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他的饶恕。公子偈在一旁听着父亲求情告罪的话,心里直翻白眼,完全不以为然:他不过是时常找两位堂兄喝喝酒说说政事,偶尔聊聊狗皇帝的残暴纣皇既然干得出那些事,凭什么他们还不能说了心中不满,背上疼痛,公子偈忍了没一会儿,便又开始低声地哼哼了起来。比干听到这声音立即斜了这没出息的儿子一眼。可惜没用,公子偈只觉得自己的父亲,堂堂亚相竟然向纣皇这昏君低头求饶,这才是真正的没出息、没胆量,丢脸之极如此想着,公子偈干脆就扭过头去,不去接收他老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这对父子的互动,着实让纣皇觉得好笑,长久的但笑不语后,这个王国最尊贵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道:“叔父完全不必如此,偈是朕的堂兄,亦是两位庶兄的好兄弟好朋友,彼此交往又哪里来的过从甚密之说”他从座上起来,走到公子偈的面前,用手在他长着几簇小胡子的脸上拍了拍道:“堂兄这身肌肉长得不错啊,何不去军中走一走,锻炼一二他日有机会赚得一两个军功也算是给我殷氏一族脸上添光。”他一语闭,原本不满的公子偈立即消停了下来,想了想,心道原本自己就是一心想入行伍的,只是臭老头怎么也不肯答应,现在岂非是一个机会公子偈顿时美了起来,脸上的戾气也消失了许多,甚至还谄媚地朝纣皇眨巴了下小眼睛,把个纣皇恶心得立即站起身来,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而对比干说道:“叔父觉得朕的这个主意如何”比干暗道一声这狗皇帝恐怕早已经在忠臣身边安插了眼线,不然现在如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他倒是卖得一手好人情,反叫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知如何是好比干是公子偈的父亲,自然明白这个儿子的品性如何,虽然也算有一把力气,为人却有些急公好义与莽撞,进入军中若没有人担待着指不定就惹出了大麻烦,很容易就被人利用陷害,成为自己在朝堂上的软肋。只是纣皇此番话已经说了出来,便等同圣旨,他纵然不愿也只能乖乖将儿子交到了纣皇的手中,随便他拿捏但这也变相等于纣皇认同了他的主动求和,两人之前的芥蒂也算是一笔勾销这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比干虽然赔了一个儿子,却重新获得了圣心眷顾,只是不知道这般牺牲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善是恶比干正自唏嘘,公子偈却已经在皇帝陛下的恩准下,将荆棘解下扔在了地上。此时他得了君令,可以进入向往已久的军中,简直是快乐无比,什么微子启、微子衍的委屈都暂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连纣皇此时也让他看着觉得顺眼了许多。纣皇陛下却忽然微微抬手,道:“叔父为丞相三十余年,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好臣子,恐怕比朕更有心得,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现在有一件事却需要叔父配合着去完成。”比干心中一惊,暗道这纣皇测验自己忠诚之心的第一件事果然立即就来了他连忙躬身道:“不知陛下有何事需老臣去做臣必鞠躬尽瘁将它完成。”纣皇笑着摆摆手道:“叔父不用如此郑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朕近日寻到了一个昆仑山的练气士,向他询问了长生之法。仙长告诉朕,需有千名童男童女为药引便可做一灵丹,朕只要吞下这枚灵丹立即就能飞身成圣,万岁万岁万万岁。”纣皇拍了拍胸膛,大言不惭道:“朕自觉英明神武,纵比尧舜禹汤也毫不逊色,有朕在一日,我商汤王朝必能千秋万代,万滨归顺你说对吧,叔父”听了这番毫无自知之明的话,比干只觉得丢脸之极,为他脸红不已,滴滴冷汗落下的同时,终究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呸了一声祸国殃民的混账东西,巴不得你早死一日,谁还求你长命百岁作者有话要说:扭,昨天竟然梦到纣皇n了伯邑考,脸红死了、封神乱九比干做圣人已经做了三十几年,尽管现在已经决定改变路线,试试看纣皇这条大道能不能带给商汤一个不同的结果。