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穿越之兰闱庶妾> 分节阅读 5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0(1 / 1)

妃位,却是太后娘家亲戚,有太后,她便敢质问皇后。“臣妾也讨厌方氏,甚至恨她,可如今却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事事以皇上为先,即使再不愿意,也要留下她,等候皇上发落。”皇后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慧妃好贤良啊。”她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方媃逐渐平静下來,也听出了些意思。原來皇后之所以着急要处死她,是因为凌云向皇上提了一个条件,这条件一定与她有关,具体是什么还猜不出來,但一定是对她有利的,很可能就是离开皇宫。皇后不愿她得利,所以不顾一切要抢在前面來处死她。白清妍心里只有皇上,知道皇后此举会不利于皇上的大事,所以去通报了太后,而在太后來之前,那墙头上飞來的石子也救了她。这个飞石子的人,明显既不属太后一边,也不是皇后的人。太后扫了众人一眼,道:“方氏的事,全由皇上决定。与朝廷大事、江山社稷相比,儿女私情算得什么我相信皇上自有明断。不论是谁,若敢坏了皇上的大事,我绝不饶恕”她盯着皇后,等她表态。皇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屈膝道:“儿臣遵命。”太后率先转身,皇后紧随,一众人很快离开。慧妃放慢脚步,留到最后,她转身对方媃笑了笑,道:“你也不用伤心,其实,很多人羡慕你还來不及。做女人一世,要有人爱才不枉。”方媃向她点头:“不论如何,今日都要谢谢你。”慧妃淡淡摇头:“不用你谢,我不是为你。”八十六相对已了然太和元年的大年三十夜里,方媃和晴儿守着一盆炭火相对而坐。 她们刚才也吃了年夜饭。入冷宫后,饭的味道虽很差,好在是干净的,今日过年,饭菜比平时略好些。外面隐隐传來鞭炮声,只是热闹的声响传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只能听到零星几声了。“小姐,婢子想不通,那日会是谁用石子打破您手里的药瓶,救了您如果不是太后的人,又会是谁。”方媃寻思着,道:“那一日,太后本是私密行事,冷宫守卫一律不许进來,都在外面守着,闲杂人等也不可能靠近,所以我猜,此人就是守卫中的一员。”“那此人是谁派的呢是表少爷还是。”晴儿想说皇上,却沒敢出口。方媃点头:“都有可能吧。”“小姐咱们今夜守夜吗”晴儿搓着手问。“怪冷的,就别讲究那些规矩了,早些睡吧。”两人站起來,同时拍拍衣裙,把炭灰抖落,准备合力把炭盆挪到床边,睡觉时也能暖和些。正要找布來垫手,院里似乎有了动静,片刻后,门开了。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方媃看见那人抬脚迈过门槛时,袍角绣着的金丝,立刻就知道,是应煊。等应煊完全走进來时,晴儿才反应过來,忙跪下行礼问安。晴儿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皇上的再次出现,是她万万沒想到的。应煊披着黑狐皮翻毛披风,内着龙衮服,系福禄百寿字白玉带,衮服上的金龙在黑夜里分外夺目。应煊走进來,与方媃面对面,她沒有行礼。她已是庶人,见了皇帝本该匍匐下去,头触地,行大礼。虽然他们从沒平等过,但此时此地,她却可是她并不想再跪在他脚下。对视片刻,应煊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炭盆上,他微皱皱眉头,却并沒说什么。晴儿本想知趣告退,方媃却直接转头对她道:“不要出去,别的屋子连炭火都沒有,呆一会就会冻僵的。”应煊走到窗前,略提高些声音对外面道:“立刻去给西厢房生盆炭火。还有一应过冬所需,全放到西厢房。”