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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钉一般。陵越忙,一直都在忙,忙着处理天墉城事务,忙着给师兄弟们上早课,忙着下山除妖,忙着提高修为相助屠苏,他忙的没有时间想他自己。重伤师兄,屠苏心甘情愿被罚闭关。他最不想伤的人最不会伤的人便是师兄,可他伤的偏偏也是师兄。他心中愧疚,更多的却是难过,无法抑制的落寞涌向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低迷起来。他蜷缩着身子孤单单的坐在石床上,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何时。这次是师兄,下次会是谁呢他从未如这次般真切感受到焚寂带来的痛苦,这痛苦并不来自它对自身的折磨,而是这煞气伤了师兄。自小师兄便事事以他为先,不曾伤过他半分,更是对他诸多教诲,共修剑道术法未曾藏私。他喜欢与他亲近,这种亲近因八年来的朝暮相处变得极其自然,在他面前百里屠苏便只是百里屠苏,不是身负焚寂煞气的怪物。他极不愿在陵越眼前煞气发作,偏偏数次皆被他发觉,三年紧闭期更是如此。陵越看他变了脸色额间朱砂红艳滴血,猛的嗅一口香囊便开始运气导息。他丢下手中书,猛地起身衣衫被矮塌一角勾破,陵越攥紧腰腹衣衫便是一拽,刺啦一声衣衫裂锦声清晰可闻。他跄踉一步险些踢翻烛火,却在见到周身煞气萦绕的屠苏时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神。他转到屠苏身后盘膝坐下,手推八卦间充沛蓝莹之气缓缓袭上屠苏。屠苏只觉身后绵长内力不断涌出,四肢百骸亦不觉舒展开,体内四窜的煞气不甘受制于那股内力,愈发凶狠起来。陵越一掌单立一手捏起法诀气芒直击屠苏后背而去。他这内力既急又猛,与他体内煞气相互压制,牵引的屠苏血气上涌,当即便是一口呕红喷的颊边生花蓝衣滴血,人亦往前倒去。陵越呆在当下,急急撤掌长臂一伸用力的将人搂抱过来。屠苏精气耗损严重,陵越心下懊恼,他终究没师尊功力深厚,这般急切倒是反伤了屠苏。怀中人神思仍旧清明,只是脸色白的惊心,陵越下心一凛,不由小心翼翼的道,“屠苏”屠苏楞了楞,扭头迎上他担忧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道,“师兄我没事。”他这般又怎会无事,陵越蹙眉低声道,“是师兄不好,不该妄自相助,倒是引的你内息大乱,更累你受伤。”屠苏气息尚未稳,微喘息道,“师兄不必自责,焚寂煞气凶狠异常,师尊亦奈何不了他,师兄方才一助,屠苏虽吐了血却终是抗了过去。”他一边说着一手擦了擦唇边血迹,露出一个无所畏惧的倔强表情来。陵越一身天墉紫衣显的他气度不凡,若眼下不是蹙着眉忧心忡忡的模样,怕更要俊朗几分。屠苏微微坐直了身子,心下有几分恍惚。他元气大伤,身子疲乏的厉害,陵越又在身边让他安心几分。他迷离着双眼困乏的厉害,却见陵越极轻的蹭到他颈边,手中用力的搂紧了他。他方觉的不妥,却被陵越喷在颈边的呼吸弄的浑身一颤,竟是忘了挣脱出这个稍显窒息的怀抱。他转回头尽量放松身子任陵越搂着,未说一句话。他能察觉到自己身子在轻颤,也许颤的并不是他。半晌陵越冷静下来,他依旧皱着眉,望着眼前少年的黑发发呆。他的眼神已掩去方才的惶恐不安,只是显得有些困惑有些惊诧。他不说话,屠苏却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他轻缓湿热的呼吸,他搂在腰上温热的双手,狭小的密室内皆是陵越的气息。他屏住呼吸,长吸口气道,“我调息一阵便好。”陵越没有松开他,只是离开他的颈边下巴在他头顶极为温存的蹭了蹭,带了点柔情蜜意。屠苏当下一惊,浑身犹如绷紧的弦,陵越一旦触碰,便会瞬间分奔离析。他却只是蹭了下便退开,他笑了笑,显得极为温和。可惜,屠苏未看到。他松开了怀抱,却仍盘膝坐在他身后,待屠苏自行调息好,他才开口道,“可有异样”屠苏仍旧一副打坐模样,开口道,“没有。”陵越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屠苏已经睁开眼,他望着跳跃的烛火感到密室内的空气似是灼热了起来。他微挑了眉,似是恼怒这明火燃的太快,竟然这空气也变的稀薄起来,让他不觉想要大口呼气。他微启唇,清亮的空气便挤进了他唇内嗓中,让人不觉一凛。陵越望着他的背影,正色道,“我不放心。”屠苏挺直后背,缓缓道,“师兄太过忧心了些,是信不过屠苏么”“师兄并无此意。”