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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隐,感觉不太好。“帕米斯,是塞提家孩子就别转移话题”聂芙忒做出鄙夷的神态,眯眼睨视着自己无所不能目中无人惯了的弟弟。“你说,我听着。”帕拉米苏无奈,勾起一边嘴角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聂芙忒沉思片刻,“要不我再给你制造机会”她郑重其事开始献策。帕拉米苏眉峰轻提。“过几天籍着我要回瓦利斯的借口把她约过来,然后像上次一样,我潜进这池子待命,她一经过我立刻伸出手捉住她的脚踝拉她下水,你过来将她抱起到房内给她替换衣物,不就成英雄救美了”聂芙忒越说越兴奋,一对琥珀色明眸炯炯发光,还生动传神附上了肢体演示。这一秒钟晓蓠非常,非常想掉头走人。聂芙忒不负责任的剧本构想,从悬疑片路线发展到恐怖电影,结果其实是皆大欢喜的童话故事。再怎么后知后觉,她也听出了这俩姐弟从刚才起的话题主人公是自己。因为,她就曾在他们的瓦利斯本部上演过那么蠢的一出,不过最后“救”起她的不是帕拉米苏罢了。“你确信你不会得重感冒,被老爷子视为拖延时间的手段”帕拉米苏露齿挖苦道。聂芙忒闻言一窒,气恼瞪了他一眼:“噢收起你没用的舌头,笨蛋弟弟”“帕拉米苏将军,聂芙忒小姐。”临阵脱逃计划尚未拟定成型,只见镜面倒映的他们循声转过两颗光灿灿的脑袋,晓蓠随之拉起笑脸和两人六目相投。聂芙忒明显有些吃惊,帕拉米苏则脸色如常,一如既往似笑非笑的好脾气模样。天知道,他只是对外界无关己事的部份不上心。又说不定他早知道有人走了进来,毕竟是长年训练有素的军人,抑或他根本就知道是她晓蓠听着奶妈的汇报,不多时三兄弟的父亲便赶到了院子,孩子们触景生情皱起一张可爱小脸的嚎啕哭声中,她抬移的视线撞上了他异色瞳的眸光,金色阳光中,熠熠生辉。干得不赖。这是道谢、赞扬,还是别的什么读懂了他的口型,却没读懂他的意图。但晓蓠总算确认,他没有为聂芙忒玩笑性的主意解释的打算,就算清楚她听得一字不漏,仍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笨,起码到目前为止,每件事在他掌握中都维持着很好的平衡。他了解不同场合怎么做洒脱又不失大体,不轻易越界,也不随便动情。这就是帕拉米苏,一个进退有度,却不受任何人动摇的男人。抛开了无谓的烦思自扰,那并没什么不好,她想着,朝他促狭地眨了眨眼。“那属下现即去办。”图特负手目送了一眼,便往建事院的方向移步。底比斯城北行院林立,由东向西一直横亘王宫正前,犹如众星拱月之势。军政院因其涉及性质,直接与设在王城东北角的大梅沙,即军队驻扎的主营区比邻而伴,建事院则由于建筑工事需要不定期借用军队的力量,次近安排在军政院隔壁。两厢往来,只须一刻钟不到的脚程。“图特大人,您来了。”须臾前,男子围着覆盖了整面方桌的莎草纸忙活,手上动作窸窸窣窣不停,直到外面透入的阳光使图纸的一隅也跟着发光,他伸手往边上挪偏,一边调整角度时才发现有人在旁边,他本没怎么在意,但旋即再回过头一看,连忙直起身上前,向对方行礼。虽是天气偏清凉的时节,男子依旧是一件短袖丘尼克腰间外加一条索什的搭配,身上除了手腕的护身符手链,再没佩戴其它首饰。尽管见面不多,图特对这个干净且进取的青年颇有印象。“下官去倒羊奶给您,请大人落座稍候”说完他疾步向外走去,忽然发现手中还拿着芦苇笔杆和雪花石纸刷,又手忙脚乱地返身放下,匆匆朝静立的少年将军点了点头便飞快出了门口。就是有一点腼腆。他是不是该告诉他可以别那么紧张,图特正想着,人已经从视线消失了。待他回来再说吧。建事院不乏建筑人才,在这里出入的人无不精通数字和物理构造,擅长和土地木头打交道,建事院本身的构筑设计理所应当地体现着这一点。房屋简洁不失大气的精良构造,每张器具桌椅优美且结实,廊道与房室间接驳下水道的莎草石雕上流泻着潺潺清泉,一汪青池回响着规律的乐章。“这是下官改好的图纸,大人请过目。”现在是白天办公时段,礼奥拉德改用了上下级别的称谓。阿蒙神大神庙扩建工程在推进挖动时意外凿穿了一条已有水道,那片区域险遭洪灾。抢险过后,建事院的一众工程师连夜勘察,琢磨修改现用图纸。