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对了,好像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过了。”手握成拳,狠狠砸在池畔,秦嫣咬牙一字一句道:“你他喵的这是在玩我吗”以为本门主刚才理亏,现在不敢动你是吗装傻被识破,楚江索性露出真面目,挑眉看她:“我就不出去,你来咬我啊。”事情一旦做习惯,真是要命,他似乎故意气她气顺了路。身体内叫嚣着渴望,她极力压制已是分去不少心神,而被他这么一气,原本清晰的思维顿时混乱,眼前发着晕,看什么都似蒙了一层暗红轻雾。她看见楚江盘膝坐于旁侧,看见他笑吟吟瞅着她,看见他衣襟处出精壮肌肤,她只觉身体更热,口干舌燥更甚。楚江见她有点不对劲,心下担忧,起身行向前,犹豫道:“秦嫣,你你怎么样”探手向她额头,欲查看情况。不料,秦嫣突然扣住他那只手,下意识猛地一扯。楚江始料未及,“噗通”一声再次落入冷泉中。她欺身接近,扯了他的衣袍,微启丹唇,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口,喘着气道:“我咬了,你又能拿我怎样哼。”偏眼去望渗血的肩膀,楚江默默扶额,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时候还记着刚才那仇。秦嫣只觉他身上凉丝丝,贴上去感觉甚好。晕乎乎间顾不得其他,一味挤入他怀中,侧脸贴上他的下巴。楚江哭笑不得,他这算玩火自焚吗抬手去推,意图摆脱她,他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趁机出去的,这下可是自找罪受。只是他越推,她贴得越紧。楚江无法,这次换他耐心地解释:“秦门主,你一定要把持住,都忍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多不值得。”制住她乱动的双手,他语气更加诚恳,“而且,你看清楚,我是楚江,可不是你的那些夫侍。”秦嫣迷迷糊糊地望他,搂了他的腰,靠上他的胸膛,半晌低喃道:“楚江哦,没事,我只是凉凉身子,你放心。”楚江扶额无语,但见她果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也就只好随她。他靠着池壁,她靠在他身上,新鲜的泉水喷洒入池,池底以同样的速度将原来的水排出,周身的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降了下来,甚至起了凉意,她继续蹭向他怀中,这次却是为了取暖。半晌,没再有任何动静。楚江垂眸打量,只见她早已睡熟,眉眼之间尚存有浓浓的疲惫。终于结束了,她怕是累坏了吧。冷泉水凉,不多时两人浑身冷起来,楚江揽住她的腰,轻轻带她跃出冷泉。其间,她微睁眼皮迷糊地瞧他一眼,头一偏又睡过去。迟疑片刻,他没再去叫醒她,横着抱了她往外走去。穿过第一道石门,走过甬道,再次来到青石门前。楚江寻出机关所在,按了下去。“隆隆隆”,石门打开。夕阳西落,外面已是黄昏,石洞燃起灯火,照亮通道,照亮三张神情迥异的面容。幽难求、宁微和彭古意正候在外面,没有人说话,各司其职各怀心思,连彼此所处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动。当抱着秦嫣走出来之时,楚江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见两人行出,宁微目光轻闪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向前,步履如常,他温和而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样”楚江微微颔首:“夫人已经没事,只是太累睡了过去。”说着,很自然地就把秦嫣往宁微手中送去。宁微伸出双臂正欲接过来,不料,他双手尚未触及秦嫣身体,秦嫣蓦地张开眼,转身滚入楚江怀中,玉臂一伸搂了他的腰,埋头向他胸膛前,半撒娇半恳求道:“我很重吗多抱我一会儿都不肯”宁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温和地笑笑,不留痕迹地收回。烫手的山芋送不出去,楚江有点头疼。一阵风自洞口吹入,带着夜的凉气。楚江刚从冷泉出来,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裳,被风这么一吹,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宁微温和地笑道:“夜凉露重,夫人和楚公子暂且换件外袍,万一着凉,就不好了。”秦嫣虽然百般不愿,但一时也没想出推辞的理由。