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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1 / 1)

按兵不动,这本是留给獠滕军最佳休整的时机,但不知为何,凌云却主动出击,派兵不断挑衅滋扰洪兵,甚至甘冒奇险,亲自带队,绕到洪兵后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火烧洪兵粮草。大洪军里一名将军在率小队出营,侦看战场地形之时,竟被埋伏多时的滕兵以阵法困住,生擒了去。如此种种,怎不激怒洪兵七月末的一天深夜,连着下了十几天的大雨竟奇迹般的停了,白天还是乌云密布,暴雨滂沱,夜里竟说停就停。凌云像是早算准了似的,下令弃靖州城过江。方媃在雁北等人的护送之下,秘密离开靖州,乘船渡过溱江。登船时,方媃分明看到江边停着许多大船。溱江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大船不可能是一夜之间造就的吧。带着疑惑登上北岸时,方媃回首溱江,波滔汹涌的江水在黑夜中越发可怕,如猛兽般怒吼着奔腾而去。只有她渡江吗那些兵呢好好一个靖州,为何突然弃了靖州已是空城,若獠滕兵一撤,大洪军必会占据。方媃心中百般疑惑。更令她担心的是,凌云和涑沙等人一直都不见踪影。那雨仿佛是专为方媃渡江停了一夜,未等天亮便又开始下起來,一直不停。八月三日雨夜,方媃在睡梦中被雁北叫醒,雁北点燃蜡烛,看着她。借着烛光,方媃看到雁北双目炯炯,目光之中有兴奋,有痛快,显然此时她的情绪很激动。方媃坐直身体,披好衣服,看着她不说话。雁北笑了,道:“你还很镇静,我以为你会被吓一跳。”“沒大事你不会叫醒我的,是什么事”雁北笑:“我只是太开心了,这种时刻,我只能叫醒你,大家一同高兴高兴。”方媃见她确实是开心之极的模样,也便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她解释。“你可知,今夜之后,大洪十万大军,怕只剩残兵败将了。”雁北一扫多日阴郁,畅快得笑道:“咱们从靖州撤出,洪兵喜极,大军浩浩荡荡开向靖州,一部分入城,一部分在城外驻扎。”方媃知道,凌云显然是故意放弃靖州的,听雁北一说,便知这是一计了。雁北接着道:半个多月的大雨,溱江水暴涨溢岸,大水沿溱江故道河床向地畦之地的靖州涌去,再加上周边多条河流及潜龙沟、青龙沟等山洪暴发,刚刚还在高兴的洪兵瞬间便被淹得哭爹喊娘。”“非鸿现在何处”方媃问。“自然在前方。族长在一个月前便命令造大船,调兵在船上待命。那些洪兵大多被淹死,沒死的爬上大堤避水,我军乘船猛攻被大水围困的洪兵,洪兵就算沒被淹死,也被箭射死了。几乎全军覆沒。”“那么,这场仗已经是打完了”“水淹洪兵十万大军,此战可彪炳史册。洪兵再无还手之力,咱们便可坐下來,从容与大洪的皇帝谈谈了。”雁北道。“原來,凌云胸有成竹正在于此。滕族之人擅观天象,凌云神机妙算,这一场胜仗早在他运筹之中。”方媃想“这就是他前些日子故意赶走百姓的原因,凌云在战场虽狠绝,却始终心怀仁慈,不愿伤及百姓。”她沒有爱错人,她爱的人,本就应该是如此。大洪本就国力空虚,这一回的十万大军也是费了不少劲才凑成,军备物资还亏了有滁国顶力支持,如今十万人损失殆尽,滁国又撤了支援,短期内应煊不可能再有能力出兵了。应煊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但他登上皇位时间太短,还沒來得及肃清政敌,整顿吏制,扶持民生,便遇到了这场大战,怎能不捉襟见肘何况,今日所得之果,也是当初种下的因。大洪开国之祖确实背负血债,亏负滕族族人太多。当初若无滕族加盟,应子锋怎能短短几年便所向披靡,打败各路枭雄问鼎江山功成后他背弃诺言,哪怕一点点地方也不愿分给滕族,还屠杀曾与之并肩战斗的战友,卑鄙之极。