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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红绸的台阶,走到御座前,转身面对殿中众人。此时,有礼部官员迈步而出,边扬声高呼边跪下参拜:“众举子觐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徽帝此时年岁不过四旬,虽国事劳心,但长年养尊处优精心保养,看着也是未到而立。“起”为彰显天子慈和,徽帝不用官员和内侍,亲自叫起。他声音沉稳大气,虽然刻意带了点温和,但也自有一股威严暗藏。此生难得进入保和殿,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儿,再说,此时乃是殿试,关乎日后前程,众举子就算再淡定沉稳,也都有些惶然。如今听得徽帝的声音,帝皇威仪赫赫但也有慈和,他们立时就都觉得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轻了两三分,那一口气终于能喘上来了。徽帝不是初初登基地年轻帝皇了,殿试虽然三年一次,但也不少,他驾轻就熟地说了好几句话,好生勉励了一番殿中的举子,这才转身从旁边接过一个盒子。他肃着一张脸,慎重地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块黄色绢帛,递给站在他身后的内侍,然后冲着站在他下手的礼部尚书一点头。站在礼部老尚书身侧不远的沈明锦快步上前,躬身从内侍手中接过那块绢帛,他不敢直视绢帛,低垂着头快步回到老尚书身边,躬身递上。这么些年过去,沈明锦已经升了一级,为礼部左侍郎。老尚书接过那绢帛,用力一展,朗声念道:“天下何以承平”他的声音清朗有力,一点也不像七旬老翁,他念出试题,有些浑浊的眼睛闪过一道异光,接着将绢帛整整齐齐叠好,递到沈明锦面前。看着沈明锦将绢帛小心拿在手中,这才转过身来直视着殿中举子,道:“殿试,如今正式开始,诸位请入席。”徽帝看着这一群举子各自低头入席,却不敢就座,唇边弯起一点弧度,转身来到御座上,坐下。下方举子见得上头那一道黄色的衣袂落下,也不敢再等,各自落座。沈明锦站在老尚书身边,视线锁在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神情自若,全然没有看到沈澜一般。沈澜也是坦然自若,他从案桌上取了清水,不疾不徐地往砚台上加,然后慢慢地一圈圈研磨墨块。一丝丝墨色在清澄的水中晕开,不过一会儿,清澄透彻的水已经成了漆黑的墨水。磨好了墨,沈澜的思绪也已经整理妥当,可他并没有立时落笔,而只是另取了一张白纸慢慢地写着。字迹方正,通体光园,乌黑体大,正是殿试必用的馆阁体。沈澜自顾自地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有时会停下,皱眉苦思,有时面色透出一点欢喜,奋笔疾书。上头的徽帝视野宽阔,放眼四望诸位举子,在他们身上各自停顿一阵,然后就自然而然地滑开。到沈澜时,也无例外,但因为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也就没有人发现,在那一刻,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什么。那也许是带着点怀念,也许是仅是一点点疑惑,也或许只是一点漠然,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沈明锦站在老尚书身后,全然不去深究同僚在滑过自己身上的视线上夹带着什么。他只是微微躬着身,低垂着视线,神态平稳,气息自然。那些礼部官员的视线在沈明锦身上上上下下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明锦抬眼一一回视,这才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但紧接着,他们的视线就落在了端坐在案席上认认真真执笔写策论的沈澜身上。年未及冠的青年背脊挺直,眼神凝视案席上,对那些落在身上的各式视线恍若不觉。这就是沈明锦那个出继了的次子就是那个多年不科举,科举一年入殿试的沈澜这就是殿下吩咐下来多加观察的沈澜这就是殿下早年的伴读无论是得了令来考察的还是旁观看热闹的,此刻都注意着这一个小小的举子。沈澜低垂着眼睑认真写策论,心头也有点怒。但这一点怒气很快就被驱散开去,全然影响不到沈澜分毫。徽帝的视线在众位举子身上转过一圈,便又落在了自己的诸位臣子身上,让那些官员连忙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视线,认真监考。