她让楚江把自己放下来,尔后懒懒地靠着楚江的肩膀站了。早已有侍从取来两件外袍,宁微接过递于楚江。楚江又打了个喷嚏,他着实有点冷,于是不再拘泥于小节,褪去明紫锦袍,准备着上干爽衣服。然而,当他脱下那外袍时,众人眼光瞬间起了变化,齐齐往某处望去。楚江不明所以,顺着众人目光去看,顿时头大。这关注点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被秦嫣咬了两口的肩膀。原本穿着明紫衣袍不太引人注意,而一旦脱下外袍,白单上细细密密的血色牙齿印清晰可见。彭古意轻咳一声,第一个偏开眼睛。幽难求一张脸似乎更黑,第二个转开眼睛。宁微目光又闪了一下,然而下一瞬重新挂上招牌式温和微笑,他从始至终没有移开视线,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秦嫣披了衣裳,轻轻抚上那伤处,咬了咬唇柔声道:“还,疼不疼”周围暗流涌动,楚江心下叫苦不迭,秦门主,你确定不是在拿我当挡箭牌使眼下无法解释,楚江只得硬着头皮含糊道:“还好,还好。”赶忙披了干爽外袍,掩住痕迹,楚江现在恨不得拔腿就走,离了这趟浑水。他向三人拱手笑道:“夫人眼下已安好。忙活大半天,还真有点累,恕楚江先行告退,还请难求兄长、宁公子和古意公子见谅。”语毕,抬步欲走。彭古意耸耸肩,浑不在意地笑笑:“忙活大半天哦,十一弟,你在忙什么”楚江脚步停下,一时语塞,应该怪他那话太有歧义吗秦嫣站直身子,扫视三人,淡淡道:“楚江自然是忙着照顾我,哪像某些人一遇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彭古意摸了摸鼻子,只是笑笑。宁微温声恭敬道:“夫人今晚是回府,还是留宿古意公子这里”想了想,秦嫣吸着鼻子道:“在古意这里吧,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先在古意这调养几日。”宁微神情如常,道:“是。”终于要面对幽难求,秦嫣绞着衣袖,微微窘迫,正欲开口询问他的伤势,不料未等她开口,幽难求转身,走了,一个字都没说。秦嫣当场囧立。宁微躬身作礼,不急不缓:“夫人,府中尚有事情处理,宁微先行告退。”秦嫣点点头,面上淡淡,无什情绪。只余楚江、秦嫣和彭古意三人,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彭古意转身在前面领路,悠然道:“夫人、十一弟,走吧。”楚江正欲跟上,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一声低呼,秦嫣猛地向下跌去。忙伸手扶住她,楚江脱口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嫣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脚下发软而已。”楚江转眼去看彭古意,彭古意依旧是事不关己模样,没半点搭把手的意思。无法,楚江叹口气,正欲抱起她。秦嫣却阻了他的动作:“不用了,我哪有如此娇气,这点路还是能走的。”楚江不理会她的反抗,手一抄直接抱了她,冲彭古意道:“请古意公子前面带路。”秦嫣兀自挣扎:“我说了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楚江心头骤然烦乱:“罗嗦什么,烦不烦。”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打滚南小倾求评求收话说是我滚得不够萌要不,让教主滚一个、败家渣的见解秦嫣这次是真的累了,沐浴完毕,换了衣服,刚躺上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楚江同样收拾一番,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迟疑半晌,终于转至她的房间探望。房内没有燃灯,而是在屋顶安置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周围点缀着几颗,烛光生辉,把整个房间照亮。楚江略略感叹,养着这样一位奢侈夫侍,怪不得秦嫣平时一个铜板都想掰成两个花。楚江尚未站定,又有人推门进来,正是一身金黄土豪装的彭古意,他手中拎着一只金闪闪的药箱。彭古意径直行向秦嫣床畔,于床头小凳上坐下,随手将药箱放在旁侧便桌之上。打开药箱,他熟练地取出一系列工具,还有纱布,以及药水等。楚江立于原地,神色不动地观察。彭古意却是招招手,自来熟的模样:“十一弟,过来帮忙。”楚江犹豫一下,走了过去。彭古意调着药水,用酒液燃起火焰,依次烧灼工具消毒:“夫人伤在哪里十一弟应该清楚吧。”楚江点点头:“左手和左前臂。”彭古意道:“喏,把那只胳臂拉出来。”楚江向前,掀开锦被一角,俯身寻了秦嫣左手,小心地放于被面之上。