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压抑的沙哑:“诗婕,你真香。”林诗婕浑身僵硬,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对她这么说过。“婕儿,知道吗每当你情动的时候,身体都会散发出一股特别的幽香。这是不是就是狐媚味道”肖沐辰撑起身体,认真凝望着身下的林诗婕。此刻,她的双瞳染上了一丝迷惘和惊恐,双唇因他刚刚粗暴的吸吮已然红肿不堪。他伸出手指,怜惜的触碰她的唇瓣,温柔的摩挲着,眼底有着浓浓歉意。“对不起。”他低声轻喃,深不见底的黑眸仍旧翻滚着情yu的浪涛,却因为怕吓着她而强忍着。曾经有人说过,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你总会忍不住做些吸引她的事情,愚蠢啊幼稚啊,可只要她看你一眼都会心花怒放。但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所有的理智和聪明溃不成军,你会手足无措,浑身僵硬。她无意间向你这边望來,你都会迅速的躲起來,就这样偷偷的看着她都会觉得满足。肖沐辰苦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每次在林诗婕的面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他却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娇弱的女人,深深地触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仿佛是誓言般,肖沐辰坚定地说:“诗婕,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过去发生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还会跟从前一样爱你”肖沐辰的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进林诗婕的心湖,惊起惊涛骇浪。沐辰说什么他说他要跟她重新开始他说他还跟以前一样爱她即使他知道婚礼上她跟别人私奔了,是她背叛他在先,他也可以不计前嫌吗沐辰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包容她,爱护她。有那么一瞬,林诗婕就要扑进他的怀里,对他说出一切,包括她现在同样也是爱着他的。可话到嘴边,却止住了,从林诗婕嘴里说出的却是另外的一句话:“可是你现在已经有梦瑶了”他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沐辰了,现在他结婚了,有了名义上的妻子。她还可以那样毫无顾忌的重回他的怀抱吗如果他们重修旧好,江梦瑶要怎么办呢“那个不是问題。”肖沐辰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急促。“或许对你來说是这样子,但是对我來说,是个问題。”林诗婕认真的道。“诗婕你”肖沐辰睁大眼睛,眼里流露出失落。林诗婕看了看他道,“沐辰,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任。事实是,在婚礼那天我离开了,不管我有什么苦衷,是梦瑶代替我嫁给你,现在她是你的妻子,你必须要对她负责,而我也要为我那天的行为负责。”肖沐辰略显急躁:“你放心,我当然会对你负责,我爱的人是你,从始自终,我的心都沒有变”“可是我已经变了,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林诗婕了。”猛地推开覆在上方的男人,她迅速的离开沙发。肖沐辰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痛苦,不解的望着她。林诗婕垂着头,不去看男人的眼神:“对不起,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她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而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始终凝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躲进房间,关上房门。短短的一段路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林诗婕纤细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身上满是肖沐辰的独特的味道,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吻带给她的灼热。她知道,他的话是真,他的感情是真。沐辰是一个好男人,能做他的女人需要修來好几辈子的福气。可是,如今的林诗婕,早已经失去了资格他们都变了,林诗婕不再是那个时候的林诗婕,而肖沐辰,也不再是那个时候的肖沐辰。虽然两条平行线在这个节点上出现了交集,但是,他们两个,却是陌生的了。自从那晚以后,接连好几天肖沐辰都不曾出现。而林诗婕身子恢复了之后,也沒有理由再继续留下去。她搬回了林家别墅,肩负起照顾病床上父亲的重任。看着父亲一天天的憔悴下去,而公司的事情始终沒有起色,林诗婕内心充满了自责。“爸,是我对不起你,你快点好起來吧,爸,爸。”她在病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母亲一脸忧思的走了进來。“妈,公司那边怎么样了”林诗婕赶紧迎上去问。苏贤敏摇头叹气:“哎,项目被政府曝光出了问題,银行不肯贷款,我找了几个朋友都不愿意借钱给我们,我是真的沒有办法了,除非申请破产,否则什么也保不住。”“申请破产,那爸的公司不是就彻底完了”苏贤敏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妈,不可以,爸会受不了的,他要是醒來听到这样的消息”林诗婕已经说不下去了,从小就看着父亲创业,看着他呕心沥血,将林氏一步步扩张强大,变成现在的规模,如今,居然要因为她,葬送掉这亲手打下的一片基业,让他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对不起,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林诗婕无比的自责,心中阵阵懊恼。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招惹上那个恶魔,也就不会在婚礼上失踪。现在害得爸爸的公司被她连累,叫她于心何安啊可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唯有将问題彻底解决,林氏才有可能起死回生。