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自己的父亲可一样是朝廷重臣啊赫舍里懿芳的眼神变成了如死灰一般的落寞,死死的盯着胤禛,这令当时的胤禛也着实吓了一跳。“芳儿你怎么了”胤禛问道。“大婚之日,四爷不在新房中陪着福晋,来这里做什么。”她冷冷的说着,她的心早已经死了。她全部的期冀,在一刻破灭掉。她仿佛自己已经坠入了层层的深渊中,不能自拔,她恨,为什么命运如此的弄人。她才不要进宫选什么秀,不要。胤禛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只得说道:“我也是嫌闷,出来转转,没打想在这里遇到你了。”他看到她表情似乎不大好,紧咬着嘴唇,双手抓着衣袍,上面的腊梅花仿佛都要被撕碎了一般,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甘与落寞。“既然是如此,那奴婢就不打扰爷了。”她说罢,欲起身离开,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谁也不能耐她何,现在已经这样了,心已经如死灰一般,她还害怕谁怕什么没成想,她刚移步,却被胤禛一把抓住。“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还是不要,这样伤心”他在女孩子面前从来都是这么不善言辞,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也罢,是我打扰了你的,我便走了,自个儿多当心”胤禛说道,临走还是不忘安慰她。因为他记得,童年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的伤心,是她安慰的他,当时她的笑容仿佛是他心中的一剂良药,治愈了他心中的伤痛。他仍记得她对着花灯许愿的模样,可是现在全都变了。不知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也不再有笑容了。赫舍里懿芳看着四爷的离开,心中更加的难过,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河边,看着河边飘着的河灯,并未飘远。难道这一次她的愿望真的是不可以达成了老天真的吝啬到一个希望都不舍得给她她蹲下身子,把河灯捧到了手心中,拔掉中间的蜡烛,碾碎,然后一点一点的撕碎糊在河灯上的纸,然后狠狠的撒开,说道:“我再也不相信了,再也不相信什么命运了,也不信什么长生天的保佑,我不要老天安排我的命运,我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她忿忿的跑开,她本不想来参加什么婚礼的,只是碍于礼节还是跟着阿玛来了。胤禛回宫后,心情很低落。“看来她还是不愿意记得我。”他冷笑两声,人还是会变得不是吗她最终还是变了。他静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乌喇那拉瑾惜,他俯在她的身边,点着她的鼻梁说道:“看来已经睡着了。”他坐起了身,慢慢的给乌喇那拉氏瑾惜噎起被角,说道:“天气凉了,你可不能生病”忽然,一只芊芊玉手抓住了胤禛的手。“四爷,妾身还没睡呢”“妾身一直睡不着呢,爷陪着妾身吧”她抱着被褥,娇羞的说道。“嗯”胤禛说罢,躺在了乌喇那拉氏的身边。“四爷,靠近一些。”乌喇那拉氏主动的靠近了她。“再近一些”这时乌喇那拉氏已经主动靠在了胤禛的怀里。好吧,真拿她没办法,他一把搂住了她,乌喇那拉氏这才靠在她的怀里缓缓的睡着。正在胤禛觉得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一双手紧紧的楼主了他,怀中的人儿说道:“爷,亲一口”“啊,不要”他说道。“不要也得要”乌喇那拉氏淘气的说道。胤禛,你今晚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她心中这么想着。好吧,他这算是被调戏了吗第二日,他要随他的福晋去见汗阿玛。胤禛和福晋乌喇那拉氏都已经穿戴好了,胤禛身穿一身淡蓝色蟒袍朝服,绣文为九蟒,佩戴石青色朝珠,顶冠为红绒结顶,乌喇那拉氏身着锦绣鸳鸯方卦吉服,腰间挂着珍珠流苏。发髻左侧戴着几支珠花,尤显高贵。他们相视一笑,便已知对方心意。他轻轻的牵起乌喇那拉氏的手,一瞬间她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她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像一场梦一般,可这确实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的。他们到后,只见玄烨早已端坐在龙椅上了,旁边还有各宫的贵妃,娘娘。胤禛定眼一瞧,额涅也在旁边坐着。他上前行三跪九叩之礼,道:“儿臣恭请汗阿玛圣安。”乌喇那拉氏也在一旁六肃三跪三拜行礼。