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上吗”“昨晚你喝醉了。”燕臣看着她,眼睛恢复了清明,淡声道。“然后呢”秦歌怒视他。燕臣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没有了。”秦歌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嘛”见他点头,她话锋猛然一转,怒吼道“没有你大爷,还不给我滚下去。”燕臣扫了她一眼,不悦的说道,“你怎么不滚”秦歌的肺都气疼了,怒极反笑,“我怎么不滚你说我怎么不滚这可是我的地盘,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让我滚你脑子嗝屁了吧”“聒噪”燕臣扫了她一眼,却是乖乖的起身下了床,扬手整了整被秦歌拨弄的乱七八糟的衣衫,看了眼依旧坐在床上的秦歌,道,“你怎么不起”秦歌发誓,她从来没有那么想揍人的一天,磨了磨牙齿,对上他的目光,恨不得一脚踩在他哪张妖孽的脸上,堆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咬着牙道,“因为我要换衣服”“我没说不让你换衣服。”燕臣睨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秦歌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向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怒声道,“你特么懂不懂男女有别啊,你站在这里让我怎么换衣服难不成被你睡了还要在被看光光吗”秦歌此话一出,燕臣怔住了,万年不化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浮上一抹红云,他“哦”了一声,极快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歌,沉稳有力的心跳竟有那么一刻似乎要破腔而出,让他紧张的握了握衣袖下的手掌。秦歌见燕臣转过身去,这才飞快的跳下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衣衫极快的穿戴整齐。然后气势汹汹的冲到燕臣面前,“你该走了吧。”燕臣眸子闪了闪,“我还没吃饭。”“你不会回府吃啊,我这小家小庙的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万一冲撞了你那高贵的身体,岂不是我的过错。”她冷笑道。“我不介意。”燕臣挑眉道。秦歌猛吸一口气,恨声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你头发还没梳。”他目光落向她披散着的墨发,颇有嫌弃的说道。秦歌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们现在讨论的不该是让他离开的话题吗,怎么又扯到她头发上来了。“乱糟糟的,很丑。”他继续道。秦歌彻底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神,你全家都是神,我招惹不起。”说罢气呼呼的坐到梳妆旁,却忽略了燕臣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看着镜子里还算柔顺的长发,瞥瞥嘴,哪里乱糟糟了,没眼光不过这样披散着确实不怎么舒服,凝眉看了眼门口,正要喊青衣,一只修长略带冰凉的手轻轻的按住了她的头颅。她一顿,仰头看去,“你干嘛”“帮你。”他淡淡的说道,不等秦歌拒绝,他另一只手拿起了梳子,有些笨拙的替她疏理着长发。秦歌一惊,想要推开他,却意外的发现,他的动作轻柔的让她舒服,舒服的想要睡觉,然后然后直到燕臣替她绾好发,她才反应过来。她怔怔的看着镜子中不算美型,却也算不得差劲的发髻,情不自禁的就问了出声,“你怎么会绾发”燕臣眨了眨眼,“见过一次。”所以,他就会了这天赋太逆天了有木有,秦歌有些羡慕,这个男人还真是完美,不过,也正因为完美才让她不敢接近,因为他就连危险度数都是完美的。她叹了口气,语气恢复往常的冷淡,“你什么时间走”“我还没吃饭。”他再一次提醒她道。她睨了他一眼,转身冲着门外喊到,“青衣吩咐下去,传膳吧。”她知道青衣一直守在门外,且只有她一人,大概是看到了燕臣的存在,怕别人看到毁了她声誉吧。青衣闻言道了声是,就缓缓下去吩咐众人。早膳勉强称为早膳吧,是在秦歌的卧室里用的。青衣硬着头皮将饭菜一一端上,三道菜,每上一道秦歌脸色就黑一分。“这是怎么回事”她阴沉着脸,看着桌上姑且能称为吃的东西,几根稀疏的蔬菜,菜叶还泛着黄色,两碗清可见底的粥,这是人吃的吗喂猪的吧青衣眼皮一跳,苦哈着脸解释道,“小姐,这还是好的了。”说着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燕臣,硬着头皮继续道,“昨日韩姨娘掌了家权,觉得府里的支出太大了,所以”“所以以后就只能吃这些东西”秦歌挑眉,虽然面色还算平静,但青衣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非常不好。