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对啦神仙哥哥,我舅舅还有个同事可腻害了他会武功偶他还教了我两招拿禽手呢”。说着,小孩献宝似的蹦下了地,要给他比划比划。杨子谦看着地上充满活力的小孩,突然有种“我家孩子真棒”的感觉。配合的大声叫好,反正别人也听不见他说话。疯疯闹闹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小孩打哈欠了杨子谦才反应过来,他这一梦好像影响小孩休息了。在强制性的把说着“不困”的小夏坤抱上小床上时,一个再给杨子谦一百个脑袋他也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呲哗哗哗哗啦啦啦啦”小小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在大屋子的角落处响起,那声音很是清脆清晰,即使在雷雨交加的背景下也无法将其忽视。大屋子里三四十张小床呈螺旋状整齐的排了三圈,夏坤的小床在中间那层的东北角,而那声音就出自于东北角的最外一层的一张小床下。杨子谦愣愣的瞅着那处黑暗的小角落,脑子基本上已经转不动了,强烈的悲剧预感压迫着心脏,杨子谦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一动不动。小夏坤已经困得不行了,刚被神仙哥哥放在床上他就要睡过去了。然而神仙哥哥的奇怪举动,让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他还是好奇的向那发出怪响的角落处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小身影鬼鬼祟祟的从那边的小床下钻了出来,趿拉着小拖鞋飞快的往门口那排的小床跑了过去,途中好像还差点没栽了个跟头。在暗红的灯光下,夏坤看见了那黑影所爬上的小床的位置。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夏坤还想着:哦,是那个长得挺白但特别霸道特别欠儿登的小孩啊欠儿登:东北方言,哪有事儿哪到招猫逗狗惹是生非杨子谦一张脸涨得又红又紫,满脑袋虚汗此时他的心境只能用一首歌的歌词来表达“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卧槽啊啊啊nonono杨子谦凌乱了半天,才猛地一激灵。那个偷偷尿尿的小孩无疑就是当年的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学高他两届的夏坤和他上了同一个幼儿园的小班,但他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记忆中当年那个举报他的“黑小子”就是他的男神夏坤杨子谦刚要去把刚刚睡着的小夏坤喊醒告诉他不要举报“那个可爱的小朋友”耳边就突然想起了妈妈亲切的呼唤“儿子起床吃饭了”不要不要不要啊杨子谦拼命的大叫着,但喊叫声丝毫不能改变他从梦中醒来的事实。“妈啊啊啊我是你亲儿子啊”杨子谦从床上蹦了起来,崩溃的大叫起来。杨妈妈推开门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既困惑又肯定的回答道“是啊是亲生的啊要不然你能长那么好看吗”杨子谦三步并做两步快速窜进了浴室,一把将刘海掀了起来,一道不太明显的伤疤出现在白皙的额头上。这道伤疤就是当年他上幼儿园时因为“黑小子”而磕的。现在它还在,就说明他的黑历史没有改变。“o买gao”杨子谦哀嚎着蹲在了地上。“又作啥妖呢快吃饭啦儿子”杨爸爸在厨房喊道。“来啦来啦”杨子谦无力的答应道。看着杨子谦垂头丧气的从屋子里出来,杨爸杨妈很是奇怪,这是做恶梦啦不像啊做恶梦的话早就跑来求安慰了呀。杨子谦安静的吃着饭,脑子里却是地动山摇当初的黑历史过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老天非要他重新经历一次不,不是经历,是现场观看而且当初那个目击者竟然就是他的男神不要这样对我狠狠的咬碎一块脆骨,杨子谦突然灵光一闪不对还有机会改变过去梦里梦外时间不一样,昨天他两次睡觉明明隔了好几个小时,但梦却是连着的。也就是说“我吃饱了爸妈慢慢吃奥我睡觉啦”杨子谦撂下饭碗就往屋里跑。“儿子最近是不是睡得有点多呀”杨妈妈推了推杨爸爸,奇怪的问道。吃的正欢的杨爸爸无所谓的说“多吃多睡身体好没事”杨妈妈看了看杨爸爸鼓鼓的啤酒肚,担忧的望向了杨子谦房间的方向。杨子谦躺在床上,酝酿了好久才再次入睡。然而一夜无梦作者有话要说: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收藏我吧么么哒、13拜访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调皮的钻进了屋子,跳上了正躺在床上的青年那白皙的脸庞,为他罩上了一片温暖又明亮的光晕。