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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另作一番安置吧。楚江虽然犹豫,但终究没有反对。初至未东,情况不明,若果真如彭古意所言十渣非常难搞,那么他还是暂时与秦嫣靠近点好,凡事有个照应。日头上升,将近中午。秦嫣右手的伤早已包扎完毕,坐于旁边,百无聊赖地翻账本,而楚江在对面打坐调息,运功疗伤。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声。虽然这声音极远,但两人皆是内力深厚,耳目聪明于常人,是以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侧耳听了须臾,秦嫣合上账本起身,有气无力地摆手道:“教主,走吧,有事情做了。”楚江张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结束运功,缓声道:“什么事”秦嫣望着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程浮。”两人一齐赶至府门外,只见那里排了长长一队人,正依次从未东管事手中领取银子。而争吵声正是从队伍中两名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传来。见这阵势,楚江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在救济乞丐”秦嫣脸色黑下来,指向那些人道:“你见过穿绫罗绸缎的乞丐”楚江忧郁:“那,这是在”秦嫣欲语泪先流:“还账。”楚江:“”正在争吵的两人见秦嫣出来,其中一位身材丰满的妇人踩着碎步小跑近前,气愤道:“秦门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东施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公然勾引程公子,又是抛媚眼又是发嗲”秦嫣颔首微笑:“谢谢花大姐提醒,程浮虽然胡闹,但还不至于真跟东施大姐有什么,我相信他们。”那妇人一愣,继续高嗓门道:“拉程公子去她家喝酒,这简直是裸地抢我家生意。你看这月账单,程公子在我们酒馆消费不足千两,醉倒不足十次。”秦嫣:“”削肩细腰搽脂抹粉的东施风情万千地走过来,双手叉腰,拈着手帕一甩,鄙夷道:“你们自家酒馆经营不善没有客人上门,还来这里搬弄口舌,就你如花那张母老虎的脸母夜叉的身材,哎哟哟,客人看了还喝得下酒吃得下菜吗”如花圆圆的胖脸涨红,愤然道:“之前我们酒馆日日客满,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天天站在门口卖弄风骚,抢我们家客人。有这样的浪样,你怎么不去春风阁卖”东施不怒反笑,手帕甩得更欢:“哎哟,你管我浪不浪,男人喜欢来我们铺子喝酒就好,就算你说我是一坨屎,只要他们愿意做那苍蝇,又有什么不可以”如花大怒,奔向前欲动手:“今天我撕烂你这张嘴,看你这个小贱人还浪得起来”场面一片混乱。秦嫣拉起楚江,猫着腰沿墙角悄悄撤离,一步一步又一步。眼见即将转过拐角,如花和东施骤然醒悟,拨开人群,亮起很有特色的嗓门呼天抢地喊起来。“秦门主,你来评评理。”“秦门主,你要为奴家做主啊。”“秦门主,你走得太快了。”“秦门主,哎哎,你别跑嘛。”一溜烟儿跑过几条街,终于甩掉追逐的众人,秦嫣长出一口气,喘息叹道:“他喵的,终于清净了。嫌府上还不够乱啊,程浮还要搅合这些人来,混球。”感叹完毕,她又深呼吸几下,平复紊乱的心跳,思量着待会去哪寻程浮,每月一次还账时,便是程浮归家日。只是,出门时是站着出去,回府时便是躺着进来。哪一次他都醉得够呛。楚江说他需要先见见程浮,近距离熟悉此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便改造计划能顺利进行,免得出现先前那般意外事件。在哪里能找到程浮呢答曰:酒馆。应该从哪一家入手呢秦嫣仰脸望天,只见天际辽阔,白云飘飘,阳光明媚,温暖宜人。一派大好天气。沉浸在如斯美景中的她,骤然意识到一事,忙回神幡然四顾,果然渺然无人。秦嫣望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欲哭无泪。楚教主呢跑得太快,她把人给丢了。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新渣出场程浮、软饭渣出场时间:日头蹭过树梢,徐徐西下地点:某家不知名酒楼人物:程浮、楚江、米辞、秦嫣、酒客若干“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酒楼一个安静少人的角落桌上,此刻正有人一边仰头灌酒,一边旁若无人断断续续地吟唱着。