他眉心一蹙,似是对屠苏这一说法有些微恼,“我得陪着你度过今晚才好。”他一副泰然模样的说道,似是未打算征求屠苏的意思。他们两人本就同宿多年,抵足而眠这事亦是做过多次,屠苏确实不会拒绝。他点了点头道,“师兄若是不放心,那便如此吧。”他话音一落,陵越便起身将人扶着躺下,屠苏勾了勾嘴角笑道,“师兄不必如此小心,屠苏真的无碍。”陵越拧眉道,“你小时候师兄也是这样照顾你的,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了。”他说的颇为感慨,屠苏亦被他感染道,“这些年来,有劳师兄了。”陵越伸手擦去他唇边血迹亦躺在他身侧道,“我们师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师兄不觉得劳累。”这洞内密室因设有结界本就狭小,而今又对了陵越送来的一堆物什,除了那榻床以及一些桌椅再无落脚的地方。他无法只得和屠苏共卧一榻,两人都很警觉即便入睡亦未曾松懈,是以皆是睡姿极为老实的主。两人这般直挺挺的躺着,陵越忽的开口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一些旧事往事,屠苏着实困乏的厉害,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几声。不多时,人便沉沉入眠。须臾,他却侧翻了身背对着陵越。陵越忽的一笑,他这是完全松了戒备之心,这才会不时换个姿势。他这一动,陵越索性亦测过身来将人搂到怀里,揉了揉披在身后的长发暗想他似是多年未曾帮他束发,明日或许可以一试。屠苏虽睡的迷糊却因身后气息太过熟悉,知晓这人是师兄便也就随他去了。陵越搂着他,感受到清浅的呼吸,触摸到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想象着少年闭目安睡的沉静模样,眉舒颜展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屠苏睡到半夜入了梦魇,他梦到当年初上天墉城伤了师尊害他闭关,而今陵越亦因他一剑焚寂直劈而元气大伤,众人将他团团围住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嘲弄他是个怪物。他很冷淋漓,身子挣扎起来,陵越一惊猛地撑起身子轻拍他脸颊喊了他几声。他困在梦里出不来,梦里的人皆逼迫指责他,他想回头去找师尊与师兄,却想起他们因他受了伤,怕是不愿再见他。他心下凉的彻底,握剑的手已不受控制般的抬起,焚寂剑便在手中,一剑之后便是终了。他面色狰狞,抬起剑猛地劈下。便在这时,他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皮沉重如铅,他睁不开,却回过神来,这是师兄的声音。他一向知道师兄的声音好听,沉稳深沉却又饱含柔情,而今听来却让他好似一股电流击中心房般,浑身都无法自已的颤抖起来。陵越拍着他的身子安抚道,“没事了,师兄在呢。”屠苏听他娓娓说来,倏然转身楼主他脖子,脸埋在他肩窝处,低低道了声师兄,尾音微勾有些撩人。陵越浑身一僵,此时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片刻见那人未有动静,搂在他腰上的双手沿着脊骨摩挲到背部轻拍了拍道,“屠苏,安心睡吧,师兄在呢。”那人便紧贴着他,胸腔贴着胸腔,四肢紧紧交缠,呼吸拂过他颈边让人浑身都热了起来,他却只是嗯了一声搂紧他又睡去。这一夜,陵越不时醒来,屠苏不时换个姿势,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带着他一起换姿势,陵越无法只得陪着他动,手臂始终搂紧他。第二日陵越醒时点了屠苏的昏睡穴,这样即便他不在屠苏身边,他仍能再安睡半个时辰。那时陵越真的以为他能和屠苏一直留在天墉城。很多事都是经历过才明白,万事无绝对。而今,陵越再也不会去想屠苏这一生能一直留在天墉城。天高海阔,落花细雨,秋枫皑雪,屠苏都该去看看。他是真的全心待他,一如屠苏待他。晴雪自是知晓的,只是能让一心记挂屠苏的陵越开始时时关心方兰生,不得不让人惊讶。方才,她好似听到了方兰生的话。若她没猜错,方兰生极有可能便是陵越的弟弟。陵越回避了她的目光,她便看着方兰生道,“兰生,你刚才喊什么了”方兰生没有回答她想要的答案,他不是不愿说,而是看出陵越不愿说。那一声哥脱口而出,并无半分扭捏,似已在他心里练习了无数次般。即便陵越不是他亲哥哥,亦担当的起他一声大哥。眼下情况未明,他自是不能擅自将心中的怀疑说出。他只是含糊其辞的道没什么,眼神却去看陵越。