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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开窗,此时一开,却看见窗下摆着一排富贵白头青花大花盆,十分齐整排场。所谓富贵白头图,便是描绘在春风中,盛开着一丛姹紫嫣红,争奇斗妍的牡丹,引得蜜蜂、蝴蝶在花间流连嬉戏。一双白头翁鸟在石上停栖着,神态闲静,与喧闹的蜂蝶相映成趣。这是极好的寓意,富贵荣华且又成双成对,白头相伴。可是如今在方媃眼里,却刺眼的很。花盆里面种的是素心腊梅,如今刚开了花,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缀在枝间。她记起前几天应煊曾提过,说是花房回禀,新培植的名贵品种素心腊梅开花了,他问她喜欢不喜欢素心腊梅,当时她没在意,随便点了点头,其实她从没见过素心腊梅,更不知道这个品种开出的花竟然是黄色的。难怪叫素心腊梅。想不到应煊倒上心,竟真的让人给她送来这许多,想是今晨才到的,所以她此时才注意到。方媃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生气伤心倒还谈不上,失落总还是有的。毕竟那温柔的缠绵和被人宠爱的感觉让人很是留恋,可这一切,便如过眼云烟,转瞬既逝。眼看有新人进门,多少人都等着看她失宠啊。正想着,晴儿进来,看她开着窗,忙上前关了,道:“小姐又这般不保养身子天冷敞着窗,还伸出头去。若想赏那花,让他们般进屋来两盆便是。”方媃正要说话,丽儿进来道:“姨娘,芳菲院的任姨娘串门子来了。”“快请进来。”方媃站起来迎到门口。“你这堂屋里人来人往的,还这般暖和,可见炭是烧足了的。”任氏笑靥生花,一进门便道:“我那屋子虽也不冷,却没你这般温暖如春。”她望望屋里窗台上摆着的水仙花,又道:“瞧瞧,屋子暖和,连花都开的这般好。”两人相互见了礼,分宾主坐下,丽儿端进茶和点心,晴儿亲自捧了敬到任氏面前。“这陪房丫头也是水灵灵的。”她进门来这一通说,无一句不是赞美,还带着淡淡的羡慕。方媃谦道:“什么水灵,有时也淘气地气人,不过是在客人面前端庄些罢了。”晴儿笑着,施了一礼退在一边。任氏品了口茶,放下道:“你来的日子短,不知道这些,咱们王爷是所有皇子中最不爱沾这些的,若是到了其他王府郡府里,略微平头正脸些的,不管香的臭的,都不放过。咱们能进永王府,也算是有幸了。”说到此处,一直兴高采烈的任氏也有些意兴阑珊,落落叹道:“唉每三年采选一次,我是景平二十四年进的王府,比你早三年,当时也是十五岁。转眼已经四年了,生下一个女儿,到如今还是个侍妾。过些日子,新人进门,一进来便是侧妃,咱们这些妾们,头上又多了一个主子。”“多便多吧,各自过日子,也不相干。”方媃知道她今日来串门就是为了这件事,想必心里也是不痛快,想找个人说说。任氏白她一眼,道:“你想的美,不相干多了个主子便如多在咱们头上压座山一般,哪有那么轻松若是个好相与的,也罢了,若是个有心机爱争抢的,日子更难过了。”方媃也有些无耐,无可耐何,无能为力。心头暗自叹了口气,任氏也心有所感,一时两人都静下来。过了片刻,任氏才道:“礼制规定是一代代皇帝慢慢定下的,当今天子也有他的想法,这不是,下旨把亲王内院女眷的规格也变了,侧妃四位,庶妃竟然增至六位,侍妾原无定数,如此一来,皇子们后宅中的女人们,怕是住不下了。礼部也不敢放个屁,皇上的话,谁敢驳”任氏说话直来直去,很是爽脆。她也是庶出,父亲放外多年了。娘家不在京里,依靠不上,万事全凭自己打算。“别谈这些烦心事了,怎么不把二姑娘芷芸一同带来”提起孩子,任氏更沮丧,道:“哪里轮的上我带她王妃是她嫡母,天天把三个孩子拘在身边,想看一眼还要找个由头去,这日子是没个尽头的。”侍妾地位低,不能亲自教养孩子,所以侍妾的孩子一出生便会抱到正室屋里去养,想享受天伦之乐,也只能等到孩子长大,可是孩子长大后,对这亲生母亲又能有几分感情呢方媃看看任氏,替她难过,也担心自己将来。“妹妹,我是十六岁那年有的孩子,你如今虽还不到十六,也该上心些,趁着得宠,早早生个儿子,也有傍身的了。”任氏劝她。“这也不由我,看造化吧。”方媃不愿谈及这些。将来命运如何,如今也看不透,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十九 国色冷天香任氏听她如此说,接口道“我看你是个有造化的。