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有点儿困难啊。“是嘛。”骆叔时瞄着南青箫的侧脸看了又看,终于是在南青箫僵硬的嘴角找到了蛛丝马迹。呵,果然只是装成没事的样子吗紧张得连笑容都僵掉了,还真是可爱啊。不过这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向更亲密的关系发展了是吗“南青箫哥哥。”南明月趴在南明宣的背上,纠结了半天,才开口喊住南青箫。“恩什么事”南青箫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南明月。怎么突然开口叫他哥哥了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他吗啊,不会是因为上山时候的事吧稍微对她好一点儿就能得到认可了还是有点儿单纯啊。“关于刚刚打听到的事情”第一次开口喊南青箫哥哥,南明月尴尬得无法跟南青箫对视。“啊,那个啊,明月有在认真做啊。”南青箫折返回南明宣和南明月的身边,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南明月的身上,“不过那种事情不着急的,回去再说,恩”“恩。”她这位大哥其实是个笨蛋吧这衣服可是骆三爷披到大哥身上的,他怎么能随手就扯下来给别的姑娘披上难道他就感受不到骆三爷目光里的冰火两重天吗虽然身上多了件衣服,可是好冷。“那就行馆里见吧,三爷,走”南青箫转身,一把抓起骆叔时的手,双脚一点就拎着人没了踪影,动作之突然、速度之快让天枢、南明宣和南明月都来不及反应。“唉二少爷请注意脚下。”天枢叹一口气,继续为南明宣引路。青箫公子如此了解爷的心性脾气,又如此精通操控之道,他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喜的是有个人陪在身边,爷的日子过得也总算有了点儿色彩,忧的是若有朝一日青箫公子不得不离开爷,爷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青箫公子是不会轻易离开就是了。“那个天枢”“明月小姐,什么事”天枢扭头,冲着南明月温柔地笑着。“这个可以麻烦您还给骆三爷吗”天枢的笑容温柔得让南明月发冷,所以说话时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那个大氅明月小姐就披着吧,不然您若是着凉了,青箫公子会担心,爷也会不高兴吧。”爷真是的,整天板着张脸,吓到小姨子了不是。“啊这样啊,那我还是披着吧。”总觉得凉飕飕的呢。南明月整个缩进大氅里,颓废地趴在南明宣的背上。南明宣无奈地笑着。作者有话要说:在与感冒君抗战过后,作者君终于回来了嘤嘤嘤我好想你们啊第47章 单谈谈“青箫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印象中月姨是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他们一起上学堂那会儿月姨也没给青箫请过武艺师父,这么说来,青箫习武就是在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一个怪婆婆。怎么了不入流吗”南青箫歪着脑袋看着骆叔时。“不,不是,青箫的功夫不错,所以有些好奇。”不过怪婆婆武功高强的老婆婆吗在骆叔时的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一号人物。“三爷搬走之后,那间屋子里面就搬进了一个老婆婆,娘替婆婆煮饭酿酒,婆婆就教我功夫作为报答。是不是有些奇怪”不提起来还不觉得,也未曾多想过什么,可现在将事情说出口就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是有些奇怪。那宅子是我娘买下的,地契还在家里。我走之后有很多人住进去”“不,只有那个婆婆。那之后我跟娘也只在那里住了两年就搬走了。果然是娘在筹划什么吗”可南青箫确实一点儿头绪都想不出来。“你还记得那婆婆的样子吗”骆叔时蹙眉。“样子我倒是记得清楚,也能画下来,可我怕”“怕是易容”“恩。虽然很不想这么怀疑,但若是连人脉线索都被人为地消除了,那要做其他的伪装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南青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亲娘的死是不是诈死。“先画一幅吧,交给天玑,说不定能找到点儿蛛丝马迹。”“恩,也好。”说话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回到了行馆,站在院子里吹风闲聊。“青箫就这么信任我”“恩。”南青箫先是点头,紧接着眉梢一挑,吊起眼睛看着骆叔时,“三爷就这么不信任我”“恩并不是。”骆叔时抬手拍了拍南青箫的头顶,“怕你受欺负不是。”“啧我还能让几个老人家欺负去了”南青箫不满地咋舌,“本来今天是想愉快地喝酒聊天的,结果因为某人突然去了,就又变成一次警告了,再以这样的姿态示众的话,就要被当成狂妄自大的小鬼了。”“我倒是觉得幸好去了。”骆叔时突然将南青箫拽进自己怀里,身体一弓就趴在了南青箫的后背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有些许上扬。“什么意思”南青箫转头,嘴唇不小心从骆叔时的脸上擦过。肌肤相碰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骆叔时想要转头看看南青箫的表情,可身体下压着的这副躯体是那样的僵硬,以至于骆叔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怕这一动,就吓跑了受惊的南青箫。“幸好去了,才能看见青箫为我生气的样子,平时和和气气的,从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发火,今天竟然只因为别人贬低我几句就发了脾气。”“三爷看得很开心啊”骆叔时用话将那尴尬的气氛带了过去,南青箫也顺着骆叔时的话说下去。“那当然了。我最在意的人为了维护我而威胁别人,怎么能不开心”“我”“世风日下,若是被人瞅见了,本王倒要瞧瞧你们两个该作何解释。”啧真没有眼力见。骆叔时不满地咋舌,然后才转身看着就站在两个人身后的恭醇王。骆叔时是察觉到恭醇王的接近,只是没想到这人这么没有眼色,普通人见着有人在谈情说爱都会避开的吧“王爷。”南青箫是被恭醇王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可转身的功夫就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和心态,只是背上的骆叔时不动,南青箫也不好行礼,所以只点了点头。“若真有人问起就如实回答,没有什么值得苦恼的地方。”