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儿上多照顾照顾我娘。想到这儿,小蝶心一横,开口道:“小姐,能不能不惩罚那个婢女”瘫坐在地的婢女听到有人替她求情,抬头望向小蝶,心里充满了感激。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很清楚小姐的性格,若是连累了恩人那就过意不去了。她忙跪在王夙面前,“奴婢甘愿领罚,请小姐不要迁怒于小蝶姑娘。”王夙停下脚步,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婢女,冲着小蝶问道:“怎么,你跟那婢子有旧”“回小姐的话,奴婢今天也是一次见她。”王夙更加疑惑了,却也是兴致勃勃,她还第一次见这么好玩的事,“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要为她求情”“小姐,奴婢也知道,她冒犯了您,罪不可恕。可是,小蝶真的希望,若是将来有一天小蝶也冒犯了您的时候,有人出来求情。”王夙越发的喜欢小蝶不卑不亢的模样了,却也有些为难,“只是,爹爹跟我说,但凡冒犯了我威严的人,一定要严惩的呀”小蝶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思量,“这个简单,小姐,您要惩罚她,不妨就罚她月钱好了,这婢子们呀,还是很在乎月钱的。您要是罚了她的月钱,其他人能买新衣服能买点心还能接济家里人,她却不能,她呀,一准儿难过”见到小姐若有所思的摸样,小蝶赶紧又补上一句:“小姐,这心里头不舒服可比身体上不舒服难受多了”王夙到底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被小蝶这么一说心想也是,练武不认真被爹爹打了可不比爹爹不理自己难受。“好吧,就听小蝶的。罚你三个月月钱。”“多谢小姐”小蝶和瘫坐在地上的婢女同时长舒一口气,小蝶庆幸的是自己赌对了,而那个婢女则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场皮肉之灾。小蝶被王夙连拖带拽的拉走了,留下一群侍卫婢女望而兴叹。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婢女捂着胸口,望着小蝶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小蝶姑娘,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隐在暗处的六号暗叹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向老爷汇报去了。------题外话------新书,求收藏,求推荐,求鲜花,求钻石第二章 抉择“主人,事情就是这样。”王勃仲冰着脸,放下手中的书卷,莫测一笑,完全不同于在王夙面前一向温柔慈祥的模样,“若那小蝶继续对夙儿有什么较好的影响,你应该懂得怎么办吧”其实单看王勃仲的长相,黝黑的皮肤,一双浓密的剑眉倒挂在脸上,铜铃般的大眼,满腮的胡子,整个儿一菜市场杀猪刽子手形象。再看那体格,身高八尺,不但有竖还有宽,一副三大无粗的模样。就是这么一个人,脸上偏偏挂着一副诡谲莫测的表情,真是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暗卫们对这渗人的表情早已司空见惯,“遵命”说罢,六号便要隐退与黑暗之中。“对了,六号,”王勃仲看似温柔无害的一笑,“记住你的职责所在,不该说的别乱说,不该想的,也别乱想。”六号面色一紧,主人不愧是宗师,仅仅是威压,便需内力抵抗,若是主人出手六号咬紧牙齿,回道:“谨遵主人懿旨六号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如此甚好。”王勃仲瞬间收了单单针对六号的气势,风轻云淡道:“夙儿她是越来越机灵了,难免会有什么想法。灭口时做的谨慎点儿,不要让她起疑。下去吧。”王夙的房间,可以简单的用一个字来总结:红。深深浅浅,各种各样的红巧妙的组合在一起,摆设也不多,没有什么字画或者绣品,大都是以鲜花为主,倒是使得屋子颇具品位。但是一个小姑娘的房间被布置出妖艳的感觉来,确实有些怪异。“今儿是我生辰,所以不用练功,爹爹许我上街去玩。那么”王夙望着偌大的衣橱,秀眉微皱,“穿哪件呢”小蝶甜甜的笑着,已经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镇定自若,“小姐这么美,穿哪件衣服都很好看”只要是个女的,不管老少,大抵都曾被“穿哪件衣服”这个俗气的问题困扰过,王夙当然不会例外。