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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最后一个小太监报完,退回原位,齐暄在上方一挥手,转头看着下首坐着的三个小伴读,眼中带了笑意:“你们是本殿下的伴读,日后呆在宫中的时日不短,宫外的人又不能随便进来。这些就是给你们备下的,且去挑上一挑吧。日后在宫中也便利些。”三人相互看了看,笑道:“那就多谢殿下了。”宫中的这么一条规矩,在他们被选作伴读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家人告知了,更有的是早有了准备。宫中伴读,可有两名随侍内监。牧叶站在原地,不敢去看一步步走下来的沈澜,也不能没了规矩做些别的事情。真要是因着他自己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出了岔子,那他的所有计划,他所做的一切准备,就都成用竹篮打的水了。“牧叶是么这个给你。”牧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一支毛笔,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只白嫩的手,眼圈一红,只能低着头强行掩饰。十几个呼吸间,牧叶抬头,模糊的眼看不清那人的眼睛,却能感觉到他心情的复杂,他顾不上惊讶,连忙双手接过那支毛笔,低头道:“谢公子。”沈澜嗯了一声,就不理会牧叶了,转身寻在另一个内侍。牧叶低着头,一双手将那只毛笔掐的死紧,指节发白。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怪异夜,深夜,牧叶躺在新搬进的屋室,耳边听着五道绵长的呼吸,心底不住翻滚的心绪经了这么一整天,总算是平静了些许。今日劳累了一天,先是参与甄选,见了沈澜,心情波动太大,后又是应对宫中诸人,接着搬家,真可谓是心力交瘁。但纵使再劳累,牧叶还是睡不着,闭着眼睛将事情一件件回想,想想自己哪处行事应对不妥,明日要作哪些补救。一件件一桩桩,没有一处遗漏。这就是他在这宫中养成的习惯。他紧了紧手,忽然发觉有些什么不对劲。深吸一口气,牧叶开始将今天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次。先是晨起整理,安庆态度、动作、神情,都没有什么不对劲,正常再是随着那位张内侍出了清凉殿,前往钟棠宫,张内侍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妥,就是对一个初次见面又有点价值的人的态度,而他的应对也没什么,正常。接着,路上碰到了那个梁工,他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那梁工也没有察觉到什么,这也是正常的。再来,他入了钟棠宫的那处小偏室,应对间也没有什么纰漏,也还是正常的。再接着,就是见到沈澜了。也不知是不是他见到沈澜和那齐暄的时候心绪波动太大,被人瞧出了破绽来,他总觉得,沈澜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虽然今日,他们只有那么一句话的交集,但就是那么一句话,沈澜的语气太过于奇怪。有些许疑惑,又似是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那笃定和随意,很有些古怪。旁人或许看不出来,牧叶却是瞧得清楚的。他太了解沈澜了。只要沈澜一个动作,一句话,他便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便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想到这里,牧叶心底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似喜似悲,他闭了闭眼,却也没有特意压制,而是自虐地一点点自己回味。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他压抑得太久了。最后一次与沈澜碰面,已经是两辈子之前的事了。上一次他身死后投胎转世,虽然世界精彩,但没有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大意思。这一次回到这里,虽一直未能见面,但他知道,沈澜就在这里,还有些希望支撑着他。如今终于再见,这要叫他怎么平静猛地睁开眼睛,牧叶将眼中的泪水吞下,这一步既已迈出,就别想再叫他退回去他坐起身,转头看了看那边依旧沉睡的五人,手中衣袖一拂,屋中似有一阵微风吹过,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五人越加绵长的呼吸声。