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片刻之后,她再次爬起,舔舐着小嘴巴,搂住了欧哲瀚的腰身。面对被药物控制的女人,欧哲瀚已经无法反客为主了,他任由小女人优雅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放肆着。长长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倾下來,发丝遮挡着晶莹剔透的身子,若隐若现,一对柔美从发丝中弹跳出來,伴随着的声音,让他无法推开这种放肆。酒店里那张质量不差的大木床,一直吱吱呀呀有节奏地响着。清晨阳光明媚,香飘鸟鸣,几缕晨光透出了窗帘的缝隙,偷窥着屋内的祥和。欧哲瀚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甩了一下头,浓密的黑发随着一起甩动着,他觉得头疼,不觉捏住了额头,抬头环视着房间,这是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昨晚他睡在了外面。不知道是大床不舒服,还是昨夜太过劳碌,他腰酸背痛。“该死的,我的腰”他痛恨地咒骂着,这才注意到,手臂和胸前都是青色的痕迹,还有小爪子的抓痕,他一时无语了,看起來昨夜的那场战斗,似乎他被强了,成了被虐的对象。林诗婕柔软小身子紧贴着他,倾泻四散的长发下,露出了半张的面颊,她正睡得香甜,红润的小嘴唇微微地翘着。难以想象,这样的小女人昨夜会反扑上來。晨睡的林诗婕竟然如此动人,欧哲瀚愣愣地看出了神。目光移开,飘向了窗外,欧哲瀚面颊上的温柔逐渐冷却,这个女人是林诗婕,她不是普通女人,一点点的心动都是不可取的。拿开了她的手臂,欧哲瀚起身下床。林诗婕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着。欧哲瀚进入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过了不久,林诗婕也渐渐苏醒了。她睡得太沉,竟是一夜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式,此刻,腰酸背痛,整个身体都好似不是她的了一般。挣扎着起身,头痛欲烈,宿醉的感觉,她却还是头一回领会,眯着眼,静静的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不那般猛烈,柔柔的,一如她内心的平和,只是,那窗帘的颜色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怪她从不喜欢这样低调的色彩,就好像,孤独的感觉。等等,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大骇之下,她连忙跳下了床,当感觉身前清凉,她方才惊觉,此刻的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站在这个房间里,仓惶之中,她又连爬带滚地扑上了床,当被单紧紧遮往她身体的重要部位,她忽而感觉,身后传來紧密的压迫感。下意识地回头,在看到仅裹着一条浴巾的欧哲瀚时,昨日的所有记忆,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只一瞬,她的脸,便红到了脖子根,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袭上心头。她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跟这个恶魔有交集了,沒想到昨夜还是落入了魔掌。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海岛逃出來,现在又要被他抓回去吗逆着光,看不清欧哲瀚的表情,林诗婕银牙不由得紧咬。她的羞辱生活沒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你,干嘛不穿衣服啊”心中有气,林诗婕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林诗婕就后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尴尬到快要死掉了,偏偏还要去碰那个话題,真的是,找死。“这是酒店,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昨晚我们已经坦诚相见了,何必再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可记得,你昨晚很热情”欧哲瀚嘲弄的语气,眼里浮现出一丝轻浮。心,一阵揪痛,林诗婕红了眼,眼泪,欲落不滴:“你混蛋”“我混蛋昨天要不是我这个混蛋救了你,你已经落到那个老东西的手里了”欧哲瀚冷哼,转身不再看她,只是熟练地在衣柜间挑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呼吸,微微有些不畅。“昨天是你搅黄了我和胡局长谈事情,今天,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恨恨的开口,林诗婕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她心里很清楚,胡重明那边已不可能再有机会了,也就是说林氏连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顿时心中所有的委屈跟不快,全都怪到了欧哲瀚的身上。要不是他,要不是这个恶魔将她从婚礼上绑走了,她昨晚何必要陪胡重明那个老男人喝酒林氏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这一切全是因他而起,要林诗婕如何的不恨欧哲瀚已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了,可她沒头沒脑的话,还是激怒了他:“你脑子沒进水吧”“还差一点,我就和胡局长就已经谈好了。”林诗婕沒有说谎,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原來,为了家人,她也可以很无耻。“谈怎么谈到床上谈吗”欧哲瀚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林诗婕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咬牙,她厚着脸皮:“那又怎样至少他肯帮我。”欧哲瀚正在挑衬衫的手,微微一滞,额头青筋暴跳,但他仍是克制着语气,平缓道:“林诗婕,你知不知道贱字怎么写”“”他不是第一次骂她了,以前在海岛的时候,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羞辱,按理说林诗婕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她却觉得特别的委屈,就这样看着他,欧哲瀚忽而便沒有了声音,林诗婕只是无声的瞅着他的脸,欲诉还泣。终于,她将眼泪狠狠逼回眼眶,抓起他为她准备好的衣服,抱着被单便迅速跳下了床。