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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提着灯笼静静地站在楼前,年轻而柔美的酮体在暧昧的光下显得格外的影绰诱人,可她们的表情却比最高傲的兰花还要傲上百倍,她们既不招揽客人,也不言语微笑,只是那么施施然地站着,但这却是勾起男人征服欲最好的办法,此时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如一条条入海的鱼,纵使没人招揽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钻进去,钻进温柔乡去。陆横舟带唐无亦来此处究竟为何难道竟也是来寻一俩姑娘寻欢“跟我走。”陆横舟低声说了句,末了便拉着唐无亦的手轻车熟路地绕进了莺歌燕舞楼,楼中满是繁华奢靡,满是脂粉酒气,满是娇吟软语,满是暧昧生香。唐无亦自小便只对机关偃术着迷,来勾栏烟花之地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这种靡乱景象不禁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但陆横舟拉着他在楼上一转却拐进了一排安静的房间之中,没有送茶的姑娘,没有娇吟低喘声,没有那些调笑挑逗声,甚至连空气中都没有了那么浓重的脂粉气味。到此唐无亦也不经惊讶道:“这到底是何处”陆横舟拉着唐无亦就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来,说道:“这里是那些姑娘们住的地方,我问这里老鸨要了间屋子。”随即便推门而入。唐无亦没想到那些在外妖娆风骚如水蛇般的姑娘们的住处竟会如此干净俭朴,她们平时的生活竟也是如此安静无华。本是,活在这江湖中之人,又有几个是真正逍遥快活,真正能随心所欲的呢陆横舟把唐无亦拉进屋中后,小心地看了周围两眼,才关上了房门,拿出火石点燃了屋中的灯,到这时唐无亦才注意到其实床上正躺着个人但是因为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才让唐无亦一时都没有在意。但真正惊人的是当他走近看到那人的模样的时候,竟不禁低呼了起来道:“叶天岚”躺在床上那个面色惨白的少年正是叶笙歌不错,只是他为何会在此处他又怎么与陆横舟遇见的“他是叶天岚你认识他”陆横舟听到唐无亦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了床边,才看他已经坐在了窗沿,正抬手翻着叶天岚的眼眼底泛青,眼白中满是猩红色的小点,正是中毒之症。唐无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伸手捏住了他的脉搏,眉头竟越皱越紧,许久之后才沉吟道:“你用内力替他压住了毒性的蔓延”“那为何不替他驱了毒”陆横舟冷哼了声,嗤笑道:“这毒莫说是我驱不了,怕是全杭州城的大夫都加起来也怕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还是你觉得一个被打断浑身筋脉又身中奇毒的人施施然地被去外面送诊,难道不是刚逃虎穴又入狼口”唐无亦仿佛并没有听到陆横舟言语中的讽刺之词,反而惊讶道:“你说他全身筋脉皆被打断,可是我看他却”“却像无事人一般”陆横舟嗤笑了声,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说,而唐无亦也不再去问,聪明的人从来不会白费力气在这些根本讨不到结果的问题之上,只是专注于面前中毒的藏剑弟子。更何况摸透了陆横舟这人就该知道他简直就是只野猫,你想理他逗他,立马就仰起头不理你,但你若是不理他不逗他,他又自己贴过来在你腿边蹭。果然陆横舟见唐无亦不理他,独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了许久后终于叹道:“西域的黑玉断续膏,对接骨续脉有奇效。”“但我听闻这黑玉断续膏可不是像市井的那些狗皮膏药那般随处可见。”唐无亦换了个姿势扶起了躺在床上的叶笙歌,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瓷质的小瓶,倒出一颗浅褐色的药丸,扣住叶笙歌下颚,塞进了他的口中,满意地看着他吞下后扶他躺下了才说道,“像这种稀有的药物你怎么会愿意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呵这世上负伤还能一剑刺伤我的人可着实不多,一个可敬的敌人难道不是比虚伪的朋友更有救的必要么”陆横舟似是高兴地笑了声,可笑容中却有着一种难言的萧索落寞之意。