拿起一件绯红色的衫子又问,“这件怎么样”“嗯好看”不管王夙怎么问,小蝶还是那句话,却没让王夙生出厌恶的心思来,也是小蝶的能耐。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小蝶发现,其实王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她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小姑娘。可是,总还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总又抓不住头绪,是哪儿呢“嘿,小蝶想什么呐”王夙忽的蹦到小蝶面前,身上已经穿好了刚才选的那件绯红色的衫子,“怎么样好看吗”说罢王夙还转了个圈。其实正像小蝶说的那样,王夙只是个宠坏的孩子,当她开心的笑时,那笑容还是干净无邪的。一头乌黑的如云秀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披在身后,绯红的衫子随着脚步的旋转而飞扬,小蝶看的有些呆了,轻声说道:“嗯好看小姐这么美,穿哪件衣服都很好看”“贫嘴”王夙指着衣橱里的衣服,“小蝶,来,你也选一件,跟我一起出去”“这怎么行,奴婢怎么能穿小姐的衣服”饶是小蝶镇定,还是被王夙给吓住了。这也太不符合规矩了,奴婢怎么能穿小姐的衣裳王夙佯装生气,“不听话是吧”说罢便扑到小蝶身上开始挠痒痒。王夙本就有武功傍身,可小蝶只是个普通丫头,怎敌王夙的魔爪,“哈哈啊哈小小姐我错了我穿,我穿啊快停下哈哈哈哈哈停我穿”就这样,两个小姑娘打打闹闹,吃罢午饭便打算出府。在吃午饭的时候小蝶就发现今早被自己救了的婢女在角落转悠,想叫小蝶,却又不敢,好似有什么事情。小蝶跟王夙寻了个借口,出去找到那个婢女,“有什么事吗”婢女没有说话,而是将小蝶拉到一个人迹罕见的角落里。“小蝶姑娘,我我却是有话要跟你说”那婢女有些难为,但小蝶是自己的恩人,这事,虽然说出去可能会没命,但这关乎恩人的性命,是应该跟她说的。“有话就说吧”小蝶有些疑惑,到底要说什么,这么为难,莫不是因为钱“若是因为扣了月钱又急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的”“不,不是”婢女马上摇头,然后又低下头,双手使劲儿搓着衣襟,最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往前跨了一步,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确信没有人偷听后对小蝶附耳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报答你今早的相救之恩,从此我不再不欠你什么了。”顿了一下,婢女愈发压低了嗓子:“我听以前府里的老人说,小姐之所以这么嗜血,都是将军故意引导所以,你要小心”说罢,不等小蝶做反应便掉头跑了。听到那婢女的话,小蝶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耳边又回想起小姐说过的,“爹爹跟我说,但凡冒犯了我威严的人,一定要严惩的呀”想到这里,小蝶不再怀疑那个婢女所说的话,怪不得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儿哪家父母会纵容子女这般纵使再溺爱,也不会让个女孩子整天舞刀弄枪,更不会让孩子以杀人为乐可是,为什么天哪,似乎卷进了一场大阴谋之中了怎么办虽然平时会耍耍小聪明,可是跟将军斗,自己绝对太嫩。想想小姐以前的那两个朋友自己就是下一个吧小蝶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浑身一阵冰凉。话说小蝶的娘曾是个商户的妾侍,小蝶虽是庶出,却也读过些书。后来因正房的陷害,小蝶和她娘被驱逐出府,那时的小蝶也才八岁,经历了那些事情,再加之小蝶的娘亲经常念叨大房的阴险,小蝶似乎比同龄孩子要早熟的多。后来小蝶她娘得了病,小蝶便卖身进了将军府为婢。因为模样清秀,还算机灵,被将军的一个侍妾选中,一年后那个侍妾被人陷害致死,小蝶因为不是贴身丫鬟,所以侥幸逃过一劫。小蝶的第二任主子是个胸大无脑的主儿,整天不得安生,小蝶也算是预见了那侍妾的命运,自己早早寻了个错处被贬到厨房做丫头。没过几个月,那妾侍和她那一院子的丫鬟都“意外”丧生火海了。小蝶无不庆幸的对自己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离开的早,要不然自己没了小命儿倒也罢了,娘亲可怎么办自此小蝶便发誓要远离那些黑暗,受点儿苦做个伙房丫头,好好照顾娘,娘儿俩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就好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下被扯进将军的阴谋当中,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脱了身的。