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也不会后悔退缩因此决定与这暴躁无常的狗皇帝耗下去另一方面,伯邑考虽然对两人情感已有所觉悟,但也看得出狗皇帝每次动手的时候眼底是真真正正的杀意,知道他不是在做戏,而是在真正地忍耐着才没有一把将自己掐死因此越发肯定对方脑子里有病,联系此前在华亭上狗皇帝所说过的话,知他非是不能爱人,而是一旦爱上便要发病想将对方杀死如此猜测着,伯邑考不敢贸然冲动地跑去狗皇帝面前送死,与他对质逼迫他承认不仅喜欢自己,而且还爱上了自己,而是将自己全部情感掩藏,尽力伪装成过去的模样,只在狗皇帝高兴得意的时候表现一二,将他撩拨得再不那么得瑟,也算是将自己过去在对方手上受的委屈吃的亏讨回来但是狗皇帝被他故意撩拨了三四次后,很快就了然了他的小把戏,竟是不再上当,却也不将伯邑考故意表现出来的喜爱当真,这样一来反叫他蠢动想要杀人的心境平复了许多,又是倒回头来时常借机像现在这般试探、嘲笑伯邑考,意图叫他难堪却是伯邑考而今已能把握住狗皇帝性情七八分,脸皮也不再如过去一般薄嫩,轻易不会再被这些反讽的话闹得脸红心跳,不能直视对方,反而还能神色如常地反讽回去,叫对方吃瘪果然,纣皇听了他的回话,立即收了脸上笑意,冷笑一声,讥讽道:“那你什么意思”伯邑考垂下视线,不再去看着狗皇帝,也不肯继续搭话,而是重新拿起华容道棋盘,细长的手指粘在棋子上推来推去。纣皇是霸道惯了,一把将那玩具夺走,扔到了老远,而后恶狠狠地对伯邑考道:“近日你胆量倒是很大,都能不理朕了,是么”伯邑考翻眼斜斜地瞥向纣皇,却是依旧不搭话,颇有“懒得理你”的意思。纣皇见他这般模样,忽然哼了一声笑,然后毫无预兆地低下头便在他的嘴唇上细细地舔吻了起来,犹如在品尝一道甜点一般。却是在伯邑考张开双唇准备回应时,他又坏心眼地连忙撤退,抬起头来对着伯邑考坏坏地笑道:“你刚刚说谁咄咄逼人”伯邑考再次垂下眼帘,微微喘了口气,待被撩拨起来的心境平复后才抬眼看向纣皇道:“陛下难道不是想借搜寻苏妲己的机会,再次逼迫我西岐吗只是邑考的父亲已经神智不清,西岐也失去了诸侯之长的名位,再不能统帅西二百诸侯与大商为敌,陛下何苦要继续折腾”“朕才不是折腾”纣皇笑着从伯邑考身上起来,而后将刚刚被压在床榻上的青年拉了起来,靠在他肩头上轻声说道:“你于西岐的心思朕很清楚,但是姬发同你父亲一般野心,朕如何也不放心他,让他有机会成为第二个季历,让他的儿子像姬昌一样威胁到朕的儿子、孙子。”伯邑考闻言只觉胸口一窒,难受无比,不由得哑然出声道:“那么陛下是一定要将周人灭族才觉得安心了”纣皇在伯邑考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待伯邑考吃痛地呻吟出声才满意地松开口,说道:“那倒也不是,你看你对朕这么好,连朕的太子都照顾到了,从公中抠出了那么一大笔钱给这小混蛋挥霍,朕怎么也得投桃报李,让你心愿得偿,保你周人平安不是”“那陛下是要如何做”伯邑考焦躁、酸楚的心情在听到纣皇似玩笑一般的承诺后,立即安定了下来,单他着实想不出狗皇帝究竟是要如何处置西岐狗皇帝见他松口气后全然迷糊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立即又将人压到了床榻上,伸手就要将他衣服剥落因为此前两人冷战,可是欠下许多欢爱债务,而今他是想什么时候清帐就什么时候清帐,当真是快活无比且不提这蛟龙如何在桃花深处捣出清泉来,却说那西岐很快就接到了昏君的旨意,命令他们立刻将苏全忠的妹子苏妲己找到,送到他的龙辇上供他享受如今姬昌脑中风瘫痪在床,无法料理政务,主持西岐小朝廷运作的重担便落在了二公子姬发身上。这姬发得了圣旨只恨不得将这仇家送来的东西当场撕了,但是大局当前,依旧要对朝歌摆出端正恭敬的态度,所以强行忍着不能发作,反而将传旨令官好好接待,另一方面召来姜子牙与三贤共商对策却说当初在伯邑考的帮助下,本该进宫为妃的苏妲己被九尾狐掉包,从而免了死在恩州驿上的命运,而是跟着大哥苏全忠投靠到了西岐,倒也过上了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却不想那纣皇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冤家,叫她怎么逃也逃不了,不过半年时间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巡游到了西岐的地界上,叫她兄长枉送了性命。