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过来了,谦德你再为我吹上一曲如何”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感觉有些歪了。谢谢acter同学的地雷,谢谢支持了亲耐滴。第54章望着他手中的洞箫钟谦德微微一愣,很快他便勾唇弯腰去取。而看着他的笑,刘瑜捏着紫竹洞箫的手紧了紧。然后很快便将它放到了钟谦德的手中。静的可怕的天牢中,钟谦德伸手将身上的铁索拽了拽,然后这才低头吹起竹箫来。苍凉空旷的声音响在耳边,望着低垂着双眼,一脸认真吹着洞箫的钟谦德。刘瑜拿起身边的酒壶,慢慢的饮了起来。他平时甚少饮酒,仅有的几次都是陪着面前的人。刚才一时喝的快,这才弄的自己狼狈万分。但此刻稳稳的捏着手上的酒壶,他却再也没有洒出一滴,浪费一滴。已经有几年时间未曾碰过洞箫了,所以钟谦德初时吹得有些吃力,但是很快他便渐入佳境。听着刘瑜品酒的声音,捏着手中竹箫。钟谦德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忘记了所有。“刘兄”一曲终毕,钟谦德笑着抬头,但是这次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刘瑜”手中洞箫落地,望着斜斜靠在地牢铁柱上的人,望着那倒在他身边的明黄酒壶。钟谦德心中一抽,然后小心翼翼的俯身抬手伸了过去。就要碰到刘瑜的手,被慢慢睁开眼睛的刘瑜一下子握住。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刘瑜声音极轻道:“你我在一起,除了那归隐游历江河的约定。还有一起结拜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约定。你你可能全部都当成了戏言,但但我却都记得。”“我”身子止不住的打起颤来。即便是母亲死的那夜都不曾留一滴泪的钟谦德,此刻却一下子泣不成声。抬头任由眼中泪水滑下,钟谦德慢慢跪上前,一把将那靠着冰冷铁柱的刘瑜牢牢的抱在了怀中。“真傻,刘瑜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你这个疯子傻瓜”嘴唇都发起青来,钟谦德真正的后悔起来。“我们有有两个约定”下巴靠在钟谦德的肩膀上,努力的忍着嘴中的腥甜。刘瑜再次轻笑道:“两个约定,你总要许许我完成一个吧。”“可,可,可你若”“我父母都去了,兄弟众多,但却都不亲。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身子抽搐起来,咬牙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半天刘瑜这才攀着钟谦德的肩膀再次艰难道:“而且,你我结拜时,我,我是兄长虚长你几月。你,你变成这样我有责任的。我我该该劝着你,该该看着你。但我,但我非但没有劝住你,反而一次一次的帮着你由着你。如今事情变大,你你泥足深陷,我却无力保你。这样我我怎还有脸苟活苟活”攀住钟谦德的双手一下子垂了下去,侧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看着那本该一辈子捧着书册,本该一辈子都用来抚琴作画的手指,钟谦德一下子仰头大哭了起来。起初他的声音很大,但渐渐的却无声起来:“我以为只要离着你,你就不会犯傻。可,可为何会变得这样,可为何会变成这样”将闭着眼睛的刘瑜抱在自己的怀中,望着那一脸秀气仿佛睡着的唯一知己,钟谦德慢慢的抬起右手。身上铁索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五指放在他的唇边。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嘴角,待将怀中人脸上嘴角溢出的暗色血渍一点点的擦干净后。钟谦德这才靠在牢中铁柱上,慢慢拿起了他们身侧的明黄精致酒壶。他不后悔弄死他的那些兄长,因为他们都曾轻视作践过他。他不后悔鼓动吕吴勇将武帝去世的消息送出去,因为那样虽然让大周损失两座城池和一点金银,但却也让她朱巧昕明白作为皇女她究竟要干点什么。他不后悔当日对着她越清风起了杀心,因为事实也证明,他确实也没有做错。她确实护女皇护的紧,而女皇也确实对他早就起了杀心。他也不后悔一直都带着兵器去面见女皇,因为他即便起过想要一直挑起战乱,想要永远都让大周离不开他钟谦德的念头。但他却始终不曾对她起过二心,更加不曾有过加害她的心思。她是武帝唯一的妹妹,他怎么会。只是若没有那给予他勇气和魄力的短剑,他钟谦德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一辈子费尽心机,一辈子挖空心思。一辈子处心积虑,一辈子笑里藏刀,他从未有过真正后悔的念头也不想后悔想一些无用的。但眼见一切都戛然而止,眼见一切都成为泡影。低头望着这为他无辜送命的知己好友,他却一下子后悔万分。“若是来世,谦德必定谨守承诺,陪你走遍整个大周山河。若有来世,我定不会只想着那些我没有得到的。我会一直都记得珍惜那些我得到的,紧紧跟着我,看着我的。”天命一年十月二十一日,人定亥时时分。久等都不见刘瑜出来的众人,在天牢中发现了那死在一起的大周建元四年的文武状元郎。天命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夜半子时时分。礼部尚书刘瑜在天牢中与犯臣钟谦德,一起丧命的消息报到了玄武殿。捏着药碗的手动了一下,望着被太医团团围住至今都未曾睁开双眼的越清风。朱巧昕一边向外,一边轻轻无动于衷道:“知道了,出去吧”抬头望了一眼自己脸色发白的主子,罗恒连忙应诺向后退去。“找一处”望了望手中的小碗,将它轻轻的放在面前的案桌上。朱巧昕转身背对着罗恒轻声低低道:“找一处安静的好地方,将他们两人葬在一起吧。毕竟,毕竟相识一场”“诺”轻轻叹息,罗恒立即领命出去安排。而见罗恒走后,一直都候在旁边的云行上前小声道:“主子,休息一下可好不然你的身子可怎么挺得住。”摇头不发一言,一身素色长袍的朱巧昕只是径自向着内间又走了过去。“怎么样了郡主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众太医齐齐跪下,一个一个的将头垂的低低的,全部都战战兢兢起来。“拖下去”指着其中一人朱巧昕失望道。“皇上,微臣,微臣有法”见有侍卫上前,那脸色全青的中年太医突然尖声道。众人全部都看向他,朱巧昕猛然站起大步向着他走了过去:“你有办法”背上衣衫已经全部汗湿,抬头望了一眼高居临下望着自己的女皇陛下。徐海低头立马道:“是微臣收集的民间偏方,对昏迷有心疾者或许有效”“或许有效”一下子俯身,朱巧昕轻飘飘一字一顿道:“你可知孤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或许”“是,是,是一定有效,一定有效”鼻尖上的汗水啪嗒一声打在自己撑在地上的右手背上,徐海立马高声道。