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中的火药味。“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照这样看来没得谈了”“我来这是特地接王妃殿下到府上一叙的,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聊也可以啊。”“萨拉雷基,你真是本性难移,有利当初放过你就是不想再和你起冲突,他扶植文森特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他;我真魔国从来没有对你小史马隆做过任何事情,如今你反倒责怪起我们来了,可笑之极”“抱歉了,王妃殿下;如果您执意不肯和我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萨拉雷基放下茶杯拍了拍手;这是几百个训练有素的军士将保鲁夫拉姆的住所团团围住,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保鲁夫拉姆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拔出佩剑指向萨拉雷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真魔国军人的本色”另一方面,有利率领的救兵在赶去接应保鲁夫拉姆的路上,遭遇了小史马隆在山谷的伏兵;战斗一发而不可收拾;让有利没有想到的萨拉雷基居然派贝利艾斯来阻截他;原本他担心保鲁夫拉姆那边无法应付这个高手特地安排孔拉德先行一步赶去救援,没想到偏偏有大雪挡路;这下两边救援的人都无法按照预计的时间赶到,让有利心急如焚。“有利陛下,您的剑术还是我教您的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贝利艾斯冷淡地说有利击倒了围在他身边的人,抬头望向他,“那教官对我的成绩还满意吗”“只能算及格。”“哦那我可要继续加油了”语毕,有利将魔剑擎在胸前,在心中默默召唤灵魂深处的力量;魔剑周围开始出现月白色的火焰,疯狂地燃烧着,雪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不约而同地向剑的四周飞去,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小史马隆的士兵纷纷被这越来越大的雪阵困住,贝利艾斯也被有利的力量镇得无法动弹。在少年强大而崩溃的魔力面前,这位神族的指挥官只能下令撤退看到敌军败退,有利一个踉跄栽下马来,旁边的士兵赶忙扶住他,“陛下,休息一下吧。”“不要,传令下去,全速前进接应王妃”“可是”“没听明白吗”“是”在有利奋击敌军的时候,保鲁夫拉姆也在为了他拼命地战斗着;“殿下,您赶快离开,我帮您挡住他们”尤扎克对保鲁夫拉姆说道“没那个必要,真魔国的军人没有逃兵”保鲁夫拉姆坚持着战斗,腹部的疼痛却让他的头脑一片混乱他坚信自己的宝宝可以撑下去,事实上保鲁夫拉姆刚到这里就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有利的孩子;虽然高兴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也开始涣散有利,我们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对吗孔拉德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找到了受伤的尤扎克还有达卡斯克斯却没有找到弟弟的身影,他不断地搜寻却仅仅寻到了一条翡翠项链,那是弟弟最钟爱的宝物“孔拉德”转回身,看到精疲力尽的有利衣衫单薄地站在冰天雪地里,“有利”“保鲁夫拉姆呢”“”“我在问你话,保鲁夫拉姆呢”还是不肯回答仅仅将项链递给了他,接过项链,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对话,保鲁夫,照顾好自己放心吧,有它在,它会保护我晃动吊坠的天使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漫天大雪中保鲁夫,你明明答应过我双眸像失去焦距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同一个画面:呼啸的寒风,纷飞的白雪,触目惊心的战斗画面;赤色的火焰;受伤倒地的长发少年最后虚幻中熟悉的黑色身影;他,到底是谁我又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还有这让人恐惧的腹痛一系列问题困扰着金发天使,身边偶尔出现的侍者也不肯告诉他太多。无力的空虚感袭来,再度陷入了沉睡“他怎么样了”中年男子向医生询问道,“身体还很虚弱,大概是使用魔力的关系;不过还好,腹中的胎儿也很健康只是还没有恢复记忆。”“没事了,你下去领钱吧,还有不要把这些告诉其他人。”“我懂,文森特大人。”医生离去后,文森特的亲信走上前,“大人,萨拉雷基一直在抓紧时间搜索那位阁下。”“真是不死心啊,萨拉雷基;受了伤还不肯消停。”“他坚信是你劫走了阁下,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有黑影在咱们这儿活动。”“继续封锁消息,好好照顾他。”