陵越侧着身,躲避着众人的目光,眉心皱成了疙瘩,一脸的肃杀。屠苏双眼在他与兰生脸色扫过,对于兰生蹩脚的谎言,屠苏着实又想再叹息一声。只是,师兄既不愿说,他便不提。晴雪只是握着武器不再说话,屠苏看了眼兰生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陵越除了劫后余生的几声兰生没再看他一眼,方兰生分明还记得伐焦急的一张脸。他有些气闷的哼了声,站了起来。红玉走到几人中间,先是询问了兰生的伤势,这才道,“此关已破,万不可再耽搁时间,我们继续走。”陵越长剑一抬紧握道,“大家小心脚下。”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路来到了最外面的秦俑坑。作者有话要说:困困困,评论明天回复了,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脑洞明明想写直接进秦俑坑的写这章的时候,全程循环等等的有借有还,然后时不时的觉得好难过,难过的没法说,就得停下来,等会再写。这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矫情成这样、章三十九:秦俑坑中章三十九:秦俑坑中几人一路向前来到了秦皇俑坑处,只见此处守护陵墓的兵佣个个如真人般栩栩如生,众人不由惊叹连连。紫胤真人喜爱收藏古剑,再加上其结交的好友中又有喜爱混迹古墓之人,对陵墓古穴的研究非常人所能及。陵越幼年时便痴迷剑道,对古剑之类甚是喜爱,紫胤真人看他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有意栽培他,紫胤收藏的那些古剑陵越大多见过,其来历也了解一二,是以才知这始皇陵如何构造。几人目前所在为陵墓最外面的秦俑坑处,想要找到控制整个墓穴总机关的中央棺室还需很多路程。陵墓构造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触发机关葬身其中。红玉不时叮嘱众人小心行事,陵墓内所物万不可轻易触碰。众人皆是第一次进入古墓,虽形势紧急,难免也有好奇之时。方兰生更是头一遭遇到此等凶险之事,却因天性乐观对着兵佣大为好奇,他凑近兵佣仔细打量,不由惊叹秦皇时期工匠的鬼斧神工。他虽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却也是个细心看重朋友之人。自破石墙之危后,屠苏的神色便有些疲乏,方才陵越为护他消耗不少内力,石墙顶边处一直靠着屠苏苦苦支撑。屠苏不似他,他这人向来有口无心,当时觉得害怕便喊了出来,屠苏万事皆放在心里,面上大多不动声色。他尚未见屠苏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他曾听襄铃提起屠苏铁柱观内那一战,虽未亲眼所见,也知他那时将陵越大哥与晴雪送出时,定是毫无畏惧,一副决然面对的姿态。方兰生看他脸色不对,怕是方才全力抵抗石墙所造成。他那时自顾不暇,此时想来,屠苏全程未言一语,只是尽力与石墙抗争。屠苏他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大家,方兰生不由心口一热。他挑了挑眉,露出个俏皮的表情,指着兵佣笑道,“你们看,他的脸和木头脸像不像”他这纯属瞎说,两人毫无相似之处,他只是想逗逗屠苏。红玉在旁将人拉走,让他不要乱碰。陵越更是深拧眉头,告诫他万不可随意触碰兵佣。他撇撇嘴,偷瞄了几眼屠苏,两人目光撞上,屠苏一脸平静的扫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走。小声嘟囔几句,方兰生悻悻的跟在众人身后。还真是一张木头脸,他有些无奈的想。陵越谨慎穿梭于兵佣间,不时回头看下众人。方兰生的话他自是听到了,不知为何竟开始留意兵佣的样貌来。他随意瞥了眼其中一只,见那兵佣模样虽与常人无异,却与他那师弟无半分相像之处。他与屠苏自小相识,他的模样早已刻在脑海中,对于陵越来说,屠苏便是屠苏。若说与人相像,他定是不信的。他扭头去找屠苏,那人正在他身后不远处,陵越看他面色稍显憔悴,眉心越发蹙紧。少恭被独自带走,他们还需尽早找到出路才是,留在陵墓越久,众人越危险。石墙一关,他未能顾及到屠苏,想他近来修为大增,已能独当一面,此番看来,屠苏怕是有些劳累。他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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