“好好好”起身看着四周,朱巧昕立即轻笑道:“只要你能让明月郡主挺过这一关,只要你能让她睁开双眼。我我便停了对你们太医院的处罚,之前那张皇榜,我一样兑现”干巴巴笑着,徐海欲哭无泪。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他还顾什么皇榜啊。“皇上,能否出去一下。仅仅留着我们几个,毕竟”擦擦头上冷汗,徐阳豁出去要求道。“哦,我,我去外殿等着。让云行给你们打下手”虽然激动,但朱巧昕还是没有忘记在越清风身边留人。众人连忙点头,在前方女帝出去后,徐海立马上前亲自上前关上了内殿的殿门。“徐院士你是想”有人上前,继续擦着自己脸上的冷汗。望了一眼那头那面无表情的皇帝亲卫,徐海破釜沉舟道:“只能这么办了,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没命的。试试总比坐着等死强”有人提出反对的意思,但看着对方,徐海我行我素的过去翻起自己的药箱来。上前展开自己搜罗到的古籍,拿出那一根根银针,徐海立马向龙床走去。“那是何物”一步一步上前,云行面色不善的挡在龙床前。“被疾病则遽针灸之,必除之”望了对方腰间的宝剑一眼,徐海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句。然后立马饶过,径自掀开了床上人身上的锦被。抖着手一点点的将床上人双臂上的宽袖推了上去,无视身后那不善的目光。徐海坐在床边拿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插到了对方的食指上。十指连心即便是昏迷,但越清风的身子还是缩了一下。脸色发青,云行不自觉的摸上了他腰间的佩剑。“大人放心,我可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的,肯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再次拿起一根银针,徐海侧头小声坚定道。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太医,看着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越清风。云行慢慢的闭眼,然后径自靠在了床柱边上。玄武殿内殿静的当真是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众人能帮忙的连忙上前帮忙。不能帮忙的,全部都静悄悄的等待着。作者有话要说:泪腺太发达了,写的时候一直哭,等修改的时候还哭,太自作自受了。明天换榜单,这是我最后一次为这文申请榜单,真的希望能上一个好榜单。这文收益是我所有文中最差的,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希望最后一次能好一点。写百合全是兴趣,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下篇文想写的两宫皇太后,我想定位在西卫。算是这篇文的后续,但若是数据太差,当真会有些不甘心。毕竟我写三千字至少要四个小时,代价太大了。第55章太医院的十几个太医,连同云行在内等待了整整四个时辰。等外面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后,众人这才见徐海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拔针。双手几乎僵硬,低头望着不小心在对方胳膊手上弄出的细小痕迹。徐海心中一跳,连忙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一直站着的云行。见对方愣愣的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立马低头祥装无事的继续起来。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将女皇请出,望着他手上的动作,云行不发一言,但却慢慢的皱起眉来。时间又过了一会,待徐海终于拔出越清风身上所有的银针后。云行立即毫不犹豫的将他拉到一边,然后挥手让后面的两名宫女上前。在嘱咐她们给越清风上药换衣后,云行回头冷冷道:“你最好祈求郡主她能尽快醒来,否则等待会待女皇发现这些痕迹后,你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腾地一下子无力的坐在后面的红木椅子上,徐海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根根银针。半响才低声无奈道:“尽人事听天命”众人无言,只能继续盯着床上人。在一片沉默后,云行看着被宫女伺候的越清风终于忍不住问道:“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郡主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继续盯着手中的银针,徐海闻言愣了一会,大医院的其他太医也都闻言看向了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半天徐海这才吞吞吐吐犹犹豫豫道:“古书说应该在用针时就会醒来,但如今这样,我,我也迷糊了。”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紧紧的握住腰中剑。想到几个时辰前自家主子被推出去时,那满含希望的摸样。再回头盯着前方越清风那露在外面变成青色的手指,手指放在剑柄上动了又动。已经忍了一晚上的云行终于忍无可忍的拔剑转身,直接向后方坐着的徐海砍了过去:“找死”“大人饶命”全然忘记那还待在外殿的女皇陛下,眼见长剑向自己挥来,徐海条件反射的大喊着向后倒去。殿内一下子叮叮当当的,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顾不得被自己带倒的红木方椅和撒了满地的银针器具。望着那已经抵在自己额上的青色长剑,徐海立马高呼起来。“大人且容我”“怎么回事”已经在外等的耐性将尽的朱巧昕,在听到里面的嘈杂声音后。立马心中一沉,命人直接推开了内殿殿门。“女皇万岁”望着已经换了朝服的女皇陛下,众人一下子跪地全部不安起来。跟着收剑跪地的云行,看了看女皇那黑着的脸色,也立马将头垂下。“怎么回事不行吗”说话间朱巧昕的脸色一点一点惨白起来。众人不发不言,只是伏着的身子都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