秦歌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挑盘子里的汤汤水水,好看的眉紧紧蹙在了一起,沉声道“去和厨房说一声,让他们重新鲜做了送来。”青衣捏了捏手心,欲言又止的说道,“奴婢已经去过了,可是她们”秦歌心下已然明了,韩姨娘这么做,其一怕是明白这掌家权迟早会回到华夫人手里,好趁机捞点好处,其二,好给华夫人一个下马威,生病中的人在没有好菜好饭养着别说痊愈,不恶化就不错了。她和华夫人斗,她乐的看戏,两人斗的你死我活这更好,只是现在连她也受了牵连,让她日日对着这些饭菜,还不如让她去死来的痛快。想着,她面色不渝的啪的放下筷子,看了眼对面一脸嫌弃的燕臣道,“你也看到了,我这可没好东西招呼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自行用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看向青衣道,“陪我去趟陵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凌云阁,青衣小心翼翼的瞅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看秦歌卧室的方向,咽了咽口水道,“小姐,我们就这么走,没没事吧”“能有什么事。”秦歌目不斜视的走着,她巴不得离燕臣远远的,现在有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只要想起一早醒来的情景,秦歌都气的咬牙切齿,这样被风吹吹,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虽然还是无法接受与他同眠共枕的事实,但也不像起初那么抵触烦躁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在气又能怎样大不了日后她不在喝酒就是了,想着这个,她揉揉有些发沉的脑袋,果然喝酒误事吧突然又想起什么,秦歌眉头一跳,看向青衣,淡声道“府外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消息”青衣狐疑的看了秦歌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昨日欺负小姐的那个花小姐听说落水淹死了,还有礼部侍郎张大人的千金,御史台李大人的独子,大理寺卿的千金,京兆府伊包大人的千金,以及刑部尚书刘大人的庶子,还有听说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以及七皇子都受了些伤,皇上震怒下令彻查,可是怎么查都是个意外。”说道这里青衣也有些心惊,还好小姐没事,那画舫破裂的太诡异了,所有人连反应都没有就全都落了水,听说不少小姐们都因为受了寒伤风了,不过看小姐的面色,貌似是没事。西陵玉受伤了秦歌有些讶异,随后又了然,大概是因为他在二楼,所以被波及到了,希望他没事才好,她挺想要他那把凤尾琴的,不知道这次没比完的大赛,算不算会不会在比一次。牡丹园。秦羽看着桌上如此抵挡的菜色,恨得咬牙切齿,回头看了眼半躺半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华夫人道,“娘,韩姨娘实在欺人太甚,这饭菜哪里是人吃的东西恐怕喂狗狗都不吃。”华夫人阴沉着一张脸,眼里尽是恨意和毒辣,厉声道“那个小贱人,当真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到底是个下作的东西,竟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娘,我们该怎么办爹爹本来就极为宠她,现在更是怀了孩子,现在爹爹简直是对她百依百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女儿就连女儿他都不怎么理会了。”秦羽目露凶光,咬牙说道,她一直是爹爹的掌中宝,事事都是以她为重,现在好了,她竟然还不如个下贱的姨娘,爹爹日日夜夜陪着那个贱人,就连她想见他一面都难。“那个贱人怎么能跟你比”华夫人眼神凌厉,不屑的说道。“可是”秦羽咬了咬唇,尽管不甘,可她这两日确实没有在见过爹爹了,每每找他,都被下人推脱说他在忙,忙忙什么除了那个贱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华夫人冷笑一声,“他不是忽视你,他只是重视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秦羽闻言眼皮一跳,“那孩子在矜贵也不过是个庶出,爹爹为何”“为何”华夫人冷冷一笑,“十几年前一个游方道士路过候府时候,曾说了一句话,康孝二十年,候府凤主降临,至尊至贵的命格,将来必母仪天下,俯瞰众生”她说着嘲弄一笑,“不过一个臭道士的随口之言,他竟然还当了真,呵呵,母仪天下就凭韩姨娘那个贱人的女儿”秦羽心里早就风起云涌,母仪天下,俯瞰众生,那该是何等的威仪啊如果那道士说的是真的她心下大惊,紧紧握了握手心,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那个人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想着,她心里做了决定,抬头看向华夫人,面色阴戾的说道,“娘,不管那道士说的是真是假,总之韩姨娘肚子的种,绝对绝对不能留。”