自古父债子偿,祖先造的孽,理应由应煊背负。这江山,本就有滕族一份。如今凌云凭着能力,付出鲜血与生命的代价,逼着大洪面对历史,再次获得了与大洪皇帝谈判的资格。一场大水,淹了十万大军,震动了这片大地上所有生灵,让所有人见识了獠滕两族的能力,见识了凌云的计谋,同时也是向世人证明了,如今的滕族族长,才智足可翻天覆地,而百年前的滕族族长为应子锋出谋划策,最终问鼎江山,又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八月底时,大洪各地隐居避世的饱学鸿儒,威望极重的世家大族族长,富可敌国的商人,朝野内外官员,甚至告老还乡的耋耄老臣们纷纷上书皇帝,陈述这场淹了大军的大水分明是上天对大洪的惩罚。这些人在奏折中言道,先祖罪孽深重,血债难还,上天震怒才不愿庇佑大洪,致使生灵涂炭,百姓家破人亡。再如此下去,血债只能越积越深重,终将动摇大洪统治。回本溯源,唯今只有一条路是上可无愧天地,下可抚慰黎民的九月二十日,獠滕军与大洪使节在溱江北岸会面谈判议和。大洪太和二年十月三十日,大洪皇帝、獠族族长、滕族族长同时召告天下。大洪废霄云关,重划国土版图。以溱江为界,溱江以北包括北斗十九城在内的土地归还给獠滕两族。原十九城中,愿回归大洪的子民可迁往溱江南岸。大洪绝不干涉两族自立王庭,并不再向大洪纳贡。今后往來通商需从溱江上通船,两岸设关卡。如此一來,溱江北岸北斗十九城之中,挨近草原的西北九城是獠族故土,归于獠族。而其余东南十城,大洪国明召天下,言明是还与滕族,以偿当年先祖之过。三方承诺,不再挑起事端,和平通商,永定边陲。战争的阴云退去,边陲百姓不必流离失所,终可回归家园。说是“北斗十九城”,人们常把这十九座城池放在一起说,显得很近,然边陲地域何其辽阔,城与城之间其实相距甚远。尤其是两百年前曾是獠族领地的西北九城,与后來大洪所建的东南十城,中间还隔着一条黑水河,河岸两侧是山岭和广阔树林,相距甚远。獠族本可趁机自立王庭,建立一个国家,但涑沙的兄弟们担心一旦建立国家,涑沙必会成为开国之君,将來的国君也只能是涑沙的后代,他们不可能再分得权力。所以那几个兄弟联合族中长老,极力阻止獠族立国,建议维持现状。涑沙毕竟只是新任族长,根基不稳,这场仗獠兵损失又重,他的腰杆不是很硬,也只能同意,暂不立国。而滕族自然沒有那么复杂的内部矛盾,凌云是族长,自然是毫无争议的国君。方媃住在了齐州。东南十城归于滕族,凌云曾问方媃,想把其中哪一城做为都城,想住在哪一城。在这十城里,方媃最喜欢的就是齐州。齐州位于十城中心地带,无论从位置、交通、环境等各个方面都是最好的,也是十城之中最大的一座。当时凌云听她喜欢齐州,不由叹口气道:“有时不信命,有时却觉得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已有天定。”“这是何意”方媃不解。“齐州,你觉得齐州做都城最合适,族中长老亦如此说。眉真,百余年前,那位惊才绝艳,协助应子锋定鼎天下的滕族族长,他的名字里便有个齐字。”方媃怔了怔,想了想,叹道:“果然像是早就天注定一般。他的名字里有齐字,我们要定都齐州,那国号。”凌云点头:“帝命不违,至於汤齐,我决意定国号为齐。一者,是为了纪念这位惊才绝艳却死于非命的族长。二者,齐字有齐肃、平等之意。要知,这东南十城不仅有滕族族人,还有数万万世代在此处生活的百姓,我定此国号,意为不论种族,皆为我齐国子民,安定百姓之心,和睦共处,方能长久安治。”方媃知他心思缜密、深远,这些怕是早就想到了。深秋傍晚,夕阳将下,两人相拥着立在府邸后园小山凉亭,看着远方的天际。这座府邸原是知府大人的,如今自然归了他们,只是此处也是暂居,既然要立国,便要修建皇宫了。