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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之中。晓蓠纳闷,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胆小了。几个小孩闹哄哄地拥了上前,和那小男生一起学着舞娘们笨拙地扭起身子来,惹得大家阵阵发笑。音乐不知何时缓了下来,舞娘像出场时那般舞步一致地退了场。晓蓠无所事事,便环视起四周,看到几乎每个男子手里都拿有一个酒壶,他们打扮很随意,然就算白天是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的贵族公子,今晚都只剩下毫无形象可言的醉汉。这时“小姐,怎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你的男人呢”尽管不知道他讲什么,但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对自己说话。晓蓠防备地转过脸,一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子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其中隐藏不住的色欲让她直打冷颤。果然,醉酒后的男人都很危险。更何况,她不清楚自己遇到的人酒前是绅士还是流氓。“哇小姐你真漂亮”“谢谢夸奖。”晓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却摆出招牌的交际微笑:“您有事吗”“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跳个舞。”晓蓠依旧笑容可掬地看他:“您的舞伴呢”他却是抓抓头发,不一会功夫就变得凌乱不堪:“我都不知她跑哪儿去了。”见他满脸的窘迫,晓蓠稍稍放缓了警惕的情绪:“您确定您只想和我跳舞”他点点头,认真的脸上似乎写着“请相信我”的字眼。“可是我不”“过来吧”男子却一把拉过晓蓠,她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重心。晓蓠有些不知所措,两旁跳着舞的男女动作都很放得开,看上去没有一点不自然,难道普鲁里节期间平民和贵族间可以逾越阶级分歧但关键是,她压根不会跳他们的舞,不出糗才怪。“啊”很快,牵着她的人又叫了一声,他们停了下来,男子低声问道:“你已经踩了我四次了你真的有那么不满吗”“先生我早提醒过,我不会跳你们的舞,是您”“你是嫌我不够他好吗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而我仅仅是一个商人的儿子所以你连陪我跳个舞都不愿意回答我啊”咦他说什么,出什么状况了晓蓠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试图推开激动抱住自己的男子:“先生,你醉了我不是”“我知道我不够好,在一些方面甚至不如你,但我会努力奋斗,直到你认为我可以给你幸福为止。在此之前,你多少要给我机会啊”男子抱得越来越紧,晓蓠感觉快要窒息了。她欲用眼角的余光求救,不料挫败地发现他们两个已引起四周的人的注意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围观的,要尽快脱身才行。“我们不是说好要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吗你分明了解我的心意的柯缇娅,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爱你啊”后面几句咕哝已变成了赫梯语。被喝得烂醉的人告白不是没有过,但这次的对象不是自己,晓蓠有些慌乱了。她拼命捶打,但收效甚微。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代替她将男子拉了开来,晓蓠趁机用力甩开他的手。但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她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她调整了下呼吸,正要站直身子面对一张友善的陌生面孔:“谢”似乎见到的是意想不到的脸庞,她猛地倒抽了口气,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一个男子跑了过来,扶住那个已醉得语无伦次的男人:“抱歉,他喝太多酒了。我现在立刻就扶他回去,很对不起,打扰到两位。”晓蓠呆滞地点点头,她的四肢此际好像不听她的使唤一般。她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之前那个短发的女生站在人群前,不一会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但她看到,她的眼眶红了。