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江梦瑶有点诧异了,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有欧家曾经的故人。“管家,我是先生的管家。”江梦瑶奇怪地看着老人,“你刚刚说他们沒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不是有个儿子吗”“你是说,哲瀚啊呵呵他不能算了。”“不能算,是什么意思”江梦瑶有点迷糊了。“他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是我在外地办事的时候捡回來的。”老人说出的话,让江梦瑶大吃一惊,欧哲瀚竟然不是欧家的亲生儿子“你是说,欧哲瀚不是欧家的亲生的”江梦瑶有些傻眼了。“是的,是我捡回來的,当时他很小,好像刚出生,被扔在了草丛里,我刚好停车小解,就听到了,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抱了回去,正好老爷和夫人沒有孩子,他们觉得这个孩子被遗弃,怪可怜的,就收养了他。”江梦瑶恍然地看向了老人:“为什么沒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欧家的亲骨肉。”“当时那个孩子被蚊虫叮咬,体无完肤,太沒人性了,老爷不想让小瀚知道自己被遗弃,那么凄惨,影响他的心灵,所以干脆和夫人商量,谁也不让知道,就说是欧家亲生的,只有我这个管家知道不是亲生的。”“原來是这样”江梦瑶什么话也说不出來了,欧哲瀚竟然不是欧家的亲骨肉,反而林诗婕才是欧家唯一的血脉,这太令人震惊了。老人看了看天色说。“我刚刚从国外回來,有空才來看看,明天就要跟儿子离开了,一大把年纪,估计沒有机会回來了,这个秘密让我沒有办法安心假如你能见到小瀚,代我转告他吧,他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世,或许他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告诉他”江梦瑶张合了一下嘴巴,表情有些呆滞,她沒有想过这个问題。“老爷和夫人已经不在很多年了,他也不小了,成家立业,功成名就,不应该不清不楚地活着。”老人感叹地望着天空,一转眼的时光,孩子都大了,他也完成了心愿,可是安心离去了。“我会告诉他的”江梦瑶转动着轮椅,背对了老人,她看着墓碑边的青草,一时咬住了嘴唇,告诉欧哲瀚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一个复杂的,对她沒有一点好处的局面。一直抓不到可以攻击林诗婕的武器,现在终于有了。残废,被孤立,无助,江梦瑶都经历,她的心更加扭曲了。欧哲瀚和林诗婕不是亲兄妹,在一起天经地义,也会是幸福的一对,可那不是江梦瑶想看到的,她想看到的是痛苦,锥心的哭泣。真相大白,夫妻团圆,让林诗婕恢复幸福的容颜,犹如公主一般的生活,做梦去吧。“为什么我们的命运差别这么大,就算现在,你也有欧哲瀚的爱,你该哭泣,大声地哭吧”江梦瑶冷冷地笑着,眼神之中显露出了阴森。那个老人在欧家老爷和夫人的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之后,和江梦瑶告别离开了。看着老人的背影,江梦瑶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一看就沒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再加上出国,这个秘密就石沉大梅了。“活该”江梦瑶得意地笑着。她转向了欧夫人的坟墓,看着她普通的面容。“你这个女人,一辈子活得真是窝囊,自己的儿子是捡來的,老公心里喜欢的又是别的女人,现在我告诉你更可耻的一件事,那个害死你的第三者,和你老公还生了一个野种,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沒有好日子过的”“他们会一辈子感到痛苦”江梦瑶咬紧了嘴唇,低声地诅咒着,但是当她的目光看向了欧老爷的坟墓时,心里却有一丝阴森的感觉。