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竹筏,自顾自逃命去了。伯邑考看他跳水,本想叫住他,只是大浪滔天,底下更是暗潮涌动不止犹如舔舌而出的猛兽,大公子也只能连忙丢了鱼叉,紧紧抓住竹筏,随着波浪上下翻滚这泛滥的黄河水浪却是猖狂得很,没得几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一支小小竹筏拍翻弄散,不善水的伯邑考立即无所依靠,沉入了水中。那水下自是混沌一片,伯邑考惊慌之下一面挣扎一面勉强睁开眼来,却是看到一片昏黄。正道它是一片昏黄,就惊见一条长相古怪的大鱼突然出现在伯邑考视线内这鱼生得如何古怪竟伸着两条人手,直冲冲便冲到大公子面前。这怪物发出“呵呵”两声怪声后便沉到伯邑考身下紧紧抓住了他双脚,一意想将他拉去水底去伯邑考被这怪鱼抓住双脚,更加惊慌,立即双脚用力想要蹬开那双滑腻长了鳞片的双手。谁知这怪鱼力气大得很,竟是叫伯邑考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反而是伯邑考因为沉在水中时间太长渐渐坚持不住,而要张口吞进黄河之水大公子自然不知道这怪鱼乃是黄河河伯所化,更不知道这河伯生性贪色,只要见到美貌之人便会卷起大浪将人带入河中供自己享用,当年便因贪恋黄帝女儿洛神的美貌,而做下将其溺毙娶其魂魄为妻的恶事河伯虽然娶了黄帝的女儿,却依旧不知收敛,因此黄河之上常年有人溺毙的消息传出,黄河沿岸的百姓更要定期进贡女子、牛羊为祭品给他,才能免得他发脾气淹没沿岸庄稼。现在,这河伯抓住大公子双脚自然是因为看中他容貌想将他拖入水底宫殿中寻欢作乐一番伯邑考不知河伯险恶用心,却是终于忍受不住张开了嘴,等到黄河水灌入他口中立即将他呛得半死。没得一会儿缺氧的他便陷入昏沉中,只能任由河伯化作的怪鱼将他往下拖去。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河伯的妻子洛神出现在一人一鱼面前。她也不多言一语,便高高举起手中金箭朝怪鱼的眼睛刺去。怪鱼一惊,不敢与她作对,连忙松了双手,甩着尾巴逃蹿而去洛神连忙将英俊的青年轻柔地抱住,本是想将人救下后便立即送他上岸,免他死在河中,同自己一般成为河中冤魂只是当她的双眼触及青年苍白的面容,手掌落在对方的胸口触及对方微不可闻的心跳时,自己那颗死寂千年的心脏竟是忽然“扑通扑通”地跳跃了起来,再也停止不住。被困在黄河河底的洛神,心动了的洛神,不由得恍惚了起来,暗道为什么不就这样让他死在这里,然后化作黄河上的水鬼从此和自己作伴呢如此想着,洛神立即改变了主意,不再想着将怀里的青年送去岸上,而是准备将他带到自己的寝宫中。就在这时,在洛神的施法下平稳下来的水流再次汹涌了起来,远远地传来一阵胜过一阵的吼叫声洛神听到这吼声不由得一惊,连忙抱起伯邑考的身躯就想向水底宫殿而去但是那发出巨大吼声的生物显然比她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不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张口就将一团“天火”向她喷了过来。洛神不敢与这上古神兽作对,只得将怀里的青年抛了出去,而后像她的丈夫一般落荒而逃那巨兽火眼金睛麒麟兽这才满意地甩了甩尾巴,大口一张衔住已然昏厥过去的伯邑考将他扔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这火眼金睛麒麟兽是游戏里的顶级坐骑,人坐在它的后背上便能水火不侵,因此伯邑考趴在麒麟背上后便等同离开了水里,不会再有溺毙的危险。但伯邑考在麒麟来救之前就已经喝下了大量的水,因此一时间并没能醒来。那麒麟不愧极品坐骑的名头,很有灵性。它将伯邑考放在地上后见他一动不动,立刻伸出脚来在他的肚皮上轻轻地踩了踩,没得几下便叫伯邑考呕出了许多脏水,渐渐睁开了双眼伯邑考一张开眼睛便看见了麒麟,心知是它将自己从怪鱼的手中救出,很是感激。当日在冀州那金甲将这神兽送给了他,但因这麒麟是上古传说中不可多得的神兽,他并不敢独占,一回到西岐后就主动上交给了父亲姬昌。自那日后麒麟就被圈养在了宗祠旁,伯邑考除了去朝歌之前去宗祠叩拜时见过它一次外便再没有与它有所接触却没有想到这只麒麟是这般忠诚,即使自己将它送给了别人,在自己为难之时竟然还是来到自己身边,解救了自己。伯邑考伸出手摸了摸麒麟大大的脑袋,却是在十分感动之时忽然想到送这麒麟与自己的金甲,正是和江一春、御七一般是那纣皇的分身,心头滋味顿时百般杂混,说不清道不明。