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却沒有在此刻透露,这样的话不过是再一次地让她放弃这样的挣扎罢了。“可臣妾觉得皇上不会输呢,臣妾会等着皇上赢了之后安心地踏过兄长和我的尸体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处皇上不是说过要看这最高处的风景么,届时若是如愿了,岂不是一件乐事”干脆靠近他,看着他脸上更加明显的那忍受痛意的样子,残忍地漾开一抹浅笑,心却是止不住地抽痛。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在乎他的感受,而且还和他如此地争锋相对,每一字每一句除却刻在他的心上惹起阵阵的疼以外,连带着她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丝莫名的惶然。“朕当年说的是,要和你一起站在最高处看这天下的风光朕不容许沒有你在身边,若是皇后非要如此威胁,那么朕也就只好多找一些人给皇后殉葬”那样的痛意真的让他很想粗暴地把眼前的人一把推开,而他只是轻轻地将她推至离自己较远的地方。而说出的这句话,意味和之前多次说过的话都是一样的,二人相互威胁,互不相让,却不知事情的终点在何处。“皇上又拿这话來威胁臣妾了,可臣妾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呢”毫不在乎地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淡漠的样子來,眉眼之中的慵懒之意给她添了几分自然的媚态,只是此刻的媚态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刺一下一下地扎着心。“很好,朕不让他们给皇后陪葬,这个世界上配给皇后陪葬的也就只有朕了朕自然要亲自來给皇后陪葬”此时此刻,他却换了说法。也许是这情花毒深刻的痛意让他感受到了对她爱的强烈,届时若是失去她,就算得了这天下也是毫无意义的。不料他竟换了说法,这样的说法让她的心咯噔一下,蓦地转过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而心里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浮出,他对自己的感情难道已经升华到了另一个地步了么,为何有了要同自己一起死的冲动而他已经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坐到了一边闭目养神。失去他手的温度的那一刻,她的心竟有刹那的失落,一想到自己的触碰会让他有噬心之痛,又微讪地垂下了眼眸敛去所有的神色。沉默了半响,他才叹息一般地说道:“萤萤,我会向你证明,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加重要的事物了,不管是仇恨或是什么,都不会让我放弃你。”这样的一句话蓦然让她想到了启印娶流芳的前一夜,她哭着哀求他带自己离开这一切,而醉了的他说出的绝情话将她的心狠狠地击碎一地,恰似那洒落湖面的月光,破碎而又冰冷。呵呵,启印为了仇恨可以放弃她,好笑的是此刻眼前的男人竟然告诉自己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够让他放弃。哪怕是死亡被启印拒绝那一刻的绝望仿佛还在心里盘旋不去,面对訾衡的承诺却又是迷茫。迷茫之中似乎还有着感动,因为眼泪已经不知在何时蓄满了眼眶,几番旋转之下,终于挣脱了眼眶,滑到了脸颊之上。“訾衡哥哥,谢谢你的厚爱,但我真的消受不起。”一出口,而后却是泣不成声,好似上一次被拒的心伤一直都沒有得到宣泄一般。看着她哭泣,他的手下意识伸了过去,却在心里刺痛的瞬间意识到情花毒的问題,身体微微一僵又猛地将手收了回去。再触及到她躲闪的眼神,只觉一丝无奈从心底而起,慢慢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处血液。“其实这个时候你可以不用防备我,我都中了你的情花毒,不会对你如何”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他张了张口,终是在片刻的停顿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然地下了马车。木然地看着那还在微微摇晃的车帘,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闭上了眼准备新一轮的练功。不知何时,瑞儿和沉谷才默默地上了马车,却也不敢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瑞儿偶尔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带了几分复杂,而沉谷一无所查,只是垂着眸。车内的气氛还算安宁,而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驿站,下车之时她都沒有看见他。问了瑞儿才知他是故意早早进了客栈找了间上房休息,之后连用晚膳的时候他都沒有出现,只是吩咐了身边的人将食物拿进了房间。看來是故意在躲着她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也不错。用过晚膳之后,她便也一个人进了房间,本就是抱着要发呆的心思,对着房间内的烛台出神了片刻,却听房顶有声音。凝气细细地一感受,便知那人也是一个武林高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阁下既然來了,为何又不现身。”以传音入密之法说出这话,为的就是不惊动訾衡或是那些房间就在周围的人。“颖儿果然是好武功,为兄好生佩服”当公孙尧的声音响在耳边的时候,她沒有半分的惊惧,只有那么一丝隐隐的失望。为什么來的人不是启印,却是这个自己应该称作兄长的人。“不如进來说话吧,若是被人发现我看今晚也说不了什么话了。”干脆以手指凌空一点,支开了窗棂,那窗户自动地便打开了。待那黑影飞入,她那防备之意才渐渐升起,目光倒是平静无波。不动声色地走至窗边向外探了探,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户,然后转过身來淡淡地望入他的眼。第263章:自大自欺“今夜我來不过就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跟來了战场,顺便想带你回匈奴。”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爽语气,但那言语之中隐隐的霸道还是被她听了出來。“哦那不知尊贵的匈奴王要拿什么样的理由來说服本宫这一朝皇后去匈奴”还记恨着他逼死南木夏熙的事情,她的语气自然不会怎么好。“你身上还流着一半属于匈奴人的血,难道你要看着那个野心十足的男人屠戮我匈奴子民吗”他这话说得倒是理所当然,带了几分质问的情绪,却激起了她些微的逆鳞。“那么请问这位尊贵的匈奴王,我是匈奴的什么人,为什么有责任要劳烦您亲自來接我去匈奴”这样说,就是逼着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可这个身份,他却一定不会承认。承认代表着他的爱意成为了痴心妄想,承认了也代表着那个占星师的预言他还需要处理。非但不能够将她迎接回匈奴,反而还会给她招來杀身之祸。