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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又是正堂,想来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这样吧。这两个丫鬟打定了主意,拿了东西就往前走。牧叶站在一处角落里,看着那两个丫鬟提了帘子进去,唇角弯弯。堂屋里,那张庆坐在下首,上首则是一位容色清婉柳眉弯弯染着凄戚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眉拢翠色眼含水露,见那两个丫鬟进来,便停了话语。张庆面上有些为难,眼睛还有些拘谨,粗大的双手搭在两膝上,见两个丫鬟上来续茶,一口气也吐了出来。两个丫鬟续了茶后偷偷看了张庆好几眼,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离了堂屋。堂屋中,除了那女子,就只有张庆一人。两个丫鬟的动作其实并不算太明显,但一个虽守着礼低垂眉眼但毕竟高坐上首,一个虽有些心神不守但毕竟是宫中侍卫,又如何能够瞒得过那女子心中有些不满,但她本来也不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多少也有些异动,便端了茶盏过来,浅浅含了一口,随后杯盏抬起,自己也偷偷拿眼去看张庆。张庆被两个丫鬟看得尴尬,便伸手要去拿茶盏,却不小心对上了一双渺渺含情目,被那双眼睛一勾,他的心神全乱了,只能急急收了视线,移开眼睛不敢去看上首。但喉间有些干涩,他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抬手去拿茶盏,一口饮尽。那女子本也被张庆吓了一跳,移了视线平复呼吸,又转眼去看张庆要说些什么,不敢去看张庆的眼睛,视线便落在了张庆的下颌处,却撞见张庆滚动的喉间,一时视线更是黏在张庆身上,再也挪不开了。堂室里气氛越加暧昧,两人只觉得心头火气,却都不舍得出声破去这禁忌的暧昧。牧叶站在正堂外,听着正堂中的响动,无声勾唇,冷意四溢。这样禁忌的欢好,一旦尝过,如何能够停止又如何舍得停止张庆,我看见你深陷地狱的那一天了作者有话要说:嗯,我不知道古代青楼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药,但是,一切为了剧情需要,各位请相信她们有这里是存稿箱,又一次见面,真好、第二十一章茶楼“今年皇榜是出来了,不晓得三年后,我们会不会金榜题名呢”一名书生站在敞开的大窗前,看着下方打马游街的今科进士,热闹围观的百姓,周边商铺茶楼大开的窗台,心生感慨,搭在窗台上的双手用力,青筋暴起,看着下方的热烈视线充满了羡慕和渴望,恨不得将下方马背上的人拉下来,自己坐上去。旁边的人虽不说话,但视线也同样的充满了渴望。又有人转过头去看身侧的少年:“慎之,今科的探花郎可是你的长兄”听得这话,站在窗边的人都不由得分出一分心思转头去看那少年。少年一身青蓝色长袍,墨黑长发被一根墨玉簪子紧紧束住,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书生俊秀,正是沈澜。岁月匆匆,转眼间便是五年光阴流逝,如今的沈澜,已经将一身风华完全沉淀,如同入了鞘的宝剑,不刺人眼但也轻忽不得。他站在那里,背梁挺直,双眼幽深,听得身旁的人问话,转眼看来,唇角微微掀起,笑容礼貌,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凭空多出了几分勉强。“正是家兄。”他只搭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出声,转头又看着下方,似乎很专注,但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沈澜兴致泛泛不愿意搭话,身侧的人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多加勉强,只能另寻了他人。此刻在这包厢中的,大多都是与沈澜身份差不多的,又同样是希望凭借着科举出头的庶子,大家对彼此的情况也都是心照不宣。于是趁着沈澜稍不注意,便有人将那人拉扯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在耳边低语。“你也别再问他了,他那长兄可正是得意的时候呢。”被人遮掩不惹人注意的眼睛里,有些怜悯也有些幸灾乐祸。“哦这可怎么回事”这人前阵子往京外走了一趟,才回来不久,对京中诸人的情况变化不是很了解。“沈侍郎前些日子不是才升了半级么”这人点头:“是啊,我才刚回京不久都知道这事,这里还有谁不清楚么”就因为沈明锦升了官,他才特意与沈澜多说两句话的,难道“前些日子,沈侍郎升官的消息才传出,沈家大奶奶就产下长孙。