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曾羡慕过,本以为牢不可破,会一直这样下去,却如此轻易地就这样破碎了。家啊,真木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朝坂田银时走去。“银时。”真木淡淡地看着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看ju的坂田银时,“我想回去一趟。”听到这话,原本还懒得跟抽了骨头一样的坂田银时立刻起身坐直了身体:“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了”听着那话语间的紧张,真木怔了一下:“不是突然,之前就已经在想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苍会担心的,而且也不知道鸦天狗怎么样了。”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天然卷,坂田银时想了想一把敲定:“那好,我和你一起回去一次,正好也看看私塾。”原本想要拒绝的真木顿时不做声了。“神乐,新八唧,这几天就麻烦你们看家了。”坂田银时摆了摆手就拉着真木朝门外走去。正在打扫屋子的志村新八抬起头一脸鄙视:“看家就算大敞着门也没关系,委托就别说了,一个月都接不到几个,就连小偷进来看到这一贫如洗的万事屋恐怕也会痛哭流涕地留下几个硬币再走吧,唯一上门的也就是来收房租的登势婆婆和凯瑟琳了。”“是啊是啊。”神乐咬着醋昆布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话说阿银是要去见家长了吗”走到门口的坂田银时顿时停下了脚步吊着双死鱼眼一脸不爽:“喂喂哪里一贫如洗了,至少冰箱里还有阿银的草莓牛奶好么,还有要是真有那么好心的小偷,那阿银真要每天都祈祷有小偷来光顾了。”说完坂田银时又正经了神色:“还有神乐,这种事不用说出来的,咳咳,多不好意思啊。”随即顶着一屋的鄙视关上拉门。察觉到真木好笑的目光,坂田银时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下:“真是的,这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真木浅浅地弯了眉眼,想到就要回去见到苍,心里就不由有些感慨和期待,毕竟这么多年未见。从前安宁祥和的私塾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烧焦后的残骸,就连院中的樱花树也未避免。“当年幸好雨降小僧和雨女及时过来,私塾才没有完全烧毁,小樱也活了下来。”坂田银时沉默地看着私塾,许久才平静地说道,“福泽幸,就是那个座敷童子毕竟毫无战斗能力,也就没有一起上战场,去陪小樱疗伤了。”默默听着坂田银时说的话,真木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好了。”坂田银时反握住真木,淡淡地笑了笑,“走吧,去那棵御神木那儿。”走入记忆中的森林里,真木却有些不安地发觉了不对劲,如果说原本的森林因为御神木的关系而较之普通森林更加生机盎然,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的话,那么现在见到的却仿佛是垂暮的老人一般,充满了死寂的感觉。“怎么了,真木”坂田银时敏锐地发觉了似乎有些焦躁的真木。真木强忍下心中的慌乱,仿佛是为了安慰自己一样:“不,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快点吧。”幽暗的宫殿中,高高在上的华丽宝座上,白衣少年慵懒地支着下巴,眼角的血红妖纹妖冶而绮丽,空旷的大殿里,下面只有一个捧着一面古镜的白发女孩,即使面容精致也无法掩盖住那双只有一片白色的眼睛带来的恐惧,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生气,而那古镜里映现的赫然就是来到御神木所在之地的真木和坂田银时。“终于回来了啊,阿玖。”酒吞童子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既然已经找回了记忆,那么也该差不多是时候折断你的飞羽了。”而此刻的真木和坂田银时却是毫不知道他们进入森林后的行动已被彻底知晓,两个人已经完全被面前的场景惊怔了。真木呆呆地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空地,从前苍翠繁茂的古树此刻却是连木桩都未留下,而周围的树木也毫无存在过的痕迹,巨大的深坑令她呆立当场,而一旁本碧水清澈的湖泊也早已干涸,只剩下龟裂的土地,那条银时夏日祭时送她的被养在这里的金鱼自然也不再存活。“真木。”坂田银时有些紧张地抓住真木的肩膀,看着她恍惚的样子一阵心慌,他明白,御神木之于真木就像松阳老师之于自己。看着面前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坂田银时,真木许久才艰涩地找到自己的声音:“银时。”“我在。”坂田银时一把抱紧了真木,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我在这里,真木。”