“嗯,免了。”玄烨挥挥手示意他起身。他对他的儿媳很满意,不愧是大家闺秀,连礼节都是这样的周全。“福晋也很知礼,老四啊,你可要好好待人家。”玄烨说罢,乌喇那拉氏的脸上已经笑开了一朵花。“儿子谨遵汗阿玛之命,必定会好好待福晋的。”他答道。“这回可开心了吧,汗阿玛可是夸了你了。”胤禛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汗阿玛夸我可不就是夸您呢嘛。”乌喇那拉氏瑾惜笑着对他说道。“爷”她死死的拉住胤禛的手,不想再放,她怕哪一天她会失去他。“你怎么了”胤禛被她含情脉脉的表情惊到了。“妾身怕有一天,这样的感觉会不复存在”她缓缓的说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爷不是在你身边的吗”他说道。可是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世的相依,而后的她,真的做到了这一点。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一章 离间而后的乌喇那拉氏瑾惜发现,四爷对她真的是很好,而且会时不时的宠溺她一把,这让她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原来跟着自己的心走,果然是不会错的。赫舍里懿芳自从回到府上就一直在闹,这让他的阿玛很是为难。她着实不能再等了,否则到时若是真的就要进宫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不愿自己的年华都耽误在这深宫。索额图也着实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从小百依百顺惯了,现在却不知如何跟女儿说了。“阿玛,女儿不愿进宫。”赫舍里懿芳倔强的说道。“不成,每隔三年的选秀,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谁都不能更改的呀,你这一次不进宫也得进宫了。”索额图只得这样对她说道。“女儿若是不愿呢”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命运就要在这一刻定格了。不从,她是绝对不从的,她想,若是嫁,嫁的也该是皇子,而不是已过中年的皇帝,谁叫她,偏偏就是个不想从命的人呢“这一次,你是不愿也得愿了”索额图用近乎严厉的口气对女儿说话,而这也是从小到大的第一次。“若是阿玛这样逼女儿,那女儿宁愿不活了”她进一步说道。说罢竟哭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抹着泪。她知道她的阿玛从小到大是最疼她的,可是今日为什么会说出如此狠心的话。“你是真要跟你阿玛对着干吗若是你有朝一日你做了娘娘,那就是我们赫舍里家族的荣耀啊,你可否记得孝诚仁皇后”她想起了那个皇帝最爱的女人,赫舍里芳仪。她是个那样美丽的女子,虽然她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可是她听阿玛说赫舍里皇后总爱笑,皇后的笑容总能印在别人的心里,如春日里的暖阳,这样人见人爱的女子,又怎么能不让当时的皇帝动心虽然她进宫时才十二岁的年纪,也甚为坎坷,这些她也都听她阿玛说过的。可是虽然如此,却令当时和她一般大的皇帝动了真心,他们就此情定一生。直到皇后殡天,皇帝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她是十分羡慕赫舍里皇后的,她不仅仅羡慕的是赫舍里皇后最终可以母仪天下,最终成为他们赫舍里家族的荣耀。她更羡慕的是她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曾经有一份挚爱,这样至死无悔的真情就已经够了,就算是最终死去也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男人始终念着她,这一念,就是一生一世。可是她从来都不会有的,在她父亲眼里,她的存在唯一的价值,就是长大后可以参加选秀,重续家族的辉煌。“阿玛希望你能成为像孝诚仁皇后一样的女子”索额图对女儿说道。“阿玛,你错了,我从来都不可能成为她的”说罢,她缓慢的走出内庭,不再理会她的阿玛。她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脚上像锁着锁链一般,寸步难行。她嘲笑自己自始自终都是一个为家族争荣的工具而已,而她,亦不配谈爱。既然不配谈爱,那以后的生活,便不再为爱而活。她一定要亲手,掌握自己的人生。康熙三十二年,胤禛在重华宫的翠云馆附近找到了胤祥的足迹。只见小胤祥匆匆忙忙的跑着,被胤禛一把抓住了。他想这个时刻不是该去习课的吗怎么能够乱跑啊,胤禛想。“唉十三弟,你这是准备去哪里。不该是去习课的吗”他一把抓着胤祥说道。