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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机会,才会有接下來的事。回转回來,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人,风衍灏忍着头痛,硬是坐下來,扶着方甜甜躺下:“你一个这样漂亮的人儿,怎么也不晓得爱惜自己,哭花了脸,丑的让人不忍直视,朕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呢”楚儿在一旁听见风衍灏这话,“噗嗤”一声沒忍住,便笑了出來:“皇上真是会耍赖,欺负我们娘娘不算,惹了我们娘娘伤心,倒反过來怨起我们娘娘來了。”“多嘴的丫头,主子在这里说话,也不知道避讳,宫里的规矩都忘了么”风衍灏一时沒脸,少不得要拿楚儿开罪。楚儿这般,方甜甜在一旁看着,也不理,只说:“皇上既觉得臣妾长得丑,为什么还要回來呢宫里头漂亮的人多的是,皇上何苦要为难自己呢皇后姐姐可盼了你许久了”方甜甜不提董樱雪倒罢了,这会子说起她來,风衍灏倒少不得要生气:“我听闻宫人大说,你那日之所以会往梅坊去,是因了前头皇后來华英宫里坐了坐,觉着你的华英宫太沒生气,所以就说要你往梅坊里去折梅花去,趁着初雪去,也可以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可有此事”方甜甜一听这话,顿时湿了眼眶:“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把臣妾放在心上,可沒想到,臣妾一举一动,皇上都是留心的。”方甜甜点点头,道:“确有此事,皇后娘娘那日还特别提醒臣妾,宫里头开得最漂亮的梅花就在梅坊,臣妾曾推却说不知道梅坊的路,皇后娘娘还特地叫一个名叫兔儿的大宫女送了臣妾一程。”“此话当真”风衍灏想到怜儿,想到那天的种种巧合,心里直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董樱雪心如蛇蝎,哪里还有哪怕一丁点儿做皇后的样子第十八章 病情反复就在风衍灏为着后宫的事焦头烂额,痛心疾首的时候,这边儿景珍苑里,景宁却吐血不止,独自在寝宫里晕了过去,那之前引來乌鸦的血腥气,正是景宁即将面临死亡的征兆,风衍灏只顾着堵住众人传说景宁不祥之兆的悠悠之口,却忘了,景宁这特殊的体质,还有那离奇地來,莫名的就去了的忘情蛊,其实根本就沒有完全好起來。然而,景宁的寝宫内殿是从來不许人随便进的,风衍灏闯了一次,就吃了那样的亏,旁人既知道了,自然是避而远之,何况,风衍灏有多么重视景宁,但凡是长着眼睛的人,哪一个不是看的请清楚楚。就连西林锦秋,皇上的好兄弟误闯了景珍苑,也是警告下次杀无赦的待遇,谁敢说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能胜过西林锦秋呢所以,景珍苑就成宫中人的禁地,而景宁的寝殿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就是景珍苑的人,也沒有谁敢擅自越雷池半步的。种种巧合促使了景宁的危险局面,幸而风涧澈离开的时候,特地嘱咐了景珍苑里的太医张清芳留意景宁的病情,因是,就算是景宁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张清芳还是每日依着景宁的身子状况为她配置药材和食材,熬制汤饭,好抑制景宁体内的余毒再发。可张清芳毕竟原本就是太皇太后的贴身太医,如今景宁霸着用了许久也不归还,这到底沒有这样的道理。从前是因为风泽祎在,宠着惯着景宁,现在风泽祎不在了,景宁究竟是不是风雨宁也沒有弄清楚,太皇太后自然也沒有必要处处委屈自己,却替景宁着想了。秋后几场雨过去,天气变寒凉起來,太皇太后因为风泽祎不明不白的死了,也熬了许久的心神,可风泽祎到现在也还是沒有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最是叫人揪心,身体年迈,再加上旧病复发,福寿宫里就开始时不时地往景珍苑來请张清芳往太皇太后那里去诊病。景珍苑是风衍灏下了命令沒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的地方,这福寿宫里的人,虽然有太皇太后撑腰,可皇上根本不怕太皇太后,这是明眼人都看的明白的事情,若不是有那样一层利益关系在其中,只怕,皇上早已把太皇太后请出了福寿宫,往外头的园子里去了,因是,这回回來请张清芳都要被耽搁些时间,太皇太后必然不满。可是,沒次跟风衍灏商量张清芳的事情,风衍灏总是抓着人不放,根本沒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太皇太后为此事气的病上加病,便鼓捣着董樱雪、方甜甜和淑梅灵一起合伙儿來跟景宁争宠,什么时候打败了景宁,别的不管,太皇太后这里就重重有赏。然而,别说是皇宫内院,就是寻常百姓家里,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何况还是感情上的事,董樱雪又是打小就霸道惯了的,如此这般,三人与她平分风衍灏原本就沒多少的感情,她才不干。