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压根别想拥有这种交谈的机会了。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一分钟不到,罗伊就能够听到爱德原本假装微弱的呼吸声变得沉稳。他不耐烦的动了动,然后黑色的背心被拉到了上方,露出了有着子弹痕迹的肚皮。然后嫌弃的踹了下身边的被子,整个人再次贴近黑发男人。罗伊无奈的叹气,重新将被子拉扯盖好。他一定要找机会让爱德改掉这个一睡觉就会露出肚皮的习惯。合成兽的实验被官方禁止,就算是大总统黑着一张脸显然不怎么高兴,还是在这个法案上签下了字。有些东西闹大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合成兽反正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这么算了也不可惜。研究所已经被查封,现在的他们只能够将贤者之石的研究活动转移到地下。就连灵魂炼成研究都变得小心翼翼,并且开始排查可疑人员。他们解决了一些研究人员,留下了精英。时间是能够拖长没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保密。至于修塔卡,就把他当做是小点心送给那位一直试图阻碍他们的人吧。他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很明显他们的步调被打乱了。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名从来都不会听从命令、自大的、狂妄的、桀骜不驯的钢之炼金术师但他们找不到证据。就像是这次的合成兽,如果那名炼金术师真的知道,就不会任凭塔卡进行实验,而是想办法毁掉他的研究所。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坐在自己办公室品味着红茶的金布拉德雷将自己的视线凝固在墙上悬挂着的,亚美斯多利斯的版图上。“你有什么打算”坐在窗沿上,翘着二郎腿的恩维询问。他手中挥舞着军刀,显得极具威胁性。“我们大概需要沉寂一段时间了。”布拉德雷沉声说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等到一切差不多过去之后,已经不在风头浪尖了之后,再重新启动计划。“那么关于钢小不点”恩维挑眉,他轻轻的转动手腕随着声响,军刀笔直的插〡入墙壁,刚好是马可医生的藏匿点。“先让他就这么待着吧。”而罗伊马斯坦,则是买了火车票来到了这个地方。而搬着文件进入中佐办公室的霍克艾少尉只能够看到带着军帽,装扮成罗伊的约翰哈勃克。没有带上爱德,罗伊瞒着他临时买好了火车票,赶上了早班车。他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而去寻找马可医生则是最好的方式他可不相信询问了爱德能够得到些什么。坐在火车上,他看着不断前进的风景。他敢打赌合成兽事件爆发之后,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其他的情况了。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就从侧面说明所有的一切都与中央政府有着挂钩。那群老不死的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个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不引人注目,罗伊特地换下了军服,仅仅是普通的白色衬衫加上黑色的西裤,如果不是过于笔挺的脊背,大概不会有人把他跟军人联系在一起。砰、砰他敲响了马可医生家的大门,这当然是他利用了一些手段才查到的住址。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询问爱德的副官就会知道,毕竟爱德当年有参与帮助马可医生逃离战场还好没被发现,不然真的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了。“你”慢腾腾打开大门的马可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准备关门的同时,罗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门边,强制性的推开。“我只是有点问题想要询问你,并不是来抓捕你的,马可。”罗伊试图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没有蔓延到眼底,他在用很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个问题。马可医生犹豫了一下,他知道爱德跟这个焰之炼金术师算得上是亲密,所以危险性应该不太大。既然对方能够找到这里,也就是说明他关上门也没有任何意义。带着复杂的表情有点类似于抽搐,马可重新打开了门,并且邀请罗伊进入。“你想询问我什么,竟然从中央市来到这里”马可给已经坐在餐桌前的罗伊递上一杯茶他的房屋简陋到连沙发都没有,然后询问,“而且你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克莱斯少中尉告诉我的。”几天前爱德的副官已经从少尉升阶成了中尉,罗伊一时半会也有点难改口。他将双手交叉搭在嘴唇上,一副过于认真的模样差点让马可抽出手枪。“克莱斯吗那么你就应该可以信任。”马可回答,终于放松了自己警惕的神经。他朝罗伊笑了笑,收回了时刻准备着的炼金术,“你想知道什么”能够找到他的人大概只会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贤者之石。