滑过,又有一股寒意,整个校场为之震惊,此种场面在战场上也很少见过,关羽如鱼得水的挥舞手中兵器,天地间仿佛有一股气体顺着关羽所在的地面慢慢升起,惹得他如在风中习武。结束时,关羽摆出青龙探湖的姿势,刀身躺在双掌之间,刀锋直指地面,刀柄高抬于头顶,关羽又适时地撩拨胸前浓须,点头大笑一阵。怎一个帅气威武可言。与此同时,几百个兵士从校场门口跑入,吕布脚踩赤兔冲入,见了烛轩后,下马恭敬招呼,“先生要的人,奉先已经点齐,听候差遣。”刘备之人对眼前阵势有些不明,看清吕布并无敌意,稍稍放松了警惕。吕布又向刘备移步,“徐州牧最近可好。”“备甚好,劳奉先关心。不知奉先今日到此,所谓何事。”他心中其实已经明了,却想听吕布亲自报告一番。“奉先与烛轩因方天画戟有些因缘,如今来助他完成赌约,并无他意,还请徐州牧见谅。”说完躬身一拜。刘备慌忙扶起,“不妨事,奉先既然到此,不如一同看赌。”吕布立在了刘备一旁,又斜眼看了看身边的木柯,送了一抹笑给她。木柯一个寒颤,想要撤身时,田豫走上来,站在两人中间,木柯感激看他。韩璐在远处观望,拳头紧紧握起。三百余人将关羽团团围住,身上穿着厚重铠甲,一是作为防护,免得伤了自己,这不在战场上被斩,而是做了试验品,若死了颇为冤枉。二是加些重量,关羽想要扫倒他们,更是难上加难。种种迹象表明,烛轩赢的可能性最大,除非神仙相助,否则,这把好刀就要落在他的手中了。若是关羽失了首场,张飞的机会就更加渺茫,这万年玄铁要同他们失之交臂,实在可惜。这就好比赌石,赌得越大,得失就越明显,撕心裂肺的刺激就更加深刻。众人只是注意着关羽此时的表现,并未发觉,木柯已经跑到他一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关羽一怔,会意的点点头,本来有些紧张的神色稍稍隐去,自信显于脸上。作者有话要说:缺乏论:人们大讲信义、忠诚,说明那个时侯缺乏信义和忠诚。人们在极力呼唤理想之时,表明正好缺乏理想。在人们信誓旦旦的时候,最应该提高警惕,最应该多一个心眼儿,听其言、观其行,切不可被花言巧语乱了阵脚、迷了心智。、第十二章丈八蛇矛神器混战第十二章丈八蛇矛神器混战木柯退出,关羽一人站在圆团内,眼风扫了扫众人,突然挥起大刀。青龙仿佛从刀身游出,随着关羽的挥动,发出阵阵怒吼。龙爪扑向迎来的敌人,只是一瞬,众人被刀体发出的寒意光亮震慑,关羽趁机,并未向一众挥刀,而是将刀刃高举头顶,由上而下猛地悬空划过,青白双影在空中拉出好看的半圆弧度,似是两条铁链在空中甩出,所在弧度下方的将士吓得软了脚,纷纷倒地。关羽趁势,又在另一侧抹出同样的痕迹,将剩下之人也一瞬吓倒。只是两招,三百人全部倒地,许久都未见起身。关羽似是手握青龙的神人,由上而下俯视他们,怒目中杀意慢慢隐退,长刀也点点收入掌中,只是空中的弧线久久才退去。木柯本想欢呼雀跃,碍着校场内无一人出声,没敢太作放肆。良久,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刚才所见之事,木柯实在无法忍受,高喊出声,“二哥,太帅了。”脚下配合着喊声朝关羽扑去,关羽将长刀立于身旁,拍了拍扑入怀中的木柯,脸上的笑无法遮挡。“好。宝刀配英雄,轩输的心服口服。”烛轩回过神,一改面上的惊讶,朗声说出。“多谢。”关羽将长刀狠狠插入土中,作揖行拜礼。烛轩回礼。木柯趁机摸了摸一旁的长刀,凉意传入身体,她打了个寒颤,关羽看她,无奈摇头。木柯冲他吐吐舌头,再也不碰旁边的神物。这时,张飞已经冲到烛轩一旁,亲手扯下剩下的一块儿黑布。两丈长矛直顶云端,仿佛一个抓不住就会刺入天地,穿透云霄。张飞眼中闪出光彩,正要拔它,被烛轩一把拦下。与此同时,众人大惊,烛轩看似文弱,却是一把拉住了张飞的手臂,手中劲道十足。张飞也是一怔,再不敢小看眼前之人。“将军莫急,得到此物的条件还未告知,将军等等也不迟。”说完将他向后一推,张飞踉跄后退两步,若不是看出他脚下不稳,以为他在演戏故意配合烛轩。木柯看在眼中,对烛轩的身份更加好奇。