“了解,不过大人,您为什么不通知魔王陛下呢有他帮忙我们的压力也许没那么大。”“现在是紧张时期,他又失去了记忆;这时候说不是时候;而且”文森特眉头一皱,“魔王陛下虽然一直都在帮我牵制萨拉雷基,可迟迟没有扶植我做王的意思;这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不一样;我很怀疑那会儿他和我说的话就是为了那位阁下,所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小史马隆王宫“陛下,该吃药了。”“人找到了吗,贝利艾斯”躺在床上的萨拉雷基有气无力地问“还没有,陛下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我会尽量寻找的。”“真没想到他居然使出那么大的魔力,真是个倔强的人;和有利倒是很般配,救走他的人肯定就是文森特的人,盯着他”“是陛下您要注意身体。”萨拉雷基抬起胳膊盯着手臂上的烧伤看了看,“但愿不要留下疤”作者有话要说:、异国的公主4真魔国血盟城又是冬季又是大雪,有利觉得自己的命运大概是和季节形成周期了;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经历痛苦和浩劫,难道是上天对他的诅咒吗“有利陛下,巴路德拉那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他为之前对您的误会向您道歉。”古音达鲁对有利道,但有利始终没有转身,眼神飘远,厌恶地看着皑皑白雪;“没那个必要,我把保鲁夫拉姆弄丢了;他怪我是应该的”“这不是您的错”“古音达鲁,我是不是根本不合适做一个魔王”“”“连保鲁夫拉姆都保护不了,还让他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我知道你们对于我曾经对真魔国做出的一切一直都有心结;我也想过带着保鲁夫拉姆与孔拉德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地球;可最终我还是厚脸皮留下了,因为我爱这里爱保鲁夫拉姆,这里是保鲁夫拉姆和孔拉德的家我希望我可以守护它”“陛下,我从来没觉得你不适合做王;只是这是一条漫长的路,您确定您可以坚持下去吗”“我一直都在坚持”“那就好”“陛下”听到这恶心的声音有利终于回头了,“尤扎克你醒了伤怎么样还有保鲁夫拉姆到底在哪,谁劫走了他”“还好,我命硬;当时我们寡不敌众,殿下迫不得已用了魔力击倒了他们;但样子却异常痛苦;之后殿下就倒下了而我也因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不过我隐约听到他说孩子孩子”“孩子”有利和古音达鲁一同呼出,“古音达鲁,我想去趟小史马隆”“陛下”“我决定了,我等不了了;如果我没猜错带走保鲁夫拉姆应该就是小史马隆的人;但不确定是萨拉雷基还是另有其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有利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与反对毅然带着孔拉德和村田整理行装赶往小史马隆为了能抓紧时间,他们冒险在这样的天气出海;不管怎样的风浪,他们都坚信幸福就在前面“涉谷,你有没有想过劫走冯比雷菲尔特卿的有可能是”“文森特对吗”有利不动神色地站在海风中,“我当然想过,可我不能说出来;这是我惹的我不能让别人再为我的错误买单;为了能救保鲁夫拉姆我利用了文森特,许诺他帮他成为小史马隆的王;可我食言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那个材料;论心机他远不如萨拉雷基,又没有那个魄力去和他斗;当年就是因为他愚蠢的暗地收揽兵权才会让萨拉雷基对他出手;事情败露了他还是抓着那点利益不肯松手,当然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从这点就能看出他注定当不了王。而且萨拉雷基虽然阴险,但在治国上并没有什么大错,这样就更难推倒他,硬要采取措施,必定引起大乱,我不能这样做。”“涉谷,你的确成熟了只是还差一点”村田宽心地笑笑,“什么还差一点”“你的最大缺点就是感情用事;只要事关你在乎的人,你就容易失去理智;嘛不过呢这也是你最得人心的地方”“说了和没说一样”有利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回船舱,这个时候他除了保鲁夫拉姆的消息什么都不想听船在海上行驶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在一天夜晚抵达了小史马隆北岸;有利一行人趁着夜色乔装成商旅住进了一家旅店的上等套房;“少爷,这样我们很容易暴露。”“我知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文森特了;会尽快与他见面。”有利换好衣服,回头道,“我今晚要出去,你们注意安全。”“有利,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孔拉德拉住待要出去的有利问道,“要去见一个人,没事我自己就行;孔拉德你留下来陪着村田。”“不可以,这里现在风声很紧;你一个人很危险。”