我小时,家人都在京里,母亲带着去庙里算过命,说我一生富贵平安,还能荫及家族。如今看来,倒是说准了,只是”任氏冷笑一声,不再说话。明摆着,富贵平安也只是给人做小老婆,一辈子仰人鼻息,不能痛痛快快出口气,日夜等着一个男人,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姐姐只看我如今得宠便说我有造化,怎知这宠爱能有多久呢不见立时会有新人入门了么。所以说,万事想开些,不要钻了牛角尖,苦自己。”方媃其实也愁,但也要安慰任氏,她看得出来,任氏表面开朗,心里同样苦。“妹妹说的是,你是通透人,又这样美貌,也难怪王爷偏疼你。”任氏强打起精神,转了话题道:“三日后瑞亲王纳侧妃,听说要好好操办一回,孙氏如今是失了主子意的,自然不带她,元氏病了不能出门,王妃昨日发话,要从侍妾中选两人陪着去的。妹妹,我料定王爷今晚上还会到你这里来,求你帮我说说,请王爷跟王妃说,让咱们两个陪她去吧我也许久都不曾出门了,机会难得。”方媃心里也惦记着此事,当日答应了周氏,如今方家一直在等消息,她虽不愿帮周氏,但想来便是带了方嫚去也无妨,她自有成算。可是看任氏这般郑重,倒奇怪起来,道:“这可奇了,既是王妃发话了,你怎知这两人中便没有你非要求王爷。”“唉,你不知道,那刘雪蓝从前是王爷的丫头,王爷成亲后,她对王妃言听计从,服侍周到,便赏她开脸做了通房,后来又是王妃向王爷讨了恩典,连孩子也没生一个便升了侍妾,如今堂堂正正做了姨娘,成了同咱们成了一样的人。她是王妃心腹,王妃有意带赘她,走到哪时都带着。我一算,你是得宠的,王爷一定让你去,加上一个刘雪蓝,不就够了哪里还轮得到我。所以才来求你。”“刘氏我平日也不走动,只在给王妃请安时见过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是容长脸儿,细腰身,说话温柔如水的样子。原来她是这样出身。”方媃回忆道。任氏满面不屑,冷笑道:“可不是,狐媚样子,故意做出温驯无争的样子,专哄着男人去怜爱。她算什么,丫头出身,当初王妃怀着孩子,为了拴住王爷,硬把她塞上了王爷的床。”方媃逼自己不要去想象她是如何上了应煊的床的,只是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讲,若是男人不愿意,她就是硬塞,也不成的,说到底,还是他喜欢罢了。”“喜欢未必。男人嘛,在这上面本来就不当真的,她当老婆的都不介意,硬往床上塞人,他自然无可无不可,顺水推舟给正室个面子罢了。那刘氏做了妾,也没见王爷去过几次,论宠爱连我和平氏、叶氏都不如的,更别提和你比了。”任氏虽不屑刘氏出身,但有一点她还是佩服刘氏,那刘氏不管受不受宠,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温柔敦厚样子,只要王爷进王妃屋子,她便放下姨娘身段,像个丫头般在跟前服侍,看她这般温柔体贴,王爷就算不爱她,也会给个好脸色,有什么东西也落不下她。“若王爷来了,我会开口,答不答应也不保准。”方媃喜欢任氏的性格,妾氏里,也就任氏常来和她说说话,算是最熟悉的,便应承下来。任氏又说了会儿闲话,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临出门前,看身边没人,忽然笑嘻嘻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悄悄在方媃耳边道:“有件事早想问你,你如今是专房专宠,牢牢拴着王爷,可是有什么闺房妙方么或是有助兴之道,或是了解他喜欢什么姿势,不如向姐姐透露一二,感激不尽。”方媃刹时僵住,脸红如火,推了她一把笑骂道:“亏你也是官家小姐,闺秀出身,说出这种话来,羞不羞让旁人听了还不笑死。”任氏边戴披风边向外走,笑道:“逗你玩的,天天闷着,也不见你大笑过几次。横竖我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早就皮厚脸厚,什么也不忌了。”送走任氏,已经是傍晚,方媃歪在吉祥如意红木美人榻上,刚想静一静,丽儿进来看见了,道:“姨娘,这美人榻天热时躺着凉快,如今天冷了,还是不用的好。”方媃叹气:“好不容易晴儿不在眼前烦我,你又来了,让我安静会儿吧。”