不说京里,沈府里头也有传言,说是那长孙命格兴旺,还尤其与沈侍郎有缘呢。”“唉,那这沈涵今科得中探花,岂不是真的有他长子的一份原因在里头”“看这样子,确实是呢。那长孙一出生,这沈家就喜事连连,可不就是命格兴旺么”“哎,这个与沈慎之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一个庶子,日后科举得中,也就可以自立门户了啊。”科举得中,自立门户,可不就是他们这群人中现今最大的愿望了吗“沈慎之的性子,我们也都瞧在眼内,是个内谦不惹事的,想来只知埋头苦读,安生得很。但这次,却不是他惹事,是事情来招他了。”说完,那人又长叹了一声,甚为惋惜。另一人倒真是起了兴致了,他偷偷地瞥了那边依旧看着下方,却似乎早早地划出了一条界限,将包厢中的众人与他分隔成两个世界的沈澜,又转了视线回来,看着身侧这人。那人唏嘘了一会儿,倒还是给他细说了一番。“这沈慎之也不知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去看了一次那长孙而已,可这头沈慎之才刚出了院子,那头那长孙就病倒了,据说惊了沈府好大一群人呢,后来私底下就有些传言,说是沈慎之和这长孙命格相克什么的。”听着的这人被这么一番话惊着了,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这,这可不是说,沈慎之克着沈大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沈慎之处境可就不怎么好了啊,再说,如今这沈涵金榜题名,被选探花,那这沈府长孙的名头就被加重,这一增一减的,只怕沈慎之会更不妙啊“可不是。”那人随口答了一句,便又开始八卦:“沈大人在这侍郎位置上坐了好几年了,身份能力本就极好,但就总是上不去。如今熬了这么几年,才升了半级,这心中”“难怪我方才与他说沈涵的事情,沈慎之会是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样也就不怪了。在这样的境遇,谁还能高兴得起来。”“可不就是这么一番道理咱们这些庶子本就艰难,再碰上这样的糟心事,那就更是难捱了。”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平日日子也难得平顺,但这沈慎之却要比他们还要难过,如今又被人添上了一把火,这可真是两人唉声叹气了一阵,便就丢了开去,继续畅想着三年后若自个儿金榜题名,打马游街之时会是如何的意气风发。沈澜继续站在窗边,充当门柱,到得新科进士出了街尾,他才似乎是回过神来一样,转眼扫视了一番包厢,都是三三两两的站在窗边谈话。他转过头来,扬声道:“此间无事,慎之便先回去了。诸位且请随意。”众人闻声看了过来,见沈澜表情漠然,眼神黯淡,似乎已经认命,也都暗自低叹一声,拱手回了沈澜一礼,都道:“慎之随意,随意就是。”有一两个略微亲近一些的,也只是开解一两句,便不再多说,放他离去。谁都知道,无论如何开解,心头的郁郁散不去,如今艰难的处境也改善不了,倒不如就放任他自己一人,让他静静心。沈澜作别,出了包厢,才刚走两步,却又有人过来拦。“沈公子,殿下有请。”来人沈澜也熟悉,是跟在齐暄身侧叫梁工的近侍,自卫东五年前莫名沉寂之后,便是这人顶上了卫东的位置,然后逐渐取得齐暄的信任,成为齐暄身侧得力的近侍之一。沈澜不知齐暄此时竟也在这茶楼内,一时竟有一股返回包厢的冲动,他沉了沉气,这才点头道:“梁公公,请带路。”梁工见沈澜此刻兴致不高,眼珠子转了几转,便也跟着众人一样,往沈府的事上猜,他不作声,只转了身便在前方带路。他在前方引路,沈澜在后头跟着,两人都很是安静。在包厢中左转右拐的,梁工终于领着沈澜停在了一扇门前,他抬手轻轻敲门,侧耳听得里头叫进,便推开门,引着沈澜进包厢。齐暄这处的包厢可比沈澜方才在的包厢好上太多,视线极佳大大敞开的窗台,梨木雕花的桌椅,出自景德的瓷器,大家名士的笔画,清淡宜人的熏香,无不显示着这包厢的精心布置。齐暄坐在桌子边,穆谙棋和张霆站在窗台侧,还不时地低声交谈。他们转过头来,见了沈澜,不论心底想法如何,面上平静冲淡地冲着他微微一颌首,算是见礼了。沈澜只在初初进来时余光瞥了整个包厢,进来后便收敛了视线,只恭敬地走到齐暄不远处,躬身作揖见礼。“沈澜拜见殿下,殿下千岁。”齐暄略一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冲着沈澜一抬手,道:“此时不在宫中,你又是我伴读,不用如此多礼。”沈澜站起身,垂眸道:“礼不可废。”沈澜恪守君臣之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齐暄拿沈澜没有办法,只得随他去。