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于是也不去看梁山伯和祝英台了,兴致勃勃地坐到马文才对面,道:“好你今天早上可是让我执黑先行的,现在还是和早上一样”马文才挑眉,道:“好。”然后两人就搬了棋盘放到床上,面对面坐在床上下棋。马文才微微勾唇,看着梁月白皙的手指捏着那黑子飞快地落在棋盘上,心中暗自好笑:小越今天早上急急忙忙地将自己拉开,唯恐自己和梁山伯闹矛盾,还说晚点去找梁山伯哼,他马文才是那么好忽悠的吗虽然说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和梁山伯闹什么矛盾不矛盾的,但要是梁山伯再来招惹小越,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倒是小越啊,看着挺精明的,有时候糊涂起来,倒也迷糊的紧。小越越是黏糊梁山伯黏糊的紧,他越是要留下小越。时日长久了,小越自然只认自己一个朋友。“马文才,该你了”梁月用手在马文才面前摆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马文才“哦”了一声,紧紧皱眉,然后落下一子。梁月拍掌笑道:“马文才,你要输掉了”马文才勾唇:“那可未必。”越到后面,梁月发现自己越难招架马文才的攻势。原来今天马文才在课堂上将梁月下棋的套路琢磨了个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下的梁月不由得头冒冷汗。看着梁月一张憋得通红,又执着的不行的小脸蛋,马文才觉得自己的心情愈发好了。此局一下就下到了半夜。最后马文才略胜了半子,梁月好不甘心,还要再来,被马文才拍了拍脑袋,只听他说:“好了,明日还要上课,快些困觉。”梁月咬咬牙,狠声道:“明天再来。”原来还是个棋迷马文才心情很好,道:“好啊。”然后,梁月飞快地翻下床,铺好床铺。马文才躺下后,满脑子都是那在棋盘上飞扬的十指。至梦中,倒觉得那十指不再捏着棋子,而是妖娆并温柔地抚过自己的身体。被抚摸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了血液里的沸腾感受。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叫嚣的冲动,让马文才有一股低吼出来的冲动,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出现了梁月的小脸,他猛地惊醒,低首见地上的人安安分分地睡着,而外头月上柳梢头,正是下弦月,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方格子窗,落在梁月裸露在外的手背、侧脸、长发上。他鬼使神差地起了一个念头梁越的手足真是比女子的还要好看。、第23章睡梦中的梁月觉得有些燥热,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去开窗透透风。这厢刚刚睁开眼,冷不丁就对上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她下意识地就挥手一拳打在那张脸上,惊吓让她瞬间清醒,也如梦初醒地想起这间房子里,除了她,便只有马文才。那刚刚那张脸“梁越,你发什么疯”马文才捂着鼻子,语气带着愠怒。梁月哑然无语,借着月光倒是看到马文才流了鼻血她赶紧拿了帕子帮马文才擦鼻血,嘴里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不是,文才兄为何半夜盯着我瞧我这才一不小心地打了你”马文才夺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捂着,别开脸不看梁月:“哼,你打了人,倒是还有理由了若非我半夜醒来如厕,见你睡相之差竟半夜踢了被子,亦也不会好心地给你盖被子的。”马文才解释的这么详细让梁月更加愧疚了。她连连抱歉,马文才却是撇嘴道:“道歉却是不必了。”他想起前不久梁月也被他打出过鼻血,虽然是无心的。而且他才不是起来给她盖被子的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文才兄,你真是善解人意”梁月从来没打过人,更别说这一打还把人家的鼻血打出来了。马文才嘴角一勾,道:“不过”梁月眨眼,也跟着念道:“不过”“不过马统不在书院,我此番伤势又重,饮食起居自然无法自理”这么严重梁月吓到了。该不会马文才伤到什么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了“一切因我好心,你也是无心的,我怎么能怪你只怨我自己倒霉了。若是接下来的几日饿瘦了、因伤势而影响了品状排行,也都和你无关”怎么越听越是自己的错呢梁月觉得心中的愧疚值要爆表了。