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恼,下身的那个地方,却因为他下流的言语而涨得发疼。陆修文却不知反省,反而又来撩拨他:“阿凌,你再磨磨蹭蹭的,天可要亮了。”段凌瞪他一眼,手伸进他衣服底下,摸索一阵后,寻到了那敏感的一点,用手指捻住了慢慢揉捏。“啊”陆修文当即叫了出来,身体在段凌身下扭动着,变得妖娆而柔软。段凌一边亲他一边道:“你叫得这么大声,是怕隔壁的人听不见吗”“假正经。”陆修文骂了一声,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嘴里。之后他再出声,便都是压抑过的低喘,偶尔夹杂着几声呜咽。段凌愈发把持不住,右手在他胸膛上揉弄一阵后,又一路往下摸去。陆修文身下那物也已经挺立起来,与段凌的抵在一处,相互磨蹭着。段凌本想帮他发泄出来,陆修文却咬着他耳朵道:“别管这个了,后面嗯,快点”段凌从善如流,手指来到了他身后的密穴,那地方又紧又热,段凌只探进去一根手指,就被紧紧夹住了,动也动不了。“不行,你那里太紧了,进不去”陆修文四下一看,找不到润滑之物,便动了动腰身,说:“你先出来吧。”段凌撤出了手指。陆修文跳下桌子,伸手撩起段凌衣裳的下摆,低头凑了过去。段凌吃惊道:“你做什么”陆修文笑着瞧他一眼:“当然是做让你快活的事。”说着,隔着裤子亲了亲他胯下挺立之物。“师兄别”段凌闷哼一声,下身却可耻的变得更硬了。陆修文可不理他,开始用舌头舔弄起来,隔着薄薄一层裤子,很快勾勒出了那地方雄伟的形状。段凌只觉背脊酥麻,一阵阵的快感直冲上来,又是羞耻又是痛快,明知道不该如此,却忍不住深深地沉溺下去。第十六章天亮之前,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陆修文在这黑夜里睁开了眼睛。段凌正在他身边熟睡。他静静望了一眼,掀开被子走下床来。他身上还留着欢爱后的痕迹,腰肢酸软,双腿发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他悄无声息地穿上衣服,从地上捡起束发的簪子,然后轻轻一转原来那玉簪竟是空心的,里头藏着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剑,剑刃上寒光凛冽,一看就知道削铁如泥。陆修文满意地笑笑,将那短剑握在手中,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客栈走道里亦是寂静无声。陆修文白天就看好了地形,因此毫无迟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去,心中默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他屏息听了一会儿屋里的动静,手中短剑伸到门缝里一勾,房门静悄悄的打开了。屋里只有一点月亮照进来的微光,依稀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陆修文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床边时,忽然觉得不对,他没有听到床上那人的呼吸声他右手一扬,短剑如一道寒芒般朝床上刺去,只听“噗”的一声,却是扎进了被子里,毫无血肉之感。陆修文立刻知道中计,面上微微变色,回头一看,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外。“段大侠,”陆修文转了转手中短剑,很快镇定下来,笑说,“这么巧,你也睡不着出来赏月”段凌慢慢向他走近,因光线昏暗,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即便是赏月,也不会赏到林盟主的房间里来。”“咦原来这是林盟主的房间”陆修文故作惊讶道,“可是我瞧屋里怎么空无一人呢”段凌冷然道:“那是因为我识破了你的诡计,叫小二给林盟主换了房间。”“什么时候”“就是你我之后,我出去端水的时候。”陆修文面上笑容不变,问:“你是怎么猜出来我要刺杀林盟主的”“我太了解你的性情了,你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你这么轻易就被我抓住了,又安安分分的在客栈呆了几日,一次也没想过逃跑,必然是另有目的的。我一开始猜不透,后来见林盟主与柳逸的师父同来,你又特意派人查过我跟柳逸的底细,我便猜到你的目标是谁了。你前几日对我不冷不热,今夜却突然示好,更加深了我心中怀疑。”“原来如此。”陆修文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道,“不错,我跟左护法打了个赌,看谁能取下武林盟主的项上人头。我年前受过重伤,功力大有折损,要杀他可不大容易。但如果假装被你所擒,提前住进他下榻的客栈,让他去了戒心,动起手来自是方便得多。可惜功败垂成,看来是我输啦。”段凌冷哼道:“林盟主何等武功,便是那左护法也动不了他。”“你若不是叫人替换了房间,而是提前告诉他我要行刺的事,我这时已经着了道了。”“若是如此,死的人就是你了。”陆修文不禁一笑:“我就知道段大侠舍不得我死。”说到那个死字时,手中短剑一挥,却是抢先对段凌动了手。