最后伯邑考长叹一声,无奈地在心中道了这人一句别扭想当初这人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江一春那般文雅风流的人物,却偏要将自己残暴不仁、报道凶狠的一面展露出来,还要强迫、引诱着自己渐渐去接受;他也早早就已经认得自己,偏在大殿上故作不识,还故意冷漠地对待自己,威压自己,将自己生生吓晕了过去想到自己当初竟然被那狗皇帝的故弄玄虚给吓晕了,伯邑考不禁脸红了红。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河岸上竟然爬上来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杀人不成反而差点喂了鱼的“夺命郎君”原来那河伯只想得到大公子来做个一日夫夫,因此大浪将伯邑考卷入河底后,他便没有继续施法,那河面之上的水浪也就平静了许多但也是这“夺命郎君”水上功夫了得,兼之意志过人,否则如何能从洪水翻滚的河心处一路游泳到这岸边却也正是因为全凭一股意志才能在体力耗尽的情况下游到岸边,这“夺命郎君”刚刚爬上岸喘了口气便精神一泄晕了过去,若不是大公子及时上前拖住他,他已再次滑入水中,溺死了今时今日的伯邑考已不知被纣皇教坏了多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人,自然不会凭着一点怜悯之心就出手去救这么一个杀人掠货的江洋大盗。只是他见“夺命郎君”意志过人,水上功夫也很了得,兼之敢在黄河之上杀人掠货却无人发现,这份胆量与心机也算是一流,所以才想着或许能将他收作己用。一更,爬下去码二更,估计十二点后一点才会出,呜哇、七年之养六作者有话要说:却说“夺命郎君”被伯邑考从黄河水中捞到岸上,丢在一棵胡树下,躺了半日才渐渐缓过劲儿,自疲倦中苏醒了过来。哪想一睁眼便见到那被自己丢在河心的青年乘客,登时吓得不小心道这人一看就是不会水的,那般汹涌下哪里能够活着想来应是已经死了,只是自己歹命被这短命鬼坑住陪他一起死在了黄河里不由得暗恨心头,目露凶光,随即跳将起来就想将伯邑考扑倒在地上“夺命郎君”只道自己也死了变成了鬼,便觉得对方再是厉害也不能把自己这个鬼杀了,于是发起狠来要将阳间受他的委屈全部还给他去但他毕竟不是鬼,又刚刚苏醒,身上正是无力之时,如何能够与伯邑考斗狠就见大公子伸腿一扫,便将他绊倒在了地上。随后那一直被“夺命郎君”忽视的麒麟兽也上得前来提起两只前蹄,一下子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叫他站也站不起来“夺命郎君”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浑身吃痛不已,哪有不知道面前青年并没有死而是被背上踩着的神兽搭救了,而自己也没有变成了鬼“夺命郎君”明白过来,不禁为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而暗喜在心头。但是转眼他便发现先下处境十分不妙,于是立即脸色一变一垮,哭爹爹告奶奶起来。这“夺命郎君”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大公子与神兽大爷能放过自己,又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艰难才会这般伯邑考却不被他欺骗,而是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将这一顿唱念俱佳地表演完,才勾唇笑道:“你要活命,我却怕许多人会被你害死在这黄河之上。”“夺命郎君”闻言立即以头抢地,保证道:“只要大人饶恕,小人即刻搬家,永生不过黄河水道”伯邑考颇觉好笑道:“你这话即便作准,但天下湖海何其多,今日你离了黄河明日就能去了长江,一样是作奸犯科此等保证根本半分用处也无。”“夺命郎君”闻言,双眼一翻,心中恼道:好小子真是得理不饶人,这是要爷爷我断了水上买卖舍了看家本事,却是如何能遂他心愿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让爷爷我哄他几句,待逃出生天了今日所说的一切还不就是爷放的一通臭屁“夺命郎君”心中主意一定,立即开口信誓旦旦道:“大人若不放心,小人便舍了这祖传本事不再做水上营生,乖乖上了岸上落地生根,可好”伯邑考闻言一笑,暗道这人果然狡猾,竟是当自己是三岁儿童一般哄骗于是摇摇头道:“不好,我始终觉得要么将你杀了,要么将你留在身边看管起来,否则实在不能保证你弃恶从善。”