“停”梁月立刻喊停,对马文才道:“文才兄,接下来几日便由小弟来照顾你”马文才垂首,黑暗中梁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话语中有几分“将就”的意味:“我虽是向来被马统伺候惯了,府中亦是婢仆成群,可小越如此热情,我自不好拒绝”她当然比不上专业的仆人了文才兄他真是将就了于是梁月表示:“我一定会尽心伺候文才兄的”梁月心里还惦记着马文才的伤势。想着他说的这么严重,必是伤的不轻,事关身体健康,可不能马虎大意她自个儿受病魔折磨多年,识得其中滋味,看不得别人生病受伤,尤其这人还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于是她真挚道:“文才兄,我真的很抱歉伤到你。你除了鼻子还伤到哪里了不然,我们现在去医舍找兰姑娘吧。”马文才打量了一眼梁月认真的表情,心中乐滋滋的,脸上却是愁云满布,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不必去打扰王姑娘。哎,我只是觉得体热难耐,许是被打出了什么毛病不如小越去打开窗子透透风”梁月立刻照做了。不说马文才这么吩咐,就是她自己也早想开窗子透风了的。打开窗子后,马文才倒是表示可以去睡觉了。结果梁月听他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便强打起精神,问道:“文才兄,你怎么了”“仍是燥热的很。”马文才闷闷的声音传来,“小越不必管我,快些休息。”梁月哪里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爬到床上,对他道:“文才兄,我为你扇扇凉,明日我们再去兰姑娘那里看看。”梁月从床头柜中取出一本书,一搭一搭地给马文才扇着。马文才心安理得地受着,心中却也感慨这小子平素挺精明的,没想到有时候这么好骗。梁月本来就困极,看着已经止住鼻血的马文才的侧脸,渐渐手上也无力了。脑子里稀里糊涂得想起昨天马文才让她代替马统时那亮闪闪的绿油油的眼神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才几个时辰,文才兄的态度怎么就天差地别了呢“啪”的一声书掉在马文才的胸前,马文才见梁月枕着他的枕头已经睡着,拿起书随手放到一旁,又悄悄将梁月的被子拿上床给她盖好,然后他对着梁月的睡颜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梁月一夜好梦,若非醒来后看到自己睡在鼻青脸肿的马文才身旁,她一定会觉得昨天打了马文才的事情也是一场梦不过她那一拳到底是多用力文才兄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文才兄,文才兄,你醒醒”她用力摇着马文才的肩膀。换来马文才冰冷的声音:“你找死”等看清梁月的表情后,马文才眼底才露出一丝清明。梁月也立马理解了,文才兄他向来有起床气,刚才被自己弄醒当然会生气可是,他要是知道如今的他被她打的鼻青脸肿,会不会更加生气呢“小越,你怎么在我床上”马文才“吃惊”地问道。然后他打算起床,没想到还没起来,他的手就是一软,然后“吃疼”地皱起了眉头。梁月欲哭无泪,心道自己那一拳该不会打的文才兄他受内伤了吧“文才兄,我对不起你”“额一大早你说什么呢虽然我昨天是因为好心帮助你被你打了一拳,但是我已经不计较了。唉哟不过,为何我身上这么痛呢”马文才动了动胳膊,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诡异地看着梁月。梁月忽然心领神会该不会是她昨天晚上睡着后对文才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小越,你昨日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直手舞足蹈的,我因为好心帮助你被你打了一拳后,身体有些迟钝,怎么也按捺不住你”真是一个悲剧梁月吃惊地瞪大眼,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是自己做梦的时候把他打成这样的梁月苦着脸道:“我睡相向来好”“你昨晚却是踢了被子。”听着马文才的指证,梁月一噎,又道:“可上次与文才兄同塌而眠”“你不知我腰间多少淤青。”因为梁月的原因,马文才从一个轻度伤患者变成了九级伤残,于是,梁月便承担起了照顾马文才饮食起居的责任。梁月本来很愧疚对他说以后有事指使她就好了,不必客气。没想到的是口头上说“怎么好意思”的马文才指使起来她真的毫不客气梁月便忙着读书和照顾他,真正实现了“学堂”“食堂”“寝室”三点一线,更别提抽空去找梁祝他们了而累的够呛的梁月每天都要在门口蹲上一段时间。马文才问她做什么,她如实回答,是在等马统回来。然后马大爷的脸就黑乎乎的,越发卖力地指使梁月。