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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输的,体无完肤还要跟母亲说双重毒瘾的事么不必了吧,留着这最后的筹码,他最起码可以用来自欺欺人。把杆上的手握到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断裂,镜子里的脸,苍白到透明,始终不变的是幽幽的笑意。牧白,你真可悲,也,真可笑牧白轻轻的闭眼,再睁开,已将所有表情掩饰在心,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时间过去了很久,牧白跌倒过一次,费了好些力气,才在把杆的帮助下重新站了起来,地上凝结了的一小滩血,是自己跌倒后妄动的结果,本来玻璃碎片已经镶嵌在了肉里,不动便不会出很多血流出,可惜,他没坚持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忍耐力,最近是不是也退化了些呢牧白有些自娱自乐的想着,然后眼前一黑,恍惚间又要摔倒,踉跄了几下,在地上留下了些不规律的血印,血已经渗透了鞋尖。看了眼镜子里反射的时钟,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这一夜怕是就要这么过了,昏过去是早晚的事,要不要提前一点呢或者是,偷一会儿懒从反射的镜子里,牧白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虔诚的想着,父亲,您放心,牧白不会的,不会逃避,不会做您不喜欢的事,我欠的,该还的,牧白都清楚,这样,您的在天之灵是不是就不用为了这些事而操心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安息了然后轮回转世,再也不要遇到像牧白这样的灾星缓缓地闭眼,脑海里是有关父亲的仅有的一点回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幻想的,还是真的发生过,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敢再回忆起来了。父亲温暖的手掌按在自己头上“我们家小白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如盘古开天一样么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皎洁的月亮,头发变成点点繁星,鲜血变成江河湖海父亲,这样,好累,牧白,好累牧白不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不好不做盘古好不好您接小白走,好不好意识弥留之际,牧白难得的脆弱。然后黑暗,再也抵挡不住蔡甄进来时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牧白,像一只受伤的白天鹅,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在练舞的时候,被这孩子看到了,然后他就拿起一边的芭蕾裙,也不知怎么系在了身上,笨拙的跟着自己一起比比划划,她撇了一眼,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她没理他,那孩子大概是跳累了,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然后在自己结束的时候,用他刚刚学会的,还不太流利的话说着“妈妈,好棒”。自己仅仅是愣了一下,然后越过他,离开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孩子,本以为没有什么回忆可谈,但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起了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可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根本谈不上是回忆吧。看了看这个偌大的练习室,曾经,这里也载满了她的回忆,对舞蹈的爱,或无奈,也许仅仅是一项谋生的技能吧。可那些荣耀跟光环,她也是拼了命的练习才换来的现在,都付诸东流了,因为眼前这个人。蔡甄失神的眼眸又一次被恨所代替,走到牧白身边,用拐杖戳了戳地上躺着的人,没反应,于是她又走到一边的饮水机接了杯水走回来,毫不犹豫的泼在了牧白的脸上。清凉的感觉洒在脸上,是水么“我说了你可以躺在地上等我么”是母亲的声音牧白朦胧的张开双眼,在视线还没有清晰的时候,便低低的道着歉“对不起”话一出口,牧白楞了一下,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么蔡甄也楞了,这声音,沙哑的像是用刀子在玻璃上划过“咳咳,咳咳”传来了牧白不间断的咳嗽声,主人极力的忍耐,却只是咳得越来越厉害,在空荡的屋子里孤独的回响。直到终于停了下来,牧白微弱的喘息片刻,慢慢的支起上身,刚刚支到一半,又无力的跌下,是昨天的折磨加高烧带来的结果。蔡甄安静的在一旁,并没有催促,因为她知道,不需要。果然,在挣扎了几次后,牧白仍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脚上穿着的,还是那双折磨了他一夜的芭蕾鞋。“脱了吧”蔡甄仁慈的宣布,对牧白来说,却已经无所谓了。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牧白摸了两次才摸到芭蕾鞋上的带子,然后凭着感觉解开,再将鞋子从脚上脱下来,一夜站立的结果,是里面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都嵌进了肉里,脱下时带出来一部分,另一部分被粘到鞋上,生生的从肉里拔出,血,顺着脚尖下流,他却状似毫无知觉。全部脱下来之后,牧白挣扎着要再站起来。“就这么坐着回话吧。”蔡甄脱口而出,想了想,自己一定是因为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是。”牧白淡淡的回着,站或坐,对他来说只是不同的吩咐而已,所以,只要回答“是”就可以了。蔡甄对他这样不知感恩的态度很不满意,自己在关心他,他难道不知道么等等,关心不是仅仅为了省时而已么母亲的沉默让牧白误以为她在等待自己坐好,于是,牧白轻轻的说了句“您可以开始问话了。”蔡甄被牧白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奇怪的感觉。“你之前去哪儿了”牧白回来前期待的话题,现在被问到,只觉得讽刺又毫无意义。牧白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蔡甄将拐杖狠狠压在牧白的腹部,一点点使力,由于墙的阻挡,牧白的腹部深深的向里凹进去,仿佛不知何时就会被刺穿一般。冷汗又自行凝结,挂在牧白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诡异而又出奇的搭调。“母亲不相信么”蔡甄仿佛在牧白的眼里看了一丝嘲讽,可想仔细再看的时候,牧白却只是微微垂着眸,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是错觉么蔡甄失神之际,牧白又轻轻的接着说。“可是牧白确实,不知道呢” 知道,却也不知道。知道的,是自己被带走,是体内的紫罗兰之毒,而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哪儿。他是昏迷着被抬进实验室的,因此牧白并没有说谎。