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团长,”秋的声音满是无奈,“我们集合的地点为什么会是废墟啊”罗以诺捧着一本书坐在最高处,四周点着几根蜡烛:“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气氛吗话说我们有多久没有搞这种集体活动了”“是啊,是啊”小月这时显得格外兴奋,伸手拉了拉自己的改良和服,“能在猎人世界玩s游戏,感觉真的好棒”她两眼发光,崇拜的看向团长:“还是团长有先见之明,和旅团结盟,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干这种事了,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追杀。”难道你以为我们双方结盟,为的就是在猎人世界可以肆无忌惮的玩s游戏吗秋真想把手上的小恶魔手机摔到这帮人脸上。算了,手机摔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他再次四下打量了一下,很好,所有人都换上了全套装备,飞甚至敬业的把雨伞蒇在衣服里,你就不觉得硌得慌吗不过,他好像也没资格指责别人,他低头瞄了瞄自己身上的无袖红色小短褂,虽然有点怪异,但是比起团长的打扮已经要好多啦他嫌弃的看向坐在高处正s幻影旅团团长的罗以诺:裸穿皮大衣,梳着大背头,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下脸上的阴影真的好像黑眼圈一样。团长,就算你再想玩,也不用把自己的形象毁成这样吧“团长,我回来了。”随着浑厚的男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将门前的一片月光都遮住了。看来是赶上了。“沉沉和木头他们没问题吧”罗以诺做着最后的确认。“没问题,可是,”大富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出了纰漏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我会尽力挽救他们的命运,但那是在不妨碍我们生存的前提下,”罗以诺的回答不带一丝怜悯,“如果他们与我们只能存活一方,那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我知道了。”是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也没有改变过。看见人都已经到齐,罗以诺合上书:“秋,之前让你放到网上的消息,除了旅团还有其他人关注吗”“当然有,除了黑帮,还有不少人体收藏家也发出了悬赏,我看看,金额还不少呢”“团长,你们在说什么啊”小月总觉得大家都有点怪怪的。什么黑帮什么人体收藏家这些东西为什么听上去那么耳熟呢飞凉凉的开口:“今年会发生什么事,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今年1994年9月“啊”她想起来了,“旅团要杀小酷”自从库洛洛从她这儿得到了整个儿剧情,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窟卢塔族人,特别是那个在原着中以冷静善谋着称,仅凭新晋猎人的身份就使旅团折损了两只脚,还让旅团暂时失去了头的领导的家伙,即使放过其他人,酷拉皮卡也在他的必杀名单上。这么说“旅团已经查到窟卢塔族聚集地的位置了他们从哪儿查到的”从罗以诺口中吐出了冰冷的答案:“是我让秋放上去的。”为什么她嚅了嚅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大女孩了。为曾经喜爱过的二次元人物拼上一切这种事,她已经做不出来了。对她而言,那些都是活生生的、她知道对方而对方却不认识她的、陌生人而已。“团长,那你的计划是什么”说话的居然是糖糖,当年三人的共生契约,让她与团长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我只需要剧情的完好,”罗以诺没有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同伴们,“这五年,我们和旅团在世界各地发现了不少穿越者留下的痕迹,最早的可追溯到几百年前,最近的也有不少,可惜,我们想知道的关于回家的事情,却没有丝毫线索。”“这样的话,我们最大的希望就在1999年的猎人考试,必须赶在蚂蚁席卷人类世界前离开这个世界才行,所以,我必须维护剧情,掌握剧情才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可旅团的目的不是维护剧情吧,”小月难过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不对,“他们可是要连小酷一起干掉的。”“所以我也准备了计划,”罗以诺微笑起来,“一切就看沉沉和木头的了。”肖安姝跟在那个自称罗以诺的青年身后,心里有些紧张。这要是在原来的世界里,谁会跟初次见面完全不熟的男人走啊,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行。不过,那是在原来的世界。自从十天前她跟男友吵了一架冲出门,一通胡奔乱闯后,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已经21岁的她竟然在自小生活的城市里迷路了,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出了国。一定是国外没错,虽然这些人不知为什么长相都偏向亚洲人,但只看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还有他们说的语言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中国。可是,为什么大部分人连英语也无法沟通呢好吧,她承认,她的英语是不太标准,可是至少别人也不应该连“cha”、“ theitish”这种词汇都听不懂吧天啊,她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甚至不敢停留在原地或向人求助。语言不通,货币不通,法律,自然也不会相同。仅看自诩文明世界引导者的美国盛行一时的种族政策和针对偷渡者的相应法律就能明白,如果被人发现,她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她大概不止穿越了一个国家那么简单,而是穿越了整个世界她已经看到路上各式各样的广告牌和指示牌了,那上面清一色的都是让人看不懂的火星文字。她立刻知道了这是哪里,拜托,富奸大神的那部万年巨坑当年炒得那么火,有几个学生没看过。虽然她是女孩子,可也很喜欢里面的诸多角色。除了知名度最高的三大美色,旅团的几个家伙其实仔细看看都不错,各有各的特色,甚至连四位主角中还未成年的三个,不是也各有拥护者嘛可是,看漫画和生存在漫画世界中是不一样的。她当然不会去思考什么关于世界与自身存在的辩证关系之类的高深问题,那种事情现在完全不重要。没错,她现在满心只想着一个问题好饿,她都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然后她以更快的速度确认了猎人世界之所以被称为高危世界绝不是因为饿死的人太多,而是她被人盯上了。一个语言不通、形迹可疑的外地外国单身女性,真的是太容易得手的猎物,特别是她长得还不错。一群想要寻乐子的小混混围了上来,几经逗弄后终于决定动手。好歹练了两年跆拳道的肖安姝奋起反抗了,看这帮混蛋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干,能逍遥到现在,以前那些女性的下场不言而喻,她可不想落到那种地步啊快、准、狠的一脚踢在挡路小黄毛的关键部位,然后迅速甩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拉着被扯开的衣领低头就跑。呼呼呼快点,再快点,绝对不能被他们捉住。眼看已经快到小巷口了,几只手却从身后拧住了她的胳膊。