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臣听了秦歌的保证,一直紧张的心,总算是微微松懈了下来,他抿了抿唇道:“不管怎样,绝对不能留她。”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但凡有任何可能威胁到秦歌的存在,他都不能放过,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秦歌听着燕臣的话,微微颔首道:“好,不留。”如果这样能安他的心,那就是让李师师现在去死,又怎样秦歌说着,看了眼天色,拍了拍燕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不是说好明日去皇宫看你母亲的吗”燕臣闻言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好。”秦歌看了他一眼,对他展颜一笑,两人携手朝着卧室走去。第二日,秦歌和燕臣起了个大早,难得没有睡懒觉,这一点让墨瑶和青衣都觉得震惊。秦歌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惊呆了墨瑶后青衣道:“怎么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吗”墨瑶和青衣听到秦歌的声音,忙回过神,急声道:“没,不奇怪不奇怪。”秦歌听了两人的话,挑了挑眉不在言语。墨瑶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歌一眼,还好她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否则今日定然难逃她的魔掌,想着墨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看向秦歌,疑惑的问道:“小姐是准备去哪吗”秦歌微微颔首道:“是啊,要去皇宫。”她说着回首看了眼内室的方向,不悦的抿了抿唇道:“燕臣怎么还不出来”她话音刚落,燕臣就缓缓从卧室走了出来,白衣翩谴,风华绝代,秦歌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一愣,不为别的,正因为她恍然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燕臣的场景,当日他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从那之后她在也没有见到穿过白色的衣服。燕臣见秦歌眼中的讶异,几步走到她身边,缓声解释道:“那人说她喜欢白色。”秦歌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看来是西陵风告诉他,他娘喜欢白色,所以去他娘生前所居住的瑾园才会换成白色系的衣服,不过秦歌还是有些无语,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喊过西陵风爹,都是那人那人的,若是不了解他,鬼知道那人是谁。想着,她侧目看向燕臣道:“你不喜欢你爹吗”燕臣闻言眸光微闪,良久道:“不知道。”秦歌听了燕臣的回答,嘴角微抽,果然是燕臣式的回答,不过西陵风这个爹混得也太差劲了,但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怪他,燕臣性子冷淡,能这样对他,想来他也是已然满足了。想着秦歌勾了勾唇,上前牵着燕臣的手道:“我们走吧。”燕臣闻言微微一笑:“好。”他语落牵着秦歌就朝外面走去,两人都是一袭白衣,携手走在一起的背影,在墨瑶和青衣看来,简直就是般配极了,说是天生一对也不为过。龙九早就候在府外,见燕臣和秦歌两人出来,急忙跳下马车朝两人行礼,燕臣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牵着秦歌就朝马车上走去,龙九也未在意,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秦歌一上马车,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今日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反而觉得睡眠不足了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暗道,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前世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修炼,一天到晚也就睡个五六个小时,那时候也没觉得困,现在呢,都睡了这么久了,还是觉得睡眠不足。燕臣看了眼精神不佳的秦歌,柔声道:“你先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在喊你。”秦歌闻言掀了掀眼皮,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她语落就直接倒在燕臣怀里,昏昏欲睡起来,其实就是他不说,她也准备这么做的。燕臣低首看了眼秦歌,眸中闪过一抹柔和,一时间整张脸都显得流光溢彩起来。外面的龙九,扬起长鞭驱车朝皇宫走去,马车缓缓行驶,速度不快不慢,车厢内的秦歌也不觉得颠簸,所以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皇宫内很少允许马车进入,不过燕臣自然不必说,所有人不行他也行,所以守门的侍卫一见龙九,刚准备拦下,龙九直接亮出了郡王府的令牌,侍卫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二话没说就直接放行。苏屠因为在宫宴上惹到了秦歌,生怕她对燕臣告状,所以一早就来皇宫请辞,同他前来的还有苏琳琅,尽管苏琳琅不想苏屠离去,但是到底也是耐不过他的决心,只好在不甘不愿的情况下应允了。两人走在皇宫的青砖石小道上,苏琳琅侧目看了眼苏屠道:“本宫都说了,燕郡王的事你不必担心,有本宫在你还怕什么”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她一定能打败秦歌,吸引住燕臣,到时候还怕燕臣不听她的吗可是她这个蠢笨的皇兄,偏偏不听她的劝阻,这一点当真让她恼怒,虽然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喜欢苏屠,但身处他国,身边有一个帮手总比没有的好。苏屠听了苏琳琅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在此之前他也觉得苏琳琅很美,这天底下的男人该是没有不被她吸引的,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就之前见到的秦歌和第二梦她们两个,随便一个都完爆她,不用想,是个男人都知道怎么选择。虽然心中对于苏琳琅的自负不屑,但表面上他还是不愿得罪她的,毕竟到底她是南疆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他虽然也贵为皇子,但在南疆帝面前的存在感实在是不怎么高。