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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来据为己有,一再失手后他施计把我们全家骗到了卡特娜城,在夜里制造了一场大火“父亲当场死亡,母亲和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条伤痕,也是乌加西派人追杀我们时造成的。可是纵使活了下来,失去父亲对母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没撑半年也跟着去世。“再次站在这块土地上时,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四处打听才知道乌加西常跟他的追随者说,他有一个无家无室的朋友刚过身,临死前把身家全送给了他,他就用这批钱建了这家酒馆这种干着肮脏行当的酒馆。而酒馆的二当家是他在外宠幸的女人。“乌加西不单止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抹杀了我们一家的所有回忆。所以每当想到乌加西的风光和我父母悲惨死去的模样一想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我就愈加无法原谅那样的人渣。”听着他用没有起伏的口吻叙述这样的惨剧,而且还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晓蓠再难以燃起胸中的怒火:“也就是说”“我在复仇。”眉边的疤痕依然那么刺眼,然此刻看去,却似在笑。海浪声一波接一波拍打着晓蓠的心房。她方记起,自己早忘了血珀的事。“波史克虽然年纪轻轻,但决心并不输我们这些大人。我和乌扎达瓦姆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毕竟如果知道了他的全部计划,还是会去阻止。”巴菲利斯特背靠船舷,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复仇什么的,是最亏本的交易。”“哼那样的笨蛋,哪里值得去救了我说像他这样的贱民,都死光最好”晓蓠上前,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安蕾琦莎朵拉捂着脸颊,扬声道:“你这个蝼民胆敢无礼知不知道我是谁”晓蓠低沉的声音却暗含着不容反驳的意味:“把你交托给我的人正正是你口中的那个贱民。那你是不是该有被玷污了的羞辱感”静立在船尾的甲板上,放眼一点一点倒退远去的推罗夜景。家家灯火璀璨如昔,她此际却觉得冰冷无比。这个城市,如同没有灵魂的妖冶女郎在忘我起舞。午夜的伽临港下起了安静的小雨,海岸很平静,惟愿悲伤的回忆悄悄沉睡。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多字,开始极度怀疑会不会到后面要飙升到2w不过晓蓠终于能踏上真正的旅程了,555,好高兴啊第14章 第十三夜 入古埃及埃及是尼罗河的赠礼。希罗多德“醒来安蕾琦纱朵拉,快醒来”晓蓠先是轻拍女孩的脸蛋,发现这妮子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起床气很大地反手甩开了她。晓蓠耐性全跑,俯身贴着她的耳朵怒吼:“给我起床”一整个早上,安蕾琦纱朵拉神经紧绷地和她保持三步距离,晓蓠每每回头总能看到一对青色的幽怨目光直直打到她身上。“你别定海神针似的杵在这里了。告诉赛米特我这边的货物清点无误,柏木三百三十一捆,桧木两百七十八捆,雪松两百五十六捆。再问问他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安蕾琦纱朵拉一怔,不满嘀咕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晓蓠压住上窜心头的火苗,轻描淡写应道:“等过了明天,又或者再忍个四五天,你就可以不用看到我了。”本以为她会满意这样的回答,岂料身后传来一声跺脚声再无半点动静,晓蓠奇怪地转过身,见她一阵风地跑了开去。这丫头怎么了,她不禁皱眉。望着那娇小的身躯,上面套着的丘尼克已有些残旧,但总算干净。回想一开始安蕾琦纱朵拉死活不肯换上这些粗布织成的丘尼克,被她恶言刺激,把船长对付自己的招数悉数转移工作完成前晚餐免谈,将冷暴力进行到底。安蕾琦纱朵拉是不是公主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既然接受了别人的托付,就该有始有终。安蕾琦纱朵拉不曾向她完全坦白关于自己此次行踪的来龙去脉,幸好那丫头一度为巴菲利斯特他们下一站停靠的是古埃及而抱怨全程,晓蓠三两句套出她一个多月前在底比斯待过,逗留了半个月才离开埃及。“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图特的少年”她不假思索地问道,转念已无法收回。