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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费,每天过得忙忙碌碌。可是,不管她投递多少份简历,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颜晓晨看看自己的简历,的确满是疑点,上过大学,却没有获得学位,专业是金融类的,第一份工作却是做衣服的,专业跨得莫名其妙,还只做了半年,凡是正规的公司,都不会选中满身问题的她。下午,颜晓晨又去网吧找工作,先查收信件,没有任何回信,她失望地退出了邮箱,继续去网上找工作。其实,她现在的情形,连投递简历都困难,所有金融类的工作都要求学士学位以上的学历,就这一条,她连投递简历的资格都没有;和服装制造或贸易有关的公司倒是对学历的要求低一点,可以接受大专生,但要么要求相关专业毕业,要么要求两年以上工作经验,她这个无关专业、半年工作经验的人也是压根儿没资格投递简历。之前,她一直怀着点侥幸的希冀,硬着头皮投了简历,却无人理会。颜晓晨正细细浏览每条招聘信息,手机响了。她以为有公司通知她面试,激动地拿起手机,却不是陌生的电话号码,而是刘总。刘总热情地寒暄:“颜晓晨吗最近怎么样。”“还可以。”“找到工作了吗”“没有。”“现在的社会竞争很激烈,别说你这样没学位的人,不少名牌大学的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小姑娘别太倔强,侯总说了,只要你答应远离沈侯,她就帮你安排一个好工作”“我不需要”颜晓晨挂了电话。她看着网页上密密麻麻的工作信息,有点绝望,这个城市那么大,有那么多公司,却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要她。颜晓晨知道绝望的情绪就像沼泽,一旦陷入,只会越陷越深,她深吸了口气,把一切负面情绪都封锁了起来,打起精神,继续投简历。一月十四号晚上,沈侯从重庆回到上海。他偷偷摸摸地打开门,兴高采烈地想要给颜晓晨一个惊喜,可晓晨并不在家。刚开始,他以为她有事出去了,但一进卫生间,就发觉不对劲了,洗脸池旁只有他的洗漱用品,毛巾架上也只有他的毛巾。沈侯冲到颜晓晨的卧室,衣柜和书桌都空了,所有属于她的物品全消失了,几个月前,他亲眼看着她一点点把她的东西放进屋子,一点点把他的心充实,没想到竟然会一夕之间一扫而空。沈侯心慌意乱,立即给颜晓晨打电话,却没有人接,他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往常总会有人应答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沈侯给judy打电话,judy竟然告诉他,元旦前颜晓晨就辞职了。沈侯又给刘叔叔打电话,刘叔叔的说辞和judy一模一样,除了辞职的事,别的一问三不知。可是,元旦晓晨来看他时,没有一丝异样,这几日他们通电话时,她也没有一丝异样,为什么她离开了公司,搬出了房子,却一直瞒着他沈侯软坐在了沙发上,心慌意乱地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迫不及待地要找到颜晓晨,但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和晓晨之间的联系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多,他能找她的方式,竟然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他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妈妈的联系方式,只能一遍遍打着她的手机,手机那头却一直没有人应答。曾经以为那么亲密、那么牢不可分的关系,竟然只是一个手机号码沈侯忍不住想,如果永远没有人接这个电话,他会不会就再找不到她了第一次,沈侯发现,失去一个人,原来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眼看着时间过了十二点。沈侯无奈下,病急乱投医,开始给他和颜晓晨的朋友打电话。被学校开除后,颜晓晨只和同宿舍的同学还有联系,准确地说,只和同宿舍的刘欣晖、魏彤有联系。刘欣晖远在家乡,不可能知道晓晨的去向;魏彤在上海,时不时两人还会一起吃饭,也许能知道点什么,可是魏彤的手机已经关机。另一个和颜晓晨一直有联系的朋友就是程致远,沈侯也忘记了他什么时候、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保存了程致远的电话,这个时候顾不上两人熟不熟,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他拨打了程致远的电话。