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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母吕氏几番挽留,他念及凤凰山十五还有灯会,书院出了两个节目,便婉拒了。他和来昭拖着一马车的年货往庄家来,老远就看见梁山伯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撅了树枝教邻里黄毛小子写字。他穿了一身翠色合花袄,裤子是金蟒色,脚蹬小皮靴,抱了个暖手炉。一边一个流口水的小娃不住地摸他的鞋,他笑道,“这是小爷的uggugg知道吗”那小孩扒了他的鞋子就跑了,他缩在凳子上“唉”“唉”地叫唤。马文才抬脚去追那孩子,看见他脚上一双满是泥水的布鞋,心下不忍,转身拔了梁山伯另一只鞋给他。梁山伯笑了,一点雪片飞进眉间,清冽不可方物,“哟你还有这善心呢”“你小时候也这样,可怜兮兮的。”说着一把背起他,招呼着来昭往里走。梁山伯坏心地把脚伸进他的大氅里,在他胯下踩来踩去,“硬了没硬了暖和。”马文才:“”马文才给他带了不少吃的,大多是腊肉、肉干之类的,有一只冻着的烤羊腿,看得梁山伯口水哗哗。他还带了些零嘴,有绿豆糕啊桂花糕鹅黄酥之类的,还有一木桶羊奶。屋里烧得暖暖的,梁山伯刚下地,问他,“你去了王都还是徐州豫州”马文才稍作停顿,道,“去了徐州,顺道带了些。”只记得柳逸舟说他喜欢吃建康的桂花糕,竟忘了要小心行事了。梁山伯把脚伸进鞋里,漫不经心道,“马府向着桓温”马文才一个飐儿,差点一屁股坐空,扶着书桌坐了,慌乱起来,“你听我说”梁山伯莫名其妙,“你说啊。”“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晓的。自司马昱三岁时封了会稽王,马家就没好过。祖上刚南渡之时是为卫将军,后被削了,也有个中书令,掉到司马昱手里,便一步步衰落下来。”梁山伯摇着脚,心不在焉,听他直呼当朝天子名讳,也不说他。马文才见他安安静静,松了口气,“我爹也是没办法不过我也不撇那么清,司马氏坐这江山不住,不如让贤。”梁山伯挑眉笑他,“桓温就坐住了”马文才摇摇头,“桓温老了。郗超妇人之仁”郗超妇人之仁梁山伯啧啧嘴,“你待如何弑君”马文才笑笑,坐到他一边,“你不骂我”“骂你作甚,”梁山伯思忖了一会儿,似是回想,“桓温快死了,树倒猢狲散,你当王谢能放过你”“我们还是地下作业。”马文才一惊,想起两位夫子。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事做得甚为小心,竟还是走了消息“何况你怎知桓温取不了帝位好歹他膝下六子”梁山伯一哂,因为他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嘛。“我劝你换个靠山,桓温不行。唔谢安倒长命些,能靠个二三十年的。”“你当靠山你想换想换就能换”梁山伯笑尿。马文才不解,拍了他一记,“好好说话,少促狭。来年我中了秋闱就领兵去,翅膀硬了自己飞,管他王导桓温谢安,我收我的江山,他们斗他们的。”梁山伯笑倒在床上,“马将军口气不小”马文才请难自已地盯着他嘴角的酒窝,缓缓俯下身去,双臂撑在他两边。梁山伯面色白皙,眉目清远,双眸潋滟,马文才脑中一片空白,伸手去扯他的衣襟,“那那玉佩戴着没”梁山伯以为他是怕丢了,解开盘扣,露出一小段干净的脖颈,马文才却猴猴地把手伸进去掏。梁山伯被摸得面红耳赤,微微坐起,靠墙。马文才扯出那红绳,上面一个琥珀色血丝玉,被捂得暖暖的。“这上面刻了我的字”马文才把它塞回去,大掌不老实地乱蹿,又扯开了几个扣。梁山伯慌了按住他的手,“你”呼哧呼哧喘了口气。马文才意乱情迷地望进他的眼,见他面色潮红,双目间又一股英气,登时按捺不住吻上去。梁山伯剧烈地挣扎起来,支吾着被按倒在被褥里。马文才色情地在他上颚、牙根处舔吻着,手上也不老实,伸进裘袄下摆里面去。