这江湖中最可怕的不是你有追不上的目标,而是真当你武功登峰造极之时,才发现举目之间竟再无敌手,那种孤独寂冷之感才是他人所不知的,更何况像陆横舟这般在江湖中连浮名都未曾有的人。所谓英雄末路,宝剑蒙尘。“不过你这记忆恢复地还真及时,否则怕我这好药最后也用废了。”陆横舟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站起身来的唐无亦,轻轻咬了他耳朵一下,柔声问道,“不过不知这藏剑弟子是不是你原来的情人呢”“否则他为什么要费尽力气来找你呢”陆横舟放开了唐无亦的耳朵,却是似笑非笑地将下巴搁在了唐无亦的肩上,谁知唐无亦突然转过身来,一手勾住陆横舟的脖子,两人的鼻子已经贴在了一起一起,两唇之间也不过一指距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交换呼吸时扑面而来的热气,陆横舟的身体已经有些僵住了,但唐无亦却勾嘴笑道,“你这是在吃醋么”陆横舟很快便回过神,手一勾就拉过了唐无亦的腰贴在了一起,相凑的唇靠得更近了,只要一讲话唇就会在对方的唇上磨过,可是并没有吻上去,陆横舟只是笑得更暧昧,声音也压得更低,缓缓地轻叹道:“你想我吃醋么”唐无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只是收回了那只勾在陆横舟脖子上的手,也顺势推开了他环着自己腰的手,看着床上那依旧昏迷的藏剑弟子,面容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而沉重,陆横舟似乎也无所谓唐无亦的态度,收回的双手环在胸前,说道:“我第一次见他是那天晚上的第二天,在余杭城外,他知道你在我那里,要人。”听到那天晚上唐无亦的心不禁瑟缩了下,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夜晚,怕是他唐无亦这辈子都无法逃脱的可怖梦魇,可随即却又在心中嗤笑了声,若不是那夜他又如何和面前这个男人结上的孽缘虽然心中已过了千回百转,但唐无亦面上似乎还是很平静,问道:“像你这般小心谨慎的人,关我的屋子又怎会轻易留下痕迹”现在的唐无亦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唐无亦了不是么陆横舟突然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才开口道:“因为我抓来了全杭州的大夫。”即便是唐无亦听到这个结果也不免有些错愕,随后才不由苦笑道:“看来我的命还真是值钱。”“你知道你不能死。”陆横舟的语气中竟难得有些不讲理的理直气壮。狡兔三窟,所以后来自己醒来的那处才不是一开始关押自己的小院,现在想来却也是说得通了,仅一个大夫也有走漏消息的可能,结果这陆横舟做事却反而索性喊来了全余杭城的大夫,破而后立,暴露后直接换地方的作法,更何况像自己这种人,又有谁敢如此大刀阔斧、正大光明地喊人医治呢特别还是这种原因。待那些人想通透之时自己却早已不在那里了,而叶笙歌也不过是因为认得自己才如此想来倒也确实是想一般人不敢想,为一般人不敢为。不过只怕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大抵已被人误会成哪边的富人所包养亵玩的伶人小倌罢念及此,唐无亦勾起眼角偷看了眼陆横舟,不自主又苦笑了声,问道:“你说那时候他已经负伤了”“是。”陆横舟似乎回忆起了那日一战,面上逐渐露出了一副欣赏而愉悦的笑容,“我从未见过身负内伤的人还能刺出那么准,那么快的一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碰到这种对手了,只可惜如今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次那种快剑。”像陆横舟这种谨慎而小心的人竟会在手上留下活口唐无亦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床上的藏剑弟子,皱了皱眉,沉吟道,“你又是从何处找到他的”而叶笙歌之前的内伤又是从何而来,如今又是如何会变成这样“你也该知道在这个江湖上你就跟个香饽饽一样谁都想咬一口”陆横舟忽然又从背后凑近了唐无亦在他下颚处轻咬了口,一手贴住他的前腹,一手在他腰间露出的细肉处轻捏了一把,笑道:“讨厌而贪婪的老鼠们总该一一除掉,我不过是在除鼠的过程中正好看到有几只大老鼠把他当垃圾一样扔了出来。”“然后你就把他救了回来藏在这里养伤”唐无亦索性就放松贴靠着陆横舟,一手覆在了他贴着前腹的手上,一手握住了那只在他腰间作威作福的手拉到嘴前惩罚般地咬了一口,感受到身后人又仿佛有一瞬间的僵硬后才轻笑道,“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怎么好”陆横舟虽然用拇指轻柔地抚着唐无亦的唇,但笑声之中总有些难言的尴尬在其中。