程致远已经休息,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摸索到手机,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已经被吵醒了,还是接了电话。“喂”“请问是程致远吗”程致远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没辨出是谁的声音,“是我,您哪位”“我是沈侯。”程致远一下子坐了起来,难怪他没听出是沈侯,他的声音太紧张小心,实在不像他平时的飞扬跋扈。“什么事”程致远说着话,已经开始穿衣服,能让沈侯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只有一个,而这个时间打电话绝不会是好事。“你知道晓晨在哪里吗”“她不是和你合租房子吗”“我出差了三个星期,今天晚上十点多到家后,发现她不在家,她的东西也不见了。”“公司呢”“已经打过电话,公司说她元旦前就辞职了,不清楚她的去向。”“你最近一次和颜晓晨联系是什么时候”沈侯不耐烦程致远问东问西,可现在是他打电话向程致远求助,他压抑着焦躁说:“就今天晚上,我从飞机上下来时和小小通过电话,我没告诉她我回上海了,假装还在外地,和她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发誓,我和小小绝没有吵架,打电话时一切正常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你最近和她联系过吗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上一次我和她联系是元旦,通过微信互祝了一下新年快乐,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她能去哪里。”沈侯的希望落空,声音一下子很低沉,“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挂了电话,程致远立即拨打颜晓晨的电话,铃声在响,可就是没有人接。程致远又给魏彤打电话,魏彤的手机关机。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睡觉休息了,关机很正常。程致远想了想,给李司机打电话:“老李,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本来可以坐出租车,但这个时间打车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能麻烦你了。”程致远决定去一趟魏彤的宿舍,她和颜晓晨关系不错,如果上海还能有人知道颜晓晨的去向,只有魏彤有可能。如果魏彤仍不知道颜晓晨的去向,他就决定连夜赶往颜晓晨的老家,去找颜晓晨的妈妈。看守女生宿舍的阿姨刚睡下不久,又听到咚咚的敲门声,阿姨气得爬起来,怒问:“干吗”沈侯赔着小心说:“我找魏彤,有十万火急的事。”阿姨气得骂:“又找魏彤又十万火急”沈侯顾不上细想,只一遍遍说好话央求,阿姨一边数落,一边上楼去叫魏彤。不一会儿,魏彤就跑了下来。沈侯焦急地问:“你知道晓晨在哪里吗”魏彤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晓晨的男朋友吗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你这男朋友未免做得太不称职了吧”沈侯听她语气里满是冷嘲热讽,反倒放下心来,“魏彤,你一定知道晓晨在哪里,告诉我。”魏彤生气归生气,却知道这事迁怒于沈侯实在不对,她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把颜晓晨的地址发给了他。沈侯问:“你知道晓晨为什么要辞职搬家吗”魏彤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去问晓晨吧反正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晓晨没人要,你不好好珍惜,自然有人珍惜。天底下可不是就你一个好男人”联系到刚才阿姨的话,沈侯反应过来,“程致远是不是也来过”魏彤示威地说:“是啊,我把晓晨的地址给他了。”沈侯一声不吭,转身就走。沈侯匆匆赶到魏彤给她的地址。是一个居民小区,十多年的老房子,小区管理也不严格,他进去时,压根儿没有人问。楼道里的灯都是坏的,沈侯摸着黑上了楼,借着手机的光辨认了一下门牌号,啪啪地敲门。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打开了门,“找谁”“颜晓晨。”“又找她”沈侯已经很清楚这个又是什么意思了,客气地问:“她在吗”女孩侧身让开了路,“她还在上班,你应该去酒吧找她。”沈侯本想走,却又想看看晓晨最近住在什么地方,他走进了屋子,立即呆住。