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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沈澜察觉到牧叶的动作,他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牧叶一眼。牧叶冲着沈澜笑,却并没有说话。如今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沈澜无奈,只能摇摇头,这事就轻轻放下。行到岔路,沈澜转头看了看牧叶,道:“你也累了,就且先回明澜院吧,我一会就回去。”牧叶摇头:“我不累。”沈澜看着精神奕奕的牧叶,有些无奈,想要与他好好分说分说,但又不合时宜,只能随了他去。牧叶看着沈澜转头,微微低头掩去唇边的笑意。沈澜先随着吴老到正院的书房去拜见了沈济林,然后又转道去后院拜见朱老太太,接着就顺着朱老太太的话领着牧叶回了明澜院。明澜院里,除了已经外嫁的温暇外,一切都还是三年前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沈澜沐浴出来后,牧叶已经梳洗完了,就等在他的外间。他迎上来,拉着沈澜坐在铜镜前,自己取了干巾,站到沈澜身后,开始认认真真地帮着沈澜拢干头发。沈澜微微阖上眼睛,安安静静地感受着牧叶的手指在他的发间自由来去。一室安宁。干巾并不能完全拢干长发,牧叶放下布巾,双手来回抚过半湿的长发,不多时,湿气散去,长发变得柔软干爽。牧叶唇边不自觉溢出一抹笑容,他熟练地自旁边取过一把牛角梳,灵活地帮着沈澜将长发整理妥当。不知什么时候,沈澜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铜镜里的牧叶,唇边也带了一丝与他同样弧度的笑容。齐暄本来站在窗边看着那边,将沈澜和牧叶之间的互动收入眼底,面容依旧平静,但原本自然垂落在两侧的手掌握起,长长的袖袍遮去了暴起的青筋,眼中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侧头,看着张霆,声音平静:“那个站在慎之身边的书生,是谁”张霆放眼远望,仔细打量了一阵,回道:“殿下,他叫牧叶,三年前从鲁地过来的农家士子。”他小心地分出一丝心神查看齐暄的表情,继续道:“三年前,他在一处书店外碰上沈慎之,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沈慎之将他安置在明澜院,之后又与他结伴出外游学。”他顿了顿,“三年始归。”牧叶要光明正大地呆在沈澜身边,又怎么会没有准备齐暄定定地看着下方,眼神渐渐平静,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是吗”穆谙棋克制不住地朝齐暄的方向迈出一步,叫道:“殿下”齐暄静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穆谙棋:“怎么”穆谙棋收回到了嘴边的话,转换话题:“殿下,沈慎之回京,我们不如设席相请,也好一叙离别。”张霆看了穆谙棋一眼,不作声。齐暄沉默,最后还是摇头:“算了吧。”他一人离开,留下穆谙棋和张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沉默中,张霆开口:“你要如何”穆谙棋苦笑,迎上张霆的视线:“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想要如何就能如何了。”“所以呢”“所以啊,我会答应父亲替我安排的婚事。”“殿下大婚两年有余,建德殿中更有多名侍妾,但一直没有消息。娘娘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你在这时答应婚事也好,总能打消些嫌疑。穆谙棋脸上的笑容已经撑不住了。殿下他不见沈慎之,为的就是这个呵呵,呵呵,呵呵呵张霆垂下眼睑不去看穆谙棋,又道:“娘娘近些日子身体有些不渝,但似乎,是喜信。”穆谙棋一惊,脸上本来临近崩散的笑容霎时收起,直视张霆:“这件事,殿下知道了吗”张霆点头:“当然。”穆谙棋转了转:“难怪殿下这些日子”他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包厢内又是一片沉默。齐暄出了包厢,守在包厢外的太监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却莫名地不敢开口,只能跟着。齐暄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酒楼,在酒楼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去帽儿胡同的福来顺。”