再回过头,耳边的呼吸声均匀而清晰,连同两人的心跳声仿佛也在一点点地混在了一起。她想,应该是做梦吧。就像今晨的梦,那个挺拔的男子戴着金粉的面具,在自己跳得最忘怀的时候,礼貌而平淡地放开了她,既而转身离去,她甚至来不及问他的名字。如果不是那杯天使之吻,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变得这么迟钝。她仰着脸,视线无法挪开。如今半抱着自己的人,戴着相似的金色面具,不曾在意过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有那么一丝淘气地钻进了她的嘴里,若有似无地淌过喉咙这个姿势仿佛维持了一世纪那么久,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既然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几天不见,变笨了。”听到这把遥远此刻却又近在咫尺的声音,原先将要放开的手又紧紧攥住了对方的衣服。“图特”她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唤道,“是你吗”直至她的脖子都有些发酸,她看到面具下好看的嘴唇微翘:“站好,我们去跳舞。”她下意识抬手,却在中途停下,缓缓握住。“好。”经历了刚才的事,晓蓠有些精力不济,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两人加入到双人舞的圈子中。“我不会跳,事先声明。要是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脚,可不要给我脸色看。”这是她左顾右盼后说的第一句话。“话也变多了。”本来两人朝着燃烧的篝火,听见他的话,晓蓠艰难地扭过头:“你真失礼,居然当着女孩子的面说她话多”图特像是全然没听到,在乐音响起的同时就牵起她的手,带领她一圈一圈地转着舞步。悠然飘来的清澄音色,柔如此刻深邃的夜空,让人忽而想到朝霞乍现时,闪烁反射出彩虹光芒的露珠,忽而是皎洁月光下,潺潺流淌的溪流。晓蓠迷糊地想,嗯,好像是七弦琴的乐音。接着,吉他一般的乐器奏出带有截然不同韵味的奔放旋律,画面恍若朝阳完全脱离了地平线的束缚,又似小溪在山谷间欢乐地激越奔腾。跳荡的鼓声突如其来,时而低沉浑厚,时而音高坚实。越发明快的节奏牵引三者汇合成独特的交响诗篇。晚会在这一刻达到高潮。晓蓠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不要踩到舞伴的脚超过三次。”“什么”她的右手被他举起,在牵引力下转了一个圈。“一年前,在一个舞会上,一位高贵的绅士对我说过的话。”他应了一声,晓蓠很自觉地接下去。“如果和一名异性跳双人舞,踩到他超过三次的话,可能意味着:不理解,不投入,不喜欢”她被拉过手,不自觉地转向了他,可她全不在意,盈盈笑着的眼睛有若璀璨明亮的北极星,“虽然不清楚刚才那个男的怎么回事,但我踩了他四次,不管是哪一种,感到被冒犯都很正常,只是那样的发展有些意外。”“你以前经常和其他男人跳舞”两人已然停下了舞步,他的手臂正牢牢扣着她的腰。呼吸声又一次相互靠近。晓蓠直直看进映出了篝火的深黑瞳孔。“偶尔。身为淑女,矜持是必修课。”“我不懂。”她朗声而笑,似划破寂夜的驼铃。不知何时起,独剩琴弦晶莹的旋律沉稳回荡,像空灵的女声低低地吟唱。陈年的酿酒洒出醉人的酒香,因着高热的温度,流窜至每一个角落。“你不懂的事还多着呢。那你说说,有什么是你懂的。”狂风倏忽袭来,篝火的火苗有了一瞬的逃窜。背后的人们依旧闹哄喧笑,两边的男女有的正吻得热烈,不胜酒力的早已东倒西歪。“我只惊讶,”伴随淡漠嗓音一同悄然落下,是纤长有力的指尖在微微颤动的细长睫毛下,那一朵幽蓝带紫的花蕾的轻轻抚触:“她竟在夜里绽放了。”不觉间,她的双颊已红得发热。她想,原来纵使滴酒不沾,人也可轻易迷醉。夜雾渐浓,天空满布闪烁的星斗,如深蓝的幕布上加织了密密麻麻的白网。自己曾改写的莎翁诗作忽然浮现脑海,晓蓠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的骑士啊,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那就醉吧。踮起脚,晓蓠捧着那张始终看不清却不可思议吸引着自己的脸,吻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国庆更文第二炮大撒花露西儿娃娃第8章 第八夜 阿尔玛祭司神从来不苟言笑,如果祂笑了,人的死期就到了。夜很深,天幕仿佛一张巨网,笼罩着快乐的梦,离开了梦的人快乐随之结束,只得重新忍受夜空的寂寞。其实她早分不清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即便她睁着眼睛。