“我”罗伊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他的目光左右摇晃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下定决心,“我想知道,钢之炼金术师在伊修巴尔战争究竟遭遇了什么。”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vchater 83v 最新更新:20140419 21:39:39“你就这么翘班离开了整整三天哈勃克准尉在我面前整整哭诉了三天。”罗伊回到中央司令部之后,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到的不是怒火中烧的莉莎霍克艾少尉,而是坐在自己办公桌后头的金发军官,“快点来感谢我,你积压的文件可真够多的。”爱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为了不让罗伊在出现之后变为枪下亡魂,他也只能够牺牲自己的时间帮助这个喜欢偷懒翘班的黑发男人批阅文件。他对于模仿罗伊的签名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更别说公章还在抽屉里面放着。走进来的黑发男人突然间愣住了忘记应该如何反应,他不知道爱德是如何强迫自己笑出来的特别是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之后。身为主要研究者的马可医生自然是知道他们用了怎样的手段去强迫钢之炼金术师当时他也在场,却只能够躲在一边。他没有办法以自身的力量去对付那些人造人,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制造贤者之石就必须使用人类作为材料,而当时的他们也只有伊修巴尔人。罗伊猛地想起来马可医生对他说过的这句话,甚至还在离开之前让罗伊劝阻爱德别再参与这件事。这不是他能够阻止的。马可犹豫了一下,叹气这么说道。“怎么了”察觉罗伊呆愣的站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没有,爱德狐疑的绕过办公桌走上前。这个男人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他试探性的伸出右手,触碰了一下僵硬就像是石像的人。手腕被一瞬间的捉住,随即而来的是能够令人窒息的拥抱。罗伊就像是在隐忍些什么,固执的抱着爱德不肯松手。他整个人都在颤动,呼吸沉重。“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钢”罗伊干涩的问出这句话,语气中不乏充斥着严肃。他一直都知道爱德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但从来不知道他曾经那么痛苦过。用人类的生命制作而成的石头他现在开始理解为什么爱德总会在半夜睡不着觉,有时候疲惫的就像是正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旅程。想到自己曾经使用过那样的石头,罗伊不禁有些反胃。“突然间说些什么”僵硬了不过一秒钟的爱德重新打哈哈的笑了出来,还用左手试探了下罗伊额头的温度,确定他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告诉你什么”又是这副表情。罗伊在深吸一口气警告着自己别因为这样就激动的动怒,随即强制性的对上爱德躲闪的眼神,开口:“马可医生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无法言明的感情突然从爱德的内心涌起,他机械的转动脑袋,第一次丝毫没有阻碍的对上那双如同子夜般墨黑色的眸里面有着担忧和怒火,嘴唇颤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他应该怒吼,应该说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将他遭遇的一切毫不留情的了解,为什么不能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解了之后呢,又有什么用处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还没有发生的,他不可能让罗伊去面对人造人,不可能“跟你没有关系吧”爱德将头撇向一边,然后开始尝试脱离罗伊的掌控。这么做其实很简单,更别说他从军校毕业的时候格斗术还是以较高的分数拿下的。罗伊能够感受一把火从他的胃一直烧到胸膛,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着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金发军官一点教训当然是以恋人的身份。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从很早开始,他就能够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再说一遍”罗伊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而危险,双眸看起来一点阳光都无法照进,纯粹是黑的可怕。他突然间放松了对爱德的钳制,转而用带有发火布手套的右手缓缓地抚摸着金发军官的脸颊。粗糙的布料划过带来的不舒适感令爱德微微皱眉,他的心脏突然间开始紧缩面前这个雨天无能似乎变得有些可怕,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紧张。