苏全忠一死,苏妲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依靠但命运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刺杀事件发生后,西岐害怕自己成为替罪羔羊,被纣皇认定为苏全忠的幕后指示者,因此急忙想要将窝藏苏全忠这个朝廷重犯的证据销毁,更是派了官兵来捉拿苏妲己,要将她一并灭口也不知是不是苏妲己的运气,这领兵抓捕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岐大将军南宫适。这人曾在花市上偶然见过苏妲己一面,登时产生爱慕之意。只是他家中已有妻妾,而苏全忠将自己妹妹看得如同珍宝一般,坚决不肯将苏妲己嫁给他做妾,而当时西伯侯还算重视苏全忠,南宫适也非是好色之徒便将此事作罢而今再次相见,南宫适只觉美人依旧,甚至更添一分楚楚可怜,当真难以舍弃于是大着胆量另找了一个女奴隶一刀杀了就算完成使命,而那苏妲己则送回自己家中,当夜成了好事却说那苏妲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绝色尤物,如今正恨着西岐的绝情无义,如何能看得中南宫适这个西岐大将军只是为了自家性命麻木地逢迎于他罢了等到后来朝歌派来的两个人,佯说是她父亲旧部,特来搭救于她,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就跟着他们跑了。此后便再没有了她的消息,据说是因缘巧合下嫁给了姜子牙那位很热心的张姓朋友的小儿子做妻子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苏妲己的人虽然失踪了,但是影响却还留着。那南宫适知道自己私藏罪犯是重罪,因此苏妲己失踪后一直不敢声张,直到后来朝歌下了旨意,并且强硬地要西岐一定要将苏妲己交出来,这才支支吾吾地将一切告诉了姬发姬发没有想到这个被父亲和自己十分看重的大将军,竟然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当真恼火不已,恨不得立刻摘了这混球的脑袋只是时局实在不利于西岐,他刚刚顶替了父亲将所有权利掌握在手中,万般不能作出诛杀护国大将的事情来,叫众臣寒心,与自己离心,因此只是惩罚了南宫适三年俸禄便算了事但是苏妲己已被人拐走,人海茫茫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偏偏纣皇那急色鬼又急迫得不得了,三天两头地叫人来催逼。姬发没办法,死活拖了半个多月,最后以苏妲己已死为由禀告了纣皇,顺便送去了一具白骨给纣皇,叫他恶心恶心但那昏君岂是这般容易打发的他平生所好不过美人、珠宝两样东西,西岐却将苏妲己这个天下第一美女给弄成了一堆白骨,怎能不叫他动怒发火当即便以姬发办事不利,能力不足以继承整个西岐为名,将西岐整个分割成了一百份,分别分封给了姬昌的九十八个儿子;子凭母贵,殷姬与太姒的儿子各得五分之一,剩下的八十八个儿子,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都能领受一份土地,得封爵位此番旨意一下,当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忧者自然是本该得到整个西岐的二公子姬发,喜的却是三公子姬鲜这些始终不被大臣们看重,根本不可能继承封邑的公子、凤鸣岐山一作者有话要说:自古以来子以母贵,嫡贵于庶,长贵于幼。狗皇帝一道旨意就将西岐分割成了无数块,以嫡庶长幼为序,将土地分封给姬昌的九十八个儿子。因为姬发居长,又是嫡子,所以得了西岐周人的发源地岐山地带,由他来保护周人的宗庙,算是默认了他对姬氏一族族长的继承权。而姬奭,其母不仅是姬昌嫡妻,还是纣皇的亲姑姑,身份在朝歌人眼里自然高于太姒所生的儿子们,独自一人就占据了西岐封地中的五分之一,几乎将渭河以南的西岐领地完全占领。而太姒的儿子虽然也得到了五分之一的领土,但她生养得多,除去已经死掉的长子,还有九个儿子。