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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就愈发來的少了。后宫中争斗不断,风泽祎是不愿意再为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烦心了,因是,按照祖制,本來三年一进的秀女也叫他借着国库吃紧,到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能省便省的由头给推脱了。董月芊倒是极得风泽祎的心的,她调制香剂是一把好手,风泽祎每每头疼困乏,总要去她的英华宫坐一坐,一碗迷迭熏的茶,一炷沉眠香的剂子,风泽祎必然能睡得个好觉。只可惜,当年她因为二皇子,身上落了病根,无论怎样努力,男女皆是难得了,也因着这个缘故,风泽祎很是心疼她,毕竟,这事说起來,也有他照顾不周之过。“皇上既知道哀家忧心,就该想想法子为哀家解忧,只在这里说这个有什么用”董文鸢看着风泽祎,漠然地道。风泽祎听了董文鸢的话,长长吁了一口气:“景宜那孩子身子弱,才又遭了”董文鸢闻言,一口气打鼻孔里冒出來:“皇上可怜景宜,哀家也不为难,可是,这皇嗣的事,皇上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听哀家一回。哀家已经通知了礼部,筹备选妃的事宜,等入了秋,取春华秋实之意,就开始选妃。”“母后”风泽祎万万沒想到,这一回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吴珠国经了去年的战事,国库吃紧”“哼哼”太后闻言哼笑道:“我的皇儿啊,这些话,你说给旁人听也就罢了,哀家虽然老了,却也还不糊涂。去年打仗,宫中的用度是多少,哀家清楚的很,而且,咱们从丹香带回來的金银,也早已超过了自家的花销。也罢,你可惜银子,哀家不可惜,此次选妃的用度,哀家來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且去吧。”说完,董文鸢就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风泽祎无法,也只得去了。景宁一个人住在景珍苑,太过空旷,奈何风泽祎送來的宫人,她一个也不叫入内,实在无法,便只有欧阳妙手、张清芳和徒儿青玉、青石在景珍苑里侍候,无事的时候,也叫他们躲远一些。风衍灏进來的时候,景宁正侧身躺在床上看书,见她有模有样地翻动书页,风衍灏略有吃惊地问道:“你竟看得懂这个”“这有何难”景宁无意识地回了句,等发现不妥,抬头看时,才发现,风衍灏已经近在眼前了,景宁立时拧起了眉毛:“谁让你进來的”“我”风衍灏一时间有些呆愣:“我不可以进來么”“景珍苑除了欧阳先生、张太医、青玉、青石、月儿姐姐,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甚欢迎。”景宁低下头,看着书,漠然地说道。“那我已经进來了,该如何呢”风衍灏看着景宁,饶有兴趣地说。“从哪里來的,回哪里去”景宁懒懒地抱着书转过身去,留给风衍灏一个背影。风衍灏见此,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却是不甚急着走,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儿,兀自欣赏墙上的装饰和侧殿的字画。“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的住处不欢迎你参观。”景宁见风衍灏还不出去,合上书,冷冷地说道。“我不是参观你的住处,只不过记得小时候这里有道直通宫外的暗门,现在却实是不记得在哪里了,所以我以为景宜姑娘不会介意。”“哼”景宁冷哼一声,正准备发难,却忽然听得一阵哭声逼近了过來,竟是许久不见的董樱雪。原來,宫里筹备风衍灏和“景宜”的喜事,为了不伤董樱雪的心,就打了个幌子,骗她回去了丞相府。原本董樱雪想着是婚期临近,按着吴珠国的婚俗,大婚前,“夫”、“妻”要有段时间不能见面,如此,便欢欢喜喜地回去了。这几日,董樱雪天天在闺房里思量着怎样收拾自己,决心一定要把自己打扮成最亮丽的新娘,到时候,车马游街,她是一定要万众瞩目的,如此,她才好一展自己太子妃和未來皇后的风采。沒想到,今天早上,她叫婉莹去取府里新制的海棠胭脂的时候,婉莹不小心跌了一跤,摔了那盒胭脂,如此便回去求人再给,如此耽搁了不少时候,董樱雪等得不耐烦了,便自己去找。可巧路过娘亲的房间的时候,听见爹爹与娘亲二人的叹息,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早已叫“景宜”给顶了。