“这不能匿我,要怪就怪你的女儿,什么都要跟我抢,抢我的男人,抢我的幸福,还把我害成了残废,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还算是人吗”167 他不再信她江梦瑶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墓碑附近刮起了一阵旋风,纸灰几乎迷乱了她的眼睛。“你别发火,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江梦瑶害怕了,她急速地转动了轮椅,向墓地外冲去,那股旋风让她心中十分不安,她虽然不迷信,但是那种感觉太阴森了。离开了墓地,江梦瑶才松了口气,她想到了林诗婕。“我们注定都是孤单的,我不幸福,你沒有理由生活在蜜糖里,所以这个秘密,就让它永远的成为秘密吧。”林诗婕回家陪母亲,她们母女俩正在聊天,保镖敲门轻轻地说:“林诗婕小姐,先生回來了,他想见你。”林诗婕一听,心竟然莫名地一喜。林太太的表情却是淡了下來:“你若是忙,就先走吧。”“妈,我改天再來看你。”林诗婕刚出门,林太太的目光黯淡了一些。看來诗婕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可是她跟欧哲瀚是兄妹啊,就算再放不下,也得放下。要不然,岂不是有违道德伦理保镖直接将林诗婕送到欧氏大厦,林诗婕在电梯里忍不住疑惑不是说起码要去一周吗怎么才三天就回來了“叮”地一声,顶层到了。林诗婕一踏进办公室,墙壁上那偌大的荧屏上播放的东西让她狠狠地愣住了,竟然是她和楚花痕在山顶看风景的情形,甚至连他们在餐厅吃话谈笑的场面都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镜头的角度问題,再加上剪切,让她和楚花痕看起來就像蜜恋中的情侣,特别是楚花痕那眼底透出來的神情款款镜头,简直堪比广告的男主角。明明两个人只是比较正常的一顿饭,现在被拍出來,比韩剧的偶像剧还要暖昧,整个氛围几乎连林诗婕都相信,她和楚花痕就是一对极亲密的情侣。她忍不住狠狠握拳,到底是谁这么卑鄙无耻,陷害她谁要陷害她难道是楚花痕不太可能。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到是谁要这样做,除非有人跟踪他们,这个世界上处心积虑恨她的人只有一个。楚羽琴。“很精彩看得怔住了”极寒冷的嗓音淡淡在背后传來。林诗婕猛地转过身,欧哲瀚正淡淡地望着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掉进冰窖里迅速僵硬的那种冷。她的拳头握紧了一些,然后松开。清澈明亮的眼眸里面一片坦荡纯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然后才说:“很精彩,更佩服拍照的人,将过程拍得像一部韩国偶像剧那样耐人寻味。”欧哲瀚的唇勾勒成极冷的弧度,眼神仿佛划过一抹极寒的流星:“耐人寻味你沒有话向我解释为什么和楚花痕在一起为什么会被人拍下來,是不是太不小心了一些”“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吃饭,事实并不是那样,所以,沒有必要解释。”“沒有必要解释还是沒有解释的借口,赤果果的事实,恐怕你再巧言词令,也沒用了吧”充满嘲弄的嗓音响起。楚羽琴一身米色的风衣,里面却是黑色的贴身连衣短裤,修长的脖子是法国限量版的雪防围巾,整个人的气质高雅而妩媚。看样子,她是精心打扮过才來这里的。林诗婕的瞳孔忍不住一缩,果然是楚羽琴做的好事,她的目光移向欧哲瀚,此刻,他的表情高深莫测,幽黑的眼眸除了一片冰冷,就沒有其它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微微揪了起來。为什么不相信她“就这样的片子,并不代表什么楚大小姐,你來这里,除了煽风点火之外,还想做什么”林诗婕清冷地说道。楚羽琴轻轻一笑,扭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到欧哲瀚的身边,她的艳光四射的美艳,再加上欧哲瀚俊美绝伦的外表,确实是很惹眼的一对。这刻,楚羽琴极亲热地挽住欧哲瀚的手,浮起一个极风情妩媚的笑容:“我并沒有让你失望对吧里面的一切,可都是事实,我若不是刚好碰上哥哥,还不知道原來她还跟我哥哥勾搭在一起呢。”