视线在下方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后,徽帝对着身后的内侍点点头,便起身走下御座,在殿中诸位举子身侧转了一圈。他的脚步自然随意,没有一点刻意的意味,有时会在这边停停,有时又会转到另一边,心思明显但又很是难测。一圈举子转过来,他缓步坐回御座。御案上,内侍早将奏折依着他的习惯一一摆放,他随手拿过狼毫笔,染上朱砂,认认真真地批阅奏折。一时,整个保和殿中就只剩下沙沙沙的落笔声。沈澜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白纸上写着的初稿,再认真地改了改,这才抄笔落纸。沈澜交卷不前不后,他将手中答卷递上去后,便随着礼部官员的指点,冲着高坐上方御座的徽帝一拜,转身去了另一侧,看着另一边依旧奋笔疾书甚至已经露出点惊慌的同年,不发一言。待到所有人交卷,他们这些举子再拜辞了徽帝,随着礼部官员出殿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卡到我想死,真是抱歉,这一章我从昨天早晨开始码,码了改,改了删,终于还是上来了。但是请各位放心,不会坑的。、第四十五章传胪殿试结束,沈澜在宫外与诸位同年一一告别,才上了久候的马车,回了沈府。沈澜有过一次经验,又有多年沉浮经历,倒是稳得很,反而是牧叶,简直就是将他往日的沉稳老练抛到天边去了,竟然紧张到就连明澜院里的其他人都看得出来了。但这也怪不得他,他对沈澜的事情过于看重,平日里还能把持一二,但到了这关乎沈澜日后仕途的事情还是失了分寸。只是这明澜院中的人都提着心肝,倒也显不出牧叶来。沈澜见状,着实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牧叶,于是入夜后,他抛下手里的事情,拉了牧叶就要跑到外面去。其时不过四月,正是春色正好,春日和煦的时候,而入夜后,在无垠的月色下,这春景也别有一番滋味。牧叶本也担心沈澜紧张,听闻沈澜要夜出游玩,心里连连盘算,便就答应了下来。夜色清凉,春花沾染月辉,就像本就袅袅的仙子身披仙衣,在蒙蒙月色下轻盈起舞,潺潺溪水通透明亮,辉映着漫天星光,恰似天成的仙缎,让人爱不释手,目不能转。而在这样瑰丽的夜色里,沈澜和牧叶一人静坐抚琴,琴声轻扬,飘渺空灵,一人斜倚,阖目静听,品味着与这夜色同辉的琴中意境。月上中天之时,两人收琴敛衣,相视一笑后尽兴而归。殿试阅卷极快,不过一日光景,就已经有了结果。徽帝看着礼部呈上来的初步拟定名单,饶有趣味地提起笔,朱砂轻点几笔,尘埃落定。礼部尚书双手接过名单,小心地瞥了一眼,眼眶微微一缩,却没有多言,躬身退了出去。徽帝看着礼部尚书离开,不置可否地坐回御座。不多时,又有内侍自殿外进来,双手递上几叠奏折,便退到一边躬身听候吩咐。徽帝停下笔,视线扫过那边的内侍,收回目光,不经意问:“你早先是在竹殿伺候的”“不敢欺瞒圣上,是的。”那内侍面瘫着一张脸,神情严肃。“你先前伺候的是谁”“秉圣上,乃是三殿下前伴读,沈氏沈澜。”这内侍,正是周期。徽帝点点头,不说话,又一会儿,挥挥手,让那内侍退下。周期出了御书房,面上依旧面瘫,比起往日也更要安静,并没有因为徽帝的先前的问话而到处探听消息。但就算如此,周期还是知道大概,应该是公子在这次殿试的成绩不错吧。无人处,他扯了扯唇角,面上终于有了个笑容,只可惜,因着他太长时间没有笑了,这个笑容格外的奇怪。但纵然如此,那笑容毕竟是真实的。但可惜的是,这个笑容一闪即逝,稍后再看,也依旧还是往日那副面瘫样子。又一日清晨,沈澜早早就赶到了宫外,这一次,听了他名字来迎他的官员比起殿试那日的,多少都要软和一二。沈澜眼明心清,自然不会不清楚其中涵义,当下面上也更谦和了几分。果然,那官员领着他一路往前走,到了列队之时,他站到了队伍的第四。这位置,自科举出现以来,就一直都是传胪的。传胪啊,虽然比不得一甲的那三位,但也是二甲之首。同年进士见此,心下都有了计较,修为浅薄一些的,当下面上就表现出来了。沈澜也不在意,只迎着落在身上的视线一一点头,态度很谦逊。当下,沈澜在同年心里的形象就更好了些。一甲的三位已经有两位到了,他们见了沈澜,态度也都各异,但比起其他人,总还是亲近些。沈澜才刚站好,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一科新近的进士也不多,一甲三人,二甲十七人,三甲也就三十人,真算起来,也就五十人而已。比起往年的进士来说,那真是少多了。但人少也同样说明了一件事,众人心里也清楚。当下,在列队等候期间,诸位进士都寻隙结交一二。要知道,同年,就是连接着他们这些人的一条天然纽带。