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呆在这深宫里面永远不能出去么再说我又不是让她永远离开这个皇宫,难道你们连出宫散心的权力都不给她么”她字字相逼,说得倒是义正言辞,倒也真是同情了叶音。表面看上去,太上皇退隐,解散了这后宫,一干太妃都被遣送出宫。她成了这后宫的胜者,站在了最高处,蓦地发现虽然再沒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却孤独不堪“她是太后,怎么可以擅自出宫”妄图拿这王朝的规定來压她,看着她不痛不痒地将目光转向别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你的意思是,同样地,你也想用皇宫这个囚笼來关住我太后不能擅自出宫,我这个皇后也不能是吧”又将目光回转,看着他,却是带了几分轻视。她记得自己早就说过并不属于这个时空,他以为以这个时空的规章制度來管教她有用么“皇后不是明日就可以出宫了么,只要有朕的同意,在朕的身边,朕怎么会关着你呢”他的语气转柔,那循循善诱的样子倒像是在哄小孩。“你哄三岁小孩啊真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早说了三个月你不会听不懂吧不要说我说话伤人,我现在就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是牢笼”既然他非要说得这么过分,那就干脆撕破脸又如何,难道他还能一辈子都封着自己的武功么第256章:战事已起“不管你怎么想,就是为你再打造一个牢笼,只要能困住你,我也会做”“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可是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被束缚的。”不知不觉之间,二人又说到了这个话題,她丝毫不示弱地对上他霸道的双眸又挑衅一般地挑眉。这是第一次,她这般地理直气壮,再也不顾与他的情面。“呵呵”他闻言不但沒有生气,反而这样狂笑了起來,带着几分快意,他的头微微上扬,肩膀也微微地抖动着。不解也不想去了解他此举的用意,她警觉地退后一步,又垂下了眸不去看他那双得意的眼。“你的意思是以后还能够带着这每一寸都被我碰过的身子去找上官启印,然后和他在一起么如果有了我的孩子你也要生下來管他叫爹么”“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这副皮囊也原本不是属于我的,但既然为我所控,自然要随心所欲”现在的寸步不让,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下午的举动气到。“那他呢,你以为他会再要你”自以为自己的这句话一定可以伤了她,可她在乎的却早已不是这个了。“我不敢保证他会要我,可是给你戴绿帽子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我和你之间原本就是假的,你非要违背我的意愿将它变成真的,那我又何必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是被当成是水性杨花又如何,她只想让自己能够活得更恣意一些。如果可以,她会不再管这些俗事,去接了那浮花宫宫主之位來坐坐玩。“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约定你难道就沒有想过不服软我根本就不会给你解封武功”他因着那绿帽子三个字而略带怒气的声音之中有些轻微的颤抖,生怕自己这一刻会忍不住气到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你会的,因为上了战场你根本就顾不上我,也保护不了我,所以你一定会为了保障我的安全而解封我的武功”一如既往淡然的语气,以前是他所欣赏的,现在却是最最厌恶的。“如果我不会呢”他的脸慢慢地逼近她,连说话之间的空气都喷了些许在她的脸上。“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服个软”说着便绽放出了一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又缓缓地将脸侧转,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一直到唇对上了他的右耳才停下。但那动作已然魅惑到了极致,他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才淡定了下來。“訾衡哥哥,既然我都拿你沒办法,那又何必这么为难我呢”如果说他所谓的服软就是和当初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对他假意爱慕,百般娇羞,那她也是可以装装样子的。就好比此时在他耳边柔声说的这句话,带着几分娇嗔几分魅惑,如果他想要的是这样的假象,此刻一定很满意才对。猛地被他一把抱住,干脆便将头伏在他右侧的肩膀,却感受到了那些微的湿意。一时有些疑惑,难道刚刚叶音就是伏在这里哭的只好又换了一边的肩膀,说实话对于訾衡的肩膀,她比较钟情右边,因为这样比较不容易感受到他孔武有力的心跳。只可惜,右边在刚刚被眼泪沾湿,却是暂时不得触碰的。他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慢慢地沿着她的脊背上移,又将她紧紧按在了自己的怀中。此刻,再一次能够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他的手也在她的背后顿了下來。沉默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和着她的,一声一声,连他的呼吸都停滞了那么一小会儿,只是这样细细地感受着。这殿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秀眉微皱,不停地在心里犯嘀咕。他这是刻意地玩暧昧么“今夜安生躺在我身边可好,我明日一早便恢复了你的武功。”在她耳边的乌发处细细厮磨,那极尽暧昧的语气,让她有种这货又要发情的错觉。“嗯。”就算是说不,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吧,下午他极尽力气的索要,已然让她觉得骇然,此刻倒真是不想再惹恼他了。既然他喜欢自欺欺人,那就随他去吧,总之这情况也不会更糟了。接下來被他打横抱起,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这一次,他的动作较第一夜更为温柔。她垂着眸,不去看他那稍嫌炽烈的眼神,而他也在片刻之后别开了眼神,看向了一边偏殿的小门。那小门前面的右侧立着一画着精致的山水画的屏风,一般人倒容易因着那屏风而忽略了那小门去。跨过那小门的门槛,便可以直接通向他的龙榻之所在。这个地方,她曾住过一夜,按理说她本该住三夜,只是封后大典的第二日匈奴便下了挑战书,她正是以自己不能够耽误这危急的国事这个理由而搬到了皇后该住的坤宁宫。可,即便是不睡他的龙榻,每一夜却也照样要在他的身下睡着。