林诗婕越听越为对劲,楚羽琴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她什么时候还勾搭楚花痕了。楚羽琴越來越暖昧的眼神,还以极亲热的姿态将脸埋在欧哲瀚的胸膛,抱着他的手臂,浅笑:“你刚从中东回來,我请你吃饭洗尘好不好”林诗婕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密密麻麻细碎的疼痛越來越明显,仿佛被毒蛇狠狠地在里面咬噬。偏偏欧哲瀚并沒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对楚羽琴的动作有些纵容。林诗婕突然向前,扯开楚羽琴,将他们分开,然后站在中间。楚羽琴的脸色顿时一变:“你在做什么”林诗婕清冷地笑:“楚大小姐,你这么迫不及待地送上门來钩引男人,也要看时机,你以为这样一个片,就可以让我滚了吗不好意思,现在该滚的人是你请你现在离开。”楚羽琴浅浅一笑,讽刺:“哲瀚哥,看样子林小姐生气了,她不会以为,可以脚踏两船吧,既可以利用你,又可以利用我哥哥,难怪在你身边那么久,手段还是不错的。”一顿,她的目光极刻薄地打量林诗婕:“林大小姐,你觉得我该找你和哥哥上床的视频给哲瀚哥看,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还是该劝哥哥对你这种女人放手”“啪”地一声,楚羽琴白皙的脸蛋顿时出现一个红印。但是下一刻,又是一声啪地清脆声,比刚刚的还要狠还要重。林诗婕只觉得脸蛋火辣辣的钝痛起來,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俊美得像天使,同时也冷酷得像魔鬼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捂住痛的地方。楚羽琴从來沒有觉得这样开心过,尽管挨了一个耳光,还是笑得极为灿烂,因为哲瀚哥帮她报了仇。看那溅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还真当自己是比任何女人都例外哲瀚哥从來不当女人是一回事,他之所以将她留在身边那么久,无非是好奇罢了。幸好,她天天派人跟踪那小溅人,这才拍到林诗婕和哥哥在一起约会,然后将整个过程拍下來,继而动了手脚,现在哲瀚哥分明相信了视频上的一切。虽然她很想亲眼看哲瀚哥教训这小溅人的过程,但是,她很清楚男人的心理,适当的时机退场,才能将她的委屈和大方发挥到了极致。“哲瀚哥,看样子我再留下來,林大小姐会很不开心,我先走了,你下班了再找我。”欧哲瀚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以示回答她的话。楚羽琴经过她身边的瞬间,唇边那抹挑畔的笑意是那样的刺眼,林诗婕这才恍然,这一幕,完全在楚羽琴算计之中。欧哲瀚的目光就像狼一般又狠又冷锐,紧紧地盯着林诗婕的脸蛋,仿佛要在上面找出任何的端倪。“这一个耳光,提醒你不要自作聪明。”声音仿佛一块冷硬的石头,说出來重重地砸在林诗婕的身上。林诗婕毫不畏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心陡然冷了下來。她一听到他回來的消息,满心欢喜地赶來这里,而迎接她的原來只不过是他的狠狠耳光。唇畔忍不住牵起一抹自嘲的神色:“是,任何人在欧总的面前,我怎么敢自作聪明。”“你的解释呢”欧哲瀚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般的狠。林诗婕倔强地笑了:“我的解释有用吗欧总不是相信了你眼睛看到的一切”“我相信是一回事,解释又是一回事,或许,我会相信你的解释。”“会吗”林诗婕的眼底忍不住涌起嘲弄的神色:“我说,上面的一切是假的,你相信吗”“不相信。”欧哲瀚淡得沒有任何表情的语气。“不相信算了。”林诗婕转身就要走。“站住”欧哲瀚极轻的声线分明蕴着危险的意味。林诗婕的脚步并沒有停顿,相反加快。欧哲瀚的目光仿佛冰冷的黑潭,顿时沉了下來,连声音都更可怕:“林诗婕,想想你身边的人,别逼我威胁你。”这句话一如既往的有效果。林诗婕顿住脚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