丽儿也笑了,道:“晴姐姐去领东西,婢子自然要尽心了,咱们院里那些小丫头年纪小,你又宽宏,平日只知道淘气,哪有个懂事有眼力的。”方媃坐起来,看着笑她道:“好,好,你是最懂事有眼力的,主子我饿了,怎么还不见开饭”“送饭的媳妇们就快来了,今日有您喜欢的糟银鱼,还有人参乌鸡汤。”“人参乌鸡汤我又不是病着,这也太补了些。”丽儿笑道:“是前日王爷特地吩咐做给您吃的。庄子新敬上几笼最上等的乌鸡,听说都是用好精料喂养出来的,只只皆是凤冠、双缨、白丝毛,王爷说这是大补,对你身子有益。”方媃听了不再言语,她知道只要是应煊的吩咐,任何人都无置喙的余地,好的坏的,只要是他发话,就得受着。晚上,没有应煊要过来的消息,方媃原以为他不来了,早早便歇下,他却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内室,直到宽了衣服睡在她身边了,她才从睡梦中醒来。方媃揉了揉眼睛,只瞟了身旁人一眼,复闭上眼,喃喃道:“偌大的永王府,莫非是找不到睡觉的去处了么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扰人清梦。”应煊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嗅着她颈间清香,道:“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盼还盼不到我,你倒嫌我。”方媃已快入梦,只答了一句:“多谢眷顾。来日新人进门,只怕请也请不来了,真真是花有几日红呢”她随口说完便睡着了,全不感觉应煊听了这话,手臂便僵了僵,看她睡颜,容色皎皎胜月,浓睫柔美,朱唇诱人,虽在梦中却仍是国色天香。他凝视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纵然经天纬地,万事了然于胸,终也有难以把握的,困住了人,却还少了一颗心。万幸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慢慢的磨吧。二十 软语讨人情第二日,应煊依旧是未到五更便起,方媃也起来服侍,给他穿衣时,悄悄在他耳边把任氏和自己的请求说了,应煊也不说话,直等一切完毕将要出门时,他一挥手,命服侍的人都退出去,才搂着她的腰,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方媃知道他极忙,今晨若得不到他的应允,还不知要拖到何时,所以急着等他回话,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只得应道:“王爷做了什么梦”应煊道:“梦到了当初你进王府的第一天,你我圆房时的情景,说来才是一年,怎么就有许多细节记不清了呢”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她。方媃心思急转,又看他一副等着她表态的嘴脸,只得曲意承和道:“记不清无妨,今夜劳烦王爷过来,妾身帮您回忆一番。”他听了才满意地笑,手用力攥了把她的盈盈细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此甚好,只是那晚你是初次,只知道喊疼,嘤嘤地哭了一夜,又不听话,这也不行那也不会,为夫真是身心俱疲。今夜虽是回忆,却要补偿我当初所受之累,教我身心舒展才好。”这个坏蛋,趁火打劫的强盗。方媃心里骂,脸上却娇羞着推了他一把,道:“什么都依你便是,再不走便迟了。”应煊满足地拍拍她脸,一双凤目中含着笑意道:“任氏精乖,还懂得来求你帮忙,你的性子我知道,轻易不与人结交,既然她来求你,便是与你交好了,这面子我总是要给你的。只是与人交好也要有尺度,这种事越少越好,莫叫我为难,明白么”方媃点头,心里佩服应煊见微知著,就连王府后宅女人之间的这点事,他也看得极通透。“你娘家那姐姐当初想往高处走却又不肯应选,生怕把大好青春扔在深宫里,这才把你顶了上来,认真论来,我还要谢她,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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