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德行,有采花大盗采你了吗”王夙愣了一下,眸子一闪,冷笑道:“是啊,那采花贼就是你尊敬的国师大人。”王夙这么一说,却是轮到宫懿轩和殷子煜他俩愣了,不过宫懿轩马上回神,那副鞋拔子脸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眼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而殷子煜则是更加冷着脸,“国师来了”“嗯。”“他来做什么”殷子煜骤起眉头,不免疑惑。王夙耸耸肩,一脸无辜状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殷子煜没有再追问,扬着脸看着座上忽然由冷艳变得调皮的王夙,一阵茫然。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多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老绷着脸的王夙了。既然殷子煜都不再追问,王夙转脸又问宫懿轩,“那你来又是做什么”不同于殷子煜的莫名生气,宫懿轩则是笑意盈盈,“当然是追随你的脚步。只可惜你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留,所以我迟了两天。”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她的脖子两旁垂下来,王夙伸手将乱发抚到耳后,“追随我做什么”宫懿轩笑了,笑容如同化开冬雪的阳光:“一个未婚男人千里迢迢追随一个同样未婚的姑娘,你说我想要做什么”王夙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早已免疫,只是斜了他一个白眼,但是旁边的殷子煜却是不干了,眉头蓦地一皱,“真不要脸”宫懿轩倒是好脾气,没说话也不跟他吵,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王夙。王夙并不是面薄的人,但是此刻却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怪怪的王夙不自在的别过头,好吧,任谁都一样,要是一个狐狸这么对你笑你也别扭。“”谁也没理他,殷子煜只好干瞪着眼睛看着王夙,那眼神中包含的许多莫名的情愫。漆黑的夜空是死一般的混沌,空气窒闷地让人揪心,王夙“唰”的一下起身,“我要睡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说完王夙就径直上楼了,离开这个火药味颇浓的二楼以及彼此看不顺眼的宫懿轩和殷子煜两人。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斜射入王夙的房间。推开窗户,扭了扭腰肢,望着远处迷蒙的晨景,突然感觉心情大好,打着哈欠,该启程了。宫懿轩和殷子煜两批人马还没好好歇歇就又启程了,但是两批队伍中都没有听到一句怨言,一个个收拾起精神,整装待发。王夙虽然不懂军纪,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两批人马皆是好手。殷子煜是皇子,带军队出来倒是说得过去,只是宫懿轩他只是个富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养私军对于这点,王夙是愈发对他好奇了。当然,王夙不知道的是,好多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的。白阳明虽然没有眼泪婆娑,但也很是不舍的拉着白菲的手,“记住我昨晚跟你交代的话,更要好好听你王姐姐的话,玩够了就自己回来”白菲低着头,把白阳明的手拍了又拍,叫他不要担心,他的吩咐她都记下了。天越来越热了,几人总是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宋雨欢和泠伊坐一辆马车,王夙和小蝶以及白菲坐一辆。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白菲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她还真的只是个孩子,上了马车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渐行渐远的白阳明,最后连同他站着的那个小山坡变成一个小黑点儿,这才回过头来认真的打量起马车来。没想到这马车外表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但里面还是很有内涵的这马车四周都是竹帘子的设计,在这开始燥热的夏天倒是一点也不闷。外面太阳开始变得毒辣辣的,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白菲一直气鼓鼓的看着王夙,也不说闭目养神一会儿。王夙自然不会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虚,她爱看就看呗。午饭时间了,众人停下歇息。因为人多,比来时热闹的多了。宋雨欢早前就说了要在回程的路上露两手,但是人太多,王夙怎么舍得宋雨欢太过操劳,只吩咐她做了少几个人的份儿。既然宫懿轩在,那姜烨也肯定在了。既然姜烨在,那么宋雨欢做的饭就算再少也少不了他的份儿。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吃了宋雨欢亲手做的饭后,姜烨看向宋雨欢的眼神整个都变了。晚上的时候没有找到村寨,只好就地露营。初夏的晚风微凉,倒是适合散步。扎好营后三三两两散开,巡逻的巡逻,散步的散步。姜烨走过来不知问宋雨欢了什么事,宋雨欢娇羞着脸庞对他指了指,然后姜烨又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一起从远处的树林走去。王夙看在眼里,却是没有阻止,四下寻找温流,却发现他不知道哪儿去了。“啊,你个小白脸,竟然敢占雨欢妹妹的便宜”温流打掉姜烨拉着宋雨欢的那只手,跟护犊子似地把她护在身后,“我刚过那边给雨欢妹妹采几朵花,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你竟然敢对她不安分”一声嘹亮的嗓门打破了树林间的气氛,顿时还算热闹的树林彻底安静了下来。小白脸小白脸这一行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姜烨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要误会,我也只是给她递过去蘑菇而已。”“那也不能拉拉扯扯啊”温流瞪着姜烨,很是不甘心,“一开始见你就觉得你贼眉鼠眼的,果然花花肠子一大堆”温流防贼似的盯着姜烨,确定他不会过来抢走宋雨欢,便转脸看向宋雨欢,“雨欢妹妹,不要轻信这种小白脸,知道吗”姜烨眸子闪了又闪,要不是宫懿轩几次眼神制止,他真想狠狠揍一顿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最后只好抽出着嘴角,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离开。再以后的每次休息,温流就一直注意着姜烨跟宋雨欢的距离。只要姜烨一离宋雨欢三尺之内,温流一准儿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宋雨欢跟姜烨隔开,弄的宋雨欢哭笑不得,姜烨没办法,打不得又骂不出口,只好皮笑肉不笑的不跟温流计较。