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自己的卧室里躺着,坐着,吃的很少,话也沒有。林太太请了心理医生,都被林诗婕轰了出去。每当深夜的时候,林诗婕就难以遏制思念欧哲瀚,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越是难耐那种煎熬,她甚至会梦到很难堪的情景,她爬上了欧哲瀚的床,就算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她还是不耻地痴恋着他。“我该怎么办”林诗婕依靠在窗口上,看着窗外,她想念着纳西米岛,那些山,树,花,草,还有人,林家的死沉气氛要将她憋疯了。可是她有理由回去吗虽然她现在跟欧哲瀚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事实是他们是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啊。但她就算死,她也想死在纳西米岛上。丈夫,哥哥,她只想远远地看着,不再靠近,就算这样,是不是也太奢望了。日子一天天过的过去,林诗婕日渐消瘦,她越來越忧虑了,甚至经常出现幻觉医生复诊之后说,如果这样状态下去,林诗婕会神经崩溃,到时候,可能需要进行精神调节和治疗。林太太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的女儿放不下欧哲瀚。那天,天刚刚亮,林诗婕听见了院子里传來一阵轿车急刹车的声音,她一个轱辘爬了起來,推开了窗户,第一直觉是他來了,那种感觉太强烈了。站在窗口,她看向了院子,她看到了他,欧哲瀚。林诗婕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她最近总看见欧哲瀚站在院子里看着她,后來又消失了,现在呢林诗婕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他还在,竟然还在欧哲瀚显得有些邋遢,下巴是青色的,胡茬子已经长了出來,头发乱蓬蓬的,一条灰色的牛仔裤,一双满是尘土的皮鞋。那天之后,欧哲瀚回到了纳西米岛,算是一种逃避吧,他不愿见到林诗婕,不想听到她喊出哥哥的声音。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思念着林诗婕,在纳西米岛上,他彻夜饮酒迷醉,希望这样能让他不再感到夜的孤独,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思念那份付出难以收回的感情。“也许我可以的”他劝解着自己,当初多么艰难,就他一个人辗转南北,受尽了凄苦,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包括感情。但是他做不到,海岛上处处都是林诗婕的影子,第一次他失眠了,面对着黑暗,他产生了恐惧感。欧哲瀚做不到沒有林诗婕继续快乐生活的心态,他烦恼地看着大海,看着日出“她属于这里,她该回來”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欧哲瀚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林诗婕带回來,他不能将她遗弃,不能留她在林家。但是他发誓不会再碰她,她是他的妹妹,她应该生括在海岛上,他一辈子养着她,只为能每天看到一眼,远远的,解除那种牵挂的寂寞。那是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者根本就是借口。他來了欧哲瀚深邃的目光看向了窗口,他看到了林诗婕,林诗婕瘦了好多,脸色仍旧苍白,深陷的眼窝儿显得那双眼睛更加乌黑闪亮。关上了车门,他大步向客厅走來。带走她,带走她,那个声音在欧哲瀚的心里呐喊,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无论她是妹妹,还是妻子。林诗婕穿着睡衣,飞快地离开了窗口,冲出了卧室的房门,在楼梯上,她向下看去,他们的距离更近了,她有些胆怯了,不敢再走下去了,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投入他的怀中,那个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客厅里,传未了欧哲瀚和林太太的对话声。“你不能带走林诗婕,你们的婚姻是不合法的,我希望在沒有太糟糕的情况下,你们赶紧离婚,不要继续下去了。”“我需要点时间,事情有点太突然,这种处理方法不合适,我想先带林诗婕回去”欧哲瀚低声地说。“她是你的妹妹,欧哲瀚,我希望你能清醒一些,你和林诗婕不会有结果的”林太太要气结了,林诗婕这几天失魂落魄,茶不思饭不想,想象也知道,她爱欧哲瀚有多深。“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带她回去,作为妹妹”那两个字真的好难,欧哲瀚握紧了拳头。“不行,我不会同意的”林太太觉得这太荒谬了,错误不能再错下去了。“至少我们的婚姻应该有个结束”欧哲瀚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如果林太太是男人,他就直接出拳了。“我不放心”林太太苦恼地坐在了沙发里,是的,那个婚姻要有个结束,这样耗下去对林诗婕一点好处也沒有。“我跟他回纳西米岛”林诗婕一步步地走下了楼梯,她只看了一眼欧哲瀚,就将目光慌乱地移开了,林太太赶紧迎了上來,握住了女儿的手。“诗婕,他是”“我知道,不要再说了,我会和他早晚要解除婚姻关系但是我想生活在纳西米岛,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还会走上那条路的”那条路,是的,如果继续下去,林诗婕还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她沒有办法忍受思念,只有纳西米岛,只有看到他,她才可能活下去。“林诗婕,你这是做什么你在毁了自己的人生。”“妈,你认为诗婕还有人生吗先让我回去,也许有一天我会原谅自己”林诗婕麻木地绕过了妈妈,走向了欧哲瀚的车,她打开了车门,仍旧穿着那套睡衣坐了进去。欧哲瀚慢慢地退出了客厅,进入了驾驶室,他深邃的目光看了林诗婕一眼,然后伸出了手,停在了林诗婕的身前,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拉过了安全带,绕过了林诗婕的身体,扣在了安全带的扣子中。那微微的接触,让林诗婕产生了无数的期待,虽然她知道那种期待是无耻的,不正常的,可她还是为止震动了。欧哲瀚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有说,发动了车子向别墅外开去。