当林诗婕赤脚走进浴室,她的眼泪,终还是扑簌簌地落了下來看着她逃离,看着她重重甩上浴室的门,欧哲瀚的手,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方才,他一直假装在挑衣服,为的,不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他成功地做到了,而她,或者也再沒有机会,看清他伤痕累累的手臂。盯着那扇门,许久许久。欧哲瀚深邃的眸底,有着看不见的波澜在涌动,心痛,愤怒,还夹杂着莫名其秒的后悔,那样的复杂眼神,像是看不见的孤独,明明很让人讨厌,却挥之不去。终于,他还是动了,拿出要换的衣物,潇洒转身,步履沉稳地走了出去。坐回自己的车内,欧哲瀚仅犹豫了不到十秒钟,便拿起了电话:“米勒,到公司了吗”“老板,我马上到。”“不用了,你先帮我办一件事情”“是的,马上。”挂断电话,欧哲瀚疲惫地闭上了眼,身子身后,微微一靠,沉重得什么也不想再说。真的很累啊,说不出來的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全都错了位,哪儿都在翻腾,哪儿都在叫嚣。林诗婕,林诗婕穿戴整齐,林诗婕走出浴室,欧哲瀚,却已不在房间里。刚想要松口气,快步离开这里,打开门,就见米勒站在门口。林诗婕苦笑一声,她自嘲地想:就知道欧哲瀚这个恶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林小姐,老板让我來送你回去。”坐上米勒的车,林诗婕只一声谢谢后,便再不愿说话。天太热,单薄的衣料已遮不住吻痕,从脖颈到锁骨,绯红的一片,煞是惹眼,可她,却也无心再顾及。微风,透过车窗柔柔拂面,微凉,带着点刺痛。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物,走马灯一般于眼前缭乱,林诗婕试着捕捉,却一点点被甩开,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只要想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望着车窗外发呆,看着那些快速掠过的景物,仿佛能带动着思想前行,只是,这一次,看多久都想不透。开着车,米勒不曾回头,只是透过后视镜默默地观察着林诗婕的一切动作,只可惜,从上车开始,她除了发呆,还是发呆,终于,米勒似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林小姐。林诗婕回眸,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满是迷茫的大眼,红肿而无神。“请问是送你去医院看你父亲,还是回林家”这个问題太突兀,林诗婕一时愣住,过了半响才反应过來:“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米勒是欧哲瀚的人,他知道了,想必欧哲瀚也早已知晓。“在s市,沒有老板不知道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有办法清楚一切,他也有办法掌握一切。包括林氏目前面临的危机,以及你父亲被人出卖检举的事,全都在老板的掌握之中。”米勒一字一句的说道。88 要她亲口求他林诗婕一听,狠狠地沉默了,紧紧地抿着嘴唇,长弯浓密的睫毛垂了下來,眸底在迅速地思考着什么。米勒接下來的话,仿佛炸弹一般,将林诗婕所有的想法全都炸得粉碎。“林氏目前的情况,只有死路一条,这世界上只有老板能救它,在s市,也只有老板才有这个实力,就算是你的前男友肖沐辰,也沒有这个本事。”林诗婕猛地抬头,清澈的黑眸浮动着两团怒火:“欧哲瀚为什么调查我的家事我不许他伤害我的家人”米勒淡淡地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林小姐想说什么,就到老板的面前说罢。”林诗婕恨恨地咬牙:“不,我才不要见他。”米勒好心地提醒:“难道林小姐忍心看着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甚至忍心看着他因为这件事受刺激一命呜呼还是林小姐并沒有想像中的那样孝顺你的父母所以才能将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我沒有我当然不希望林氏出事,也不想爸爸再病下去,这一切是因我而起,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欧哲瀚。”林诗婕受不了米勒的质疑,忍不住大吼道。如果不是欧哲瀚将她从婚礼上绑走,林家就不会悔婚,肖家更不会因为颜面尽失而跟林家反目。如果一定要怪,也是欧哲瀚负主要责任。察觉到米勒讶异的目光,林诗婕的声音又低下來,咬牙道:“我知道欧哲瀚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再借此再威胁我”米勒沒有否认:“老板是在考验林小姐对林氏的感情,反正林小姐也是女儿,将來未必会继承财产的,林氏是生是死都跟你沒有关系,你大可以不用管你父亲的死活。”“住口”林诗婕大叫:“我爱我父亲我不可以不管他”她气得浑身哆嗦起來。为什么要那样看她为什么故意要这样激她林氏现在的危机是因她而起,她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挽回不利的局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么怕见老板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你的人。”“我不需要”林诗婕毫不犹豫的回绝。她一定会想其他办法,自己挽回林氏,绝对不会去求欧哲瀚的。尽管知道,他很有可能有办法能够帮她,可是不行,求欧哲瀚等于是与虎谋皮,到时候他一定会趁机追加条件要挟她。昨晚被他占了便宜,那是迫不得已。如今她才不会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或许是林诗婕的表情太过哀伤,米勒也有些不忍,又安抚道:“现在林氏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希望林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谢谢,我暂时不需要考虑。”林诗婕脑子里已乱成一团,但是再混乱,她的理智还是清楚的。一路恍惚,到达医院的时候已是早上十点。走道上,林诗婕忧心忡忡,还在考虑要如何挽救林氏,母亲的声音,却已穿过人群,略含埋怨地传了过來:“婕儿,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人也找不见,电话也不通。”“妈,我,手机沒电了。”手机当然还有电,可是,昨天那样的情况,她也不可能接电话,他,亦更不可能帮她接。“沒事就好,过來,快过來看看,你爸现在身子恢复的不错,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安排手术了。”母亲的气色已好了许多,林诗婕原來是因着父亲,本已跌至谷底的心情,因着母亲的这个消息,忽而又转了晴,她惊喜地跑了过來:“妈,爸可以做手术了”“是啊,今早医生通知我的。”“我去看看爸。”欢喜地跑入病房,才看到床上的人,林诗婕的眼泪,便已扑簌簌掉了下來,忍了太久,终于找到渲染的出口,她只能抱着父亲大哭特哭。还很虚弱,林孝天只能靠坐在病床上,见女儿哭得肝肠寸断,便取笑道:“瞧瞧我们的大小姐,都这么大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