杨子谦不舒服的睁开了细长眸子,神色有些恍惚。他怔怔的望着白花花的屋顶出神,好一会才将瞳孔聚焦。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抽出被窝里的右手,抚上了额头。入手感觉到那道疤痕凸起的手感,让他立即苦了一张脸“啊呀”一声怪叫后他把自己埋进了被窝。憋了能有五分钟后,杨子谦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抓起身边夏坤的手臂就是一大口。被揭发了糗事的杨子谦不论是小时候的还是长大了的,都选择了恼羞成怒现场翻脸报复本来小时候的“嘘嘘”事件就给他这个极为重视脸面的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苦痛”,而将苦痛施与他身的竟然是男神完了脸没了彻底没了他昨晚本想阻止幼儿园时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尿尿大王”的称号的诞生,可谁知道他昨天晚上睡觉竟然没有做梦这个意外一开始让他有点慌神,但仔细想了想后他发现了一个重点。每次入梦时,他都恰巧和夏坤有着身体接触,不是抓着他的手就是靠着他的肩。而昨晚由于“事情紧急”,他慌张的入睡时就没有拉着夏坤的手。莫非是这个原因杨子谦深深地吸了口气,并在暗下了决心。既然黑历史无法改变,那么他一定一定不会让小男神知道那个嘘嘘的小孩就是他回过神来,夏坤的手臂已经被咬出了一圈明显的浅粉色牙印。杨子谦有点心虚的偷偷看了眼没有半点反应的植物先生。植物先生那冷硬英俊的眉眼此时由于昏迷显现出了一丝温和,格外的迷人。杨子谦赶紧收回目光,否则自己又要晕眩了。杨子谦轻轻地舔了舔被他咬出的痕迹,临了还不要脸的亲了好几口。杨子谦跟只偷了腥的猫似的嗖的蹿下了床,打算去洗漱。然而脚刚沾地他的身子就猛地一僵。随即就见他恼恨的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ia的一声响极了。顶着微红的半边脸,杨子谦赶紧走到大床一侧给夏坤翻身。昨晚睡得太急,竟忘了定闹钟给夏坤翻身。杨子谦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还不停的低声嘀咕道“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叮铃叮铃”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杨子谦一看表,七点五十多,这是小芳哥来了吧。杨子谦赶紧从衣柜里抓出来一件连帽衫套了上去,用帽子暂时遮住了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然后迈起大步子跑去开门。开门一看,门口果然站着低着头的小芳哥,杨子谦开了门就往屋里跑,边跑边招呼小芳哥“小芳哥我先洗漱,你刚下夜班先吃早饭吧”“哦哦好的好的”小芳哥尽管还有些害羞,但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拘谨了,自然地关好了门去厨房吃饭。杨子谦一边冲着战斗澡,一边想着今天的计划。昨天下午他给王伯打了电话说今天去拜访他,老人家听上去挺高兴的,于是两个人约在了十一点钟在王伯家里“会晤”。他打算从王伯那儿打听打听夏坤他舅舅的事儿,顺便看看老人家家里的情况,要是不好的话他打算帮个小忙什么的。收拾好后的杨子谦进了厨房,看见高大的小芳哥正在围着小黄人的围裙挤在水池旁洗碗,还别有一番反差萌“小芳哥,不用你洗碗啊你放那儿就行,晚上我回来洗。”杨子谦坐下开始扒饭,边说边往嘴里塞东西。“啊哦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洗完了,没事的”在一边专心洗碗的小芳哥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缩了缩宽厚的膀子,随后应声。杨子谦几分钟就塞好了饭,但由于吃得太快,胃有点不舒服。他也没在意,直接进了厨房去给夏坤做吃的。在熟练的把牛肉、馒头和一些维生素片绞成糊状后,杨子谦将其倒进碗里往屋里走去。小芳哥看着杨子谦的背影心里赞叹道:现在这样既谦虚礼貌又勤俭持家的年轻人不多了,看他还对植物人哥哥那么好,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后生了女儿一定让她找个这样的好男人喂好植物先生后,杨子谦看时间应该出发了,就和小芳哥“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小芳哥啊,我昨天晚上忘给他翻身了,你看你上午是不是多给他翻几次然后你今天在多给他按几次摩。