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念倾倒在她的身上。不要走。康熙的心急切的发出呼唤来,可是他不能说。他必须要克制自己,他还是有点恍惚,这个梦很美,不要惊动它。他的眼睛变得有点湿。眨一眨,又没什么了。“谢谢您。”康熙平静的说着:“那么我先请您用点东西吧。您喜欢什么点心”其实,他只是想多留一会儿,找点借口跟她说说话。“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招,您不必放在心上。”佛尔果春撤开了手指:“我应该走了。”“您既然说了三千两,我应当给您的。”三千两不算什么,康熙根本不在乎,但是说完了,又有点担心。要是这么就给了钱,还有什么借口聊下去“真的不必了。”佛尔果春想着隆科多,有点烦躁。康熙眯起了眼睛。佛尔果春一怔,乖乖的坐了下来。侍卫到楼下,问过李德全,不够。银票给老板了。于是康熙叫人取了纸笔,想写欠条。但是刚刚提笔,又觉得唐突了。他们之间,这样的相遇,似乎不应该用钱来终止会面。那样的记忆,不是他想要的。康熙搁了笔,正色道:“既是你不要钱,将来朕我可以许您一个心愿,也许您有办不到的事,在下,一定为您办到。”佛尔果春呆住了:这个人“这是我的意愿,请您不要拒绝。”康熙想要温柔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硬梆梆的。他的脸上浮出一点羞意,忙压抑住了又说:“您随时可以到这儿来,我会让人留在这里,等您。”他站了起来,准备下楼了。他的心颤了,动了,这是不对的。他要快点跑。烛火在楼道上拖长他的影子,匆忙而羞赧。他很想问的很多话,都留在了心里。佛尔果春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请问先生贵姓”“我姓皇。”康熙的身影顿了一瞬,头也不回的下楼了。他是落荒而逃吗。是的。反正就是逃走了。不敢碰,因为太美好,不敢问,因为怕会舍不得。到这里就好了,不用知道名字,不用知道她住在哪里。一旦知道了,就会忍不住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剩下的交给下人就好,够了。明明想有联系,可是他只能这样做。但是康熙心里其实也有一种感觉,他们的生命已经有了交织,不可能再回到从未相识的时候了。带着奇异的心情,康熙抹了抹眼睛,到了楼下。要出门口了,他的心反而更乱,回头看怡然居的招牌。手里被迫抓着银票的老板不知所措。这里到底归谁了康熙挥了挥手,想让心静下来,示意侍卫们不要处置他:“放人。”“嗻。”侍卫们整齐的回答着,单膝跪了下来。争先献荷包的人们呆呆的看着。隆科多也呆呆的看着。这里人太多,他挤呀挤的,挤得快要吐血才挤进来。他怒气鼓鼓的。手里抓着刀,可是人多得让他连拔刀都困难。妈呀,这儿怎么跟赶庙会似的。吵死了隆科多泼口大骂也没有人理。他穿着便服,又是晚上,谁认得他是隆科多呢。一转脸,一口唾沫就喷了出去。康熙身边的侍卫之首穆克登敏感的一挡,不管对方是谁,脚便先一蹬,踹了出去。“啊”正好踹到他的伤腿。隆科多向后退了,想也不想的骂出去:“穆克登,你他妈故意的”没声了。康熙的眼睛转了过来。隆科多身子一缩,脚发软的向下滑。是主子他怎么从楼上下来,他来这儿干嘛隆科多眼睛转转,看到康熙手上紧紧抓着的一个圆木盒子。另一只手挡着,很小心的护着。怕被人碰到。他干嘛亲自拿着那里面放着的东西,该不会是是烟荷包吗,那个荷包是他的啊啊啊,坚夫是他凶狠的隆科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也像是瞬间变成了泥。这怎么可能。他想砍死的坚夫,怎么可能是康熙呢隆科多下意识的抓着刀,不停的发抖。他惊悚,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拿刀对准康熙的头,砍,砍,砍他不在乎佛尔果春,但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给他戴绿帽子他隆科多,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亏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的但是,那是主子啊。