张飞显出恼意,准备开口时,木柯忙是问道:“先生的条件是何”张飞看了看她,见她对自己摇头,握紧拳头忍下。烛轩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意外,木柯这样一个软弱女子,能让刘备等人如此重视,实在不可小觑,想到这里,他朝木柯看去。两人眼神相遇,各有心思,对对方开始揣测、推敲。“张将军的这个简单,只要能将长矛准确的刺入那几个圆点上即可。”说话时,几个小仆推来一个圆盘,上面几颗红点十分显眼。“这个简单。”张飞一看,心里欢喜万分,准备再去拿长矛时,又被烛轩拦下,“将军莫急,那个圆盘上还少一物。”“是何快快拿出。”张飞一脸的焦急,眼睛盯着长矛,手上一阵乱抓。“她。”烛轩指向了木柯。“啥啥意思”张飞虽然愚笨,但也懂得了些,惊讶吼道。木柯更是惊恐,看着圆盘上的设计,只觉得眼熟,好像在马戏团、魔术场上见过这种东西,牛人射飞镖时的道具。找一个美女绑在圆盘之上,然后眼睛遮挡起来,对着美女耳边、四肢一阵乱射,而不伤到美女。这种惊险场景最是吸引人,也很挑战实施者和参与者的心理素质。木柯从没做过这个参与者,更不想去做。“先生这样做,未免太危险了些。”刘备上前劝解,眼中忧思重重。烛轩脸上显出阴冷,沉声提醒,“这赌约是你们应下的,要不要继续也由你们决定。若是不敢,长矛我马上拿走,这位姑娘也可安然无恙。”“这。”张飞内心着急,身上更是抓了个遍,四处蹦走一番,拍腿狠狠道:“罢了,兵器世上多得是,好妹子俺只有一个,不要了。”田豫正要上前,听见张飞此话一出,重重输出一口气。最开心的要数木柯,她并未想到,张飞真的拿她当亲妹子看,如今听到此话,眼中不争气地存了些泪,又一眨眼,落了下来。“用这长刀,换三弟的长矛。”关羽不知何时走了过去,将长刀插在原处。木柯更是感动,眼泪流得袖子都来不及擦拭。“你们商量好结果,一次性告诉我。”烛轩挑眉等待。“二哥,俺不要,这长刀是你得的,你拿走,那个长矛也不怎么样,俺还看不上呢。”虽然这样说,张飞的眼睛还是离不开那根长矛。“三弟。”关羽还未讲完,木柯飞身而出。“两位哥哥,别推了,都拿手里不就成了”“拿你的性命做赌,俺可干不出来。”张飞一口回绝。“三哥,无论有没有那根长矛,这件事是架在脖子上的刀,非做不可。”木柯凑近张飞耳边说了什么。张飞晃了晃脑袋,“你少骗俺,总之,俺不做。”“三哥”,木柯着急,扯他向圆盘走去。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他整个身子拖过去,“你看看,这么大的红点儿,凭你的技艺,刺不到吗”她嘟嘴怒视。“俺一定能刺到,只是,只是妹子挂在上面,俺怎么敢下手。”张飞有些扭捏。“哎呀,三哥。”木柯学着他拍腿着急,“木柯信你,也就刺两下,大不了,给我这边脸也画个弧线,还对称呢。”说着,就让人将她绑上。田豫、韩璐正要冲上来,刘备已经先行一步,“妹子不可,哥哥替你上去。”众将士一听,更是慌乱,纷纷否定,“主公三思啊。”木柯感动,将他往一旁推了推,沉了沉嗓子故作镇定,“你们怎么这么不信我三哥,既然都不信,那我木柯相信,我三哥一定能做到。”她目光炽热,死死盯着张飞不放。张飞感到燥热,如热锅上的蚂蚁,全身细胞抖动起来,良久,拍腿应道:“好,俺妹子信俺,俺绝不给她丢脸。”怒视着眼前的长矛,将它一把拔起,又直指云端一声长吼,林间有飞鸟群群展翅,场景十分悲壮。“木柯。”田豫冲了过来,韩璐紧随其后。其他将士屏息凝神,看着木柯被绑在圆盘之上。张飞立在她面前,脸上的神色是木柯从未在三哥身上见过的,仿佛一瞬间,张飞成了拯救自己的神明,高大伟岸。木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并不怕死,若是能让三哥得到那柄宝物,她死不足惜。可是,只要是个人,面对死亡,谁有不怕的,那是正常生理反应,假装不得。“转。”烛轩看完戏,又命令一声。众人更是惊恐,只见小仆将挂着木柯的圆盘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大家已经看不清木柯的表情了。