哦哦对了,冰箱里有新鲜的水果,你给榨点果汁,啊,对,你也多吃点别客气啊baba”终于送走了老妈子模式全开的杨子谦,小芳哥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随即脸上闪现过严谨的神色。雇主这是在考验他的专业水平,他会努力好好做的,绝对不让雇主失望。想着,小芳哥坚定地点了点头。杨子谦下楼先是在附近超市买了几件适合老年人吃的补品,然后再次确认了一便王伯发到他手机上的住址后,才登上了公交车。倒了两次车后,杨子谦来到了和他家相隔甚远的经济技术开发区。下了车后,杨子谦就开始了他与陌生人之间最常用的对话模式“您好,请问您知道xxx怎么走吗”、“哦,好的谢谢哈”。杨子谦是个路痴,除非是特别常走的路段,否则他就记不住路。迷路和问路是贯穿他二十几年生命里的两条主线。而他今天之所以提前出来好大一会,不仅是因为公交车较慢,同时也是他为“问路”的时间打好了提前量四十分钟后,杨子谦成功的登上了一座32层高楼的电梯。借着电梯内金属门反射的影子,杨子谦仔细的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自我感觉ok后才走出了电梯。“当、当、当、”杨子谦有礼貌的轻轻的敲响了20层右侧的大门。不一会大门打开,一个身穿酒红色衬衫,西装长裤,身材枯瘦腰板却格外挺拔的老人出现在门内。老人两鬓微霜,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即使因为苍老而现出了浅浅沟壑,却依然遮盖不了他那略显粗犷的眉眼下的严谨和锐利。看着眼前高了自己半个头,浑身散发着严厉气息,一看年轻时也是一枚大帅哥的老人,杨子谦有点无措和害怕。这跟电话里那个说话语气很是暴躁,但给人感觉脾气不算冷硬的老头完全不一样啊好不好杨子谦硬着头皮有点结巴的问道“您您好你是王伯吧那个我是杨”话还没说完,门里的气势不凡的瘦老头就把他的话打断了“找错了”说着往他家对面那户一指。说完也不等杨子谦反应,嘭的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的杨子谦,耳边还徘徊着老头那沙哑中带着冰冷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他低头再次翻出那条短信,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又看了看眼前的门牌号后,不好意思的冲着已经关上了大门干巴巴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哈”。转过身来,杨子谦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大白痴。深呼吸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重新换上笑脸后,他才去敲响了对面的门。开门的真王伯是个身材“丰腴”的胖老头,老人一开门就热情的把杨子谦拉了进去,号啰着粗嗓子叫他老伴做几个好菜。进屋后的杨子谦这才松了口气。而另一边关上门的冷硬老头,回到屋后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盯着墙上的一张旧照片久久不能回神,那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的怀念和沉痛。“还挺有缘分的嘛虽说这个城市不大,但也有几百万人口了这样也能碰见”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令一旁陷入回忆中的老人瞬间恢复了刚才的冷硬。声音的主人见老人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又疑惑的问道“你做的这些值得吗你知道他再怎样也不可能活过来了”老人听到这话时,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严肃冷峻的表情却是没变。他微掀眼皮,朝声音响起的那处窗口看去,然而那里空荡荡的,却没有任何人影。老人像是自言自语般,悠悠的说道“你不懂”“切”那少年轻嗤了一声,随后整个屋子重新回归了寂静。老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墙上那张照片上。照片在光线的投影下隐约的能看见两男一女“来英子,把我的好酒端上来我要和小杨痛快的喝上几斤”王伯抖着雪白的八字胡,高兴的使劲儿的拍着杨子谦的肩膀。杨子谦在一边苦哈哈的挺着落在身上的铁掌,陪着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