肉体上的疼痛却盖不过心中涌起的绝望,只差一步,只差“救命救命啊救”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口鼻,胸腔剧烈的起伏,却吸不到一丝空气。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会死吗死在这个没人认识她的,陌生的世界隐隐有几声惨叫传来,随后她被人狠狠推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还好吗”肖安姝半天才将视线对准备来人,那是一个和她一样黑发黑眼的青年,中国人她的眼睛猛然亮起:“天王盖地虎。”然而那个人的反应却让她的心又凉了半截,那双黝黑的眼里滑过一丝迷惘,没听懂这句老掉牙的接头暗号中国人都该知道啊那他果然不是吧,肖安姝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啊,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你应该听不懂,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真的非常”“不用啊,看见同胞有难,怎么可以不出手。”如同惊天霹雳的一句话,把肖安姝劈傻了。中国话,绝对是中国话没错。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之前这人问她“还好吗”的时候,说的就是中国话,而她居然没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口音有点怪吧。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脱险,而且救了自己的还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国家的老乡,肖安姝再也止不住泪水,她紧紧的抱着那个大男孩,嚎啕大哭了起来,把所有的委屈、害怕和迷惘都哭了出来,却没注意到,手中抱着那个青年身体僵硬的厉害,搂着她的手,指尖更抵住了她的颈部要害。当肖安姝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那个连姓名也不知道的青年来到了酒店。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紧张的拉住被扯坏了的衣领。仿佛查觉到了她的不安,那青年带着歉意的微笑对她说:“抱歉,我看你的样子应该需要帮助,所以就自作主张带你来了,而且你刚才的状态”正说着,他好像看到了熟人,忽然挥起手来:“麦妮,在这里。”一个金发的白领丽人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罗罗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谢谢你了,麦妮,啊,我还没向你做过自我介绍吧,”那双黑青年恍然大悟的转头看向肖安姝,表情真诚而友好,“我叫罗以诺,她叫麦妮,我能有幸得知小姐的贵姓芳名吗”“肖安姝,”被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肖安姝忽然觉得心跳都有些加快了,“我叫肖安姝,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的,看电视还好,现实生活中这种问法真的很古怪。”“”尽管心里还想保持警惕,但这一天所受到的惊吓、忧惧,已经让她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达到了极限。肖安姝再也撑不下去了,洗了个澡又吃了顿饱饭的她终于死死的睡了过去。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当她的呼吸进入平稳规律的节奏没多久,一个黑影就无视她反锁了几道的房门,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走进来,立在她的床头观察了片刻才再次走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将门锁恢复原状。“团长,”看见那个黑影关上房门,原本倚着客厅墙壁而立的金发白领丽人站直身体,“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线索,应该是意外没错,飞坦刚才来电话,说从那群小混混口中拷问出了她最先出现的地点,也找不到任何异常。”被称为“团长”的黑影坐在沙发上,双手支着下巴,就着昏暗的廊灯,那张脸赫然是之前出手救了肖安姝的老乡“罗以诺”。“既然这样,那就把她交给旅行团好了。”“这样好吗还不清楚她是否了解这个世界,对我们又知道多少”“只是一个没有念的普通人,何况还有契约,”他轻笑一声,“倒是他们那边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把这种信息挂在网上卖。侠客那时追踪不到卖主的痕迹我就猜到是他们搞得鬼了。”“不过,他们想干什么呢”肖安姝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甚至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然而没有,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气息,曾经熟悉的所有,此刻都不在这里。肖安姝的泪水又淌了下来。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她一惊,反射性的缩起了身体,随即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连忙披好衣服,穿上拖鞋,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拉开一点,呼,是那个人。“对不起,罗先生,我起来晚了。”她连忙道歉,打开房门。把救命恩人关在门外什么的,真的很没礼貌啊双方在客厅里坐定,“罗以诺”率先开口:“肖小姐,昨天看你太累所以我就没问。”什么肖安姝连忙示意她不要紧,有事请尽管问。“那请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打算她还能有什么打算,这么危险的世界,根本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活下去的,好不好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不,不对,他,这个叫罗以诺的男人又是怎么来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仿佛感到了肖安姝的疑问,“罗以诺”微笑着揭开谜底:“我们现在有十四个人,肖小姐你是第十五个到来的,所以,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加入,和我们大家一起寻找回家的路”“当然,请一定让我加入。”之后的一个多星期,肖安姝一直跟着“罗以诺”东奔西走,不停的换飞艇换汽车,直到现在大半夜的往荒郊野外走,肖安姝之前被回家两字冲昏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罗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啊,我没告诉你吗”那青年回过头,明明是很温和很可靠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漆黑的夜晚,总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黑瞳中仿佛潜伏着兽。“我们现在要去和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聚一聚,我的同伴们已经先出发了,大概我们是最晚到的吧不过没关系,我可是带了礼物呢”看到他开心的笑容,肖安姝却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