梁山伯被冻得直喘,一直往里躲,最后两腿均被大力压住,腿间被一硬物顶着,他一动就贴着他腿根磨蹭。他急得唔唔叫,又被亲得缺氧,双眼泛上泪光来。马文才顺着他的嘴唇一路吻下去,在那颈窝大力舔弄起来。“好了好了。”梁山伯面色通红地推开他,“好了”马文才双目赤红,面有赧色。见梁山伯虽然慌乱,却没有发怒的意思,两腿还被自己压着,也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便意犹未尽道,“再来个”梁山伯一记爆栗,“来你妹”“那滋味确实不错”马文才笑了,露出整齐的白牙,阳光四射,“蕙香。”梁山伯把他推下床,羞忿道,“别说了”“你不是也”马文才伸手去摸他下半身,被梁山伯怒急踹了一脚。马文才不悦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亲人来着,我还没嫌你被萧擎啃过呢”“第一次谁信啊”梁山伯又怒踹他一脚。马文才秉承不作死不舒服的原则继续绘声绘色地全方面回味了刚才那个吻,最后被梁山伯操着一方砚台敲得满头包落荒而逃。来昭:“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偏爱河东狮。”初六刚说到萧擎,第二日马文才便在府上碰见了这混少。将近一年不见,他竟留起了一圈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自是被他嘲笑一番不提。马文才揶揄道,“见过洗马大人,以后入了朝还劳烦照拂些。”萧擎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苦笑,“你就折煞我罢七品小官还说入朝”平四请了梁山伯进来,他一见萧擎一脸苦大仇深,大喝一声飞扑上去压得他直翻白眼。“怎么了一年不见酒瘾这般大了”“咳,京都那群高粱子弟,一个赛一个的如狼似虎”萧擎摇摇头,又灌了一杯,“山伯说得那什么什么什么都是空的,惟有饮者留其名”梁山伯看他颇为憔悴的模样,与马文才交换了个眼神。马文才扯开话头,“嫂子怎么样品性还好”萧擎一口酒哽在喉咙里,哇哇地哭诉起来,“不成不成母老虎似的现下是怎么了女人都骑到夫君头上来了”又摇头呜咽,“我也就大婚那晚没看清楚他妈的竟然怀上了”梁山伯和马文才哈哈大笑。梁山伯拍拍他的肩膀,“喜当爹啊”马文才不解,安慰道,“马上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可不行。老婆凶怕什么,揍几顿就好了。”见梁山伯瞪他一眼,连忙改口,“老婆厉害也是好的,我看你有些大手大脚的。再怎么也是向着你的。”萧擎怒了,“你说的话怎么和我那太祖一模一样”梁山伯不笑了,看起来他在建康也不好过似的,竟是那光禄大夫不怎么待见他只得不动声色地按下酒杯,劝他不要想太多。萧擎看着马文才,叹道,“文才也快了,想必以你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步我的后尘的。若性格不好,休了便是,你爹也不会多加干涉。只是山伯”他摸了摸梁山伯的侧脸,似笑非笑,“你性子太软,只怕比我还身不由己些以后叫文才帮你看着些,相个好人家”梁山伯哭笑不得地拂开他,“怎的说话老气横秋的你哪里看出我性子软了”三人各自感慨一番,又说了甘林与秦谷望的破事。萧擎狂抹眼泪道:“哇啊啊早知如此就和贤弟过一辈子算了”被马文才怒斥“别犯混啦”,一把把他从梁山伯身上扯下来。回去的路上梁山伯滑了两脚险些摔了,马文才也不顾来昭、四九都看着,一把把他背起来。漫天雪花,江南的树木还留着些许绿叶,被雪压得微弯,在风中摇飒。梁山伯接过四九递来的伞,另一只手搂着马文才的脖子,贼手伸到他毛皮大衣里去。马文才不躲,稍稍偏过头来看他清秀的眉眼。