“孔拉德,我们两个目标会更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看到有利坚决的眼神,孔拉德不得不放弃;现在的有利也许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想到这儿,他笑笑,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感;开心也好失落也罢,没有人会在原地一动不动;有利,总会有长大的一天“有利,注意安全”“孔拉德,有危险的话你会救我的,对吗”看穿了他的心思,有利会心笑道;“当然”文森特府邸“大人,那位阁下想要见你。”“知道了”文森特走近保鲁夫拉姆的房间,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礼貌问道,“您找我有事吗”保鲁夫拉姆坐起来,微笑以示友好“您好,大人;首先我要感谢这断时间以来您对我的照顾;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一下,可以如实告知我吗”“阁下请讲。”“我到底是什么人您又为什么要救我还有”保鲁夫拉姆脸一红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我是不是怀孕了这个孩子”“阁下,这些我并不清楚;我只是路过的时候遇到了受伤的您,就把您接了回来。”“是吗,那麻烦您了”“没关系,您休息吧。”文森特退出房间后,保鲁夫拉姆摸着自己的腹部开始回想那个梦;他知道文森特没有说实话,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是心存畏惧的,真像他所说的自己只是他无意中救的他根本没必要拘谨。可终究他的记忆中只有那几个片段,少年的背影还是不够清晰你到底是谁第二天入夜有利等人便偷偷约见了文森特,客厅的灯光略显昏暗,各怀心思的两人坐到一起开始了早应该开始的交谈,“陛下,王妃的下落我会尽量帮您的,只是您也知道萨拉雷基一直在盯着我我要应付他已经很吃力了,所以”有利听出了他的暗示,垂了一下眼帘,“文森特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和您说实话吧,您不适合做王。”“魔王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当初是您说的要帮助我,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关于这件事我要向您道歉,当初是因为情况紧急我必须说服您所以”“所以您是在耍我喽”文森特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眼神阴郁地瞪着有利“不是,文森特大人我会继续帮您保住您在小史马隆的地位;可王位的事我真的不能应允。”“您到底想干什么”“文森特大人,您认为您是萨拉雷基的对手吗”“如果我是,我根本不会和您联手”文森特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就是重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偿地帮助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我当初选择您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伊莱雅斯伯爵的推荐;我保您到现在,扪心自问我不欠您什么;如果萨拉雷基他是个暴君那么您还有推倒他的机会;可惜他没有治国的错误,连切入点都找不到您就连下场比赛的资格都没有纵然您胸怀大志那又怎样论智谋论气魄您都不能和他较高下,为什么不能退而求其次呢我和他斗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赢过他,换您结果会比我好吗权利越大,野心就越大,文森特大人到现在您都看不开吗”“够了,有利陛下您根本就是看不起我”“文森特大人如果您执意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但我要提醒您,没有我的帮助萨拉雷基要对付您易如反掌;试问同时竖起两个您无法战胜的敌人,你的处境又该如何望您想清楚吧”有利见劝说无效,说明了厉害关系离开了文森特的房间;留下一脸愤恨的公爵,事情变成这样有利明白自己是逃不开干系的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得到了一样就会渴望更多;是我的错,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但愿你不要一错再错当压抑为黑夜再次补色时,保鲁夫拉姆被一阵声音不大却很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疲惫地打开房门,“你是”另一边,文森特对着已经放凉的清茶发了好半天的呆,终于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把那位阁下送走吧,离开这里去哪都好”“大人,您要是气不过魔王,您可以把他送到萨拉雷基那里啊说不定”“没那个必要,萨拉雷基不会把这个举动看做是我想他投诚反而会借这个机会除去我;我又得罪了魔王更没人保我了;所以无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