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第三十八章 心动王夙放开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又换了一只手腕拉起,“怎么感觉你出来反而闷闷不乐的”“没有,可能是从未出过远门,感觉有些累。”忽然,王夙感到脉搏中传来一丝一样的跳动,虽然一瞬即逝,但是王夙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的。是蛊。只是,这蛊是谁下的能近白菲身的人并不不是少数,而且蛊的种类繁多,也不知道这是通过什么手段中的蛊,所以凶手并不能确定下来。“既然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儿吧。”王夙笑笑,安顿好白菲后转身出了马车。出了马车后的王夙不再掩饰,眼中闪现出一簇簇愤怒的小火苗:哼,敢动我打算罩的人又是一个休息时刻,从苗寨出来的路才走了一天,还不曾到达有炊烟的城镇,王夙有些烦躁的踱步进了小树林。“咯吱”一声脆响,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声响,王夙缓缓回过头,“是你”来人点头,“是我。”“你不是找什么东西么找到了”“嗯,找到了。”“哦。”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么没了下文。或许是过了半响,又或许是过了很久,夕阳渐渐从山坡滑落,当最后一抹斜阳彻底泯灭,王夙转身,“我要回去了。”回答她的依旧是简答的一个字:“嗯。”王夙笑笑离开,跟他站在一起看日落的感觉,倒也还蛮舒心。刚回到营地就碰到有些不大高兴的殷子煜,王夙挑眉,“怎么了”“你刚才去哪了”“去树林那边转了一会儿,散散心。”殷子煜更进一步,“和谁”王夙皱眉,他这算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阵法一向不怎么样,”殷子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那为什么你还给那片树林布下阵法我转了半天都没走进去”“阵法”王夙蹙眉,“什么阵法”见王夙不解,殷子煜更加惊讶,“难道不是你弄的好吧,这么就是宫懿轩他弄的了。你俩去做什么了”王夙再次蹙眉,“我俩我和宫懿轩”殷子煜更加惊讶,有些看不出王夙是真不解还是假不解,“是啊你和他刚才都不见了”“他也出去散步了”“是啊,难道你们没有一起”王夙摇头,刚才跟她一起看日落的人分明就是国师澹台松,哪里有见宫懿轩的影子不过“等等”王夙叫来营地里的几个随从,“你们几个去这四周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同行的车辆。”不一会儿,被王夙派出去的几人全数归来,全部摇头,“不曾有车辆同行。”王夙眯起眼睛挥手让那几人下去,这一行人已经赶路有一天多了,已经离丹桂苗寨很有一段距离了。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刚才国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那么他是怎么追上自己的队伍的真是满脑子的疑问,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压根儿就在这个车队里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甚至想起在苗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为什么竟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她忽的觉得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的八成没有错只是,这,这也太荒谬了点儿王夙从不做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所以这件事暂时被压在心底,一切只等明日到了城镇再说。第二日中午时分就已经到达卞国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池城,池城不大,里面的客栈规模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但也要比露宿野外强的太多太多,一行人风餐露宿这么久,早想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只是却是不行的。因为这儿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稍做休息就要出发的。如果速度快的话,日落时分便可赶到更为繁华的宜城。趁着休整了那一小段时间,王夙给信部放出消息,不惜一切,探查两个人。消息来的并不是很快,但是在她们要离开宜城的时候却是有传来消息。王夙的要求是探清澹台松和宫懿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送来的情报处处表明此事的几率很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俩从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场面里。但是这也算不得确凿的证据,只是几率很大而已。王夙将送来的情报毁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确定也无妨,反正几率那么大,只要请报上说的不是“毫无可能”就行。澹台松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王夙身边,陪她看日落,估计今晚也不会意外。王夙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爽朗,狡黠中带着明媚,明媚中带着期待。还不到傍晚,王夙早早寻了个借口就跑出来单独看日落,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澹台松出现了。“挺准时的。”“嗯。”“问你一个问题。”“说。”王夙上下打量了一眼仙气十足的澹台松,“你为什么戴面具现在天这么热,你就不怕捂出痱子吗”“”澹台松透过面具斜了一眼王夙,没有说话。王夙凑过去,努力吸着鼻子,在嗅着什么,“这味道”澹台松往后跳了一步,“你干嘛”王夙又不折不挠的往前凑一步:“这味道很熟悉啊”澹台松还正想着自己明明刚沐浴过的,身上能有什么味道结果王夙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一把抓住面具的边沿,澹台松反应极快,双手护着面具,踮脚向后撤去,声音竟有一丝气急败坏的感觉:“你快放手”“我偏不”王夙狡黠一下,空余的那只手攻向他的腋窝。腋窝下有一条粗大的神经,很不经打。被狠狠击中的话会造成剧痛或短暂的局部瘫痪,澹台松自然不会让王夙的阴招得逞,手臂下垂,转肩躲避。就是这个时候,王夙扯着他面具的那只手一用力,面具随着王夙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然后就看见一张极其平凡却又有着翩翩出尘气质的脸。他就站在王夙面前半米不到的地方,夕阳如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周描绘了一圈金色的轮廓,一双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侠气,一个玉冠将所有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