牧叶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眼神坚定,他毕竟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只能受人奴役,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的小太监了沈澜的态度有些怪异,沈澜的状况不对,那又如何他终究是那个沈澜。这一点,他可以确信。而沈澜的怪异,应该是有缘由的。这些都急不得,得慢慢来。如今他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总能有时间让他慢慢探个清楚的。至于日后日后若是沈澜看不上他他不会纠缠,等他确认他的安全,他便会离开。离开这个压抑的宫廷,远远地守候,以报当年情意。若是沈澜看得上他这么一个阉人,他定会全力相守,不离不弃牧叶打定主意,心中亦是一定,再一想到那齐暄,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绪再次燃起怒火。他眸光冰冷,笑容讽刺:当年他对他极尽忠心,对他尽心尽力,却不料到会得到那么一个下场。想到自己生生被轮辱至死,牧叶咬得唇上沁出血丝。绝不放过他们更绝对不会放过他好一阵子,牧叶才真的是冷静下来。他在黑暗中静了许久,才盘膝打坐,搬运内力。虽然最初的那一辈子和这一世都是被锁在深宫,但当年牧叶为齐暄办事,对于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内功,但也不是没有强化手段。他们锻造的是肉身,亦即是上一世江湖人称的外功。但这里的外功练到深处其实也不比内功差。内功比外功强之处,就在于它的隐秘性。再者,蚂蚁咬死象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他要对上的,可是皇室但也幸好,他对上的是皇室。那需要慢慢来,急不得。而他现在需要想的就是,该怎样让它更隐秘。或许,他可以试一试曾听说过的一心二用牧叶有些犹豫,但想到沈澜,再想想齐暄,便下定了决心。他定了定神,开始尝试着让内力自行流转。牧叶熬夜奋斗,那边的沈澜却也是一样的不能入眠。他身穿亵衣躺在床上,锦床软被,水墨文帐,安神的熏香清淡,床边小榻上还有人浅眠相守,一切都如往常,别无二致,但他就是不能入眠。沈澜翻了个身,便连往日会出现的梦,也都没有了。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个叫牧叶的小太监沈澜睁眼看着屋中那一盏唯一的油灯,兀自出神。他是没有了生母的庶出子,虽然养在嫡母身侧,也看似极得父亲看重,在一众庶出子中最有地位,但其实也就是那样而已。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会真的放在心上嫡母自己不是没有孩子对着他看似亲近,其实隔了不止一层。大兄乃是嫡长,本人亦是很出息,足以支撑门户,父亲不是后继无人,对于他这么一个庶出的孩子,关注亦是有余。大兄受父亲嫡母精心教导,对他虽然比对其他的庶弟亲近,但也只是淡淡,比面子情好上一些而已。至于其他的庶弟庶妹,哪个没有嫉恨他都是庶出,他的生母早没了,又不是多得父亲宠爱,凭什么站在众位庶出之上凭什么他就能被养在嫡母身侧不得不说,嫡母这一手使得很巧妙。不但让他分担了大兄身上的嫉恨,又为大兄培养了一个帮手,更在父亲以及众人面前留下了大度贤良的声名。而他,还不得不感恩戴德,由着她安排。堂堂正正的阳谋,一举多得,真不愧是莫家养出来的嫡女。在他这短短的几年时间,乃至他梦中的那些记忆来看,唯一一个用真心待他,将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的,就只有那一个小太监了。虽然他每每梦醒,都只有记忆,没有任何感情残留,但他还是为之心暖,更为之向往。若他还像记忆中的那样待他,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自己一样,得到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一样,能在另一个人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一样,无论前路如何,总有那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侧,不离不弃若真能像自己想的那样,他不介意,接受那么一个人。黑夜中,沈澜睁着一双眼睛,眼中映着昏黄的灯光。只是,怎么觉得,那个小太监有些不对劲沈澜虽然还小,但毕竟出自贵胄之家,每夜亦有异梦经历一生,对外人情绪感应已经很有一定造诣了。牧叶今日的异样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这让他很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来不及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一阵熟悉的睡意不知从何处而起,滔滔涌来,将沈澜整个卷了进去。