这九个儿子将领土再分一分,那姬发所得的就与殷姬母子所得相差很大了若这八个嫡亲的弟弟贤明一些,主动退让,将封地全部交给姬发,姬发所得的领土虽然只有西岐的五分之一,但占据的是西岐最富饶人口最多的地段,西岐想要翻盘也不是不可能偏他八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说那人在朝歌,连受封一城之主都不肯回来的四弟姬旦,就说这三弟姬鲜、五弟姬度、八弟姬处都是无脑又有野心的人,原本就对姬发很不满,处处跟他争锋相对,而今得了机会能够得封为爵,哪里还肯吐出封地,让给他剩下几个弟弟也多是只肯诚服,却不肯将自己的份额让出来交给姬发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那狗皇帝竟将姬鲜、姬旦、姬度、姬处这四个与姬发最不对盘的人的领土赐封在岐山四周,再与渭河对岸姬奭的领土一连,刚好将岐山包了个圆,姬发完全陷入了这四家的监视之下以姬发对姬鲜、姬度、姬处这三个弟弟的了解,一旦让他们拥有能与自己相抗衡的力量,都不用朝歌加以引诱,就能天天跟自己对着干,将岐山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商皇,叫自己永世不得翻身是以,姬发在接到这道旨意后,当场就将圣旨撕成了两半,扔进了火炉里负责传旨的令官一见这情景,立即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姬发问他是不是想抗旨不尊是不是想谋反而后他又看向姬昌其他的儿子,大声地质问他们是不是放着好好的爵爷不做,反要跟着姬发去谋反做这不要命的勾当那些个儿子里大多是姬昌的庶子与养子,要么没有身份地位,要么就是习惯了听从姬发的命令行事,一时间唯唯诺诺,即便心里已起了贪念也不敢说出来。倒是姬发的几个嫡亲弟弟姬鲜等人站了出来,好声好语地将传旨令官奉承住,又拿了许多钱财给他,这才将他打发了过去而后,这几个浑人便得意洋洋地看向姬发,好似他们已做了诸侯,可以与姬发平起平坐了而那姬发既然能当面将圣旨撕了,固然是因为太过气愤,觉得纣皇欺人太甚,却也如传旨令官所说动了立即起兵谋反的心思因此在姬鲜等人好生劝慰传旨令官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是阴沉沉的,由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百官中为首的姜子牙、三贤见到此种情景,哪里会不明白姬发心思但是现在纣皇借着苏全忠兄妹俩的事情做借口,胁迫于西岐,如果西岐这时反了,就等同承认了苏全忠是受了他们的指示刺杀的纣皇,这便授了他人以口舌,在道义上站不住脚今时不同往日,西岐已非西方诸侯之长,如果担了一个谋杀君王的名头,出师无名,根本不会有诸侯肯相从,反而可能引来他们的平叛。再看看姬鲜等人的态度,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不会放着大好日子不过,而去帮衬一向不对盘的兄长姬发。如此内外皆困的时局下,如何能够举兵反商姬发是个聪明人,自幼年时就在军队中生活,对天下形势的把握自不比这些文官差却分毫,但是只要一想到那该死的纣皇,想到自己就这样受他摆布,丢失祖宗基业就愤恨不已,不能甘心永远对这人甘拜下风,永远匍匐在对方的脚下磕头乞求怜悯因为不甘心,便想要反抗,于是终于从困境中“看”出了一点希望在姬发看来此时正是天下动荡,造反的诸侯也非是他一家,而纣皇暴虐成性,八百诸侯之中无一不受他盘剥过,可谓人人心中都有埋怨,只要西岐给予相应的利益,未必不能引出他们的反心,同自己一起反商反纣最妙的是为了镇压已经叛变的各方诸侯,朝歌早已经精锐尽出,不论是太师闻仲还是武成王黄飞虎都不在朝歌之中。只要西岐尽速出兵,以快制胜,在闻仲与黄飞虎的军队回援之前就占领了朝歌杀死所有殷氏子孙,使殷商后继无人,到时便是天下已定,万民归心,就算闻仲与黄飞虎赶到朝歌也已无济于事姬发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想要征求姜子牙等人的同意,却想不到还是遭到了他们的反对。众人认为西岐正值内忧外困时,根本不能与大商相斗,若是执意而为只会成为其他野心家的踏脚板、探路石,最后落得一个谋逆战败的凄凉下场诸位大臣中尤以那姜子牙反对得最激烈只因他知道朝歌中潜藏了许多截教的高人,这些人大多如闻仲一般占据着武官职位,又有旁门左道傍身,寻常人如何能与他们争斗若是西岐能够得到阐教众仙家的相助,或许能弥补时局的不足,但封神台尚未造就,现今距离元始天尊所说的封神大劫之期也相去甚远,各路金仙哪里肯下凡来襄助西岐伐纣姬发受到群臣的反对,一时不能遂愿,只得郁郁地跑去父亲的病榻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