安蕾琦纱朵拉仰头思考,食指抵着下巴:“唔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晓蓠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很快她缓了缓心律,问:“他长得怎么样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我不太记得了,见过一两次,挺俊俏的,就是瘦了点。那时他负责我们的安全护卫,所以有点印象,好像是将军来着”安蕾琦纱朵拉忽然噤了声,眼珠一转,盯着晓蓠,露出狡黠的笑容,“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认识他”晓蓠眸色一黯,别过脸掩饰自己的心虚:“没匆匆见过一面而已。”她想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仅此而已。嗯,一定是这样。“晓蓠,晓蓠”“啊什么”晓蓠被吓了一跳,回神一看,一个高大男子定定站在自己一步之外,正好笑地俯视还是一脸呆相的她。晓蓠轻吁了口气,“拉姆希,下次别再幽灵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好吗。”拉姆希眯眼:“我都叫你几次了,是你想得太入神没听见,竟然怪我。”他一顿,歪头问道:“幽灵是什么东西”“幽灵就是鬼魂,也就是死去的”晓蓠顿住,想起问她话的是个古埃及人,而古埃及人似乎没有幽灵一类的说法。她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解释下去,支吾了半天决定转移话题:“拉姆希明天过后有什么打算”“没什么打算,在这四周转转吧。”这算什么答案。晓蓠追问:“你不回家吗我记得你的家在阿瓦利斯。”“那又如何家人放任我自生自灭,家里家外没区别。”晓蓠越听越一头雾水。“你来罗塞塔就是为了打工赚钱”拉姆希并未回答,把话语权重新巧妙掌握:“你想去什么地方”“底比斯。”拉姆希略挑眉:“去游览”晓蓠翻白眼:“去找图坦卡蒙。”“大胆”拉姆希一个跨步,转眼已将少女双手反剪背后,他凑到晓蓠脑后呵斥:“竟敢直呼王的尊名,罪当割舌,知道吗”晓蓠吃痛同时冷汗直冒,“放开我”一想到自己再一次因为说出他们法老的真名而被恶劣对待,而且是同一个法老,晓蓠不由一阵恼火,她是什么时候招惹了图坦卡蒙或者说像她的祖先那样受到了这位法老幽灵的诅咒“你要真到了底比斯却仍和现在一样不懂尊卑,下场绝不像我对你的这般轻松。”话音一落,他猛地放了手,晓蓠失去支撑应声掉到地上。摔得不重却弄得满身子是沙,她气结,狠狠横了拉姆希一眼:“那烦请拉姆希先生把我绑起来押送到涅甫赫珀鲁拉王殿前,不胜感激。”拉姆希无奈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伸手扶起晓蓠,被晓蓠侧身躲过。见她利落站起,双手忙碌地拍去身上的沙子,拉姆希嘴角微沉:“女人真难懂。”“你对晓蓠做了什么”一把娇声怒喝传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扭头望去。安蕾琦纱朵拉冲过来使劲推了拉姆希一把,他猝不及防退了两步,“别以为自己是男人就可以欺负女人”“安蕾”晓蓠制止的手势做了一半,可她话才开头,却见拉姆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提步离去。晓蓠无力垂下手,转而看向一旁因不战而胜正满脸得意的大小姐:“你生气做什么”安蕾琦纱朵拉自拉姆希“仓惶逃跑”的背影收回视线,朝晓蓠骄傲地扬起下巴:“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晓蓠无动于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你有那个本事再说。”晓蓠径自往仓库走去,打点自己的行李。安蕾琦纱朵拉连忙追上:“喂等等我晓蓠”“大人,她们冲撞您了,需不需要我让她们立即离开”赛米特望着那对表姐妹,忧心地皱起了眉,随即回头静待前面男子的指令,丝毫不见多余的神情。拉姆希眼角余光映入赛米特恭敬的眉眼:“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你准备怎么处置她们呢”“让她们无条件离开。”“无情的家伙,不愧是霍伦赫布将军教导出来的部下。”拉姆希冷笑。“将军谬赞。”“我在海运队里待多久了,说来听听。”“十旬三天。”“她们呢”“三月整。”“那我问你,要是哪天霍伦赫布将军莅临巡视,我和他发生了冲撞,他允了你让我离开的做法,赛米特队长是不是也准备不留我分文地把我赶走呢”“这”赛米特顿觉进退维谷。“我可不曾记得图特将军不问缘由不分轻重地惩罚任何犯了过错的士兵。还是说赛米特队长仍对霍伦布将军的教导念念不忘”赛米特二话不说左膝着地跪礼,“将军赎罪”拉姆希未看他一眼:“你要领罪到图特将军足下去。