他早已烂醉。束一寸宽的藏蓝色绢帛抹额,额发散落遮住左目,眉眼之间尽是颓废自弃之意。相貌却是好看得紧,即使醉成这般,举止之间亦不失风流之态。嘴上留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平添三分成熟男人的味道。偶然抬眼,只见那醉眸笼了层蒙蒙的灰色,以至于让人想起蒙尘珍珠,有种黯然的光华。光华是好的,可惜黯然掉了,而纵使黯然掉,光华依然是光华。周围酒客吃喝谈笑,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眼光。这些人眼不瞎耳不聋,自然看得见他。这个人行为明显不同常人,而众人却熟视无睹,只能说明这种情况对此人已是常态,大家见惯不怪。“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手中一空,再没酒液流入口中,他不觉止了吟唱,勉强支起脑袋,抬着醺醺眼眸望去。半晌,看清来人,他打着酒嗝笑道:“米辞,你抢我酒杯作甚”米辞板着脸不答,放下酒杯,伸手将一个人推至他面前。醉眸朦胧,他只见此人一身明紫锦袍,面孔生疏,又笑道:“这人,没见过。”伏在酒桌上,他做思考状,“长相不错,气质不错,莫不是新来的兄弟”米辞面上淡无情绪:“猜对了。”随即为两人介绍,“这位是楚江,夫人七侍。这位是程浮,夫人四官人。”程浮一边打量楚江,一边执了酒杯道:“楚公子,能帮忙倒杯酒吗”沉默好一会儿,楚江才拎了酒坛,给他满上一杯。一饮而尽,程浮拍上楚江肩膀大笑道:“楚公子倒是看得起程某。”楚江沉默,目光忧郁。程浮把空杯举向他,楚江抬手又为他满上一杯。程浮大口饮着酒,笑问道:“楚公子,这个时间你怎会遇见米辞难道你也有同样的喜好”楚江为他满上第三杯,依旧沉默。这时,米辞漠然地发了话:“有人将他卖入春风阁,恰好被我看到。”程浮一愣,拍桌大笑:“卖入春风阁楚公子真是有趣。”米辞语气不明道:“他初来此地,路痴又太呆,被人拐去卖掉很正常。人交给你了,夫人寻来你们一同回府。”程浮还在摇头大笑,笑得酒都喝不下去。米辞冷哼一声:“另外,转告夫人,看好这位兄弟,再有下次我也懒得管。”语毕,转身走了。程浮又笑了一阵,终于慢慢止住。他伸出两指,对楚江道:“这是多少”默了片刻,楚江道:“二。”程浮点点头,又加了一根手指,道:“这是多少”默了更久,楚江道:“三。”程浮:“加在一起呢”默了半天,楚江道:“五。”程浮长出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还好还好,只是有点呆,并不傻。我就说夫人不至于如此重口味。”楚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然都是程浮问,楚江答。程浮继续一杯杯灌着酒,楚江在旁边一杯杯为他满上。当秦嫣赶至此处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楚江不见,她心下焦急万分,因为带楚江回未东之前,苏沐曾嘱咐道,“大师姐,我表哥其他方面还好,但是不识路,而且他的呆病和精分症状间歇性发作,你别让他一人乱走,不骗你,真的能闹出人命”。这段时间相处,楚江除了呆点没有其他异常,这让她放松了警惕。今日不经意地间丢了他,她蓦然想起江湖中盛传关于楚江的种种,不觉惊出冷汗。忙传令下去,着未东所有属下立即寻他。而一收到相关消息,她则马不停蹄地赶来。此刻见他正与程浮两人喝酒谈天,称兄道弟,不亦乐乎。她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下泛起丝丝怒意,几乎想冲上去质问,这么大个人连路都走不好,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她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在很久以前,在她还未接任未东门主之时,她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学会了掩饰自己真实的心境。师父说,作假、装逼、扮傻,人生三境界。于是,她轻拂衣袖,优雅迈步,将高贵而骄傲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酒楼中的人见此,不觉同时闪至两旁,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径直行向程浮和楚江,秦嫣颔首,标准式微笑:“两位,回府了。”