但是显然他低估了这个侄子的昏庸与残暴这昏君竟然要他这个大圣人到民间征捕千名童男童女就为了给他做长生不死的药丸且不说比干压根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灵药,就算有他也绝不会助纣为虐,替纣皇做这件断子绝孙的事情虽然这是自己主动投诚后昏君给的第一个表现机会,比干却躲不过自己的良心,终究还是拒绝了这项命令。不仅如此,他还强烈谏言纣皇希望他将这个主意打消,放过无辜可怜的穷苦百姓,这不仅是给他们以活路,更是给商汤以活路可惜,纣皇能听得见谏言的话,那他还叫纣皇吗狗皇帝见比干不从,并没有强令他一定去完成这件事,反而下了谕旨,将这千名童男童女的份额分摊到了八百诸侯头上,叫他们在今年朝贺之时都要带来童男童女,当然,封地大的就要带得多些,封地少的则可以带得少些,但是都不能少于五十人。而且谕旨中纣皇有话在先,若是这一次昆仑山的练气士不能将长生药炼制出来,那么来年、来来年,各诸侯国依旧要遵照此旨为惯例,每年都要进献童男童女于朝歌。此旨意可说是泯灭人性至极,莫说八百诸侯尽数震动,比干等忠臣更是连着三天跪在宫门外,恳请纣皇收回成命。可是纣皇沉迷长生之道,完全不顾惜自己的百姓,反而传旨威武大将军晁田、晁雷将这群大臣一个一个地揍了一顿,然后各自遣送回家。各位大臣身受重伤,连家门都出不去了,自然再无能为天下百姓请愿,至于各路诸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姜桓楚、姬昌等接到圣旨时已是木已成炊,再难反抗了这边,纣皇一道旨意,便将天下搞得乱哄哄的,哀鸿遍野;另一边,被罢官的商容一家哀哀戚戚地被赶去了王陵,同时所有的家产都充没进了国库。说是国库,实则是入了纣皇的私人口袋这本是于礼不和的,奈何专管礼仪的商容已被罢官,纣皇不愿再被人管手管脚,竟然没有提拔别人做这宰相之职。宰相位上无人,狗皇帝自是活得无比潇洒自在,一丝忌惮也没有,随手就将商容偌大的家产丢给了伶人乐师江一春,叫他去清算管理。江一春拎着拜托费仲做成的算盘,手指啪啪了一下午,终于算出了商容的全部家当价值多少,又能供纣皇保持现在的挥霍多长时间。不多不少,恰好三个月不得不说,商容这位侍奉了三代帝王,与比干、闻仲并称商汤三大世家的老宰相,家产还是杠杠的你说要是将比商容更有钱的比干、闻仲的家产夺了,那该多美好这一年就算不征税,纣皇的日子都能安安乐乐、快快活活地从年初过到年尾啊可惜比干已经投诚,闻仲太师又是手握重权,纣皇纵然厚脸皮之极,暂时也只能歇了这份心思江一春将记录了商容全部家当的羊皮纸卷起,然后拿出另一份摊开在了桌上,慢慢展平。这一张羊皮纸是金甲从军中抄录的一份军事地图,殷朝而今的广阔疆域都被画在了这一张小小的羊皮上。江一春看着地图上辽阔的地域,再与记忆中二十一世纪的版图进行了一次对比,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商朝的领土已经这么辽阔,东至海滨,西至陕西,南到湖北,北到辽宁,最富饶的土地都被他占据了”在他身旁,巫女御七正在一堆药草中择选着,听到他这番话,立即回应道:“听说纣王最大的乐趣不是享乐,而是开疆扩土”江一春道:“正史上的纣王不知道,至少在这个世界,真正领兵打仗,开拓商汤疆域的人是闻仲闻太师。”御七闻言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可惜闻太师是坚定的世家派”江一春摸着图纸毛躁的边角,不以为意道:“怕什么,闻太师再强也强不过西岐的伐纣大军。”御七被这话逗乐了似的,竟然开起了玩笑道:“等到闻太师死了,就该轮到咱们英明神武的纣皇陛下了,嘻嘻到时我们算不算是功成身退”御七嘻嘻一笑,江一春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被标注为“冀州”的一块区域上,点了点道:“再来就该是苏护献女了,苏妲己美艳的名声流传了三千年,我可是好奇得很。”将挑选好的药材拢在一边,御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江一春手指指向的地方,那里是冀州,是山西南部,拥有大量煤炭的地方,再往东则是数不清的铁矿、铜矿。