“这就是你这次来要给我的解释么嗯”蔡甄将拐杖向上移,轻轻的挑起了牧白的下颚。“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来告诉您,我回来了,您相信么”一如既往清浅又有些淡漠的声音,却给了蔡甄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回了句“不信。”“嗯”似乎是意料之中,牧白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次的失踪,牧白无话可说,母亲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些故意的,想要惹母亲生气。“你说什么”蔡甄似乎也被牧白的不同寻常所影响,恍惚的问。今天的牧白很奇怪,今天的自己,也很奇怪“我在问,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又问了一次,但说话的主人却似乎并没有多在乎答案。蔡甄被牧白问楞了,一向连思考都不用的问题,今天回答起来却异常的困难。怎么处置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甚至是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的牧白,蔡甄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牧白抬头,明显失神的眸子却仍是正确的找到了蔡甄的方向,“等待的时间,需要牧白到台子上么”淡漠的语气,仿佛台子上的是张床,或是把椅子,而不是冷冰冰的两个钢圈。蔡甄握紧双拳,看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牧白,虽然心里闪过了丝慌乱,却仍是维持着表面的冰冷“我要怎么做,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命令了”牧白微笑,跌坐回原位,等着母亲再次来临的吩咐。“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暂不追究,但是,没有下一次”蔡甄转身离开,她告诉自己,并不是为了掩饰心慌,也不是为了远离那陌生又讨厌的感觉,她只是不想不小心把牧白弄死了对就是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身伤,再继续下去,会死的吧,如果牧白死了,那么她还活着干什么呢所以,只是这样,暂时的仁慈,来日方长出门前,蔡甄加了句,“我醒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现在,给我滚”哐关门的声音。牧白就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的,很久也没动,母亲不追究了,他应该感恩才是,啊,还有,他刚刚忘记了回答“是”。牧白微微一笑,今天的自己,好像真的很想笑呢。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奢侈的昏迷,好长在住宅的时候,除了实在醒不过来的情况,昏迷的时间一般由母亲决定,心情好的时候,几分钟,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半就昏不过去了,很容易,一瞬间,他的脑袋里便跳出了几种办法。牧白从鞋子里挑出了一枚较大些的玻璃碎片,握在手中,攒紧,玻璃陷进肉里,刺痛摇晃着起身,他还要“滚”出主宅呢,笑容加深,若是不小心在路上昏迷,那就不好了。披上大衣,牧白狼狈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之前跟丁奥的一段对话。“每次来接你,总看你一步三回头的,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恋家呢”“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家啊”一阵清风吹过,带走了淡淡的回忆,牧白紧了紧风衣,这一次,没再回头。作者有话要说:到此结束擦汗还好留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就要被我玩儿死了啊眸子:小白啊,下次可不能再任由麻麻为所欲为了,也不要惹麻麻生气哦,知道不牧白:是指你么眸子:下章预告啊有一只昏倒的小白谁来把他捡走、第十九章 毒瘾发作夜晚的风吹得柔柔的,很舒服,像是得到了某种洗礼,牧白一步步向前走着,很慢,很慢,却仍是在走着,攒紧的手心处一滴滴滴下血来,像是记录走过的路,血滴的尽头,是家的方向,可是,他却已经找不回去了,很久前,就弄丢了的家的方向。直到视线里再不会出现那栋房子,牧白疲惫的靠在路边,终于再也走不下去。启明星在自己头上,却终究无法带他走出黑暗朦朦胧胧中再次睁开眼睛,一旦放任了自己自由,便是手心处的尖锐刺痛,也没能阻止他昏迷。路边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牧白想了想,拿出手机,里面唯一存着的电话号码,是丁奥之前抢了自己手机输进去,又勒令自己不许删了的他的私人电话,要打么想了想丁奥埋怨数落的嘴脸,牧白撇了下嘴,调到拨号界面,打通了司机小张的电话。他对数字有些敏感,又是很容易记的号码,因此小张只说过一次,他便记下来了。“我是牧白”电话接通后,牧白礼貌性的说了一下自己是谁,不过四个字,那边便传来了惊诧的声音。“牧先生真的是您么您的嗓子怎么了”“没事,大概用过头了,我在xxx,方便过来接我一下么”“哦哦好的,您稍等”挂了电话,牧白又放任自己靠在路边歇了一会儿,他现在需要积攒些体力,好骗过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人,想起了上次丁奥说自己脸色苍白吓人的话,牧白皱眉,然后使劲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拍了拍,似乎满意了,算了算时间,站好,等着小张过来。果然,不到十分钟,小张的车便出现了,按了两声车笛示意,然后停在了牧白面前。“牧先生”小张回头问好“呀您这是被人打了么”牧白的身子一僵,赶紧从上到下的检查自己,是有外伤么血渗出来了不应该啊,他上车前还特意看过。“您看什么呐,我说的是您的脸,被女孩子打了”牧白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奇怪的把手搭在脸上,“脸”不记得母亲有打自己的脸啊“回去赶紧拿鸡蛋敷敷,打得这么狠,明天别再肿起来了哎哟,现在的狂热的粉丝啊还真是不少,什么抓的,挠的,只要能碰到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您这还算不错了,我前两天听说有个人生生被粉丝咬下块肉啊”小张一边开车一边说着,牧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来丁奥的话果然不怎么可信,就算是惨白,也比被人误会要强吧。小张还在那边继续说“现在的明星保镖也不好当啊,顾得了左顾不了右的,您看,您就就是个上好的例子吧对了,牧先生,您的保镖呢”小张话落,看了眼后视镜,牧白赶紧将眼睛闭上,一瞬间又有些后悔,再睁开也不太合适,在心里轻叹了口气,算了,装睡就装睡吧“睡着了啊,唉,累坏了吧”小张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然后默默的开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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