“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唏嘘道,“头发都还有点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大腿还没我手臂粗”梁山伯懒懒地趴在他肩头,“哪有那么夸张”“还在想萧擎”“嗯。”“别担心,他祖父未必不喜欢他。他那放浪性子是该管一管才好。”马文才偏过头去,嘴唇碰着他的鬓角,梁山伯一怔,没有躲。“这么多年了”梁山伯尴尬地直起身子,转头看了看后面打闹的两个小厮。“谢谢。”马文才笑了,“你教会我很多。”梁山伯扯着他的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我教你什么啦”马文才不语。他自小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偏生遇上这么个穷小子。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或许世人真的平等也未可知。他愈发大了,接触马家事务之后手上也沾了腥。他本来想过留不留那两位夫子他本身无情。然梁山伯便是他的不忍。“谢谢你一直淡定地陪着我,”马文才出乎意料认真地答了,“理解我。”梁山伯原本想逗他,自己闹了个大红脸。马文才偏过头,剑锋一般的双唇微动,“亲个。”梁山伯一愣,大怒,“‵′︵┴─┴亲个头啊亲”35、天寒地冻,马蹄打滑。紫金重帐被风打得微微摇晃,轿内却是另一番天地。马兴不知道去了哪里,四九孤寂地给火炉添炭,熨着果酒,空气里一股暖暖的醇香。梁山伯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什么时候了”马文才正蹙着眉看书,道,“早着呢,睡你的。”梁山伯翻过那书,没个封面,扉页署名孙盛,一惊,“好胆晋阳秋”马文才点点头。梁山伯帮他合了书,来了兴致,“不如和我谈谈时事”马文才见他一脸赐教的狂样笑了。掏出一张兽皮地图,瞄了一眼四九。四九连忙抱头,“我睡着了。我什么都听不见”梁山伯笑着挥挥手。“前燕已灭,陇西鲜卑降秦,前秦骑兵勇猛,又有良将要是慕容评是氐人多好。”马文才修长的手指划过长江,“有此天险,才偏安了这么五十年。只是他们过不来,我们也不敢过去。”“西凉遥结东晋,有用不”马文才反射性嗤了一声,嗤得梁山伯脸红起来,连忙扯开话头,“如今桓温领荆扬两州,天下再无人抗衡。陈郡谢氏貌敬神离,私下勾结太原与琅琊王氏。桓温郗超妇人之仁,早说除了谢安万事大吉”梁山伯“噗嗤”笑了,“你总是这么大言不惭吗就怕桓温年迈,撒手归天,这江山便姓王谢,看你到时怎么被痛打呢。”马文才沉默一会子,喃喃,“桓温自北伐归来便有些也是,他目中容不下别人,竟逼得其他世族俱抱作一团”梁山伯按住他的手,“我且问你,东晋建朝以来,奉行的原则是什么”马文才一愣。“你且想想。”梁山伯自顾自抿了一口果酒,唇齿留香。马文才沉吟道,“牵制。”“不错。南北牵制,中央与方镇牵制,王室与世族牵制,世族之间也是这个牵制。因此司马昱打压你们马家,并非他有私心于南。现今桓温坐大,他纵使面上不敢违抗,王谢却因此有了天子之命。”梁山伯干了一盅,指指他,“于名,桓温处下风;于命,更不必说。”“命”“桓温六十一,谢安五十三;桓温年轻时南征北战满身伤病,谢安隐居东山修身养性;桓家除了桓温桓冲什么的完全不够看,谢家却多了去了,什么谢石、谢玄、谢瑶”马文才懂了。“你这是劝我弃暗投明”“你现在弃也来不及了。”梁山伯想了想,“谢安是个好人,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你要听我的话,叫你退的时候别瞎冲。”马文才哭笑不得,“哦。”谁知数年后,梁山伯所说的好人谢安抄了马家满门,马文才自此与谢家不共戴天。而那时,梁山伯坟上已长出了幽幽碧草。“今年你得参加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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