缓缓揪紧坂田银时的衣襟,再也感觉不到苍丝毫气息的真木死死咬住下唇,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刚开始只是微小的颤抖,接着便是无法抑制的隐忍呜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或许是因为坂田银时的一句我在这里,或许是这与面前噩梦般的场景相反的怀抱太过温暖,让真木不再强忍地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起来。汹涌的泪水打湿了坂田银时胸前的衣服,而那个从来没个正经的银发天然卷一脸沉默地紧紧抱着真木,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安慰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一如当年失去松阳老师的自己,此刻他所需要做的仅仅是给她一个可以发泄的依靠。等到终于可以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真木颤抖着推开坂田银时,来到深坑中心,也就是原本御神木的所在之地,蹲下将手覆于地面上搜寻那依稀存在的微弱妖气,强迫自己冷静地辨认起来。许久,低着头的真木将手缓缓收拢,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指痕,抬起的黑眸只余冰冷肃杀:“封绛”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三章 生成篇一回到万事屋也有段时间了,虽说前不久回去发现御神木出了变故,也知道应该是酒吞童子做的,但真木也没办法找到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时空,只能就这么和坂田银时回来了,现在也只有等酒吞童子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是迟早的事,毕竟他们之间早晚要做一个了断。真木心不在焉地和神乐看着电视,瞥了一眼沙发上侧身曲着一条腿,单手支头看ju的坂田银时,而后面是正在打扫的志村新八,心下有些无奈。看这样子,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吧。叮咚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志村新八风一般地卷向了门口。坂田银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肯定又是推销的吧,怎么会有客人”“诶委托”门口志村新八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热情,“请进,请进。”“怎么会没有客人呢”坂田银时一下子坐直身体,正经了神色。真木默默关了电视,而一旁的神乐直接豆子眼斜视道:“阿银,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阿鲁。”“不要在意细节。”坂田银时豪气地大手一挥,在看到那个略带高傲地走进来的贵妇人后嘴角一翘,真木相信此刻在他眼里那个贵妇人肥羊。贵妇人扫了一眼周围,似是有些嫌弃地微微蹙起眉,随即矜持地端坐在对面沙发上。“请用茶。”志村新八照例上完茶,而那个贵妇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简明扼要地进入了正题。“我叫伊藤畅子,这次的委托是,请帮忙找回一个人。”伊藤畅子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置于桌上向前推出,“我的丈夫,伊藤治也。”“你丈夫跟人跑了”坂田银时向前倾身拿起照片后,摩挲着下巴看着上面那个一脸耿直的中年男人,“嘛,很正常的事,这是常识了,就像越是长得像好人的家伙越可能是反派,同样的道理,越是长得老实的家伙就越可能不老实,比如夜不归宿去吉原或者养小三什么的。”“喂,这算什么常识啊”志村新八近乎咆哮了,随即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像我这种人可是表里如一的老实的。”“那是因为新八唧你要钱没钱,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谁会愿意跟着一个跑堂的眼镜阿鲁。”神乐嚼着醋昆布一脸鄙视。“喂神乐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吧我”志村新八本来还想继续反驳,却突然止住了话语,因为对面委托人的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灰了,于是迅速压低声音对着坂田银时说道,“喂,阿银,好歹是委托人,是委托,是钱,是你的草莓牛奶。”听罢坂田银时立刻严肃了神色,正气凛然地说道:“但是,虽然我刚刚说的是大部分人的事实,不过也有少部分人不是,伊藤夫人你的丈夫肯定就是这个少部分人”“不,我的丈夫就是在吉原失踪的。”伊藤畅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瞬间冷场,真木眼角一抽,抚额问道:“可以说说详细情况吗”“真是的,她丈夫肯定是带着小三跑了吧,上哪找去。”坂田银时懒散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草莓牛奶开始喝了起来。