彭古意拿起一个针筒,起身往秦嫣左臂注入一管药水,又重新坐下,摆弄器具,口中哼着小曲,好不优哉游哉。楚江静静地看他动作,并不多问一句。彭古意执了秦嫣左手,轻轻捏了一遍,又探了探那臂骨的受伤情况,半晌,止了哼曲,语气不明道:“哎哟,下手够狠,指骨全碎了,前臂骨几乎断掉。”他长叹一口气,哀怨道,“每次就知道拿我当苦力使,碎成这样手直接废掉好了。”楚江不接话,听他兀自抱怨。楚江能忽略彭古意,但彭古意却没有忽略楚江,他扯了秦嫣的手,一边治疗,一边对楚江道:“十一弟,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同情夫人,可是你哪晓得我的苦处。夫人常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哪次不是我累死累活地救她,她养着我,相当于养着个御用神医,不仅包治百病,关键时刻还能救命。你说我多收她点钱,难道不应该吗”楚江只听不答。彭古意絮絮又道:“而且我除了钱财方面,其他的都好说。哪像幽难求啊,米辞啊,颜戈啊,你这一路也见到,那狠起来可是分分钟要人命。”他哼了一声,“对了,你还没见曹胄和夏漠迟呢,六哥我给你提个醒,见了这两人务必要绕道走,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相关信息可搜集,楚江终于起了兴趣,疑问道:“他们真有这么可怕”彭古意点点头:“或许比这还可怕。曹胄常年不在,你一时半会见不到,暂且不用担心。至于夏漠迟,夏漠迟住在城北别院,六哥劝你千万别对他好奇,更不要想着去亲近或者查探。那里机关遍地,天罗地网,纵使你武功高强处处小心,也免不了被扎成马蜂窝。”他摇了摇手指,“禁地,那里是未东禁地。”楚江疑惑:“那夫人为何收他入院”完全没有任何益处呢。彭古意仔细地整治着秦嫣那只手,笑道:“长得有好看呗。曹胄那身子骨那肌肉那线条那狂野邪魅的长相,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啧啧,没得说没得说。还有夏漠迟,犀利与柔情兼具,一张脸就能迷倒一村姑娘,幸好他只对机关感兴趣,对女人倒兴味了了,不然不知道多少女子要遭殃。”楚江:“”微囧。彭古意手中不停,口中不停:“不过,最受女人欢迎的还要数欧若吟,其次排卫凌吧,有次两人一齐回来,众女性闻讯赶至,差点把未东府上围墙挤塌,又是抛水果又是送蔬菜,为众人提供三月伙食有余。”似乎回想起当时场景,彭古意摇头,失笑道:“简而言之,这些人中,最有才华的数米辞,最有手腕的数宁微,最二的是幽难求,最能装的是颜戈,最有钱的是本少爷,最不争气的是程浮,最温柔的是欧若吟,最阳光的是卫凌,最犀利的是夏漠迟,最霸气的是曹胄,最呆萌的数十一弟你喽。”楚江:“”彭古意捏上秦嫣左臂的断骨,秦嫣低哼一声,虽然依旧闭着眼睛沉睡,而细长柳眉却是蹙起,似乎睡梦中亦感觉到疼痛。彭古意取了针筒,又注射入一管药水。不多时,蹙起的眉缓缓展开,秦嫣不再有任何动静。楚江心中起了波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古意公子刚才注入的是”彭古意乐呵呵地答:“彭氏独家秘方,兼具迷药和麻药功效。一剂就能让夫人老老实实睡到第二天,我敢保证现在就算我砍掉她这只手臂,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楚江迟疑道:“有必要麻醉到这种程度吗”彭古意百忙之中抬头,望了楚江一眼,又低下头为秦嫣接骨。默了良久,才笑道:“本来没这个必要,但是听她一声声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影响我专心工作。”长长的睫毛缓眨,楚江垂眼看彭古意,眉目沉沉。彭古意又哼起小曲,恢复原来的浑不在意:“我的意思十一弟应该明白吧。”他无奈地笑了一声,道,“拉住谁都叫宁微,宁微宁微,听得人烦死了。而宁微来了,她又各种冷着他,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楚江尽量自然地笑道:“古意公子对宁微的事知道多少他和夫人之前是不是认识”彭古意摇摇头:“宁微比我进门早,我只知道他是北国四大家族之一宁府的大公子,为人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很有手段,另外,十夫中他是唯一一个自荐入夫人后院,也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来的。”他手上顿了顿,皱眉道,“按理说北国宁府无论财力势力都非同一般,他完全没必要来未东做面首嘛。而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