方媃看看凌云,白璧无暇的面庞,风流蕴藉的双眸,如此容貌,走出去只会让人以为是哪家的翩翩贵公子,谁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挥斥方遒,水淹十万洪兵的凌非鸿谁又会想到,他即将成为一国之君。仿佛是老天特别赐予的,滕族人大多天姿聪慧,容貌秀雅,而能够做族长的人,自然必是其中翘楚。凌云常赞百年前的那位族长惊才绝艳,可方媃觉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文武双绝,万般锦绣藏于胸中,如此才能为自己族人开创一片天地,建立一个国家。可是,他若做了君王,将來会不会又是一个身不由己的王者当初她离开那个君王,只为今生得一个唯一,可沒想到的是,如今她所爱的男人,也要成为君王了。凌云低头看她,见她脸有忧色,问道:“怎么了”方媃忙掩饰着道:“沒什么,冷了,回去吧。”凌云牵着她手走了几步,忽然回身抱住她。方媃一怔,道:“怎么不走了”凌云捧起她的脸,凝视良久道:“你有心事,我只须看一眼你的眼睛就知道。眉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方媃沒想到凌云这样在意自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眼里。她斟酌片刻,才缓缓道:“虽说只是个小国,日后却也不可再所心所欲。你真的做了国君,我担心我们再难像如今这般了。”说心里话,她很怕,怕看到他离她越來越远。她爱他,才怕。凌云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坦坦诚诚道:“如今国家初立,我不能在此时撒手,但你知我的性情,岂是留恋权势之人何况我也知你心性,若是留恋荣华权势之人,又为何要千里迢迢來我身边”方媃点头,叹道:“再美好的爱情,在国家与皇权重压之下,也会变了味道。我不想我们走到那一步。也许是我太自私了。”凌云吻她的眉心,道:“你放心,三年之后,我必会随你离开,从此天涯相伴,自在逍遥。人之一生何其短暂,何必自苦。”方媃心下感动,暗谢老天垂顾,自己真是爱对了人。见她面色欣然的样子,凌云也展眉而笑,问道:“爱妻可愿勉为其难,做三年皇后”方媃无耐叹气:“我有心拒绝,可一想到你这堂堂开国之君竟无后可立,面子实在难看,便只能硬着头皮做三年皇后了。不过丑话先说到前面,齐国后宫”她还沒说完,凌云便接口道:“只有你。”看他眼波粼粼,眉目含情的样子,方媃忍不住主动凑上去。两人的唇越凑越近,终于吻在一起。大洪太和二年,滕族建国,定国号为“齐”,年号“鼎元”。滕族族长凌云凌非鸿被拥立为帝,人称鼎元帝,后史称齐高祖。齐国开国之君鼎元帝,自登基以后,上告苍天,下抚黎民。兴土木,免赋税,劝农桑,促通商。短短三年,便把个齐国治理得民富国强。三年之后,国家安定,鼎元帝从滕族之中亲指了继位之人,未等众臣子苦劝,留下诏书,便携妻悄然远离。大臣们赶入宫中时,齐国皇宫的龙案之上,只有皇帝玉玺和诏书放在上面,鼎元帝携方皇后走得干脆利落,从此渺然无踪。恩怨了,刀入鞘。爱侣携,任逍遥。江湖儿女,只应江湖老全文完。两个番外番外一白玉京大洪太和八年,秋。白玉京满城桂树盛开,白桂如雪,黄桂如金,沉沉坠在枝头。随意走在大街小巷便可闻到桂香,桂花酒更是醉人。大洪皇帝应煊微服出皇宫,也沒有骑马,慢慢走在大街上。后面跟着的御前侍卫虽紧张万分,却不敢打扰,只远远缀着。走过棋盘大街,向城西,又拐了几条街,皇帝走进一条巷子。他在一处黑漆府门前驻足,却并沒上前叫门。后边侍卫悄悄散开,暗中保护皇上,却在心里纳闷,皇上去年便曾经來过此地,今年又來,这里究竟住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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