他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主子呢。没有多久,隆科多的心里就升上来许许多多的恐惧,它们像细沙一样,拼命钻到他思想的每一个角落。这儿这么多人,就算他有勇气冲上去,能怎么样看着那些说话叫喊的人们,隆科多就觉得他们也许什么都知道了,都在嘲笑他。想太多了,可是他的耳朵嗡嗡的,心好乱。隆科多第一次感觉到,他原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个孬种,废物他以为他可以不可一世,其实不过是一条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继续瞪着。他只能瞪着康熙。但即便只是瞪着,也是大不敬。穆克登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便刷了他一个嘴巴,拖住隆科多往外走。隆科多的刀鞘在地上划出点点火星。他庞大的身躯左撞右撞,引得人群纷纷避让,给康熙撞开了一条路。跟着隆科多的德昌等人急忙后退。康熙顺利的离开了怡然居。看到隆科多这么不正常的样子,康熙微眯起眼睛,指了指前面的巷口:“过去。”那边有一座茶楼,也是康熙微服私访时去过的。有暗卫长期驻扎,很安全。隆科多心里一抖:这是要挨收拾了么哎呀,他手上抓着刀,这是行刺圣躬他还没有想完,只听康熙哼了一声。穆克登和其他人立刻开始往他脸上身上掀拳头。“啊”隆科多惨叫起来,却不敢还手:“主子,奴才不是,奴才不敢,哎哟哎哟,我的脸呀,我的脸”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到康熙就想叫他康熙大佛第一次的会面感觉很浪漫啊,双更,所以这章不要霸王好不好,按个爪吧、20、有旨隆科多常挨康熙的骂,但是动手却不多。叶克书死了,庆春早就废了。看在佟国维,还有去世的孝懿皇后的份上,康熙也很待见他们唯一的嫡系。也许就是这样隆科多才会越来越狂。小时候隆科多并不如意,叶克书很有本事,最得宠的又是他的弟弟庆春,佟国维把他们放在一起一比,隆科多就成了狗尾巴草。后来庆春废得早,他才有了发展机会,但是,又总是被叶克书压着,叶克书是长子,下面还有长孙,这一压又是十来年。还好还好,他们后来都死了,隆科多正当盛年,所有的好处就都接收了。康熙珍惜唯一的嫡系,又刻意抬举。从一等侍卫升成了銮仪使,还不到三年,就已经狂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了。要不然,他怎么敢瞪着康熙呢,还拿着把刀隆科多被穆克登拖着,往茶馆拽,路上吹着风脑子也清醒了一点。穆克登是一等侍卫,镶黄旗的,以前职位相等的时候,他们就互相看不顺眼。穆克登的年纪其实比他大,但是谁让隆科多是皇上的表弟又是小舅子呢。又是个会花钱的人,爬到穆克登的上面,并不奇怪。但是,每次轮到动手的时候,穆克登可不会跟他客气。穆克登和梁九功一样,心里只有康熙,康熙要他们去死,一点儿都不带眨眼睛的。隆科多这种玩花样的家伙,他从来都看不惯。到了,“春波饮”。隆科多脑子发蒙,穆克登的力气又太大了,所以到了门口,就等于是被扔到地上去的。隆科多这时候比刚才强多了,只敢装孙子,跟着康熙先进去再说。老板就是暗卫头子,一见康熙来了,而且不太高兴,马上就清场。一会儿,里外上下就都是自己人了。康熙在二楼的雅座上坐上位,隆科多乖巧的跪在屏风旁边,趴着笑:“主主主主子”为什么发抖呢。心里还是气啊这要不是康熙,他能跳起来砍人啊这被揍得满脸青,都不敢动一下,这叫什么啊。德昌等下人也跟着隆科多趴着,也很紧张。他们刚才见着康熙的时候,手里可都是有家伙的。人一多,都抢着回话就麻烦了。隆科多一边讨好的对康熙说话,一边悄悄的回头偷瞥。德昌的肩动了一下。康熙看着德昌的样子挺忠厚还蛮顺眼的,就说:“先下去吧,过会儿来回话。”德昌磕了个头,然后小心的爬起来,带着下人们走。很有顺序,虽然人们很紧张,但是没失礼。康熙看在眼里,点了点头。转向隆科多的时候,唇边却出现了一抹冷意。隆科多敏感的觉察背上一凉,他忙头更低:“奴才该死,奴才惊了驾了。”刀已经被没收了,可是,在怡然居的时候,他的确是拿着刀挤到康熙面前去的。就算是皇亲国戚,难道就能没事康熙不说话。