他犹豫了一阵,见沈澜没有说话的意思,看了看窗边站着的那两个,只得开口。“你今日不是去寻许师了么,怎的也过这边来了”沈澜终日埋首书籍,更钟爱杂学,这些日子竹殿不曾开课,照惯例沈澜该是到许师那边才是,怎地就出来了沈澜恭谨回话:“许师今日有客至,我不便久留,路上正巧遇上熟人,承他们盛情,便上来了。”他们口中的许师,便是原工部尚书今竹殿授师许泽成。因沈澜更钟爱杂学,颇得这位授师喜爱,两人关系很是亲近,便连沈澜的字都是他取的。沈澜说了这么一句,便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齐暄坐在那儿,心中无奈,但也无可奈何。沈澜向来就是这样的,若齐暄问话,他也规规矩矩地答了,但要他开口问一句,却是难得很。明明沈澜在他身边伴读多年,却一直以来君君臣臣的,总不比谙棋和张霆那样亲近,他想要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能如愿,有时候,他都要怀疑,沈澜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翻来覆去查看了许久,他身边就没有几个人是亲近些的。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信了,这沈澜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亲近的人总亲近不来,他其实也想发火,但每每见了沈澜那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便总是莫名地软和了下来。最后,他也就只能怪到沈府上头来。若不是沈府的人一直漠视沈澜,沈澜又怎会是这样沉寂的性子现如今,沈府是得意了,却更磋磨沈澜了看来,他是得想个法子,让沈澜从沈府那个地方脱离出来才是,若不然,一直这么下去,沈澜可就要被沈府的那些人给毁了齐暄用余光注视着坐在那里不作声的沈澜,心头打定了主意。窗边的穆谙棋虽然在与张霆说话,但心神却一直关注着齐暄,看着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沉默,不由得眉头深锁,连与张霆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张霆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边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包厢中的三人,心头也有些发愁。有凉风从窗台吹入,窗台边上纱幔布帘轻轻撩动,恰似诸人心底不停拨动的心绪。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二章无题夜,漫天星罗棋布,比星星更亮的,是遍布沈府主宅的烛火。今日,沈府很热闹,很喜庆,到了亥时,还未安静下来。只有沈澜的院子,沉寂依旧。沈澜散了院中下人,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等着牧叶。牧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双眼睛倒影着漫天星辰,手上抬虚虚握起,似是要将众生命运拿在掌心中的沈澜。牧叶的心阵阵悸动,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沈澜入神。沈澜回头,看见牧叶,轻轻笑了,笑声清朗,没有丝毫阴郁。他招了招手,叫道:“阿牧,过来。”牧叶着了魔一般慢慢走到沈澜身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沈澜也不看天了,拉了牧叶,牵着他往屋子里去。屋子里有一豆烛火摇曳,暖黄的烛光落在人身上,也足以驱散满室幽暗。沈澜让牧叶在桌子上坐了,自己取了茶水,还有一小盘的荔枝。牧叶看着沈澜,有些不解。“快来尝尝,这荔枝很不错的。”见牧叶不动手,沈澜甚至探手取了一个来,帮着牧叶把荔枝皮剥了,将莹白的果肉送到牧叶嘴边。牧叶看着一脸轻松的沈澜,默了默,张口将荔枝吃了。沈澜见牧叶吃了他剥的荔枝,眼睛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又锲而不舍地帮着牧叶另剥了一个。牧叶看了沈澜一眼,还是张口吃了。一个喂一个吃,牧叶很快就将那盘荔枝吃完了。吃完了荔枝,沈澜将桌子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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