144 他们分居了车子一直快速的前行着,很快开上了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的岔路口处,欧哲瀚突然将车子开进了安全带上,停了下來,头伏在了方向盘上,良久地,他才抬起了头。“这一切太荒谬了我爱你,却是无理的,卑劣的,尽管这样我也不能将你扔下不管,我做不到,做不到每天夜里,我似乎都能听到你的哭泣,那哭声几乎撕碎了我的心”欧哲瀚望着路边的那抹绿色,他不知道怎么办,他要将她带走,永远留在岛上,但是他不能再接近她,不能和她亲热,他只能看着她。林诗婕扭过了头,强忍着鼻子里的酸涩。“事实上,我每天夜里都在哭泣我沒有办法再拥有爱了,你不该救我,我要将身体里欧家族的血流光,也就解脱了”“你不能这样,我需要你”欧哲瀚愤恨地咬住了牙关,他嘲弄地笑了起來:“我沒有办法将你当成我的妹妹,也许你能做到将我当成你的哥哥,不要让我再做出不齿之事”“不要那么自私,你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才会选择死亡”林诗婕奋力地推开了车门,她要下车,她要出去透透气,或者直接撞死,她不要做他的妹妹,那样太无情了。“林诗婕”欧哲瀚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來,他妥协了。“好了,林诗婕,我做,我來做我克制好自己的。”就算此时,欧哲瀚也无法忍受林诗婕的泪水,他妥协了,他來克制这种不伦的情感,他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的。欧哲瀚发动了车子直奔码头,一路上,有海风,有海报,他在甲板上的时候,她在船舱里,他在船舱里,她就在甲板上,夜里,他守望着她,看着她入睡,却毫无睡意地站在船头。到了纳西米岛,林诗婕看向了欧哲瀚。欧哲瀚躲避着她的目光,将一个行李直接扔给了米勒吩咐着。“将我的东西搬出别墅”“啊主人”米勒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主人要搬出别墅,那么夫人呢不搬夫人的吗还有主人要搬到哪里去呢“你沒有听到我说话吗”欧哲瀚愤怒了,他走到了米勒的身边,举起了手掌“别这样”林诗婕拉住了欧哲瀚的手臂,看着米勒:“我和你家主人要分开居住,你把我的东西搬出别墅吧,主人还要在别墅里办公,那里有他的书房”“不行,海岛上,只有别墅里最合适你,你留下”欧哲瀚坚决地说。“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马上离开纳西米岛”林诗婕不需要优待,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什么夫人,她只是找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看着那个不该爱的男人。欧哲瀚拗不过林诗婕,他甩开了大步,直奔别墅后面的马厩,他沒有办法看到不想看到的局面,林诗婕搬出别墅,还回到曾经的小木屋吗米勒飞快地追了上去,站在马厩外,他毫无畏惧地大喊着。“主人,到底怎么了就算你要打我,惩罚我,把我赶出海岛我也要问,为什么你跟夫人要分开”“别问了,收拾一下小木屋,让林诗婕暂时居住,明天找人在木屋边上,建立一个大点的木质度假屋,留给她”欧哲瀚跃上了马背,红马跳跃着冲出了护栏,向森林里狂奔而去。他跑了好久,几乎是大半个海岛,他累了,马也累了,疲倦地从马背上跳了下來,他坐在草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狠狠地扔了出去。“妹妹为什么偏偏是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林诗婕”他仰面倒下去,看着泛黄的树冠,这个秋季还凄凉,他不再能感受到林诗婕的体温。离婚既然不能再爱她,就要给她足够的自由,也许当初欧哲瀚真的不该执着。肖沐辰不知道算不算一个好的归宿,至少他挚爱着林诗婕,可是现在林诗婕还剩下什么。为她找一个男人,那好像真的很难,欧哲瀚无法想象林诗婕离开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情景。“他妈的,他妈的,都去死”他突然站了起來,抓住了马鞭,在森林胡乱地挥舞着,打得灌木落叶满地,树枝折断,鸟儿惊飞。许久之后,他才仰天大喊了起來,回答他的也只有大山的回音。林诗婕又回到了熟悉的小木屋,还是那张床,只不过小木屋里的东西多了很多,条件也比当初优越了。安妲将洗澡水放好了,也不敢询问为什么,悄然地退了出去。林诗婕在裕盆里泡了很久,她的肌肤沉浸在清水之中,她仍能想到那些夜晚,欧哲瀚痴缠着她的身体,抚摸着她的唇和面颊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地喘息着,幻觉让她无法遏制地兴奋,就好像他已经要了她的身体,蠢蠢欲动着。猛然地睁开眼睛,浴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仍旧是孤单的。林诗婕赤露着身体从水中站起,她穿上了睡衣,出了浴室,无助地坐在了床边,慢慢地梳理着长发。他是她的哥哥,她要时刻铭记,不能再逾越雷池一步。欧哲瀚远远地站在木屋外的大树下,他能看到小木屋里的光亮,他用力地吸气,幻想着,他走了过去,推开了门,将林诗婕拥入怀中,亲吻她,将她压入大床里,然后随着那些美妙的节奏,一起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情爱那股强烈的思念,撕碎了他的心。一阵凉风吹來,欧哲瀚打了个冷战,他看了看夜色,将那幻觉排斥在脑海之外,他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树,向别墅的方向走去。他控制不了,他走的好慢,唯一个念头就是拥抱林诗婕,安慰她凄凉的心。夜如此的漫长,林诗婕沉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仍旧是黑的,她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了床边,空空的床榻,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小木屋中。天亮的时候,林诗婕起身出了小木屋,不自觉地,她向海边看去,发现欧哲瀚已经起來了,他正在海边晨跑,当林诗婕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了过來,四目相对的时刻,欧哲瀚甩了一下浓密的头发,掉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