宫里说是星象有变,要太子星身边一定是一颗蹁跹起舞的环绕星,如此才能换來吴珠国的太平昌盛,为了国家,皇室自然而然地选择牺牲自己。看着那样红着眼睛满脸泪痕的董樱雪,风衍灏心中顿生歉意,他柔柔开口:“你怎么來了”董樱雪原本盯着景宁,眼圈发红,风衍灏这么一问,她立刻哭将起來,指着床上躺着的景宁问道:“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要因为她而抛弃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太子妃,我才是你的皇后为什么”“你胡说什么”听到“皇后”二字,风衍灏心里一惊,连忙出言将董樱雪的话拦下:“你好歹是丞相家的千金,你瞧瞧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哪里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子”“我”董樱雪哭得背过气去,她不理会风衍灏,蹭着身子往景宁的身边儿冲,简直抱了必死的决心,一定要把景宁拖起來看看,她到底有哪里比得上自己,竟叫风衍灏这样对自己。幸而风衍灏眼明手快,及时拦下。董樱雪心中含着怒气,却无处发泄,几次争执之下,风衍灏死死地护着景宁,根本不肯撒手,董樱雪气急了,张口咬在风衍灏的手上。风衍灏一时不查,松开了手,董樱雪一得势,伸手在风衍灏脸上就是一巴掌,长长的指甲刮着风衍灏的脸,留下四道鲜血淋淋的痕迹:“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哭声嘶哑,那样无助的她看着即便如此,也还是不愿离开的风衍灏,转身狂跑而去。等他出去,风衍灏扭脸去看景宁,见她也吓得不轻,便道:“我看你被吓得不轻,等会儿叫张太医过來,给你好生查看查看,别落下病根。”说完,风衍灏便抬脚往外走去,景宁看着他,蠕了蠕嘴唇,张口说道:“诶”风衍灏回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景宁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脸上:“你的脸就这么着出去不怕叫人看见么”风衍灏轻轻一笑,本來想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奈,却牵扯到了伤口,连忙捂脸:“呵呵沒关系”景宁轻轻叹了口气,指着侧殿说:“侧殿的桌子上有药箱,你提过來。”风衍灏看着景宁,很是诧异她态度转变之快,却也很顺服地捂着脸去了侧殿,把那搁在桌柜上头的药箱给提了过來,搁在了景宁眼前的桌子上。景宁侧身打开箱子,打里头挑出一只青色的瓷瓶,拔掉瓶塞,把一支长长的棉签子插进去,又指指一边梳妆台上的铜镜,道:“你去用这签子沾着药水把脸上的伤口清洗一下。”风衍灏听了,拿着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來,用棉签子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有一道伤口离眼睛太近,风衍灏不小心,总把药水蹭进眼睛里。那药水蛰得厉害,惹得他连连轻呼:“嘶,”景宁坐在床上盖着薄被看书,被他发出的声音弄得也沒了心思,索性对风衍灏说:“你还是过來吧。”风衍灏听了,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搬了凳子过來坐到景宁眼前,一副等待被伺候的模样,惹得景宁一阵鄙夷:“瞧你那样子,这样一点儿疼都受不住,哪里像个太子爷”第二十五章 血难筹景宁说着,接过药瓶,用签子沾了药水,在风衍灏脸上擦了擦,又打药箱里拿出一只兰花白瓷瓶,里头是治伤的奇药,粉末儿状的细小颗粒带着淡淡的香气,景宁用棉纸沾了药粉擦在风衍灏的伤痕上,一股钻心的疼之后,面上的伤口已经淡淡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凹下去的印子,若是女孩子,擦些胭脂香粉的,也就遮过去了。“咦,这是什么药,端的神奇”风衍灏对着铜镜端详了一番,很是感慨,沒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奇药。景宁不语,只问:“你想知道”风衍灏走过來,重新坐在那圆凳上,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道:“嗯。”“很好。”景宁也点点头,道:“那你先告诉我,方才董樱雪來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为什么要因为她而抛弃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太子妃,我才是你的皇后”风衍灏不语,景宁见此,道:“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干了什么事,只是,这事既然扯上了我,那我就有权利知道。