楚江转眼看她,忧郁而沉默。程浮抬眼望着秦嫣,半晌,才扶着桌沿勉强站起,满身酒气,醉眸斜睨。他踉跄两步,搭上秦嫣肩膀,低声笑道:“夫人今个儿倍有气势。”秦嫣瞥他一眼,淡淡道:“怎么又醉成这般酒太伤身,以后少喝点。”程浮斜斜靠在她肩上,摇头笑道:“不不,酒可是好东西。夫人以后也可以多喝点。有句诗说得好,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醉眼迷离,他抬手抚上秦嫣脸颊,一寸寸摩挲而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秦嫣竟然没有闪躲,任他左右揩油一番,无奈道:“你这次真的醉了。”程浮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肢,五指依次不轻不重地拍打着:“真醉还是假醉有何关碍只要一醉即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他忽而笑道,“夫人不是接我们回府吗怎么还不走难道是想再陪我喝两杯”秦嫣终于伸手搀住他,同样笑道:“好,回府。”她顿了顿,迟疑道,“你还能走出这门吗”程浮摆摆手:“本来走不了的,但程浮见夫人今日明艳照人,不觉神清气振,浑身生出力气,区区咫尺距离不在话下。”边说边搂了秦嫣往外走。秦嫣转眼去看楚江,横眉对他:“还不跟上来”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程浮脚步踉跄,语气不明地暧昧笑道:“夫人真是花心,有我陪着你,你还不忘其他兄弟,让程浮情何以堪呢”秦嫣幽幽地叹:“你真醉了,连胡话都说起来了。”说话间,两人已行至马车旁,秦嫣搀着程浮上了马车,正欲回身叫楚江,不料程浮一把拦了她,冲楚江含糊地笑道:“楚公子还是骑马吧,让周围的人见见,也晓得你是我们未东府上的人,不然下次再被稀里糊涂地卖出,可就闹笑话了。”楚江忧郁而沉默,没表示任何意见。秦嫣只得随程浮进入马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挥手招来侍卫,道:“书羽,你看着点楚公子。他有什么意外,唯你是问。”书羽答应着离开。马车缓缓驶起,平稳而舒适。程浮懒懒地靠向锦缎褥子,醉眸似开未开,唇角似扬未扬,静静地瞧着秦嫣。终究放心不下,秦嫣开了车窗探向外,见楚江老老实实地跟着马车,这才轻舒口气,坐回身。转眼见程浮神色奇怪地盯着她,她不觉轻蹙眉:“你今天怎么了抽风”平时也没见他这个样子。程浮微抬眼皮,轻声笑道:“你喜欢他”秦嫣神色稍变,朗声拒绝:“没有。”程浮点点头:“那就离他远点。”停了须臾,他笑道,“听说夫人请他来改造我们十个兄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成功,夫人你是无聊了吧。”秦嫣抿唇看他,脸色不很好。程浮又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呢有意思吗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依我看,你找个机会送他离开方是正经,免得惹出事端,”胸脯剧烈起伏,秦嫣直直地盯着他,半晌才道:“你,为何如此排斥他”换个了更舒服的姿势半躺好,程浮醉意阑珊道:“你想知道”秦嫣点头。程浮道:“因为你喜欢他,或者说你会喜欢他。”仿佛怕秦嫣不信,他又加重声音强调道,“我看人一向很准,夫人,你别急着否认。”他笑了笑:“有那样一种人,他们只要相见,就注定会被彼此吸引,性格与气质使然。你和楚江便是如此。”秦嫣转开眼睛,默然不语。程浮轻轻地叹:“可是宁微呢夫人,你让宁微置于何处他为你”秦嫣挥手打断他的话,圆睁美目,情绪激动:“当初是他先负了我,是他负了我”骤然止住话语,她极力平复下情绪,拍拍额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程浮依旧笑看着她,只是这笑容渐渐复杂起来,复杂到谁都看不懂。秦嫣耸耸肩,浑不在意的模样:“何况还有小九。”状似不经意地瞥向窗外,那道明紫身影若隐若现。程浮犹豫再三道:“可是,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不是良人。”仰脸上望,让欲出的眼泪尽数落回原处,秦嫣勾唇一笑:“我知道啊。”魔教教主楚江,中原武林排名绝对能进前十的人物,她又怎会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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