驾车的侍卫不敢多言,应了声是就挥鞭赶马而行。齐暄独自一人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从一旁的暗格处摸出一个棋盒子,又从棋盒子里取出一枚棋子来。他背脊笔挺,眼睑低垂,眉眼处拢着一层霸气。许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他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淡淡地吩咐:“去带一份豌豆黄一份蜜三刀回来。”帽儿胡同福来顺里的豌豆黄,是端妃娘娘素来钟爱的。而蜜三刀,则是带给皇子妃的。坐在车辕的贴身近侍低低地应了声,往店里去了。齐暄等了一会,收了一个盒子:“回去吧。”“是。”一路无话,直至齐暄进了宫门,行走在长长的宫道里,他的贴身近侍才听到他的吩咐:“叫陈太医到建德殿见孤。”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二章无题直至夜深,牧叶才等到了归来的沈澜。明亮的烛火下,沈澜的笑容温柔而灿烂。牧叶回了沈澜一个笑容,放下手中的书卷上前:“怎么弄到这么晚”沈澜听着牧叶的抱怨,眼中笑意越甚,他也就站在原地,摊开手由着牧叶替他解下外衣换上便服。自今天他们初初回府后,这明澜院里,又有了最新的规矩。沈澜这明澜院的正房与书房一样,除负责粗使洒扫的侍婢外,闲杂人等等闲不能进入。所以如今沈澜身边的一切杂务,都由牧叶接手。当然,牧叶也很稀罕就是了。“你猜猜”牧叶看着沈澜明显的欢喜和放松,手下动作不停,却是顺着沈澜的话往下猜。“嗯,难道”沈澜歪着脑袋看牧叶,清澈透亮的眼眸映着烛火,分外夺目:“难道什么阿牧,你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吧,别想着蒙我。”牧叶抬眼看着沈澜:“我怎么就猜不出来了难道不是你可以另开一府么”沈澜含笑,没有往下接。“不过想来没有那么容易吧,应该还有条件该不会是要你今年下场至少还要得中秀才”沈澜低头看了看自己,伸手拉过一边正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的牧叶,往内室里去。他们在桌子边坐下,两人紧挨着说话。“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了,搬出去另外开府虽然是早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我终究只是一个嗣子而已。”当年过继,本就是为了脱离沈侍郎府,如今目标已经达成,这时候离开更好。没有太多利益牵扯,日后两家碰面,总还有几分情分在。牧叶自然也看得明白,他点点头:“既然如此,这府里的东西,我们也不要了。”沈澜轻笑着点头:“另开一府事务繁杂,我这边人手可是很紧缺,阿牧你要帮忙才是。”牧叶佯装着沉吟了一会儿才一脸为难地点点头:“好吧。”沈澜向着牧叶的方向靠了靠,伸手在牧叶的脸上轻抚:“那到时,一切就劳烦阿牧你多多费心了。”沈澜的动作轻柔,轻柔到让牧叶自己都要以为他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他不由得蹭了蹭:“嗯,阿澜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两人粘粘糊糊了一会儿,沈澜忽而犹豫着开口:“阿牧,你”牧叶转了转身体,依旧紧靠着沈澜,盯着沈澜下巴的眼睛焦点有些模糊,声音也有些黏糊:“你说”沈澜嗯了一声,道:“阿牧,你当时为什么不换一个名字”牧叶的焦点凝聚,唇角微弯,心情很好。“嗯,阿澜你是在担心我”沈澜低头,对上牧叶的视线,也跟着轻弯唇角:“既然阿牧你说是,那就是吧。”牧叶认真地点点头:“果然,阿澜你就是在担心我。”“不过,这事我有安排。”他看着沈澜,从来也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便跟他一一说了:“我的身份没有问题。四年前鲁地那边出了大灾,地龙翻身。”他看了看沈澜:“这事儿你不知道。”沈澜点点头,确实,当时他自己也忙着,在鲁地那边没有什么布置,这事儿不知道很正常。倒是阿牧,他怎么知道的牧叶知道沈澜的疑惑:“我确实早就知道了。”他曾随侍在齐暄身侧,更是齐暄身边得用的大太监,他手底下的太监更是不少。太监全都命苦,而他手底下的那些太监,有从鲁地逃灾出来却入了宫殿,有从宫外得到家乡消息的,也因此,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但就算他早就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早在几年前,他无权无势一阉人,又能做些什么这种事情,沈澜也知道其中玄机。