“这里就是神庙扩建遇到被凿穿水道的地点。”礼奥拉德在旁解说,手上递去另一张草纸,“这是我们勘查到该水道自凿穿点起的走向分布。”图特接过,仔细比对两份图纸。礼奥拉德就在那里站着,等待图特的指示。“水道是新王国以前就埋地铺设的,材质老化,因而容易一遭利物敲凿就裂开大口。”礼奥拉德静候了半天都没等来下文,他不由得恭声道:“大人,那我们是不是正式采用这份图纸”手中的图纸和原用规划图差别就在于,扩建的神庙在遇到古旧水道的部份更改方向避开了后者。听到青年的提问,图特轻声回应:“不,这份图纸不能采用。”抬眼迎向礼奥拉德疑惑的眼光,淡淡道:“由你设计一张取代该水道的图纸,如果那条水道不存在流经阿蒙神大神庙的必要性,我准备铺设一条彻底避开神庙扩建部份的新水道代替。”礼奥拉德听罢有些瞠目,说话不觉结巴起来:“这、这是大工程啊,大人。”“也许。”他的神色轻淡却泰然自威,“但因为一条水道改变底比斯主神神庙的整体布局,我们要多耗费数倍的功夫,况且原有的这条旧水道如今不作淘汰,下一次破裂受到影响的可能就不止一座神庙,一群少数的人。”末了他说:“以你的学识和经验,你认为哪项工事才是一劳永逸”毫无商量余地。不愧是少年将军。礼奥拉德心中颤巍巍感叹,但也心悦诚服地应诺了下来。“对了大人,这是按您要求所出的边防设计图。”临分别之际,他猛然想起,从堆叠如山的草纸中抽出了几张图纸,“主要是增加了城墙的垛口数量,以及在城门两侧增设了暗室和弓箭角,以便伏击靠近的敌人。”看着那个永远坚定挺直的背影,礼奥拉德想到他的几位同僚抱怨近半个月天天往帝王谷跑,只差直接宿在陛下在建的王陵门外。而他算上今天,已经是连续第六还是第七天,与这位大人面对面共商神庙扩建的细节和进展他该不是,都没回过府邸吧洋洋洒洒落在门槛上的碎金,在青年转身后复归光华。折返军政院的半路上,有人从前面唤住了他。“副维西尔。大将军。”双方走到一起,图特向二人微一颔首。“真是蒙神眷顾,正想着可能又碰不上你了。”乌瑟蒙斯笑吟吟道,“最近总揪不着你的影子尾巴,派人拜访贵府仆从又说主人不在,本相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遭你嫌恶的事。”图特头一句就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直到男子收腔他才缓缓开口:“二位大人找我何事”霍伦赫布缓了下憋笑的苦劲,朗声接过了话:“图特将军相信也得悉了古实王国的新动作。”古实虽由五大部族组成,但既为埃及所征服且定时向埃及进贡,使其具备了属地性质,为更有效统治,凯姆特将这片盛产黄金的偌大地域称作古实王国。图特对他所示内容似乎不感意外。他对上霍伦赫布的视线:“我知道。”乌瑟蒙斯见进入了话题,随即恢复正色,但笑意未退。“有人公然把这批东西从咱们眼皮底下运到古实,本相不得不称赞一下他们的胆量。”闻言至此,图特大致明了了他们找自己的用意。“来源查到了吗”他是收到了有一批武器暗中到达古实境内的情报,但近段时间他分身不暇,还未来得及着手调查这件事。可就目前来看,情报属实,而事态正往严峻方向发展。两人没有即时回答他,不过他们不同寻常的反应已泄露了一切。“商队是由西亚数个邦国的商贸联盟派代表自发组成的,要在短时间内查清那批货物的根本来历不太容易。”霍伦赫布据实以答。可见幕后主使很狡猾,暗忖间图特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武器说不定是中途被安插的,货物本身从最开始就只是单纯的一种遮掩。”听图特这么一说,乌瑟蒙斯冷冷一笑:“好个一举两得”“既障了眼又混淆视听,增加有心人追查源头的难度,对方倒是精明。”霍伦赫布皱了皱眉,“那我们岂不是过于被动了”图特沉思片刻,“在情况变坏前,各城军队立刻派兵全城搜索,严查当地出入人员和携带物品,同时下令南北边境提高军事戒备。”“也只剩下这个办法了。”霍伦赫布认同地说,他瞧了眼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华贵男子,“今天副维西尔和我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到军政院的情报库翻查近期任何被记录的可疑行迹,以策周全。”