木柯只觉得天旋地转,想哭都哭不出来,张飞更是慌张,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被这样转着转着,转没有了。“不行,俺下不了手。”张飞想要放弃。木柯提足劲儿吼道,“三哥,动手吧,我都转了这么久了,别浪费啊。”语气显得轻松,更证明了她的害怕。“将军。”田豫冲出,要说什么,却听见了木柯的声音,“田豫,你不许管。”他愣在那里,咬着嘴唇,怒视一脸看戏状的烛轩。张飞屏气凝神,整个眼中、脑中都是面前的转盘,天地顿时暗了下来,唯有那两处红点是亮色。他猛地高吼一声,“呀。”朝着其中一个原点猛地刺去,又一瞬的拔出。田豫吓得心头一紧,向前踉跄一步。韩璐更是煞白了脸。刘备已经不能站立,被关羽慌忙扶起。“三哥,还有一下。”木柯已经有了哭腔,依然故作坚强。“妹子。”关羽的脸憋得通红。“呀。木柯。”张飞再次怒吼,朝着另一个原点刺去,又迅速拔出。一旁的小童数够了次数,将转盘停下,木柯被放了下来。田豫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轻轻唤着,“木柯,木柯。”木柯微微睁眼,浮出笑容,“真晕啊,比坐过山车都晕,大摆钟也不过如此。马戏团更糟糕,我再也不看射飞镖了。”然后是一阵干呕。众人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却明白她没有受伤,都松了一口气。韩璐冲上来为她把脉,刘备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焦急追问:“韩先生,我妹子怎么样了”“主公放心,木柯姑娘并无大碍。”韩璐将头低下,说的平常,眉头却微蹙,眼睛斜向木柯。“将军好身手。”烛轩提步走到张飞面前。张飞已经杀红眼,看向他一声暴怒,“俺杀了你。”与此同时,烛轩抓起一旁的长刀抵挡住了张飞的长矛,两件神器刚刚碰撞,乾坤地动,将士一阵惊呼。吕布手握方天画戟,嘴角抹笑,一个纵身跳入二人之间,摆好阵势,眼中浮出杀意,“不知先生所造之物,哪个更厉害些不如今日见见分晓。”话罢,朝二人分别刺去。张飞来了精神,一个抵挡,将吕布震后两步。烛轩虽有些力气,却因为长刀不是为自己专门而制,使起来不太顺手,屡次处于下方。长刀似是有何不愿,因没能拼杀过其他两物,而在烛轩手中不太稳当。关羽看着眼馋,趁着烛轩被打出阵时,快步奔去。烛轩看他跑来,将长刀递与他,自己撤身做个看客。校场中央风起云涌,天昏地暗,云层被地面骤起的风力吹的四处逃窜。尘埃轻轻起地,黄叶脱离树枝,不远处的了望台上,战旗被风动的翻身摇摆,布帆哀鸣。众人被这样的场面惊得瞪目而视,三个绝顶高手挥舞手中神器,所略之处黄沙走石,惊鸟齐飞。木柯晃悠站起,拉着田豫的手臂一身激动,好莱坞大片也不过如此。烛轩注意到木柯的行动,缓步向她走来,木柯侧目,看到他向自己比划了一个v字手势,惊得踉跄后退一步。田豫这才察觉,烛轩正在木柯一旁,慌忙将她藏在身后,警惕地瞪着烛轩。“田将军,我同烛轩先生说几句话,你先在这里保护大哥,二哥、三哥不在,吕布手下又很多,请将军小心变故。”木柯从他身后走出。“他。”田豫指着烛轩要说什么,木柯摇头,“将军放心,木柯不会有事。”她抬眼看了看烛轩,烛轩并未再看她,而是朝着校场门外走去。木柯紧追过去,行至烛轩一旁,犹豫一番,低头沉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烛轩看看她,挑起嘴角,“大约九岁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活了二十年了。”“想家吗”木柯依然低头。“刚开始还想,现在早忘了。”作者有话要说:阴谋野心论:阴谋家与野心家尤其擅长尔虞我诈,因为他们无法靠正常手段获得他们想要的,因为他们的生活准则是没有准则,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