表面上,三个人姐姐妹妹,你來我往地亲热的很,可背地里,哪个不希望自己少一个对手,多一份宠爱呢董樱雪的心理尤其清楚,当初风衍灏还不是皇上的时候,景宁就早已被他捧成了手心里的宝,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胜不过她的,但是,董樱雪一点儿也不忧心,因为她知道,景宁的身上中了一种很特殊的忘情蛊,这病除了两心相爱的人用命换命,否则,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景宁的心在谁的身上,谁也不好说,可是,董樱雪知道,无论在谁的身上,景宁的心思都不在风衍灏的身上,也就是说,风衍灏就是想救景宁,也是徒劳无功的,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扳不扳的倒景宁,对于董樱雪來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因为她迟早会死。而眼前的两个人,方甜甜娇媚,又多的是引诱人的手段,这才是董樱雪的大敌。那个淑梅灵,名字就起得妖里妖气的,平日里又净呆在自个儿房里,足不出户,神神叨叨的,很是奇怪,就连每天早上的请安,也是除了那几句请安的话,什么也沒有,可是你瞧着她静静地浅笑着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时候,你也会有一种感觉,淑梅灵的心审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她的安静带着一种诡异的震慑力。一个娇媚,一个神秘,早已勾却了风衍灏的心,可是就算是这样,风衍灏对景宁,也还是痴心不改,董樱雪当真不明白,景宁那个跟她一样年纪,又总是清汤寡水,好像家里死了人,一直守孝一样装扮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值得风衍灏留恋的。冬雪夜夜,董樱雪自打秋天入住这凤仪殿之后,就不曾睡过一天好觉,所有的能带來温暖的东西堆满了床,可董樱雪的心里却还是瑟瑟发抖,不曾感受到过一丝丝的暖意。这凤仪殿太空旷了,人曾说凤和凰是双飞鸟,如今孤凤求凰,却只求得遥遥无期的等待,夜凉如水,每每摸着自己冰凉的指尖思量着自己糊涂而疯狂的曾经的时候,董樱雪都会忍不住地质疑自己,是不是,从最初的时候,自己就选错了属于自己的那只凰呢,所以才会苦苦相求,却沒有结果泪眼难合,一生倾覆,只为一寸相思,能有人懂,然而,那个最该懂她的人,却总是对她漠然无视,董樱雪这夜流着眼泪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泪水打湿枕头的的地方生出了一树大红的花树,那花朵灿然无比,很是惹人喜欢,可是,等到董樱雪将它抓在手中,抹去了眼泪,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朵盛放的彼岸花,花妖的花丝在董樱雪看清它的瞬间迅速缠上了董樱雪的手臂,蔓延到全身,董樱雪在梦里挣扎着,呼喊着,却无法获得救赎,最后,只能留着冰凉的泪水,像蚕茧一样被花妖缠裹其中这样难眠的夜晚,风衍灏却是守着景宁度过的。张清芳前些日子就发现景宁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大雨连绵的那几天,景宁整天整天的睡,足不出户,张清芳站在外面叫了好久,景宁才从里面出來,一身亵衣,迷迷糊糊地,根本不在状态,偶尔,衣衫上还会带着血迹,张清芳猜,是鼻血,或者是嘴巴里溢出來的。自从景宁來到吴珠国,张清芳就一直在用药物抑制景宁体内的虚火,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是秋凉入了冬,这样的情况不该出现的,然而,此时七窍出血,张清芳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忘情蛊。最初接触到那蛊毒的时候,张清芳就知道这蛊毒不一般,等到这会子伴随着景宁一路走來,张清芳才真的知道,它有多不一般。那次西林今春前來告辞,张清芳就觉得奇怪,而西林锦春走后,景宁的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哪儿哪儿都查不出毛病,张清芳就愈发诧异了。按他的了解,西林锦春和景宁的师徒关系不俗,若是可以,西林锦春必然要留在景宁身边护她周全的,如此这般,张清芳猜测是因为景宁的病。果不其然,这还沒多久,景宁的病就又复发了。想想那天从福寿宫里回來看到的那一幕,张清芳简直不敢直视,景宁就那样靠在床架上,贴地坐着七窍流血,以至于浑身都被血污沾湿了。景珍苑的事传到风衍灏的耳朵里,他简直要死的心都有了,亏得自己还在心里因为那一小滩血迹怀疑景宁,却从未想过,那是因为景宁的病根本沒有完全好起來。