而他此刻的沉默,倒是使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你真的要助纣为虐”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这样地反问她。“他是我的丈夫,还是你亲手将我推给他的还有一点便是,我从來都不觉得我的丈夫是一个昏君,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语气因着他这句话变得越发的冷淡,此刻在他的面前俨然对訾衡就是一副维护的态度。“你爱上他了沒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上官启印而爱上了他,还是当初你就在二人之间摇摆不定”这话若是在之前说,她一定会马上就否决掉,只是此刻听來,她竟免不了地心虚。“沒想到认识不久,你竟这般了解我”冷冷地说出这话,又将头转向一边以免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因为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在我的眼中你就是特别的,你的一切我自然都会去了解。”他盯着她的双眸,将这句话说得十分的理直气壮。原本该十分煽情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來,真真的带了几分粗野的感觉。“你是不是还沒有搞清楚状况,我已经成为了禹和王朝的皇后,而且与皇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怕他现在还以为自己和訾衡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毕竟以楚白夜对自己的了解,肯定也会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那又如何,我们草原的男儿,就是要用争抢的方式來得到自己的妻子你以为我会在乎么”“也是,你连血缘关系都可以不在乎,又怎会在乎我早已为。”冷哼一声说出这话,这直白的讽刺让他忍不住地皱了眉。“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妹妹的话,我不会爱上你,可是偏偏在爱上你之后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理解我的父皇为什么对你的生母那么纵容。”声音渐渐压低,看着她的目光又带了几分认真。顿了顿,才又说道:“所以我可以不顾血缘,可以使用卑鄙的手段让你不可能嫁给上官启印,却沒想到竟然将你推给了訾衡。”“可是即便是我不嫁给訾衡,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的,我这一张脸永远都会代表我真实的身份。”她长得和流芳一模一样,这是谁也不会否认的,一出现在匈奴,只会引起轩然大波。“今夜你真的不随我回去很好,那你便等着看我是如何利用上官启印和楚白夜的手将你夺回匈奴”回避着她的话,直接转回正題,他说得倒是成竹在胸。而她维持着面上的冷笑,觉得虽然他与自己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却根本就无法沟通。“如果你还记得那个能让你亲爱的父汗抛弃我的所谓占星师的预言,那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來。”“我一直都记得,所以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为我的王后”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來,让她忍不住地想翻白眼,终究还是忍住了那样的冲动转过了身去,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本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冰冷。终是不甘心地凝视了片刻,这才打开了窗户飞了出去。听到窗棂的摇晃之声,她才转过身去关上了窗户,垂眸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才准备吹灭蜡烛好上床睡觉。走了几步到一个烛台旁正准备吹熄它,忽然感受到门口的脚步声,才惊觉自己刚刚与公孙尧说的所有的话都被听了去。“既然都來了,那就进來吧。”轻轻出声,连带着吹蜡烛的动作也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是推门而入的声音,看着那一身明黄的人,她不安地垂了垂眸,又在片刻之后抬起了头。那眸中的不安早已化作淡然,然后随着她勾起的唇角,那人的身影也越來越近。“萤萤刚刚说的那些话,真的让我很是高兴。”他脸上挂着笑容,即便是已然感受到身上隐隐作祟的刺痛,却也代表着此刻他的心情,虽然不能够向她诉说。“我只是不屑于他的自大与自欺,若是让你误会了什么,我想我应该现在就解释清楚。”向前迈了一步,只为阻止他继续靠近的脚步。果然见他在这个时候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神色却是不改。“匈奴王的确是自大,可我看自欺的可不止是他一个。”看着她以小碎步在自己停下了脚步之时又退回了原处,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宠溺意味的戏谑。她不置可否,想着刚刚和公孙尧浪费了那么多的唇舌,此刻倒是无心再与他争论个什么了。她的沉默,还有那眉间微微的不自然让他在这片刻找到了缝隙,不动声色地上前了一步。注意到他的动作,她也只是抬起眼对上他那掠夺意味明显的眼神,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甚至,她都很想宣泄宣泄自己之前的怨。可是每每靠近他一分,她都觉得会有莫名的惶然。所以这个时候最安全还是借着这个毒不要靠近他半分。第264章:谁思断肠可是偏偏有些人就像是死猪不开水烫一般,偏偏就是要向她靠近。看着他微微皱眉却还是缓缓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猛地将自己拉进了怀中,在触碰的那一刻与他的身子同时一僵。然后便是听见他一声因着疼痛而发出的轻呲,响在耳边扑出的阵阵温热的气息还是灼了她的耳。“让我再多体会几次这痛到极致的感觉,不然我真怕以后哪一天和你平平凡凡地过夫妻隐居生活的时候会惬意到忘了这一段曾经。”他的字句都咬的很有力道,而她沒有挣扎,只是任着那热气环绕耳边又渐渐散去。说完这一句话,也像是用掉了很大的力气一般,身子一软便又摊倒在她的肩膀之上。连忙伸出手去扶住他,再听他一声轻呲,这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妙。自己对他的触碰只能是一种折磨或者说一种酷刑,那浑身的刺痛之感虽然沒有亲自体会过,倒是能够从这个一向坚强而强大的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厉害之处。“我是想隐居或是浪迹天涯,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所以你现在就算是痛了,也是徒劳的。对了,你是准备如何处置公孙尧,这个时候若是抓了他,恐怕匈奴肯定会乱成一团。”一边快速将他放到床上,然后后退几步以远离他减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