那位叫伊藤畅子的贵妇人已经离开了,据她之前所说的,她的丈夫伊藤治也已经失踪了些日子了,在失踪那天他一如既往地说道工作上要陪客户,可能会晚点回来,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虽说也找过真选组帮忙,可惜只知道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吉原,无奈之下知道万事屋后,就顺便过来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去吉原后一怒之下让他失踪了阿鲁。”神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黑框眼镜带上,用那幼软的嗓音深沉地说道,还顺带摆了个伸出手指向凶手的经典ose。坂田银时叼着草莓牛奶直接一巴掌朝她的后脑勺糊了上去:“别以为戴了副眼镜就是新一唧了,眼镜的角色有新八唧就足够了,别角色重复了啊混蛋。”“阿银,你刚刚说的是眼镜的角色是吧。”志村新八抽了抽嘴角,抓狂道,“我不是眼镜,只是戴眼镜而已啊眼镜梗都被你们玩坏了啊”“新八唧,你就不要挣扎了,你这个角色”神乐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听到了门铃声。叮咚“难道又是委托”志村新八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肯定是那个女人有什么落下了”抠着鼻孔的神乐说着看了一眼对面空空的沙发,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才怪,应该是有什么忘记交代了吧阿鲁。”来到玄关处打开拉门,真木看到门外站着一位浅金色短发的女性,即使是左眼下的伤疤也不掩她的美丽,微微一愣后平静地说道:“请进。”她记得这是吉原的百华首领。“打扰了。”月咏微微颌首。“啊,是月咏小姐。”也来到门口的志村新八惊讶地叫了起来。听到这话神乐探出了头:“小月月怎么突然来这儿了是找阿银的吗”从屋里走出来的坂田银时狠狠地吸了几口手中剩下的草莓牛奶,直到变形确定没有余留后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看着门口抓了抓那头卷毛说道:“先进来吧。”“其实,我是有委托拜托你们。”月咏坐在沙发上理了理思绪开口道。“一天居然有两个委托,就算是特别篇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啊阿鲁。”神乐嘀嘀咕咕地和志村新八说道。“是啊,就像是做梦一样。”志村新八喃喃道,随即有些疑惑,“但是月咏小姐会有什么委托难道又是吉原出事了”“嗯,的确如此,吉原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数人死亡了,直到现在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实在没办法了,于是过来委托万事屋帮忙。”月咏想到最近的事皱了一下眉,“而且那些人全部都是男性,每个人身上都有数道伤痕,不过只有一刀是致命的,其余的那些伤痕更像是为了放血而划出来的。”“为什么说是放血也许是折磨人呢”志村新八迟疑地问道。“因为尸体周围的血迹不符合那些伤痕应该流出的血量,那些血应该是被人带走了,而且他们临死前的表情也不是被折磨的痛苦而是惊愕。”月咏想到那些尸体上遍布的伤口以及身下不符合的少量血迹有些烦躁,“但是,为什么收集血液怎么掩过周围之人耳目的这些都不知道。”“这么说来”真木望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坂田银时问道,“之前那个伊藤夫人的丈夫会不会也是遭遇到这种事了”“伊藤夫人是那个叫伊藤畅子的女人吗”月咏倒是想起来那个曾来到吉原的高傲贵妇人,也是因为她,真选组开始介入此事,“关于她的丈夫,没有找到尸体,所以不确定是不是其中的受害者。”半天没说话的坂田银时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拿上木刀淡淡地说道:“看来这次的两个委托报酬都不好拿啊,嘛,总之,先去看看吧。”“然后这是什么情况”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劳资很不爽别来烦我气息的蛋黄酱星人和旁边的一众真选组。“老板,真是哪儿有麻烦事哪儿就能看见你啊。”冲田总悟不咸不淡地走过来说道,随即瞥了一眼旁边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的土方十四郎,“至于副长的话,你要知道,他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会这样,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格外暴躁而已。”“喂,你这个小子是想打架吗”土方十四郎立刻黑了脸。“啊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明白,就像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坂田银时一脸欠揍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