怎么办怎么办,小蝶满脑子就只剩下三个字:怎么办忽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将军既然想让小姐心狠手辣,那,只要顺了将军的意,故意引导小姐做坏事,是不是就可以活命了,是不是就能继续照顾娘了呢同样是孩子,王夙烦恼的是穿什么衣服出去玩,而小蝶则表现的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成熟的多,经历了那些变故,只要不是愚笨之人,都会迅速成长起来的吧。就在小蝶还在犹豫的同时,六号已经对那个跟小蝶告密的婢女下手了,处理好尸体后,抬头看了一眼王夙房间的方向,“这几天小姐正在兴头上,你就多活几日吧。”说罢又隐入黑暗之中,放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听说了吗”“什么啊”“刚刚小思在后花园的池塘投水了,护院将她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不会吧她不是今早刚从小姐手里逃过一劫吗”“谁知道呢要是换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投水”“或许是失足了掉下去也不一定啊”“天知道”两个婢女边走边聊,因为聊得入神,走到长廊拐角处撞到了站着发呆的小蝶身上。婢女一看是小蝶,慌乱的跪到地上,“小蝶姑娘饶命”小蝶苦笑一声,无论是曾经的家还是这华贵的将军府,人都是一样的势力。昨天她还是个洗菜的伙房丫头,被人呼来喝去,今天被小姐倚重,仅是被人撞了,那人便吓得马上跪地求饶。小蝶现在没有心思理会那两个婢女,挥手叫她们走开。跟那婢女刚刚分开不到一刻钟,她就投水了既然那婢女已死,那刚才和她碰面的事也一定在将军的掌控之中了。小蝶甚至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她看着被王夙强行穿在自己身上的名贵衣裳,不知还能穿几天不觉紧握住拳头,指甲嵌到肉里都不自觉。许久,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嘴角浮现出决绝而阴狠的笑容。全天下的人哪个不知将军是宗师。就算是个掌权的官老爷跟将军斗都不亚于蚍蜉撼树,更别提自己这个小小的将军府婢女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显得那么苍白而可笑。犹如那个唤做小思的婢女,她怕是到死都不知原因吧。如今这宗师般实力的人都玩弄的阴谋,岂是一个渺小的自己所能撼动的。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哪儿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要想活下去,要想不被人鱼肉,那就丢掉无用的良心,向上爬吧所以,不管小姐将来会否如将军的愿,成为一个丧心病狂之徒,但自己绝对不能是那个带着小姐寻找良知的人。小姐,为了生存,为了娘,小蝶只好对不住你了“小蝶,你跑哪儿去了”听到王夙呼唤的声音,小蝶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小姐,奴婢在这儿呢”王夙看了一眼小蝶,眉间的疑惑一闪而过,恢复常态娇嗔着拉过小蝶的手:“死丫头,害我找你半天出府去玩咯”将军府的书房内。“嗯,六号,你做的很好。”王勃仲满意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六号,“继续跟着小姐,去吧。”随着六号的离开,房间的角落里又多了一个人。黑衣黑发,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那里有人。“嗖”的一声,一支墨玉做的笔筒破空而来,黑衣人并未躲闪,闷声接下那一记,额头马上渗出鲜血。虽不是全力一击,但宗师的一击,岂是那么好接的。黑衣人顿住身形,沉声道:“主人息怒”“混账”王勃仲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当年这事是交给你处理的,如今府里竟然有人知情若是传入陛下耳朵里”“主人息怒属下这就去清理”王勃仲面色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