晓蓠侧躺在洁白的床褥上,她把裹着一层棉毛的茶色金玟被单拉至胸口。这是一个简朴不失格调的房间,虽是位于偏苑的客房,却有独立的小巧阳台。今夜见不到月光,纵然有无数璀璨的星斗也照不亮房间的角落。捎着寒意的晚风扬起苹果绿的布帘,淡黄色的蚊帐在阴影中飘动。晓蓠聆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大脑也跟着不安定,模糊不清的影像或重放或不停切换。只能归结于最近的一连串事情太令她烦乱。她翻个身,整个头埋入了棉被下。她想起,自己好久没数绵羊了。滴答,滴答这个是,古董钟钟摆的声音。她眨了眨眼,尝试辨清四周的环境,然后见到了自己久违的房间。她正坐在古典梳妆台前。镶有纯金边条的象牙古钟,金色的钟摆一晃一晃,平稳的滴答声赫然清晰。墙壁上覆有素雅的肉色碎花墙纸,垂挂在窗棂两边的是反光的白色雪纺窗纱,牢固的窗台框架已有上百年历史。窗外的黄莺叫得欢快,短笛般悦耳的鸟鸣却听不真切。扭动身子环视,房间的布置与摆设和自己印象中的完全重合。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安慰的感觉。下一刻,门把被扭开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少年。他的肤色很深,近似于古铜色,有宽阔和略微饱满的额头,没有头发,或者说,头发被剃光了。他的头颅近长形,后脑勺比普通人长了一半。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人形外貌的智能机器人。他身上的打扮穿着也很不一般,像古埃及人。他是谁在她打量他的时候,他却在观察她的房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上前将这个陌生的入侵者驱赶出境,甚至没有动弹的欲望。这个少年想做什么没说一句话,也不吭声。他好像对她的书架十分感兴趣。她不解,她的书架有什么好研究的,跟其他同龄的英国青年一样收藏着哈利波特的全套小说、罗密欧与朱丽叶、魔戒三部曲、暮光之城系列最后一个被她贴上了“夜访吸血鬼的愚昧颠覆者”标签,除此之外,生物进化论孟德尔遗传定律地球六十亿年相对论人类的未来在何方等著作也在她的收藏之列。也许是她眼花。她竟瞥见他笑了。天啊,这让他看起来越发像传说中的天使。正当她走神恍惚,他往她走去。他悄然停在她跟前,俯身,以额相抵。她看到他翕动着优美的唇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仰起脸,想看清他的脸,并追问他的意图,却不意和他吻上了。她一惊,但并不恐慌。因为她隐约有种感觉,自己期盼这个吻期盼了许久,许久。而当她张开眼,一张久违的脸孔映入了眼帘。马里耶特梦是被打乱的现实的投影。没有联系,没有逻辑。晓蓠眯着眼,屋外的阳光透了进来。她背手遮住双眼,“讨厌的梦。”奈琪不早不晚地敲门进房,服侍她洗漱以及换上出席祭祀的服装。她昨晚就已告诉晓蓠,接下的两天需要颂赞的主要神祇是哪几位,晓蓠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们信奉的神明真多”,就被奈琪当场提醒自己的话有多不敬。缓过神,晓蓠已被穿戴整齐的皮皮领着穿过了皇宫的迎接大厅。黄金闪耀的宫廷装潢贴合着茶红的花岗石,繁复华丽的红边紫纹地毯一直通往宫殿深处,半拉起的金红交叠落地窗帘使大厅看起来明亮却不至于刺眼,还有高耸的拜占庭式象牙白圆柱、精心打磨的的石阶和地砖、墙壁两边神态各异的妙龄少女陶土雕像群可惜她来不及一一欣赏,就被皮皮加快步速地引向他们的目的地。哈图萨城的建筑,尤其是住宅,最明显的特点是不同的独立院落藉由廊道或石板小径相互连通。这点是她被自荐为导向的皮皮拉着闲逛内城以及内、外城交接地带时观察得出的结论。哈图萨整座城市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城墙有两座主城门和一座正门,分别是东侧的帝王门、西侧的狮子门和正南的斯芬克斯门:狮子门用于平民百姓或外来商人的进出,帝王门专供皇室人员以及贵族大臣使用,斯芬克斯门则在外敌来犯、国王领兵出征以及凯旋而归时才会打开,庞大的外使访问团也可以从这道门进入。三座城门距离适中,最重要的是两座主城门旁边都建有防御高塔。此外还有地下隧道一样的地门。外城西北低洼地区坐落着本国宗教尊奉的太阳女神和风暴神的神庙,两座神庙占据了大片面积,该区内也有不少的商铺、作坊、仓库、学校和贵族住宅。内城、或者说包括内城在内的南部地处高坡,分布着新兴建筑,大堡和宫殿是主要代表,西边的大神庙和东边的卫城要塞则已屹立了数百年甚至更久。内、外城的分水岭是一道巨石城墙,尽管只有一层,但从防御工事的角度,气势不输外城同样由巨石块垒砌而成的双层城墙。单石墙的南边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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