不大的客厅里放了两张上下床,横七竖八拉着绳子,绳子上挂满了衣服,简易衣柜,鞋架,纸箱子反正哪里有地方就放点东西,整个屋子一眼看去,像个杂物仓库,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沈侯一眼就看出来哪张床是颜晓晨的,倒不是她摆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太整洁,就像走进一个油腻腻的饭馆,到处都乱七八糟,却有一张桌子铺着纤尘不染的白桌布,让人一眼就会留意到。颜晓晨住在上铺,她的下铺就是刚才开门的女孩,估计已经习惯了夜生活,看上去完全没睡觉的打算,捧着个旧电脑在看韩剧。沈侯压下心中的百般滋味,礼貌地问:“小姐,请问颜晓晨在哪里上班”女孩瞅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路口的辉煌酒吧。”说完,她还恶作剧地补了一句,“不久前有个穿西装的帅哥也来找她,如果她还没跟那个男人走掉的话,你应该能找到。”沈侯知道对方只是开玩笑,压根儿不用理会,却克制不住地说:“颜晓晨是我老婆,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不可能跟别人走。”程致远到酒吧时,已经快两点,酒吧里的客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一眼扫去,没有看到颜晓晨。程致远找了个年纪大一点的服务生,给了他一百块钱,向他打听颜晓晨。服务生约莫知道了他说的是谁,“十一点多时,来了一桌客人,特意要她服务,先生可以先去看一下,如果是您找的人,我可以把她替出来。”程致远跟着服务生走过去,拐角处的一个卡座,挤了七八个人,除了颜晓晨,还有两个他认识的熟人以前颜晓晨在蓝月酒吧工作时的同事,应该是叫yoyo和ae。ae还是以前的样子,yoyo却大概另有际遇,打扮得十分光鲜亮丽。她像女皇一般高高在上地坐在沙发上,颜晓晨犹如奴仆一般站在她对面,桌子上放了一排倒满了酒的酒杯。颜晓晨正在喝酒,yoyo面带冷笑,其他人幸灾乐祸地看着。程致远见惯了职场倾轧、人心叵测,虽没亲眼目睹,却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颜晓晨又回酒吧工作的消息应该是传到了yoyo或者ae耳朵里,两个女孩就约了朋友故意来这个酒吧喝酒,特意要求颜晓晨服务,当然不是为了给颜晓晨送钱,而是存心要羞辱她一番。服务生看这个场面,小声地说:“先生等一下吧”程致远没理会他,直接走了过去,笑着跟yoyo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走近了,才发现颜晓晨正在喝的居然是苦艾酒,很烈的酒。yoyo讥讽地说:“哎哟,海德希克竟然追到这边的酒吧了”颜晓晨看了一眼程致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就把一杯酒全干了。“发生了什么事”程致远拉住了颜晓晨的手腕,阻止她再去拿酒。ae嘴快地说:“yoyo请我们来喝酒,看在oivia和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特意要她服务,我们点了上万块钱的酒,照顾她生意,oivia却笨手笨脚,打碎了一瓶酒,也不贵,就四千多块,可她赔不起,yoyo很好心,说只要她能喝掉一瓶absthe,就不要她赔钱了。”这种absthe非常烈,酒精度数不小于50度,比中国的二锅头度数都高,酒量好的男人也很少能喝掉一整瓶。程致远微笑着问:“是她笨手笨脚打碎的”程致远也没发火,可看着他的眼神,ae就觉得心虚,竟然不敢再说一遍,对身边的朋友小声说:“你们说是不是她打碎的”朋友们七嘴八舌地说:“我们都能作证”“是她打碎的”虽然知道是她们设的套,但这种事根本追究不清,程致远拿出钱包,对yoyo说:“多少钱我赔给你。”颜晓晨打了个酒嗝说:“你赔了,我还要还给你,我已经快喝完了,你别管”她推开了程致远的手,又端起一杯酒,仰头喝完。一杯接一杯,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愿接受他的帮助,程致远只能站在一旁,难受地看着她受罪。喝完最后一杯,颜晓晨擦了下嘴,对yoyo说:“我喝完了。”yoyo笑笑,“我说话算话,不用你赔钱了。不过,你下次可要小心点,以后我还会来这里喝酒哦你要再打碎酒,只能用工资赔了”颜晓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欢迎再次光临”yoyo冷了脸,“你这算什么表情有你这样对客人的吗别忘记,我还是顾客,找你的经理来”颜晓晨弯下身鞠躬,“对不起,我错了”话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忙跌跌撞撞地跑到垃圾桶前,半跪在地上,搜肠刮肚地吐着。yoyo看到她的狼狈样子,终于满意,嫌恶地撇撇嘴,对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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