“你不说,娘也不会留她。”华夫人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闪烁着疯狂,阴鸷无比。“娘想怎么做”秦羽沉声问道。华夫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我自有决断,这一次,不单是韩情那个贱人,就连秦歌我都要她万劫不复”想起秦歌,华夫人的面容越来越扭曲,那日的屈辱历历在目,她之所以成现在这样,都是拜她所赐,不整死她,她心下难安。秦歌一入陵园,一阵刺鼻的月季花香扑鼻而来,她蹙了蹙眉,拿起绣帕掩了掩鼻口,紧接着映入眼帘就是大片大片的月季花,红的粉的白的黄的,一簇连着一簇,趁着嫩绿的枝叶,勃勃生机,只是美则美矣,秦歌却十分不喜这个味道。她敛眉加快了步伐,极快的穿过青砖石小路,来到长廊上。一个绿衣婢女看到她,扬着高傲的头颅,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哪来的贱婢,竟然敢乱闯姨娘院落”“贱婢”秦歌一挑眉,明显不悦。青衣见状急忙上前两步,厉声道,“大胆,这是大小姐,还不快让开”那绿衣婢女听后不但不惧怕,反而一脸轻蔑的上下看了秦歌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就是那位打乡下来的乡巴佬啊,奴婢还当是谁呢”对于秦歌绿柔略有耳闻,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她,那就是不受待见,自然她也不会怕她。“不敬主子,掌嘴”秦歌冷冷的看着她,红唇一开一合尽是凉薄之意。青衣闻言不等绿柔有何反应,几步上前素手一扬,就抡了她几大耳刮子,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青衣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对小姐不敬,该打绿柔捂着发红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歌,“你竟然敢打我”“竟然敢打你”秦歌挑眉,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本小姐打你,就是杀了你,又怎样”“你”看着秦歌眼里的冷意,绿柔心里怒急,却又不敢上前一步,毕竟她说得对,尽管她不受宠,可她到底是府里的主子,但以为这样,她就不能拿她怎样了吗,这里可不是她的凌云阁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她恶狠狠的瞪了秦歌一眼,捂着脸跑进了内室。秦歌见她进去,也不阻拦,想告状那就告吧,一个姨娘也敢在她面前兴风作浪。她迈着舒缓的步伐,朝大厅走去,守门的婢女见绿柔在她手里吃了瘪,也不敢阻拦。韩姨娘正懒洋洋的用着午膳,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色,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她进府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色,别说她了,怕是华夫人都没用过,这般一想,虚荣心瞬间上涨,嘴角有意无意挂着一抹笑意。她拿起碗筷正要用膳,绿柔如一阵风般刮了进来。韩姨娘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没规矩”绿柔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脖子,但一想起秦歌的冷傲,顿时来了勇气,“姨娘,大小姐来了,而且而且还打了奴婢,不信您看”说着她指了指自己通红的脸颊。韩姨娘一看,果然如此,她蹙了蹙眉,怒声道,“反了天了,竟然跑到我陵园来撒野”她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女声赫然响起,“韩姨娘可是再说本小姐”韩姨娘顿时闻声望去,见秦歌一身素衣,脸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淡然,那身气场,竟然比侯爷还要强大不少,她眉头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嘲弄的站起身,“大小姐光临敝院可是有事”“有。”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径自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