如今站在这里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放过了就真的是太白目了。沈澜也不例外,他挑了几个人,也加入了进去。当然,如今的他对自己的仕途并没有太在意,挑出来的人,多少也是低调沉稳,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的人。他们也许没有太多的荣宠,不能一步登天,到老隐退的时候或许也不能继续风光,但他们都走得很稳,不会随随便便就被牵扯进诸位殿下里,他们更是这个家国兴盛的重要基石。但今日毕竟是大日子,沈澜再有心,也只能是搭了几句话而已,并不能深交。再说,因着沈澜这一年的辉煌战绩,昔日的那些事情,如今也全都被翻了出来。这些被沈澜看重的聪明人自然都听说过了他的事情,一时也都存了警惕,毕竟,当年的沈澜,头上还是挂了一个三殿下伴读的名头。如今谁知道他还是不是三殿下身边的人,是不是为了将他们拉到三殿下这边三殿下虽然至今还没有子嗣,但在朝中素有贤名,声望不低,能力出众,朝上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前头两位皇子,可也不薄,对于他们这些不想牵扯进帝位之争的人来说,实在是危险人物。沈澜对此心中也明白,他不说什么,面上更是一派坦荡,光风霁月。传胪大典很快就开始了,沈澜躬身站在殿外,听着里头传出来的拖长而尖利的唱名声,安静等候。先是站在他前头的人走了出去,再接着就是他再前头的,最后便是这一科的状元。沈澜虽是传胪,却实在没有资格进殿,只在听闻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顺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礼部官员示意下往身边迈出一步,走进那条长长的红缎里,跪倒,长声答谢:“臣沈澜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站在诸位大臣队里的沈明锦脸色平常,还点头迎上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姿态自然。齐暄也很自然地在两位兄长的视线中点点头,脸上带上了一抹欢喜的笑容,落在两位皇子眼里格外的可恶。他怎么就这么好命一位离开了的伴读竟然能成为二甲之首怎么他们就没有。别说是伴读了,就是他们看好的,私下里接触过的那些士子,不仅入不了一甲,最好的也只是二甲第四这如何能让他们不闷气。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就放了开去。就算是传胪又如何不见这沈澜回京都一年了,就没有与他们的好弟弟见过一面吗就是越渐靠近齐暄的沈家,也没见他有多亲近更别说,他们还得知,这沈澜已经替自己寻好了新居。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这沈澜,对沈氏一族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他拉过来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这位弟弟,到如今,还未有一位子嗣,就连郡主都没有,更别说继承宗嗣的世子了。想到自己膝下的几个或聪明或可爱的小殿下,再对比一下那三弟空荡荡的府上,他们心中更是得意了。两位殿下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对方,都皱了眉,心底冷哼一声。齐暄将两人间的较量看在眼里,心底有些不屑,有些恨,更多的,也是对自家皇子妃的不满。自己膝下尚且空虚,凭什么他们就能有优秀的子嗣能力差劲,心胸不及,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胆子瞧不起自己自己府上有皇子妃,有侧妃,有诸多妾侍,身体没有问题,更是一直努力耕耘,但自他知晓人事以后,居然还没有一条喜讯,这皇子妃是怎么当的如果不是他膝下无子,他也不用刻意压制自己的实力,早将这两个草包压下去了怎么还轮得到他们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不时地扯他的伤疤齐暄越想越恨,又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母妃宫里传来的消息,他那一双手越握越紧,时常修剪的指甲插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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