骆叔时直视着恭醇王的视线也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是有感觉南青箫的逐渐靠近,可像这样可以聊天谈心的机会其实不多,难得又一次,竟然还要被人破坏,骆叔时感到非常不爽。“你不会苦恼不代表青箫不会苦恼吧”恭醇王愣了一下,因为骆叔时的眼神太过坦诚而坚定。骆叔时不说话,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南青箫,等着南青箫的回答。“青箫孑然一身,没什么需要苦恼的。”南青箫微微一笑,但背后那人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缠在他身上的双臂狠狠勒了一下。紧接着,就是骆叔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谁现在孑然一身”南青箫一愣,就眯着眼睛笑了。“你们两个小子本王还在这儿呢”当着他的面儿就开始眉目传情了“倒是希望你不在”骆叔时在南青箫的耳边小声嘀咕一句,因为是大不敬的话,所以没敢大声,可还是被恭醇王听见了。南青箫也有些诧异。骆叔时平日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今天是怎么了“王爷有话要说”骆叔时叹一口气,直起身体从南青箫的后背离开,再正眼看向恭醇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你们抓到那人本王已经见过,也审问过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青箫”“这些事情三爷比我擅长吧”为什么要交给他来决定南青箫有些不解地看着骆叔时。骆叔时似乎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抬手揉乱了南青箫的头发,就抬脚走向恭醇王。“王爷,关于这件事情,可否跟我单独谈谈”“恩,好,你跟我来。青箫就先去休息吧。”恭醇王冲南青箫笑了笑,就转身带着骆叔时走了。南青箫站在原地,困惑地看着恭醇王和骆叔时逐渐变小的背影。这是骆叔时第一次要瞒着他做什么事情,也说不上是瞒着吧,毕竟骆叔时做得这么光明正大,明显到南青箫几乎可以猜到他跟恭醇王即将讨论的内容,只是他并没有骆叔时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啊。“你这是当着青箫的面儿光明正大地偷腥”带着骆叔时到了自己的临时书房,恭醇王才开口调笑一句。“偷腥王爷别开这种让人反胃的玩笑。”一听这句话,骆叔时先是一惊,然后毫不掩饰自己对恭醇王的一脸嫌弃。“大胆”“算了,你们都退下。”他身边这些个随侍整天到晚地大惊小怪,他跟人开个玩笑自然是不介意别人跟他还嘴的,咋咋呼呼的,烦死了。“可是王爷”“还要本王重复”“是,王爷,属下告退。”几个随侍原本就是皇帝安排在恭醇王身边伺候保护的,并不得恭醇王的喜爱,而恭醇王自己的左膀右臂则甚少跟在恭醇王身边,大部分时间都在别处做别的事情。“本王是知道青箫有一个十分挂念的童年玩伴,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挂念着你,你竟然也处处为他着想,你们两个之间的亲密倒是有些奇怪。”日久才能生情,可南青箫跟骆叔时相处的日子其实并不长不是吗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孤单的南青箫会挂念着旧时好友这是正常的,可骆叔时的身边并不缺人吧这样的他为什么对南青箫这么执着恭醇王感到十分好奇。“很奇怪吗”骆叔时倒是觉得正常得很,“那个不是王爷该关心的问题。关于那只老鼠,王爷有什么建议”“那要看你们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斩草除根,凡是对南家有威胁的,一个不留。”放下茶杯的瞬间,骆叔时眼中的寒光尽显,那模样就连恭醇王见到了是心里一惊。“怪不得要跟本王单独谈谈,这才是南海霸主的真面目。这嘴脸,青箫从未见过吧”恭醇王先是被骆叔时突变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就满意地点头微笑。青箫再果断,要在商界里周旋也少了一股子狠劲儿,如今倒是被骆叔时补上这个空缺了。“青箫没必要知道。”他又跟青箫没仇,无端端的怎么能摆出这张脸给青箫看“没必要吗”恭醇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青箫难得找到个安身之所,能平静度日,本王也不希望他的平静被人所破坏,可要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这个你也清楚吧”“恩。”就是清楚才觉得火大。陆上的生意跟海上不一样,在海上,他要面对的敌人无非就是海盗或者对手派来捣乱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按死在海里就完事大吉,可在陆上不一样,哪怕只是商界,各方势力也是盘根错节的,还有许多商人与官宦皇室有联系,许多问题都不得不去考量,不能放开手脚灭敌让骆叔时很是郁闷。“哈哈,真难为你忍着了。”骆叔时丝毫没有想要在恭醇王的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以至于恭醇王就见了他那郁卒的样子哈哈大笑。“不想坏了青箫的兴致。”“本王建议你们把人送回去。”笑够了,恭醇王才开始说正经的。“送回去既能发出警告,又能卖个人情”“聪明。”“可他们差点儿毁了青箫的努力。”若是他们没去地窖察看,那这次带来的所有酒不都要废掉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是为了青箫,青箫又何尝不是为你本王可不觉得他是为了南家。”这小子到底有哪值得青箫来趟这浑水“我知道。”若是连这个都看不透,他还怎么跟青箫在一起“知道就好。本王跟青箫投缘,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他的事情我不会不管,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若是这里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能做出些有趣的事情吧“多谢王爷。”第48章 天生劳碌命接下来的三天,几乎每一场酒商的聚会的邀请函都会被送到骆叔时的手上,是送到骆叔时而非南青箫,对此,无论是南青箫还是南明宣都没有异议,大大方方地摆出以骆叔时为首的姿态出席各种宴会,再一次让一众酒商确认了骆、南两家的关系。当然,有人多次密会南明宣或者南明月,想要挑起南家的内斗,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每个人都知道南青箫与南明宣兄妹二人是同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