段凌并未佩剑,靠一双肉掌同他过了几招,惊讶道:“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陆修文好笑道:“不然我怎么敢来刺杀林盟主”“你明明被我封住了穴道,是怎么解开的”“这个可不能让你知道,你自己慢慢猜罢。”说话间,两人又已过了数招,从床边一直打到了窗口。上次在湖心的亭子里,两人打得难分胜负,这次却是段凌占了上风。陆修文虽然招数精妙、轻灵诡谲,但吃亏在内力不济,时间一长,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段凌看准时机,一掌拍向他肩头,待陆修文闪避之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陆修文低呼一声,被这么一抓一带,刚好撞进他怀里。两人气息交缠,便如先前欢好时一般。陆修文手抵着段凌的胸膛,道:“段大侠是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次么”段凌心跳得甚急,问:“你我之事,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么”“当然不是,”陆修文舔了舔嘴唇,低笑道,“实在是段大侠秀色可餐,我忍不住想尝一尝味道。”他说着抬起头,又去吻段凌的唇。段凌没有避开。快要亲上时,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毕竟客栈里还住着两位武林前辈,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听见。没过多久,就见门外多了几道人影。柳逸声音最响,问:“段大哥,出什么事了”林天福则道:“段贤侄,可是魔教妖人作乱”陆修文不理他们,照旧吻住段凌,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直把他咬出血来。陆修文尝到这血腥味道,才低笑一声,趁段凌怔愣之际,身形一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足尖轻轻一蹬,跃上了一旁的窗户。原来他自知不敌众人联手,是打算趁乱离开了。“段大侠,咱们后会有期。”陆修文衣袂翻飞,在夜色中,透出一点妖异之色,“下次再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着,手掌横放在颈边,飞快地一划,做了个割下他首级的动作。接着往后一退,大笑着跳下了窗子。段凌追了几步,探身往窗外一看,只见陆修文身姿轻盈,短短几个起落,就已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段凌自知轻功及不上他,便也没有再追。他刚才被陆修文咬破了嘴唇,这时才觉唇上微微刺痛起来,说不出是何滋味。柳逸等人一拥而入,见了屋内情形,皆是一头雾水。林天福瞧了瞧凌乱的床铺,倒是有些猜测,不过他老于世故,并不说出口来。柳逸的师父一言不发。只有柳逸一个劲的问出了什么事,他的陆大哥怎么不见了段凌望着窗外一点点亮起来的天色,道:“他受了魔教妖术蛊惑,已经离开客栈了。”“啊那段大哥你还不快去追”段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尝到了一点血味:“等去了魔教总坛,自然还会相见。”只是到了那时,不知又是何等局面“不错,”林天福道,“我们本就说好了今日启程的,现在天才刚亮,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等吃过早饭就上路吧。”他眼光老辣,早看出段凌跟陆修文关系匪浅,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段凌武功又高,没必要这时跟他翻脸,所以出来打了个圆场,将此事轻轻带过了。林盟主都发话了,柳逸也没什么好说的,嘀咕着跟师父回房了。段凌仍站在原处,望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林天福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劝慰了几句,便也自去了。但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天福又将众人叫了过来。原来他回房一看,见桌上多了封信,却是那魔教左护法送来的。信上寥寥数语,措辞客气,邀林天福等人八月初八去天绝教赴宴。宴无好宴,更何况八月初八,不正是魔教教主的祭日看来那左护法为了替教主复仇,是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了。段凌等人自然不惧,将信件传阅一遍后,连早饭也没吃,就收拾好东西赶路了。因为陆修文提到的那个赌注,段凌心中警惕,怕路上有人对林天福不利,一直小心防备着。不料这一路都是顺顺当当,不曾遇上魔教的人。魔教总坛设在一处险要的山峰上,因地处荒僻,没人知道那山叫什么名字,久而久之,也有人叫它做天绝山。段凌等人日夜兼程,过得十几日,便到了天绝山的山脚下。这时已是八月初了,暑气渐消,有不少江湖人士先到了,只是未得盟主号令,不敢贸然进山。林盟主先与众人寒暄一番,接着就取出了左护法的信来。