看來今夜也躲不过这样的规律,被他放上床榻的时候,甚至都很自觉地挑了内侧的一个位置躺好又闭上了双目。片刻之后,等來的不是他覆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抚摸,而是被侧躺在身侧的他慢慢的拥入怀中。这样的动作让她额上一片黑线,今晚他不是要换姿势吧很快,她就在为自己思想的邪恶做深刻的反省了,看看吧,果断是现代來的,思想这么不纯洁。他真的只是这样拥着她,如同很多天以前那十分寒冷的一夜,还有他在耳边那句带着几分宠溺意味的责怪:“傻瓜,都冷得睡不着了也不跟我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这样的一句话,倒是在很长久的一个时间段内让她对他多了几分愧疚之感。但是这份愧疚,早在他摧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之时,就已经随风而散。他闭上眼,拥着她的一双手渐渐收紧,然后才低低地开口说道:“今晚我不会碰你,只想这样拥着你入眠。但是趁着这个时候,我也想问你一句,难道这么长久以來,沒有上官启印,你就真的不曾对我动心”第257章:是否动摇她正待要张口,却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话堵住了。“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在心里仔细想想,到底有沒有”他的话带着几分笃定,又让她莫名地有些疑惑。这么些天以來,她不是沒有想过这个问題,只是每次一想到都迅速而果断地否决了。甚至他开口打断自己的时候,她心里都有下意识的嘲讽,可细细想來,这才生出了几分后怕。原來之前的那些下意识,不过是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律”,其实只要细想,就会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想起上次这般在他的怀中迷茫,还是在那从皇宫回焰王府的马车之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那样的迷茫会是犹豫和情动么“訾衡哥哥,你觉得这样执着开心么”思量良久,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想暗示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感觉。这个时候,任何直接的拒绝或是解释都是苍白的,既然他都隐隐约约猜到自己的动摇,那么直白的解释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在这样的事情之上,她倒是也不知不觉之间用起了心计來。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哪怕一点点的感觉会怎样真是不敢想象,之前完全沒有感觉他都揪着不放了,那样岂不是更加难以放手。“萤萤,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和小时候那个沒有建成的木屋自那以后,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后來爱上你是我都沒有预料到的事情。现在大仇算是报了,沒有了仇恨支撑,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只有你了。所以爱你,对你不放手是为了维系我这原本沒有期盼的人生的动力,你说我的执着是为了什么”本想说与她小时候,一想到自己爱上的这个女子是另外一个灵魂,便也打住了。是那个未建成又被贺遂溪一举破坏的木屋让他不再逃避,从而有了清楚的报仇意识,亦是当年生母自缢于眼前那深刻的记忆每次都在他想逃避的时候缠绕在脑海提醒着他。这么多年以來,若不是有她,若不是爱上了她,恐怕他就算是支撑到了今天也只是一个冰冷的行尸走肉。“你把对我的感觉看得太重了,我早说过,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女子。”不知是不是该放任心中的叹息,爱着启印,此刻却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让她只觉得讽刺。“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就像我根本就不能够把他从你的心中赶走一样。”无意识之间,他倒是终于承认了这个挫败的事实,但紧接着的一句话又拉回了现实,“所以我只能用尽一切办法留住你的人,再试图驻进你的心。其实你的心目之中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也很满足了。”这就是爱吧,爱到不能放手,只好倾尽一切的努力去挽留。“所以訾衡哥哥,我从來都沒有办法让自己恨你。”反倒是在这最后的时候,放松了那原本绷紧的神经,和他说起了自己真实的感觉來。如果他们之间能够撇开一切的爱和独占欲,也许还能够很和平地在一起像知己那般喝酒谈天。“早些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出行。”伸出右手在她的头上轻抚了一下,闷闷而又宠溺地低声道。闻言她便乖顺地闭上了眼,再这样说下去,恐怕她也沒有办法保证自己再说出什么可能让他察觉到什么的话來。夜渐渐深沉,这殿内原本就微弱的烛火燃尽那刻,窗外的月光却似找准了时机一般悄悄地溜了进來,映照着那火红的地毯,一如封后大典那一夜。这短暂的安静而平和,伴着二人均匀的呼吸之声,以及不知是谁微皱的眉抑或梦中的一声低呓。至少在见识到战争残酷的一面之前,她真是对他恨不起來的,这片刻的平和之后,等待着她的波涛汹涌是她这一生都不愿忆及的痛。当那清冷的月光渐渐淡去,又在片刻之间转为一室的白光,最先睁开双目的是她。这样自觉地早醒,绝对不是因为以往的任何期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自己与启印,终究是要沙场相见了么又缓缓地闭上眼,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让他也尽快“自然”地醒过來。而殿外已经有了细碎的脚步声,看來是准备随时听候訾衡或者她的吩咐进來伺候。“昨晚睡得好么”她刚刚消停,正待要再蹭几下的时候,他便淡淡地开口。他最满足的事情便是如此,每天早上一睁开眼,便能看见在自己怀中的她。身子不自觉地一僵,又不自然地抬眼往他的方向看了看,见他正以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觉心跳漏了一拍。果然女人最最害怕的就是男人的柔情攻势了,而他这一刻的柔情真心让她接受无能。“我在问你呢,看你都傻了。”轻轻地揉了揉她脑后微微凌乱的头发,他的嗓音低沉之中的溺真心能够挤出水來一般让人鸡皮疙瘩顿起。“皇上还是快些起身吧,我看外面的人都等了很久了,要是耽误了启程的时辰可就不好了。”被他的动作吓得一缩,终是以带了几分娇嗔的语气低声央了他。“好啊,朕等着皇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