这段时间谢道韫还在和别的学子对弈,等到上剑术课的时候已是三天后。梁月好心地问马文才:“文才兄,你的手还残着,等会儿就别和谢先生对打了,这里随便挑出一个人来都能打倒你,不如请假好了”以免伤势加重。、第24章不知道这个设定会不会让大家不喜,希望大家给我宝贵的意见。听了梁月的话,马文才有些咬牙切齿,最后居然被气的笑出来,道:“虽然伤势不轻,但是”他拿起手中的木剑指了指梁月,“随便一个人都能打倒我”梁月赶紧退开几步,暗骂道,这厮自尊心极强,自己刚才那么多话做什么何况她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全书院武功最好的马文才的对手她吐吐舌头道:“文才兄,那个,我是关心你,关心你”马文才这才收起木剑,高傲地挑眉。梁月则在后头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一干学子褪去了儒服,如今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分棕色和蓝色两种。起初分校服的时候,梁月是和梁祝他们差不多时候领的,所以和他们一样是蓝色的。这便站到了马文才后头,与梁祝二人同排而立。谢道韫还没来,梁山伯悄声问梁月:“阿越,这几天看你似乎很忙,你没事吧”梁月摇头道:“大哥,有事的不是我,是文才兄。他”说到这里,马文才就回头瞪了她一眼,梁月撇撇嘴,不甘心地道:“他被我不小心打了。所以我在照顾他。”梁山伯吃惊地看着小胳膊小腿的梁月,连边上的祝英台也奇怪地道:“你打了马文才”梁月认真地点头:“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看着梁祝二人吃惊地打量着马文才的眼神,而马文才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梁月心里乐翻了。好在谢道韫这个时候来了,马文才也没来得及发飙。谢道韫先是教了大家一些剑术的基本动作。不过梁月前排的马文才实在是太高了,梁月每次都看不到谢道韫的动作,谢道韫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开口道:“停梁越,你与王蓝田换个位置。”梁月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刚刚练剑练的,还是此刻尴尬的。马文才本来想取笑她,没想到其余学子很不给面子地都嗤笑起来,尤其是王蓝田,和梁月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古里古气地对着梁月挤眉瞪眼,梁月也不甘示弱,等王蓝田过去之后,用剑柄狠狠一戳王蓝田的腰,王蓝田疼的“嗷”地叫起来,引来谢道韫问他怎么了。王蓝田自然是要告状,不过立时就对上了马文才阴森的目光,只能道“没什么”,心下却是又记恨了马文才一分。谢道韫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不过她也不提,只道:“王蓝田,没事情你叫什么等课后,你围着这训练场跑上十圈监督一事,便交给梁越了。”十圈梁月目测这训练场方圆足足有三千米那十圈岂不是三万米王蓝田立马面无人色,再看谢道韫已经转身继续教大家练剑,连一丝抗议的机会都不给他看王蓝田被谢道韫罚了,其余的学子再也不敢发生任何声音,更别提嘲笑梁月了,都一个比一个乖地练剑。约莫练了个把时辰的剑术,谢道韫让大家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继续练射箭。梁月正用手擦着汗,眼前便多了一张帕子,她抬眼看到笑的一脸温柔的梁山伯。“阿越年纪尚小,有些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梁山伯见她不接过方帕,便自己给她擦起了汗,“阿越以前可是有接触过剑术”梁月感动地看着梁山伯,由着他为自己擦汗,道:“我自小体弱,从未接触过剑术。”忽然,两人边上的马文才冷笑一声,对着梁月口出恶言,道:“我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多体弱,哼”梁山伯护崽子地道:“马公子,请你不要这么说阿越。”马文才不屑地又是一声冷哼。梁月无奈地摇头,顺便拿过梁山伯手中的方帕,走到马文才身边,道:“文才兄,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虽然梁月有时候会故意发现出不耐烦的样子惹马文才炸毛,可是,她心里却是丝毫没有怀疑过马文才受伤的真实性。刚才马文才护着她,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取笑她,刚才也就不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