沈澜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丝毫不曾挣扎。罢了,那小太监纵使有些奇怪,但也绝对不会伤害他。这个,虽然完全没有来由,但沈澜就是笃定。他就是知道这一日的梦有些奇怪,并不是一如以往他初生时的模样,而是今日才进过的内宫。难道,是因为那个牧叶他循着莫名的感应一路往前走,没有任何顾忌,不会去想这是哪位宫嫔的殿宇,他不能进去。一路畅行,他停在一处废弃的宫殿。这宫殿似有些来由,否则这么好的地段不应废弃才是。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这处宫殿离那清凉殿以及齐暄将要居住的建德殿不远。梦中不知时日,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时辰,就那样抬脚走了进去。不入主殿,绕过偏殿,沈澜来到后院,停在一处小花园。这小花园已经随着宫殿废弃,但依旧可以看出往日的辉煌。沈澜没有细看,只是绕过一个花丛,紧接着,便看到一个抱膝坐在那里,将头埋进双手的小孩。小孩穿着一身无品级的灰色小太监服饰,身体微微颤动,很狼狈。沈澜没有说话,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礼物,就这样坐在那个小孩的身侧不远处,抬头看着被锁住的天空,安静地坐着。或者说是,守着不知那孩子这样无声地哭了多久,他也并不像往日那样快速而不由自主地被拉去旁观更远的人生,反而就那样等着。他开始有些担心,让他这样等着,他随时都能醒来,醒来以前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个人的脸。不知过了多久,但终于,他看到了那张哭得很狼狈,见到他的一霎那甚至很有些惶恐的脸。果然是你,牧叶作者有话要说:、第六章进学七月初,齐暄正式在竹殿开蒙进学,同时搬入建德殿。同日,沈澜正式入宫伴读,牧叶和另一个小太监卫东也正式到了他的身边,随侍身侧。临近午后小憩时分,牧叶和卫东在膳房领了食盒送到竹殿。彼时,沈澜等人已经下学了,在竹殿的一处偏殿候着。他们到的不晚,但因为君臣有别,齐暄作为三皇子殿下,他的食盒是早早就领走了的。不像他们,要在后头等着。君臣不同席,殿中设席案,齐暄跪坐在正中央,沈澜和穆家三子穆谙棋,张家长子张霆分坐于他下首两侧。虽然齐暄的饭食早就摆在了食案上,但他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脸色如常地和三人谈笑。他笑容真挚开朗,言语用心舒坦,那穆家子和张家子虽幼承庭训,但毕竟年幼,家中又早有交代,当下便对齐暄亲近了许多,也因此,他们的动作言语之间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齐暄将这一切看在眼内,眼底的笑意便更加的真实,殿内氛围更是放松了许多。沈澜夹杂在其中,随着另两个伴读一起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牧叶与卫东拎着食盒进得殿来,见过了礼,便伺候着沈澜净手用膳。沈澜为皇子伴读,膳食也是有规格的,六素三荤,一点心,一汤羹。上头的齐暄见众人案桌前都摆放了膳食,含笑点头,换了话题,道:“说了这许久,我都饿了。请。”下头的三人似乎意犹未尽,但腹中也确实空空,听得齐暄这话,见其称我,心中更感其诚,当下脸色更为柔和,便也向着上首拱手敬礼,尔后便执著起筷,举手投足间减了许多疏远。牧叶低着头,左手捻住右手宽大垂落的衣袖,右手拿了一双筷子,伺候沈澜用饭。他对沈澜极其了解,几乎是每一次沈澜即将吞下口中的食物时,便会为他夹取下一筷。那一筷食物,也许是沈澜喜欢的,也许是沈澜厌恶但又很有益处的。他的动作轻盈而娴熟,甚至透着一种莫名的韵律,配合着沈澜进食的速度,竟愣是让一侧同样拿了筷子想要伺候的卫东插手不得,最后也只能干干地将筷子放下,躬身退后一步。卫东的退后并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一个依旧辛勤而满足地伺候着,一个却是悄然无声配合着,这一处小小的角落里,居然盈满了一种想要落泪的满足感。卫东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沈澜和牧叶,垂手躬立在沈澜身侧,眼睑垂下,默不作声。沈澜随意地瞥了卫东一眼,没有说什么。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十分钟,沈澜放下手中的筷著,淡声道:“好了。”牧叶被惊醒,眼神一阵恍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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