防备再周全,他们这边终究落了暗中的敌人一截。图特眸光转深。“待本相揪出那些合谋的夷人,定叫他们好生品尝懊悔的滋味。”乌瑟蒙斯眯眼笑道。“以现在的王国可能有些吃力,和米索不达米亚的诸国疏远了,巴比伦是盛年之后,米坦尼更是苟且着残存一口气,盘踞安纳托利亚之上的赫梯则居高临下、对迦南虎视眈眈。”霍伦赫布分析道。“只怕赫梯清闲不了多久。”乌瑟蒙斯的目光在两人间游弋,“迈锡尼虽然会因王的拒绝而无法确保顺利大开小亚细亚的入口,但汇聚希腊诸城邦的力量分派兵力一时半会抵挡住从东南方出击的赫梯军队还是没问题的,一旦拿下隘口要塞和更多的城池,赫梯要再发起进攻就要顾虑很多东西,久而久之他们要在这块上面纠缠便会折损元气。”“同时凯姆特就要提防这帮亚该亚人的反扑了。”霍伦赫布不甚赞同。“他们不会的,即便真到了那个时刻迈锡尼国王还是不敢轻易分神,他们想报复我们的隔岸观火不施援手,也想想赫梯同样恨不得将他们扫出小亚细亚。”他说着顿了顿,冲霍伦赫布扬起了眉梢,“还有,本相刚刚不是指开战,而是让索贝克神和塞勒凯忒神挚爱的宠仆们拂照一下那帮魄力过剩的家伙。”图特不动声色看了这位上大臣一眼。年纪轻轻就坐上副宰相一位,家族后盾与运筹帷幄的卓尔能干以外,稳居三朝老臣阿伊之下九年不倒的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对于这件事,胡依总督可有什么回应”他让对话回到原来的话题,注意力调到霍伦赫布身上。“我们打算和你见面过后再去找他。”“胡依总督才是埃及在古实王国的管理者。”而非他。乌瑟蒙斯先于霍伦赫布回答他:“你要知道,他有什么事都会跑到宰相府。咱们一找他必定牵连出伟大的神之父。”语气凉凉地嘲弄道。图特睇着他们:“二位大人是要请本将军出面”年华正茂的副宰相耸肩:“霍伦赫布大人跟古实总督太过熟稔了,几个月前还一同领兵镇压占据象岛的阿布拉拉军队,十有八九会遇到胡依虚与委蛇。”提起那次南伐,霍伦赫布一阵感慨,“当时我特意领着部属行经其余部落门前扎营逗留,才会延迟了时间回来。没想到他们终是不安份,更联合起来密通西亚人购买武器运到境内,这连串动作还是在镇压结束不久就发生。”一声嗤笑。“搞不好他们更早以前就已经在和敌人秘密传信,阿布拉拉的叛乱举动可能也像那批藏匿武器的货物,只是障眼之用。”乌瑟蒙斯拍了拍大将军宽厚结实的肩膀,转向图特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我呢,身份比胡依高职权比胡依大,在本相面前这位古实总督大抵也只有唯诺谄媚的份,本相不喜听转移话题的甜言蜜语,对此等人物亦是深恶痛绝。”言下之意,他是他们挑中的人选。“若是维西尔在场”鉴于二人态度摆明,图特不作废话,如今他关心的是万一阿伊真如乌瑟蒙斯所说替胡依出马,这两人怎样给他脱身。“放心,有本相跟大将军在,阿伊大人若真要发难,也会仔细掐着分寸。”懒散间透着锋芒的浅色棕眸映出慷慨照耀的日光下,矗立的雄蜂粼粼闪烁。“遭了小偷就是晦气。”灯影憧憧中,跟随带路仆从的高硕男子扫过一室众人,最后定格在表情为暗影所遮掩的老人面上。“几位到得可早”用混有阿卡德语口音的埃及语打了招呼,他也不在意他们的反应,收回视线径直找到位置坐下。座间与大汉相似打扮的两名青年面面相觑,禁不住哄然大笑。“堂堂的近卫队队长被人打劫不是真的吧”“什么近卫队,我如今不就是一送货的。”他没好气道。“我看是真的,没见到他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吗哎呀呀,你也有这天哈哈哈我可以想象到尼努尔塔他们集体后悔得脸色发青的画面了”见他们越说越没谱,男子薄羞成怒,压低声音对两人呲牙咧嘴:“尽管笑回去你们等着收拾”笑闹声消去,房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片刻,跟大汉面对而坐的瘦削男人打破了冷场:“未知先生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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