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占我家小安子便宜什么叔叔婶婶的,明明我们比你大”墨墨不愧是天=朝好闺蜜,见我不语,立刻跳出来为我挡驾。“唔我二十五了,你们真的比我大”她倒是好脾气,只是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看了我一眼。“我叫你阿纾,好不好”我想了一个折衷的法子,她马上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实在像个未成年的孩子,看不出竟是比我和墨墨还要年长,“我叫谢安然,这是我朋友乔子墨,很高兴认识你,阿纾。”“我也好高兴见到你啊,安安。”她眉开眼笑地挽住我的胳膊,十分熟稔的样子,仿佛今次并不是我们初见她认识我么虽然不习惯与陌生人这么亲密,好在我并不讨厌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女生,又对她刚才驱赶那些卖主很有好感,索性便由着她勾了。墨墨正要说话,她却抢着开了口:“啊对了你们吃晚饭了没不如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吧”“嗯,这个可以有”墨墨立刻点了头,对她笑了笑,一副“我们是好朋友”的姿态。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也的确饿得紧,于是便随着两个莫名投缘,一左一右勾着我聊得兴高采烈的家伙一起去了附近的食堂。宋奕纾带着我们去的是傲天基地唯二的大食堂,规模很大,人数众多,却井然有序,见到她的人竟然都是恭恭敬敬的,而她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带着我们径自上了食堂的三楼,进了一个包厢看起来,她在基地里很有地位。“唔你问我么我是维安队的副队长啊蒋大哥最器重我了”她大口咀嚼着饭菜,含糊地说道。副队长想不到这个女生竟然有着这一重身份,该说人不可貌相么“维安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用叉子叉了一只大鸡腿,墨墨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啧,这师傅手艺不错啊一会儿打包点回去给放荡哥他们尝尝。”吃饱了还要兜着走你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感情不是你埋单我暗中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墨墨,她却沉浸在鸡腿中没有注意,见状我只能尴尬地冲着同样吃得欢实的宋奕纾笑笑:“墨墨她开玩笑的,不用麻烦了”她却对着我摆摆手,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饭菜:“不麻烦不麻烦,就一句话的事儿,想吃什么我叫人准备对了,你也吃呀,别光看着我们吃,不够再添”被她热情地拨了许多菜到碗里,我也只好努力吃了起来,心里却对她的身份更加疑惑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这份热情毫无缘由的热情,似乎太过了她像是没有感觉到我落在她身上的探究视线,自顾自又添了满满一碗饭,只是吃菜的速度放慢下来,摸了摸鼓起的小腹,不紧不慢地说:“维安队呢,就是维护城市治安小队,是我们刚到这个基地不久后建立的,本来有五个负责人,现在就剩下三个了。”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叹了口气,夹菜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都不在了,只剩下我和蒋大哥,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哦,她叫柏年,是个超级自恋的女人,你不用理她,见到她有多远躲多远就是了。”听宋奕纾的口气,似乎对那个女人有些意见,却又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一种介于抵触和熟稔的复杂这也让我对那个叫柏年的女人多了几分好奇。“阿纾你在基地的权力很大么”筷子戳了戳饭菜,我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截了当问出口。她愣了愣,随即弯了眼睛笑道:“嗯哪这个基地除了蒋大哥就属我最大唔跟柏年差不多”她又不甘心地补上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她不敢跟我争,因为蒋大哥总是站在我这边的”“阿纾很厉害。”她的脸上是切切实实的骄傲,还带了一点求表扬的渴望,像是小动物一般教人难以拒绝,我想了想,只能憋出这么一句夸奖来。她却十分受用地扬起了一个满足的笑,扒饭菜的速度又加快了。我禁不住怀疑,这样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是偌大的基地实际上的掌权者又或者,隐藏在单纯表象之下的她实际上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比对了一番她与墨墨不相上下的进食速度,我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离开食堂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九点了。夜色沉暗,华灯初上,街道上的行人依旧维持着我们傍晚时的数量,但明显在街上逗留的时间变长了。原来的摊位已经不见了摊主的踪影,却站着一个个影影绰绰的年轻女人,她们的脸被昏黄的灯光晕出了朦胧的剪影,看不清神色,只是那单薄的身形却将无助凄凉远远地向四方投递开来。我听见身边宋奕纾不满的嘀咕:“又是她们说了这么多遍都不听,好好工作会累死谁啊宁愿做这个都不肯去工作哼,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我瞥见她脸上的神色,不同于那种在食堂里教我疑惑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这样的轻愁出现在她的娃娃脸上实在是违和。不用细想我便能猜到那些女人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这种装扮出现在街头巷尾疑惑有之,同情有之,但说实话,我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情去看待她们,而不是像当初那样充满了自作多情式的悲天悯人我知道,这于事无补,而她们也并不需要。“走吧,回去了。”我淡淡地移开眼,回过头招呼墨墨她颇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同意。“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我吃的很开心,谢谢你,阿纾。再见。”我与她摆摆手道别,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笑着点点头,“我也很开心。