握着景宁冰凉的手,风衍灏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看着景宁昏睡着,无能为力,末了,他想起了西林锦春,上一次,景宁好起來的时候,正是西林锦春离开的时候,西林锦春心系景宁,若是他知道景宁如今病成这样,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张爱卿,西林锦春呢,他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们私交那样好,求求你,把他叫回來,就算是为了景宁,你也不想看着景宁死的,对不对”然而,张清芳这一次却拦住了风衍灏:“皇上,西林公子以为景宁姑娘已经痊愈,所以才会离开,如今他浪迹天涯,哪里还会那么容易就回來呢况且,他心知因为景宁,你心中容不下他,如今你又打着景宁的旗号大肆找他,只怕他以为你诱他入瓮,会逃得更远,到时候,皇上只怕要后悔莫及了。”“那宁儿她她”风衍灏的眼泪落下來:“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么”风衍灏一双眼睛盯着张清芳,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张清芳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到最后终究是无话。风衍灏的心里对景宁的感情有多深,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前,张清芳也以为,风衍灏深深地爱着景宁,可直到张清芳直到了风衍灏对西林锦秋的许诺,张清芳才明白,原來,风衍灏爱着景宁,不过是一场幻觉,景宁在风衍灏身边,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王朝不灭。若是风涧澈想要夺权,那么,景宁是很好的筹码;若是外敌侵犯,风衍灏就可以用景宁做要挟,使得风涧澈和锦夏国,甚至是苗疆的人來援助;景宁实在是个太好的宝贝,所以,风衍灏才会这样死不放手。“臣,只管医病救人,余下的事,臣从來不问,这些个事,臣以为,皇上还要问问自身的好,莫要做错了决定,日后后悔无医”张清芳说着,将景宁的手安放进被子里,去一旁拿起毛笔,舔了墨,在宣纸上写下來十几味药,交给外头的青石:“拿去按着上头说的,熬好了,端过來给景宁姑娘服下。”“是。”青石说着,便下去了。张清芳见风衍灏呆呆地坐在那里,眼中无神,叹了口气,便也去了,留了青玉在外头守着,随时等待传唤。第十九章 垂帘听政吴珠国的冬天,雪越來越多,天也越來越冷,景宁随着天气的变化,身体也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张清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是无法。风衍灏见着景宁这个样子,早已模糊了心里的想法,天天守在景宁的身边,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于景宁的感情,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皇权不倒,还是真的明明早已动了情,却不自知,或者是,不肯承认风衍灏这样整日呆在景珍苑里不出來,外面的人也不许进入景珍苑,早朝不上,安不请,朝臣怨声载道,太皇太后也实在忍无可忍动了怒。可这事情传到民间,百姓都说皇帝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怕这帝业命不久矣。从來民心不稳,国家就完了,董文鸢历经三代皇帝,一路走來,这样的道理,她比谁都更清楚、明白。于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太皇太后也沒有办法,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为了民心稳固,只得对外宣称,皇上忙于公务,劳累了身体,再加上连日风雪,感染了风寒,以至于久病不起,所以,才会多日不上早朝,今日将事情的缘由公布于众,请诸位臣子和黎民百姓不要妄加揣测,动摇民心,祸乱国本。事情就这样暂时解决了,然而,每每太皇太后带着人去景珍苑见风衍灏受阻的时候,回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出來,就总有西林锦月在身边儿吹耳边风,时候久了,西林锦月的胆子也越发地大了,最后,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直言挑明了说。“太皇太后,皇上总这样为了儿女情长,萎靡不振,长时间不理朝政,只怕要留下破口,给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机会,祸害朝纲。月儿曾听宫中流言,说宫里有人私通敌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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