大家看过之后,自是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魔教护法太过嚣张,应当立刻杀进山去,端了他们的老巢。也有人说既然对方将日子定在八月初八,那定是有所准备,不如提早一天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还有人说不如多等几天,挫一挫敌人的锐气,过了中秋再进山。聚集在此的,多半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林盟主静静听着,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手中两枚金丸一撞,只听“铮”的一声,金石之音响彻云霄,竟将议论声盖了过去。众人听了这声响,心弦都是一震,不由得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做声了。林盟主手段圆滑,先是露了一手功夫震慑众人,随后又摆出一副和气的笑容,道:“魔教妖人为祸武林,咱们迟早要与之一战的。早一日晚一日,其实都无分别。依我看来,干脆就八月初八那日进山,免得叫魔教的人看轻了我们,以为我等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家以为如何”林天福当了多年的武林盟主,向来威严甚重,去年攻打魔教就是由他带的头,他说的话,大伙无不信服。何况行走江湖的人,最看中的就是名声二字,岂肯被人当作缩头乌龟那些亲朋好友为魔教所害的人,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明日就是八月初八,好进山去拼杀一番。日子忽忽而过。众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不过数日功夫,就到了初八那天。段凌是起得最早的那一个。天还未亮,他就已经练完了一套剑法。他这几天沉默寡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到了出发时,他却是走在最前面的。论起对魔教的了解,再也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他,去年攻打魔教时,他也是一路走在前面。只不过他那时一心想着救出陆修言,而这时他心里的那个人,却换作了陆修文。天绝山虽然陡峭,但大伙都是身怀武艺之人,一路上山倒也轻松,并未遇上什么阻碍。日正当午时,便已到了山顶。魔教总坛原本就建在此处,气势也算恢宏,但去年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如今只剩下些断壁残垣,阴森森的颇为吓人。众人见此地并无修缮过的痕迹,倒是奇怪左护法会藏身何处,找了一圈之后,忽然有人叫道:“这里有字”大伙拥过去一看,却见一处山壁上血淋淋地写着一行字:正道小人葬身之地笔锋遒劲,自有一种潇洒气度,只是每个字都是用鲜血写就,瞧着好不瘆人。且又用上了恶毒诅咒,叫人心生寒意。当场有人动了肝火,淬了一口,骂道:“魔教妖人,惯会妖言惑众”说着走上前来,一掌打在那写了字的山壁上。轰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山壁竟被他一掌震裂了,碎石纷纷落下,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山洞来。众人不由哗然。那出掌之人也是惊愕,想不到自己随意打出的一掌竟有如此威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是“啊”的一声惊呼起来。原来他手掌沾了那山壁上的血,这时已变得一片乌黑,显然是中了剧毒了。果然,那人很快捧着手掌惨叫起来,叫声痛彻心扉,令人毛骨悚然。众人中也多有精通医术之辈,忙划破他的手掌放出毒血,不料毒血流出后,疼痛虽然消减,却变成了一种奇痒,直痒到人骨头缝里去。那人虽是一条汉子,却也经不住这痛痒折磨,竟摔在地上打起滚来。旁人没有办法,只好向林盟主求救。林盟主倒是镇定,捻须道:“斩去他的右手罢,免得毒气攻心,反而救不成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当然是救人要紧,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变作残废了。但刚有人拔出来剑来,就听那汉子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口中吐出白沫来,在地上狠狠抽搐两下,就再也不动了。有人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摇头道:“已经断气了。”林盟主神色凝重:“好厉害的毒药,好歹毒的手段。”山壁一震即碎,必是那左护法安排好的,而他早料到有人会被山壁上的字激怒,所以事先涂上毒药,不费一兵一卒就杀了一人。此时正是烈日当空,但人人只觉得心头冰凉。他们是为了铲除魔教而来,然而尚未遇上敌人,就先折损了一人。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