他走回來,冲晴儿一摆手,晴儿不敢再停留,安慰得看了方媃,退出去了。应煊一直看着她,细细端详她的面容,片刻后垂下眼帘。屋内只有那张床还能坐一坐,他走过去坐下,顺手摸了摸铺在床上的褥子。“今日是年三十,原该合家守岁,皇上來了此处,回头众人又该急得到处找了。”方媃平平淡淡道,仿佛这里不是冷宫,仿佛她沒被废为庶人,还是他的女人;仿佛他们昨天还曾见过。“你还是不恨我。”应煊轻声道。他是在看过方媃刚才所有表现后,下的结论。“所以,你心里从未有过朕。”他叹息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含了太多矛盾,太多无奈。方媃想告诉他,她心里并非无他,只是他的心太大,大到她在他心里所占位置太过渺小。“獠兵与滕族联合,已经打到永安府。叛军统帅是獠族族长之子涑沙,副统帅兼军师正是凌云。听说涑沙与他是挚友,对他言听计从。这些你知道吗”方媃摇摇头,这些她还真不知道。“凌非鸿倒有几分攻伐智谋,他为军师,指挥调度算得上有章法又有奇招,所以才连破了我几座重要城池。”应煊心胸宏阔,即使是恨之入骨的敌人,也能坦然称赞,并不避讳。听到凌云如此,方媃自然欣喜无限,只是不能表露出來。“朕乃一国之君,祖宗留下的江山绝不能断于朕手。”烛光中,应煊看向方媃。方媃看应煊,他的面容被帘下阴影遮去了一半,看不清此时表情,但她却直觉感到,应煊很疲惫,也很伤感。然而他的唇角却抿得很紧,显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坚毅。“朕的子民们正在被战火蹂躏,在受难,眉真,你知道吗”“想想多少家园将被毁,多少百姓要妻离子散,多少将士死在战场。眉真,朕立志要做好皇帝,却在即位第一年便出了战乱,百姓心里如何想我这个皇帝怕是要骂娘了。”方媃点头,放下他与她两人之间的纠缠,从皇帝的立场來想,他此刻的心情她完全理解。应煊一直深深看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朕要娶一个未曾谋面的滁国公主,此事你知道吗”方媃道:“知道,恭喜皇上。”“何喜之有眉真,眉真,你明知朕不可能再拿真心去爱别的女人了。娶她,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结盟。然而,朕也知道,大洪积弊日久,要指望与滁国联手完全打退獠滕联兵,本不可能。”方媃赞同这一点,应煊无论到任何时候,都是冷静的。“眉真,我们真的无缘相伴一生吗”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强忍的悲怆。“皇上心里,只怕早有答案了吧。”方媃知道,今日应煊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应煊朝她招手,她很顺从地走过去,并肩坐在他身旁。“过了年,你就满二十岁了,眉真。从景平二十七年进王府至今,已是六年。”应煊抬头,温柔抚着她的头发。“朕知道你在这里受苦了。皇后越來越不懂事,幸好有任婕妤和静嫔帮衬着你。”方媃抬眼看他,他那一双凤眼还是微挑着,带着微笑看她。“太后去的稍有些迟,幸好我派的人随机应变,才不至于出大事。”她终于留下眼泪,这一刻,眼泪决堤,再也忍不住。他刚才那一句话,让她知道,其实她还是对他抱着一丝信任和希望的。他并沒有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任氏和平氏送來东西,都是他授意、默许的。那个打石子的人,也是他的人。好,有这一点,足以抵得昔日多少承诺,他始终不算负她。应煊从袖中取了绣了金龙的丝帕,默默为她擦去眼泪。“朕让你吃了许多苦,朕都知道。”“祖宗社稷,江山万里,朕有责任保全、振兴,朕不能在百年后,无颜见列祖列宗。所以,朕无从选择。”方媃哭过,也就平静下來,擦干眼泪,直视他问道:“皇上到底要如何处置我,我无有不遵,旦请明言。”她不再以“妾”自称,这个自称,她以后也不会再用了。应煊将那丝帕紧紧攥在手里,丝帕上的金龙已经被他攥得扭曲变形。他在下决心,在挣扎。