再见。”回去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在回想宋奕纾,以及今天见到的点点滴滴;墨墨么,不必说,应该是在回味刚才那道豉汁凤爪。进了楼道,正要跟着墨墨进屋,我一下停在了原地,脚步一转朝着隔壁走去忽然间很想见见那人,听听她的声音,尽管她已经要求我不要去找她,我也答应了但我反悔了。轻轻敲了敲门,我心里酝酿着将要出口的话,手在口袋里摩挲着天鹅绒的首饰盒,那触感细腻的绒毛却带了灼热的温度,在我掌心沁出了细密的一层汗。我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把东西送出手门开了,那人却不是我心心念念的萧。“你是谁”我与对方不约而同地问道。那是一个有着张扬发色的女人,高挑、自信,有种英姿飒爽的美丽;这应该是个容易博得好感的人,但我直觉上并不喜欢她她的眼神太富有侵略性,像是试图看破我的内心一样,锐利得可怕。她的手上捏着一条纯白的毛巾,红色短发犹自滴着水珠,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蒸腾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昭示着刚才沐浴过的事实想必她就是萧的临时室友了。“室友”两个字让我心里泛起莫名的不适,就算安慰性地加上了“临时”的限定,也难以消减那几分若隐若现的酸涩。那么,萧呢在洗澡么我顿在原地,进退两难:理智上我明白就此打道回府是最好的选择,感情上却总有几分不甘,以及想要见到那人的渴望。正踟蹰间,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单手扶着门框,微微低下头凑到我的眼前问道:“你是来找萧明漾的,对吧”没等我回答,她又兀自笑了笑,更靠近了我的耳边,“可惜,她不在哦”她说话时的热气直窜进我的耳朵,还伴随着她身上青柠味的沐浴露淡香,我却非常反感她这轻佻的动作,本能地往另一边躲了躲,避开她的呼吸连带着那股好闻的清香也教我讨厌了起来。是的,没来由的,讨厌。“你”我皱起了眉头,正要警告她自重,忽然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机她来了,不必回头,我就是肯定。“安然。”萧静静地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你们在做什么”分明是疏淡清丽的眉眼,嘴角甚至带了一分略略上扬的弧度,那眸光却深邃得教我感到一阵心颤。她在生气。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我爱仓鼠闪亮登场没错,宋奕纾就是你,你就是宋、奕、纾天然呆的吃货萌妹子,如果写崩了那我也没办法_柏年姑娘又出来作死了╮╰╭可是我写她调戏安然的时候好带感\啊啊啊我不敢了小美羊君快住手第61章 萧彀上赤色的血珠滴滴坠下,绽裂碎散开来,又渐渐凝聚成一汪浅潭,模模糊糊倒映出男人惊惧的眼神,以及我脸上的漠然。鲜血的红,真是异常美丽的色泽。“一般来说,一个体重60千克的成年人体内含血量约在42004800毫升左右,当失去总血量的30时,你会休克;而超过了40以后你会死,”慢慢转动着刺入他胸口的手术刀柄,将有一点愈合迹象的伤口重新撕裂,微笑着看他痛苦地痉挛的样子,我的语调称得上是温柔,“那么,还有遗言么”“你、你不要杀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仓库的位置,”他低喘着,却又不得不费力把话说清楚,以免失去最后一点挽回的可能,“基地里的粮食、水源还有日用品都保存在仓库里,我全部都可以给你。”“杀了你,我一样可以得到物资。”我不紧不慢地回他。“但是,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副队长的指纹一起才能打开仓库的保险门”他似乎找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眼中一亮,充满希冀地望着我。“这并不是什么难题,”我摇了摇头,遗憾地看着他的表情大起大落,又一点点染上绝望,“我完全可以把你的手指切下来。”他被我轻描淡写的口吻噎得一窒,脸色转为灰败,发白的嘴唇抖了抖,忽然眼中就带出了点孤注一掷的疯狂:“你不能杀我对、你不能不久之后军部就会派人来送武器,我们约定好了的如果见不到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死不能死”“军、部”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我轻轻笑了,心中的杀意却狂肆地流转开来慢慢起身俯视着他,我握紧了拳头,指骨咯吱作响最终还是守住了理智,“暂时留你一命罢。”冷睨着他大松一口气浑身瘫软在椅子里的颓丧,我不由勾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蒋先生。抵着手术刀的刀柄用力推入,将整柄刀没进他的胸口,控制着血量输出既能让他感受到足够的痛苦又不会让他在短时间内死去,我把他扔进空间里,命令二宝看着他。将他的办公室又布置一番,营造出凌乱的打斗痕迹,我擦去了窗棱上的指纹,按照原路返回了底层,在那群守卫暧昧的眼神中泰然自若地离开了现场。看了看手表,才九点三十分左右。街上大多数的灯都熄灭了,行人也几乎看不到影子,只有少数昏暗的角落里传来悉索的动静。避开宿管的耳目,从后窗进入,我放轻了脚步来到所住的楼层,思量着是不是要去看看安然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有入睡。虽然交代过她不要来找我,却并不妨碍我去找她想着她惊喜的神色,我心底暗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不必感知,眼前所见的一幕让我上扬的心绪陡然坠落下来,凝结了一层冰霜。那是一种领地被侵入,宝物被觊觎的愤怒。“安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得不显端倪只有我知道,要克制住不冲上去拧断柏年的脖子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你们在做什么”安然惊讶地看着我,脸色微红,眼神却是意料中的欣喜,只是这欣喜出现在那刺目的一幕之后,给我带来的愉悦感却是大打折扣。柏年仍是保持着单手扶着门框的姿势,转了脸看向我,桃花眼轻佻地勾起,笑得犹如恶作剧得逞一般碍眼极了。三番四次地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仅仅是为了激怒我,那么她已经达成了目标只是,她有没有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呢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上前拉过安然,抚了抚她的头发,缓下语气细声问道:“怎么还不睡,嗯”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判断我的神色,见我挑眉,立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