我的话只说这一遍,别让我看到你再犯。”“属下明白。”安蕾琦纱朵拉蜷缩坐在仓库的角落里,发呆着看晓蓠窸窸窣窣地整理那个不知用什么布料织成的袋子。“看我很有趣”晓蓠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安蕾琦纱朵拉茫然摇头:“不知道。”晓蓠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其实你最初为什么要留下来”她蹙眉,“什么意思”“带你搭上乌扎达瓦姆的船来到罗塞塔有我一半的责任,可是巴菲利斯特他们也说了,罗塞塔有直通毕布罗斯的船次,你的国家在米索不达米亚,如果你要回去的话,大可以把你的项链首饰换成黄金或者直接交给船主作船费,何必非要跟着我,出卖劳动力,只为了赚前往底比斯的路费”晓蓠从斜包暗格里拎起一条红纹石、金发晶、黄玉点缀串成的玛瑙长链,“单这一串,就已足够支付一个城邦小国半年的开支。”安蕾琦纱朵拉半晌未有回应,晓蓠抬起头,见她低着头,默默咬着嘴唇。“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在这里都呆了三个月了,明天一早就能坐上领队安排给我们的便船溯尼罗河而上。”晓蓠小心放回那串价值不菲的项链,心里猜度这或许是她公主身份的证明。虽然暂时理不出她所做种种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晓蓠隐约感觉得到,这条玛瑙项链对安蕾琦纱朵拉而言不是纯粹炫耀财富的随身奢侈品。“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三个月,我们在这里有三个月了吗”“不是记,而是计。不过也没差。”晓蓠看她仍旧迷惑不解的样子,甩了甩手中的日记本。她向安蕾琦纱朵拉招了招手,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看,这中间有十八个文字符号,每个符号有五笔画,每一笔画代表一天,加起来总共九十天。埃及有两种天文历法,其中一种和我国家一样,是以太阳为参照物。“拉姆希告诉我,凯姆特,也就是埃及的最大时间单位是年,往后依次是月和日。一年有十二个月:法莫诺斯月、哈托尔月、帕肯月、帕奥尼月、帕奥伊月、帕奥提月、帕奥菲月、帕奥皮月、托特月、普塔月、泰比月、蒙佩月。按尼罗河潮水涨落和农作物生长的变化,一年分为三个季节,帕肯月到帕奥提月为第一季,被称作阿赫特,意为泛滥;帕奥菲月到普塔月为第二季,被称为佩雷特,这时潮水退去,黑土表露,是农作物播种的时节,是埃及人眼中的冬季;最后四个月被称作夏矛,埃及一年之中最热的时期,农作物在这时成熟。“冬夏两季的分界日确切来说是冬季后日夜时间长度相等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们传统节日之一的惠风节,此外还有河谷欢宴节、奥皮特节和西得节,后者为期两天。如此一来埃及人一年有四个大节日,占去五天的时间,而这五天不算入任何一个月份里面,另外每个月三十天,十二个月三百六十天,加上这五天,一年就正好三百六十五天。”待晓蓠根据记忆思路兴致盎然地阐述完毕后,却发现边上的安蕾琦纱朵拉用看怪物的眼神瞅着自己,她不禁寒毛倒立。“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哪里说错了”安蕾琦纱朵拉眨了眨眼,“你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你不是说我是埃及人吗。”她指着晓蓠手上摊开的不知名物体:“我虽然看不懂埃及的象形文字,但我认得你说的你国家的文字符号不是埃及的文字符号。”“然后”安蕾琦纱朵拉古怪地盯着她:“那东西也不是由莎草纸弄成的,可是却能用于书写记录,质地比莎草纸要柔韧光滑许多。埃及国内如果有这种书写用品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皇宫里也没有。”“你怎么能断定说不定伟大的埃及法老和他的贵族们有意将这些胜于莎草纸的书写用具收藏起来呢。”她青绿的水灵大眼睛闪过一抹轻蔑的神色:“你拜见过涅甫赫珀鲁拉王”晓蓠一时语塞。“我会见到的”安蕾琦纱朵拉嗤笑:“果然在吹嘘。”这死拽丫头晓蓠轻咳:“总之我是哪个国家的子民对你来说都一样,横竖不是和你有着一样地位高度的公主殿下就是。”女孩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不过现在也不全是。”晓蓠狐疑望去。“在我顺利离开埃及以前,你都是我的贴身婢女,负责我的一切起居饮食”“你又得意忘形了,欠教训是不是”晓蓠一把扑上去抓她痒,安蕾琦纱朵拉马上笑得喘不过气,忙叫不要。夜幕下垂,太阳西沉后的天空被满天的熠熠星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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