隆科多等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的脸,很平静,应该是没有生气,就傻笑起来:“呵呵,主子,奴才是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主子。主子出来有事”那也不关你事。康熙对着他,抬起了手。隆科多赶快巴巴的把脸凑上去,生怕他够不着。康熙看也不看的转过去了,他只是想挽袖子。很给隆科多面子了,现在在房里的,只有李德全和穆克登,没有外人。李德全帮康熙挽好了,偷偷的看了一眼隆科多。隆科多让人无语的时候,就是个神经病。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佟嫔说错了话,已经很惶恐了。隆科多还做出这么脑残的行为,看来,佟家这回是触到逆鳞了。怎么办自求多福吧。李德全挽好了袖子,便退到了一边。隆科多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跟康熙解释,但是他想想不能说真话。他在康熙的面前可不是这样表现的,突然说是出来抓奸的,康熙会当他脑子有病的。得了吧,现在也当他脑子有病。康熙的脸越来越冷了。隆科多摸摸身上痛着的地方,急忙爬过去:“主子,奴才该死,,但是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听说大街上人多,出来看看。”胡说八道,那是九门提督的事。康熙微微一笑:“你是想再升一升了。”“不是的。”隆科多的脑子不够使了,反正再怎么圆都圆不了的。干脆心一横说了实话:“奴才是出来看我媳妇的。她晚上出来,我怕她不安全。”她对不起我,她有坚夫我要把她休了,我要杀了她对着康熙凌利的眼,隆科多又不敢讲了。还是胡说八道,不过意思很婉转,还是能听懂的。隆科多后宅起火了这,坚夫康熙想起在怡然居发生过的事情,不知不觉心中一惊。他不想这样想,但是,他的想法奇妙的和眼前接连到了一起。是她吗。她居然有丈夫,而且是隆科多吗。隆科多这是把他当成了坚夫康熙莫名的烦躁起来,抬脚一踢,就把他踢翻了。隆科多血气上涌,想要吐血了。可是不敢吐在康熙的靴子上,急忙一扭头。他这副样子,真是又可笑,又可怜。康熙抬腿碰了碰他的脚:“跪好。”“嗻。”隆科多这辈子还没像眼前这么惨过。他绷紧了身子,好像个孝子般的不敢动。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哪儿得罪大佛了难道他真的是坚夫这个混蛋,真的是坚夫“主子。”隆科多有点惊惶:“您怎么了”好冷的气息,快要把人冻僵了。隆科多情不自禁的向后挪动。康熙双眼透出了寒芒:“隆科多,朕记得你自诩爱妻之人,可有此事。”隆科多呆呆的点了点头。“朕希望你说到做到,好好善待你夫人。”康熙抿起唇角,带着一种特殊的威严:“朕不希望她受委屈,你懂了吗。今夜的事,朕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奴才遵旨。”隆科多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颈后发凉啊。他们真的勾结到一起了佛尔果春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康熙勾上的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后院里吗。难道仅凭着进宫一趟就勾上了,这么快还是他们之前就好上了,他一直不知道不能吧快不快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事实摆在眼前,隆科多不得不多想一点。往后,他对佛尔果春的态度,就得是天翻地覆了。那个贱人让他往东,他都不能往西。还好,康熙说不能泄密,那也就是说可以不用让她知道他们见过面。但是,既然康熙已经是奸夫了,佛尔果春能不好好利用吗。一想到李四儿必然会很悲惨的样子。隆科多的心就开始了剧烈的抽痛。真痛啊这些痛,跟身体比起来,宁可身体痛一万倍也好过心痛啊。为什么是康熙呢。为什么不是别的男人呢。隆科多抬起头,压抑着眼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