这么个好地方,可比它生养出来的美女令人垂涎多了,是个男人都想把它占有在身下的有了煤和铜、铁,纣皇的生活就能更舒适更奢侈,而金甲才能将手里的武器更新换代,变成铁制,甚至是钢制,到了战场上切人头还不清爽得跟切西瓜似的想想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左一刀右一刀地收割着人头,御七和江一春都不禁小小地激动了起来。但若是苏护不按剧本走,规规矩矩地将苏妲己进献到了朝歌,那他们想要借题发挥,灭了苏氏,进而将冀州占为己有的坏主意就得胎死腹中了这个超出计划的可能性,想想都叫这两个纣皇的分身感到微微的没蛋也疼御七连忙起身,手指放在嫣红的两唇间,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只通身嫩黄的小鸟飞落在了她的面前,站立在了她伸出的手上。从两年前开始,御七就驯养起了鸟类,并且暗中培植了一些人手,这些人是暗卫、杀手、细作,完全存在于黑暗之中,唯有御七与她手中的鸟儿才能够将他们找出来,将命令下达给他们。唯一令御七遗憾的是,虽然她动用了两年的时间,但是商汤的国土太过辽阔,诸侯国也太多,她手中的“闇兵”却连百人都不到,时常用着用着就会不凑手,让她十分恼怒她现在就巴望着四月份能早一点到来,到那时诸侯朝贺就能带来千名童男童女,在申公豹挑去一批有根骨的孩子送去昆仑山与金鳌岛后,她就能接着上,那时候她一定要把所有的机灵鬼都挑走,一个都不留给江一春和金甲作者有话要说:分身与分身之间是有点不同的,就像一个人处于不同的地位、身份,想法也会不同一样,但是神识归于纣皇的时候会进行统和归一,本质上还是纣皇。、封神乱十御七将用暗语写好的信条系在小鸟的腿上。嫩黄的小鸟啄了几口她手上的粟米后,拍拍翅膀,飞入天空,很快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了。这小鸟模样娇小,飞行速度却极快,不到半天就飞到了冀州,被早已潜伏在苏护身边成了他亲信的细作捉了回去。且不说苏护被这细作挑拨得如何怒火冲天,只道狗皇帝贪色好财,如何肯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入宫门三日后费仲、尤浑二人受了皇帝旨意前来冀州选取秀女,竟是连城门都没有进来,还被苏护长子苏全忠带人胖揍了一顿,只打得头破血流,面目全非,连他们老子娘都认不出了费仲、尤浑本以为这是个捞油水的美差,不想油水没捞到,反叫人打了一顿,心中如何不恼这两个家伙灰头土脸地溜回朝歌,也不洗漱干净,就这一副邋遢模样就赶去了朝堂,哭哭啼啼地要昏君给他们做主昏君早已得知了苏护之女的美貌,因此才会特特地叫上最宠爱的两个臣子去,为的就是要万无一失地将苏妲己送入宫中,以便尽早享用却不想这苏护老儿竟是这般不识抬举,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贪财好色的狗皇帝当场就在朝堂上发了飙,同时指派武成王带领三千兵马立即赶赴冀州,剿了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比干原本站在下面,瞅着费仲、尤浑的丑态心里正自发笑不已,谁知纣皇竟然不怕死地要武成王领兵出去这还得了这狗皇帝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就是说众叛亲离、杀机四伏也不为过,怎么还能将守护在侧的黄飞虎调离不想活了么比干连忙出列,陈述黄飞虎离都之后的种种不利。这狗皇帝虽然自恋的可以,觉得自己一代明君没理由会被人暗杀呀,但终究还是怕死,最后还是勉强答应叫黄飞虎留下,但还是命他派出一员大将一支兵马去端掉冀州苏护。黄飞虎认为苏护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谋反,左右思量了一番后将自己的好兄弟好哥们金甲推荐给了纣皇。他始终觉得金甲是个外冷内热明晓忠奸的人,只要自己从旁点拨一二,叫他知道苏护是个性情耿直火爆的忠臣,想必金甲一定能从中周全,抱住苏护与冀州。他又怎能知道,他心中那个外冷内热的印象全是金甲专门做戏出来,博取他的好感与信任的而纣皇一开始就是打着让金甲带兵去剿灭苏氏一族的主意,此前种种不过是一点障眼法。现在黄飞虎主动将金甲推荐上来,可不正中纣皇下怀么纣皇当即就允了黄飞虎的推荐,甚至为了展现皇恩浩荡,竟然允诺金甲,只要他能拿下冀州,那这块土地就归他的妹妹御七所有。因御七是宫中巫医不能离开朝歌,金甲亦要呆在军中,因此这块地皮就暂由他们的同乡江一春代为管理。纣皇金口一开,一千御林并两千族兵共三千人马立即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