便是死,也该叫我死的明白不是么”看着景宁,风衍灏忽然有些说不出口。景宁沒有错,一直都是表姐和母后为了自己能够荣登皇位,才设计出这么些事來,连累了她。“你倒是说呀”景宁看着风衍灏一副压根儿沒心思开口解释这件事的样子,心里越发地着急了。风衍灏沉思了片刻,看着景宁急于知道的样子,觉得这件事,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景宜”已经是他的太子妃,虽然使的是冲喜的法子,可也已经成了事实,这是此生,无论如何也沒有办法改变的。既是如此,她既然问起來,倒不如就告诉她是了。“你前些日子病着的时候,宫里出了很多事,为求安宁,太后寻了钦天监的主事问了星象。喜大人说,一定得要太子星身边有蹁跹起舞的环绕星常相伴,如此才能保得吴珠国国泰民安、国运昌盛。为了国家社稷,父皇和母后就牺牲了樱雪,促成了我们的婚事,所以,樱雪才会跑來闹,还说了那样一番话。”风衍灏低着头,将事情的缘由和始末一一说明,他不期望“景宜”会就这样轻易认命,但是,他希望她不要离开他。“哈哈哈哈哈”景宁听完这些话,仰天大笑,仿佛是听见了天上地下最大的笑话:“这话,你信么国泰民安、国运亨通,要是维系在我们俩的关系上,那我说,你们吴珠国就快要灭亡了。”“你”风衍灏听见景宁的话,心中又气又无奈,默了默只说:“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是,吴珠国关系着百万黎民,我希望你不要这样乱说。”景宁看着风衍灏,止了笑意:“你若当真关系你的家国命运,就该好好地去跟你的父皇学习怎样治理国家,而不是听什么术士的胡言乱语。不是我诅咒你们,我如今是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我的命是靠着欧阳先生的血才得以延续下來的,死,离我太近,要是那术士的话当真,我只怕,我这颗会跳舞的星星,陪伴不了你太久”“我,我会想法子的”风衍灏看着景宁的眼神,话说的有些无力。他始终还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缠绕,不肯清醒,不肯认识自己,不肯认识眼前的环境。“找下一个欧阳先生,用他的血來喂养我么”景宁盯着风衍灏的眼睛,风衍灏频频躲避,不愿与她对视。“不是的,总有办法的。”“我的蛊毒,是苗疆的寨主下的,我只知道,它叫忘情蛊,余下的,我一无所知。这种毒蛊,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得的,我能做的,也只是用药,用血,苦苦地熬,直等到骨枯血干的那一天,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景宁看着自己消瘦的手说道:“你看看我的手,肉已经慢慢干瘪下去,血也已经慢慢淡去,我的骨骼慢慢凸显,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我不知道我的脸有沒有也变成这样,我已经许久不敢照镜子了”“不要说了,我会治好你的,袁玉成曾经说过,如果迫不得已,可以换血,一命抵一命,总是会解了这蛊毒的”风衍灏的眼睛里,莫名的就有了悲戚。“哈”景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要这样做,做了也是徒劳。我的血液里因为有蛊毒,根本无法知道,谁的血可以与我融合。欧阳先生也不过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所幸,我们的血不排斥,我这才捡了一条命,如若不然,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欧阳先生既然可以,他的儿子肯定也可以”风衍灏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那样的执着,不肯她离去,那种失去,带着种惊恐的感觉,带给他深深的折磨。“不要”景宁伸手抓住风衍灏的小臂,“噗通”一声从床榻上滑了下來,就那样软绵绵地跪倒在地上,恳求道:“欧阳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他因为救我,而招致了祸患,那我就是最该死的人,我会一辈子都不得安宁的。所以,我求你,不要,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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