野猫就是野猫,当你摸它的时候它总想着跑,当你不理它的时候它又“喵喵”叫地蹭着你要你摸它。念及此的唐无亦的心情忽然变得不错,连声音也不免变得轻快了不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你会把人藏在妓馆之中,更何况像你这种几乎整天混迹这里的人,每天来个几趟都不会被人怀疑。”“呵。”陆横舟似乎满意地轻笑了声,让后奖励般得含住了唐无亦圆润的耳垂,轻轻地噬咬起来,一面含笑地低叹道,“继续说。”“你刚才带我在外面逛到晚上才进来也是如此,大白天的进勾栏院这种事太引人注目了不是么”唐无亦似乎也就就着陆横舟在他耳上任施任为,反而若有所思道,“只是不知叶天岚手中握着的到底是何秘密又是何人对他如此”陆横舟却冷哼了声道:“你该不会是失忆后连唐门的独门毒砂都不认识了吧”正因为是唐门的毒砂才说是请了全杭州城的大夫来都无法驱的毒。“唐门的毒砂我自然是认得,否则也拿不出解药,不过”唐无亦不禁低头沉吟道,“唐门又为何要对叶天岚下如此重手。”陆横舟道:“这还用想么这世上只有什么理由需要杀人灭口”唐无亦道:“秘密。”陆横舟道:“只有死人才能不会透露出秘密。”唐无亦转念一想又觉有些奇怪道:“若真要一个人死又何必断他全身筋骨又何必喂这种慢性毒药痛快一刀不是更省事更安全除非是”突然陆横舟与唐无亦一起惊道:“逼供”唐无亦望了眼躺在床上的藏剑弟子,不禁长叹了口气道:“这究竟是什么秘密”陆横舟却若有所思地喃喃答道:“也许正因为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秘密,才需要如此。”黑暗,无尽的黑暗,不尽的甬道。耳边除了微弱的脚步声外,隐约还能听到水声与机括转动的声音。这里究竟是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称这里为“暗月”,而他们都不过是“暗月”的死士。“暗月”这组织是何时建立的已无人记得了,或者说知道的人都早已不在了。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巨石所铸成的石门,看似重达千钧,可偏偏一推便推开了。门后是一大片被凿空了巨大空地,一道红毯从门口一直滚到尽头,红毯两旁皆点着碧莹莹的鬼头灯,惨碧的光芒印得周围粗糙的石面说不出的诡谲怪异。忽然间只觉耳边妖风一卷,眼前鬼影一闪,红毯之上不知何时已跪着一个黑衣人。“为何只有你一人”空旷的腹地中倏地传出一种奇怪而刺耳的声音,声音的源头正是那红毯的尽头,而红毯的尽头依旧是一片黑暗。为何说这声音奇怪这是一种如兵铁相交之时发出的刺耳的金属拉扯摩擦的声音,可这声音偏偏又是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来的。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生硬的官话中似乎还夹杂着些特别的口音。他说:“三十四号和四十五号都已丧命于李晴空的枪下,而十五号则在苏培轻的屋中切腹自戕了。”“哦服部四郎竟然切腹了”那个暗影似乎有些惊讶,但声音却依旧如机甲般毫无起伏,淡淡道,“真是没用的东西,让你们追回张字条这种小事也办不好。”“属下知罪。”黑衣人低头道,低沉的声音也如那个暗影一般,毫无起伏,但惨碧的火光中银光一闪,只听“噗”的一声水声,那名黑衣人已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腹中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滚烫的血慢慢地渗入了地上的红毯中,洇开了一片。任务失败的结果只有死。“想从苏培轻那个老狐狸那里套出这张字条的内容,你似乎也太刁难他们了。”又一个声音从红毯的尽头传来,甚至比那个暗影还要刺耳尖锐。暗影似乎冷笑了声,缓声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想过他们会成功。”尖锐声音道:“打草惊蛇可不是你的作风。”暗影却不禁冷哼道:“若不是你,我又何必费这个功夫只是我没想到,杀兄之仇你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抛下了。”尖锐声音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尖更急促惊叹道:“你都知道”暗影道:“你难道觉得你能骗过我莫不是你在叶天岚面前胡言乱语,我现在还需费如此大的功夫追那个消息”“只可惜你偷偷派人送走叶天岚,却反而被人劫走了”尖锐声音沉吟了片刻后也不禁冷笑了声道:“你可知道带走他的人是谁”尖锐声音故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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