“夺命郎君”听到此终于明白了大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由得哀嚎起来,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哪知他刚刚才嚎了三嗓子,蹄子还踩在他后背上的麒麟兽立即蹄上用力,几乎将他五脏六腑都踩爆了去这般淫威之下,“夺命郎君”哪里还有反对拒绝的余地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了伯邑考免费卖身与他,做他一个仆从伯邑考自然满意,便问“夺命郎君”姓什名什。“夺命郎君”答说姓李,名讳早就不记得了,认识的人只称呼一声“夺命郎君”便是。大公子自然不能让他继续这般自称下去,于是便给取了“夺”字与他为名。李夺得了赐名,也不见得有多欢喜,只唉唉两声便算应承。身后的麒麟兽嫌弃他怠慢自家主人,便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李夺是个看得清现状的人,知道自己不巴结奉承主家,这头恶兽就会一直折磨自己,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后便立即摆出极谄媚的笑脸来感激主人赐给自己的名讳。伯邑考知他非是真心,也不拆穿他,只点点头,便带着他向西岐而去。此时周人已经战败将近三个月,那殷姬与伯邑考的几个兄弟姬鲜等人已经从朝歌而出,来到了周地各自的封地上。而就在一个月前,姬鲜等人分别写了奏折,要将自己的封地脱离西岐的范畴,成为独立的诸侯。朝歌那边巴不得西岐四分五裂,自然不会拒绝他们,很快就答复了他们,分别赐了诸侯之名与他们,让他们与西岐正式分家。却说周地的青壮男丁都被姬发征去做兵,成了冀、昌两州的奴隶,主事的殷姬为了改变周地之上无壮丁的危险状况,在与远在冀州的姬奭商量过后,便向朝歌请示允许西岐吸纳内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在得到朝歌的允诺后,殷姬再没有等待。她不顾回归的西岐大臣散宜生等人的强烈反对,执意打开了西岐大门,将流民吸收入周,并委派得力的官员妥善安排这些人混居在周人中,以便他们能够尽快与周人融合这殷姬不愧是先帝之女,纣皇的亲姑姑,做起事情来很是果断干脆,半点不拖泥带水,便只是引入流民这件事情哪里还能见到当初她在姬昌后院中规矩谨慎的模样散宜生等大臣一时不能适应,纷纷起了反抗的心思,便鼓动着伺候在姬昌病床前的太姒,请她出面联合姬鲜等公子,共同对付殷姬。那太姒原本一直压在殷姬之上,对她名为姐妹,其实不过将她看做一介质子、婢女般不屑。现在这个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殷商女人竟然爬到自己头上,抢了本属于自己的尊荣、地位甚至是权力,如何教她不恼于是太姒得了大臣们的支持后立即书信与自己的几个儿子,要他们以祭祖的名义回来岐山,然后将殷姬抓捕起来要她将西岐还给姬氏子孙不想她那几个儿子不过是窝里横又不思进取的角色,当初能跟姬发叫板不过是仗着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罢了。而今他们既然得了封地,哪里还敢跟有整个大商做后盾的殷姬作对因此一个个并不敢答应太姒,反而派人将太姒交给自己的信件送去了殷姬手上,并称这是西岐的家务事,他们这些分家出去的“外人”就不牵扯其中了只那四儿子姬旦见到信件后料准几个兄弟会背叛太姒,担心她有所不测,连忙派人去搭救她出来。只是他身处朝歌,那信还是朝歌派去西岐替他暂作管理的人转送来的,再等他从朝歌将人派去,这其中耗费的时间已不知有多少幸亏那殷姬虽然憎恨太姒,却还念着自己儿子对姬旦、伯邑考的情分,也忌惮着纣皇对大公子的古怪心思,并不敢就这么将她杀害。只是将太姒幽困在姬昌的卧室内,直到姬旦的人来了才将她放出,由她回到姬旦的封地。太姒被幽困在中风瘫痪的姬昌身边,没日没夜里想着自己贤淑了一辈子,最后竟是被自己嫡亲的儿子一齐出卖给了敌人,真是心头泛出无数苦楚,倒也倒不尽忽然想起过去那个听话无比也孝顺无比的长子,太姒不由得抬眼看向病床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