“四哥,嘘”小十三说道,说罢他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四哥我”胤祥踌躇着。“十三弟,你这是准备去哪儿不可汗阿玛知道了会罚你的,走跟着四哥习课去。”胤禛说着,便拉着他往学府去。“哎呦,四哥,弟弟今儿真的不想去,不想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委屈的说道。“小小年纪,怎么能不想去习课呢,你倒底是怎么了小心四哥告诉汗阿玛去”胤禛吓唬他说道。小胤祥只得乖乖的跟着胤禛走。到了学府,阿哥们早已经就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四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不想来吗”小胤祥瞪着个大眼睛认真的问道。“怎么了”胤禛问道。“就是八哥他们总是说些你的事儿,说四哥说四哥哎呀这件事四哥还是不要知道了。”胤祥后悔提出来了,毕竟那是些不好的事儿。“不说也好,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罢”胤禛说道。“四哥,你认识千央吗”小胤祥还是忍不住问道。一提到千央,胤禛突然愣在了那里,这是多么久远的记忆啊,久远的自己都要忘记了。“他们都怎么说的”胤禛问道。胤祥低下头,不敢言语。果然他还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这时,课还没有开,阿哥们都还在一起说说笑笑。“唉,你们知道翊坤宫的一个小宫女儿吗她喜欢上一个小太监,可是人家呢,偏偏不喜欢她”八阿哥胤禩说道。“啊,不会吧,小太监啊,那他们怎么不做个对食啊也好成全了”说这话的是九阿哥胤禟。连十四阿哥胤祯也凑在一旁听热闹,他今日是来专门看哥哥们习书的。边儿上的那个穿着杏黄色长衫的正是太子了,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着,未曾察觉到,这笑容的背后多了几分阴冷。这时的胤禛僵僵的站在那里,面容已近乎惨白,没想到这份记忆再次被提起的时候,却是在这一刻。“十四弟,你过来一下。”许久,站着的胤禛缓缓的叫出了声。小十四跑了过去,胤禛一把拉起了他的手。“十四弟怎么了”八阿哥胤禩问道。“四哥,疼疼”小十四喊着。胤禛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的太紧了,这才慢慢的松开。“十四弟,过来吧”八阿哥胤禩喊着小十四,小十四乖乖的又跑回到他们身旁,呆呆的望着胤禛。罢了,他还是不懂,胤禛想道。年幼的十四根本不懂他的哥哥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这般的反常。小胤祥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可是他又不能上前安慰。胤禛缓缓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又被突然提起而且在他们口中相传,掩都掩不住了。此时已经开课了,可是胤禛根本没有听课的心思,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千央的事了。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为何还放不过“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夫子在讲着课。看到皇四子很是不专心的样子,便冒着胆子提起他。“恕老夫直言了,四爷为何上课时如此分神”夫子问道。“我”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四爷可知此句话的寓意”胤祥看着夫子一直在追问着胤禛,便起身说道:“夫子,我来替四哥答,行吗”夫子只得点头应允。太子胤礽看着面目苍白的胤禛,嘴角列起意思不易察觉到的微笑。这个老四,这回可有他好受的。孝懿仁皇后临终前的请求,一直是他解不开的心结。不出他所料,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就被玄烨叫去乾清宫跪着了。“你是怎么回事这几日被什么事儿扰了心神”玄烨一直很看重这个儿子的,如果有一天,他希望能把他培养成一个辅佐太子的贤臣。“儿臣无事。只不过这几日的确是分了神了。”他只得这么说道。“罢了,你明日好好呆在阿哥所里,把习的课抄上个百遍,这几日就别出门了。”玄烨说道。“儿臣遵旨。”他这一回是要好好的教育这个儿子了,若是这样不上心,日后怎么成胤禛在阿哥所里仔细的抄着书,小胤祥慢慢的跑了过来一溜烟的跑到了胤禛的身边,扯扯胤禛的左胳膊,说道:“四哥,很多么。”他看到胤禛还是一直的抄着,神情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