想到这里,林诗婕突然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妈,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见女儿的态度如此坚决,苏贤敏想了想,以支支唔唔道:“婕儿,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许,也许真的能救我们,只是,只是”“肖沐辰,是吗”“婕儿,其实”咬了咬牙,林诗婕一脸坚定:“妈,我去,只要能救爸的公司,我去。”之前,她为了颜面,拒绝了肖沐辰。可是那天在他的别墅,他明确的表示对她还有感情,只要她去求他,他肯定会伸出援手,帮助他们林氏度过难关。只是那样的话,她必须要回到肖沐辰身边,而今他已经结婚了。可就算要背负第三者的骂名,她也不能置父亲这么多年的心血跟基业于不顾,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因她而起的。“其实,不是他。”艰难地开口,就连苏贤敏,似也对那人难以启齿。见母亲神情怪异,林诗婕不由奇怪地问:“不是他那是谁”苏贤敏不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谁”犹豫间,几番挣扎,但一想到林氏目前的困境,还有即将面临的结果,苏贤敏咬了咬牙,终还是说出了那个答案:“市政府的胡局长,胡重明”这个胡局长是直接分管他父亲公司项目审批的,只要他说一句话,形势立马就会扭转。只是现在林孝天被人举报,证据确凿,想要政府改口哪有那么容易“”闻言,林诗婕双拳紧握,默而不语,如果对方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什么局长,或者,还真不如是肖沐辰。至少沐辰她知根知底,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会伤害她。这个胡局长,人品尚且不知,她若是就这样去求他,恐怕并不容易。苏贤敏似看出女儿的心思,沉默了一会,拿出一张存折,递给她说:“婕儿,你明天去银行把里面的钱都取出來。”林诗婕傻了眼,不明所以地问:“怎么要那么多钱是爸爸的手术费”可医生不是说爸爸的身体暂时不适宜做手术吗苏贤敏摇摇头:“这件事不了结,你爸爸是不会答应做手术的。只是这求人办事,哪有不花钱的”林诗婕迟疑道:“这种事被爸爸知道了肯定不会罢休的”林孝天太过正派,怎么会同意这么做“不然还能怎么办公司是你爸爸的命根,再这么折腾下去做了手术也沒用,他会把命搭进去的”林诗婕怔了怔,苦笑着说:“好,我去。”再清高,也得向现实低头不是84 再遇恶魔华尔街,瑞英俱乐部。这是s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其主要特色是进入俱乐部内,扑面而來的是它雍容华贵、大气而精致的宫廷风格。瑞英有能力邀请到行业内最有权威、最顶级的人物,其中又以政界、商界精英居多。据说,s市的某些要政人员,从來不去星级酒店谈事,而是选择瑞英俱乐部,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给他私密而亲切仿佛家人一般的照顾。也许私人会所唯我独尊的排他性,恰好满足了成功人士和要政高官的某种潜在心理需求,也许曾经是s市云集了太多的重量级人物,总之,落户s市的私人会所无论规模还是数量,都在内地独占鳌头,其中,又以瑞英最有代表性。豪华包厢内,胡重明高举起一杯红酒,热情地开口:“來來來,林小姐,我们先干一杯。”作为某要职的局长,胡重明理着一个标准的公务员头,不过,年近五十的他,头顶上的头发已纷纷光荣下岗,正中间的地方,已是贫荒如白地,唯有用侧边稀稀拉拉的几楼长发,一丝不苟地梳理过來,勉强盖在中间。勉强一笑,林诗婕同样高举起酒杯,与其遥遥一碰。一杯下肚,她深拧起眉头,将腹内灼烧感强行压下后,便急切开口:“胡局长,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那个”“唉,林小姐,我们好多年沒见,今日只叙旧,不谈公事,不谈公事。”胡重明一句四两拨千斤,很快转移话題,除了喝酒,就是不谈正经。林诗婕心中有事相求,自也沒心情应付他,只得诚恳道:“可是胡局长,我真的很急。”“林小姐说笑了,若真有急事,您找我还不如找你的未婚夫肖沐辰不是只要肖家人一句话,在s市还有什么事办不了的。”“胡局长,您就别取笑我了,在s市谁不知道,我跟肖家已经解除婚约了。”林诗婕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曾经是s市首富肖家的准儿媳妇,林家的千金小姐,如今却沦落到为了挽救父亲的公司來陪酒的地步,任是谁,或许也会对她产生怀疑。不过,胡重明不是普通人,自也不会不懂她的难处,会这么说,恐怕也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别有深意地瞅了林诗婕一眼,胡重明微微眯起眼,浅笑道:“既然是小事,那就更不用着急了,來來來,我们再干一杯。”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在官场混久了的人,不过几句话,胡重明便又将球踢回了原处,望着他那双充满yu望的眸子,林诗婕忍了忍,还是不自在地站了起身,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这一次,胡重明倒也沒拦她,只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诗婕并未犹豫,一扭身,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高档的洗手间内,林诗婕一遍一遍地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对自己的行为,她只感觉到委屈,原來,如若对方不是肖沐辰,就连普通的吃个饭,也会让她觉得恶心不已。怎么办走也不可能,留下的话,还不知会被灌下多少杯。抬首,静静地望着镜中那张湿漉漉的脸,多少年了,林诗婕一直活在童话中,虽然也有恶魔出现,但凡事从未曾让她真正操过心,可是现在不同了,沒了父母的依靠,沒了肖沐辰的纵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什么也不会。母亲说,胡重明是直接分管她父亲公司的那个项目审批的,所以,只要搞定了胡重明,林氏的问題,便已解决了一半。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的,可是,每当她看到胡重明,脑海中,总会浮现起在海岛上被欧哲瀚羞辱的一幕幕,那种食不下咽的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恶心得令人想吐,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扭头便走,但是今天不可以,她有求于人,自也得放下姿态。思及此处,林诗婕又抬眸,清亮的眸底,雾气凛凛:“林诗婕,一定要成功,加油”步出洗手间,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林诗婕却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完成。只是,当她深拧起眉头,勇敢地踏出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