他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罗伊的左手,发现手套完好无损的套在上面,鲜红色的炼成格外扎眼。他可没有忘记在练兵场时候的教训,虽然那一次他侥幸赢过了黑发男人,但现在再来一次,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了。“跟你”他尝试着重复那句话,声音却在罗伊的眼神下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他有预感,如果将这句话完整的再说一遍,可能真的会被这个男人当做是豆子从三楼办公室毫不留情的抛下去。所以他心虚的笑了笑,嘿嘿两声让黑发男人高挑起自己的眉毛。“我是说等一下”准备解释的爱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改被动状态上前揪住罗伊的衣领,“你居然那么随意的去刺探我的隐私”他吼道,丝毫不在意那双酝酿着暴风雨的漆黑色眼眸。很好,还能够转移目标。“我是正大光明的前往了解你的事迹。”没有拍掉爱德的手,罗伊任凭他揪着自己的衣领,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在你的一词上加重了语气。这让爱德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但气势上仍旧不肯弱下去的金发军官瞪起了眼睛。“而且”罗伊拖长自己的音调,形成一种诡异的危险感,“如果不是你什么都不肯说,我有必要冒着被少尉一枪穿透脑袋的危险坐火车去那个小镇吗”越是愤怒,黑发男人越是显得有耐心。好吧,这都是他的错。爱德自暴自弃的想到,他的内心早就乱成了一团。秘密被发现的糟糕感令他不知所措,所有人都能够知道,唯独不能够让罗伊马斯坦知道。他曾经这么跟自己发誓,却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见鬼的你就不能够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吗“去他的克莱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泄露了马可医生的住所,爱德小声的咒骂一句。“这跟克莱斯中尉似乎没有太大关联,爱德华艾尔利克。”直接称呼全名让爱德一惊,金发军官的视线四处扫视着希望找到一条能够逃离这里的路线。窗户是上锁的,门也应该是上锁的他并不认为黑发男人会留下什么漏洞,更别说他们现在还住在一起“we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很难,”爱德终于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大部分你应该从马可医生那里听说了。”他不怎么甘心的开口,眼神一转在沙发上挑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发现罗伊并没有想要接话的迹象,爱德也只能够舔舔嘴唇继续说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他摊手,“就是一些小问题有关于贤者之石和伊修巴尔人之类的,嗯,你知道的,”罗伊的面无表情让爱德有些不安,但是他强迫自己讲下去,“行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咕哝的抱怨。“你进行了实验,并且强迫性的杀人”罗伊在爱德身边坐下,他刚刚平稳后金发军官立刻粘了上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军服一角。“是的。”爱德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看起来很无奈也很无力,似乎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压断他的神经,“我进行了最初的实验,虽然没有成功,”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那些伊修巴尔战俘还是死了。”“我一开始并不愿意参与并且杀人但,”他的语速变得有些结巴,“但、”罗伊抓住了他的左手,“但是他们杀死了我的属下,我甚至在前一天还从那名属下的口中听见了他为自己规划的未来。”“但是他却死了,因为我。”“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这就是我的错”爱德突然变得激动,他提高自己的音量并且尝试着挣脱罗伊的手,“如果我当时就答应参与,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能够或者最起码。”自责的、急躁的金发军官看起来就快要崩溃了,他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呢喃着抱歉的话语。最后被罗伊强制性的揉进怀中,触碰到了温暖的胸膛。“没有人会愿意杀人,爱德。”他亲昵的称呼着金发军官,脱下手套顺着爱德的发丝抚摸,就像是在安抚着小动物,“没有人。”他坚定的说道:“所以”“我知道,但我不能够原谅我自己。”良久,爱德闷闷的回答。这件事就像是梦魇一般缠绕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离去。他很痛苦,不知所措,有时候甚至庆幸自己没有因此而疯掉。也许是某些职责支持着他,让他继续清醒并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