方媃在等待,等待应煊下最后的决心,亲口告诉她。蜡烛燃烧,蜡芯发出“噼啪”声,蜡泪延着烛身慢慢淌下。终于,应煊一字一句道:“凌云,寄來密信,他向朕提了条件。他愿意暂时停战,只要”方媃点头:“我明白了,皇上已经有了决定。可他的条件只是暂时停战”应煊道:“不错,只停战三月,三个月以后,我们要在永安府以南的溍河开战。”只拿她换三个月,可见如今情势确实危急,应煊最需要的也是时间。凌云正是算准了这点,才抓住时机,提出这个要求。可是,凌云如此做,岂不是把大好先机白白丢了吗而且他并不是主帅,军队会听他的吗“先皇手段软懦,瑞王横行多年,国库早被他掏空,加之兵士招募不足,打仗所需的一切,朕都需要时间筹划,这三个月弥足珍贵。”应煊果然如此解释。“凌云只是副统帅,他能做这个主打仗,往往是谁占了先机谁能赢,这三个月,可能是致命的。皇上信他”方媃问道。应煊看她,道:“眉真,凌云此人,你足够了解么”方媃不敢回答,并不是怕应煊生气,而是她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凌云工于心计,是个十分会谋划的人。”“獠人,只是一味勇猛,治国治军完全不行,他们极其眷恋草原故乡,让他们离开故土,放弃游牧生活到中原來,甚至治理一个国家,那就好比让一只猴子來坐皇位,简直是笑话。据朕所知,獠族族长并无雄才大略,他的儿子涑沙也只是稍有些野心,却沒计谋的人罢了。”“凌云太清楚这点,獠人难成大事,凌云怕战事拖延下去,会渐渐不利于己方,所以才趁他们占先机时提此要求。”应煊最后咬着牙道:“他是算准了,此时此境,我无法拒绝。”方媃沒想到,凌云这么在乎她,为了她,甘愿放弃战争先机。而应煊,背负皇帝的责任,不得不放手。能离开深宫,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如果因她的缘故,令凌云最终失败,置他于险地,又是方媃说什么也不想看到的。然而,应煊需要这三个月,他心意已决,已由不得她。“于朕來讲,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送,无异于奇耻大辱。朕夜不能寐”应煊沒接着说下去,他眼眶微微湿润,显然,他受的煎熬更大。“皇上的心情和处境,我都能体会。说实话,原來我一直怨老天如此安排我的命运,可如今我才发现,其实老天待我不薄。能遇到皇上,是我的幸运,我们之间,始终是皇上付出更多。”应煊凝视她:“眉真,你真是如此想”“皇上对我如何,我一直知道。”方媃告诉他。“朕原想,等平定叛乱后,想个法子把你接出宫去,妥善安置。你不喜宫内争斗,我们便常在宫外相聚。到那时,我们只做平常夫妻,在你面前,朕不做皇帝,只做你的男人。”“皇上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心中感念,但只怕沒这福气了。”应煊自嘲般得笑了笑,道:“如今看來,这些想头已经成空。”“自嫁给朕,你极少真正展颜欢笑。皇宫比王府更令你厌倦,你在倾碧湖前作的那诗梦去游仙境,醒归更寂寥。但看倾碧湖,不是蓬莱岛。便是你心情的写照。”“皇上还记得。”方媃沒想到应煊如此往心里去。“朕知,你与其他女人是不同的,荣华富贵非你所图,而你想要的,朕难以给你。也罢,也许让你走,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八十七判却又思量应煊从怀里取出一支降香黄檀木梳,递给她。方媃认出这是自己从王府带到宫里的梳子,入冷宫时,这梳子沒能带來,不想却到了应煊手里,看來他一定去过景澜宫。摩挲着那光滑的黄檀木梳,发现上面刻着字,可烛光太暗,看不真切。她明明记得梳子上原來沒有字的。应煊拿过木梳,端详了她片刻,道:“发髻乱了,朕给你梳吧。”他为方媃一缕缕放下头发。青丝如瀑,披散下來,他温柔得为她梳着。“檀香梳斜云鬓腻,青衫衣衬雪肌香。相见无言还有恨,几回判却又思量。”应煊一字一句吟着。“眉真,你与我,应不是相见无言还有恨,而朕对你,却是几回判却又思量。”方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