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捻了牧叶的一缕发丝。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夜深,牧叶身上早已换了亵衣,头上发带也一并解了,满头青丝披散,如今倒是方便了沈澜。牧叶看了看沈澜,见他是真的不在意,身体微微一动,才又继续道:“我知道那边会有灾,挑了人送到那边,教着他易了容,安排他在那边布置。三年前,我从宫里出来,就接替了他的身份。”就算沈澜真的不在意,牧叶还是不愿意细说,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便想着了事。沈澜却忽而插口:“那几个人是谁。”沈澜的语气很僵硬,牧叶轻咦一声,直起身看着沈澜。沈澜看着牧叶,脸上的笑意收了,薄唇紧抿,看得牧叶一怔。这还是第一次,沈澜在牧叶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沈澜定定地看着牧叶,虽然一身气势依旧收敛得极好,全然没有泄露丁点。但牧叶知道,此时的沈澜是认真的。他很认真地询问牧叶,他一定要知道答案。牧叶看着这样的沈澜,忽而明了。他轻叹一声,纵然他们比齐暄多了许多优势,但未到结局,一切就都还没有定论。平心而论,齐暄当年一步步稳稳走向帝座,确实是凭着他自己的实力的。而他们两人,都是跟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走上去,更是了解他的能耐。沈澜他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成功辅佐七皇子齐昀践祚。他们这一身武力,看似强悍,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沈澜当年的经历让他太了解皇座之上的那个人对这个天下的掌控力了。沈澜他担心,如果齐暄真的查到了些什么,会让他们功亏一篑。牧叶认真地看着沈澜,迎着他的目光,慢慢地笑了。他笑得开怀,问:“阿澜,如果真的被齐暄知道了,你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么”沈澜看着牧叶,很慢很慢地扯出一个笑容:“如果我不愿意,你又如何”牧叶没有惊慌,他笑容加深,道:“我么你该知道你拦不住我。”沈澜挑眉,问:“所以”牧叶很笃定地道:“所以,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会将绑着你离开。”沈澜皱眉,很不喜:“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逼迫我。”牧叶悠悠然地点点头,全不在意:“嗯,我知道。”“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做。”“那当然。”沈澜佯怒:“你是吃定了我不会真的生你气”牧叶依旧点头,笑容扯大:“是啊,我就是吃定了。你又如何”沈澜伸手,将牧叶扯过来,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唇齿相触,看似凶狠却很是温柔。牧叶无声地一叹,微微张开双唇,迎接长驱直入的柔软长舌。唇舌缠绵,气息交融,一时春色无限。好不容易停下,沈澜看着面色潮红的牧叶,故作狠恶地道:“那我就吃了你。”牧叶喘匀了呼吸,看着沈澜,眼睛晶亮:“那也得等到日后。”沈澜一噎,却也拿牧叶没有办法,只能拿眼瞪他。沈澜虽然有着前世的梦境,但自身教养所限,再说他心中爱重牧叶,不愿意随随便便地委屈了他,便盘算着等到自己开了府就与牧叶成了大礼。就算不能被世人所知,就算只能悄悄地暗地里来,他还是希望能够给牧叶一个大礼。他这么些年各地游学,对于当地民风也有所了解。就他所知,有些地方还是有着结契弟的风俗。他还特意去学了,就等着开府了。这事儿牧叶也清楚,故而现在拿这事来说笑。牧叶笑够了,便一五一十地给沈澜解释,不让他太过于忧心。“你且放心。那一家子都是实诚的,等闲不会往外说。”他面上闪过一丝狠色,“一旦他们有这个念头,便怨不得我心狠了。”沈澜也正了脸色,他点点头:“你心中有盘算就好。”他蹭了蹭牧叶,接着又道:“这几日我都会很忙,你就分些神,寻一个适合的地方,日后我们也好开府。”他们三年未归,如今回来,事情多的是。沈澜自己这些年布下的经营,沈济林老爷子布置下来的课业,京中需要联系的各处人脉,等等等等,这些事情哪个不要沈澜自己一点点理顺了。而牧叶的事情就相对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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