想着他看了眼苏琳琅,扬声说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皇妹还是不要阻拦本王了。”她不在乎他是死是活,是安全还是危险,可是他在乎啊,他是出息不大,皇位与他无缘,但到底也是一国皇子,将来也必是荣华富贵一生,他才不想客死他乡呢。苏琳琅见苏屠还是坚持要离开,咬了咬刚想骂他,却见一辆通体雪白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苏琳琅登时双目一眯,对苏屠的怒意瞬间转移到这辆马车的主人身上。他们也是坐着马车进来的,但转到这里就已经被迫停下了,因为宫内明文规定所有人皆不得在深宫中驾驶马车,可这人竟然视宫规于无物,当然这不是她气愤的原因,而是那群作死的宫人竟然没有拦下他,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恐怕就是觉得她是一个败国公主,所以通通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了,简直该死。苏琳琅现在所想的就是拦下她马车的宫人是跟她过不去,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什么劳什子的宫规,南疆也有这条宫规,不过那也是看人的,对象换成她的话,就绝对可以,所以苏琳琅才会这般想。但是她却忘了这是西凉并非南疆,她亦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且但凡朝歌中的权贵,没有一个不知敢在这宫里视若无人,藐视宫规的除了燕郡王燕臣,绝对再无二人。但是苏琳琅初来西凉,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她的威严被挑衅了,想着她几步走到路中央,对着驱车驶来的龙九,横眉怒竖道:“大胆,谁允许你们在宫中驾驶马车横冲直撞的,万一冲撞了本宫,你担当得起吗”龙九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苏琳琅,眉宇微蹙,但还是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他冷眸扫过苏琳琅盛怒的脸上,只觉得看到了一个神经病,她是眼瞎了吧,就算不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但刚刚还有那么多行走的宫人,突然一瞬间就一拥而散了,怎么着也该知晓这里的人不是好惹的吧,所以苏琳琅现在的行为看着龙九眼里,要么她就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没长脑子。苏琳琅见龙九不语,反而用一种藐视不屑的目光看着她,当即更怒了,她死死的瞪着龙九,大怒道:“死奴才,还不快给本宫滚下来。”苏琳琅的这一声吼,总算是吵醒了正在睡睡的秦歌,她掀了掀眼皮,眼中覆上一抹怒意,冷声道:“聒噪。”燕臣见秦歌生气,眉宇间染上一层寒意,他对着外面冷声道:“拔了她的舌头。”他语落,垂首看了秦歌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缓声道:“还没到,还睡不睡”秦歌扬了扬眉看向燕臣,不悦的说道:“都被吵醒了,还睡什么睡”燕臣见秦歌语气不好,也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她,轻声道:“别气了。”她有起床气这一点,燕臣比谁都清楚,所以苏琳琅突然把她吵醒,才让他这般的不悦,现在好了明明就不关他的事,却凭白挨了一顿吼。秦歌见燕臣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突然轻笑一声道:“我没气。”燕臣极其不信任的看了她一眼,没生气骗谁呢。秦歌见他不信,无所谓耸了耸肩,别说他不信,她自个也不信。苏琳琅甫一听到燕臣的声音,那刺骨的冷意让她无端打了个寒颤,更让她惊骇的是,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直隐在暗处的墨玉直接飞身上前,手执长剑直直的指向她,长剑如龙,剑身闪耀着刺眼的白光,刺的苏琳琅眼睛微微有些酸痛,但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敢闭上眼睛,反而死死的盯着墨玉手中的长剑。一旁的苏屠也是一愣,眼见着墨玉的长剑就要接近苏琳琅,他浑身一震猛然间回过神来,身子一闪就朝墨玉攻去,虽然苏琳琅的脾性不好,对他也不好,但他绝对不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否则回了南疆后不知道父皇会怎么对他呢。墨玉见突然冲出来的苏屠,眼神一冷,手腕翻转挽了剑花,这一次不是在对苏琳琅,转而功向了苏屠。苏屠的武功也算不错,但到底比不上身经百战的墨玉,眼见着越来越不敌,他怒火中烧的看着墨玉,厉吼一声道:“大胆,本王乃南疆五皇子,尔等竟然敢对本王无礼。”墨玉听了苏屠的话,冷嗤一声:“管你什么皇子,惹了主子就是该死。”苏屠听了墨玉的话,更加是怒了,但这怒意也就维持一瞬,很快就被惊骇所掩盖,刚刚他也是急昏了头,现在转念一想,反而了然了,即便是西凉皇上也得给他三分面子,所以敢这么嚣张无视他身份的人,天底下恐怕就只有燕郡王一人了。想明白了之后,苏屠额上不断的冒下冷汗,再看着墨玉不断朝他攻来的攻击,他急急后退,赔笑道:“本王并不知是燕郡王,不知者无罪,还请燕郡王见谅。”墨玉见苏屠赔罪,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攻击也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燕臣没有开口,他可不会擅作主张的饶了他。苏屠见墨玉丝毫不给他面子,心下恼怒,但偏偏又打不过他,更不敢惹燕臣,想着他扫了眼身后早就吓得瘫软在地的苏琳琅,咬了咬牙看向墨玉道:“她的事本王不管了,随你怎么办。”虽然折损了苏琳琅,回国后可能要面临南疆帝的怒意,但比起来燕臣的怒火来,他还是觉得面对南疆帝好上一些,至少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墨玉听了苏屠的话,这才收起了攻势,他的目标本身就不是苏屠,是他自己找死非要跑出来,不过现在识时务还来得及,至少他还没有杀了他。苏屠见墨玉不在对他功击,急忙退到一边,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苏琳琅道:“皇妹,你也看到了,本王打不过人家。”苏琳琅听到苏屠的声音,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狠狠的瞪了苏屠一眼,什么叫打不过人家,她看他根本就是怕死,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找苏屠麻烦的时候,她咬牙看了眼马车的车厢,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用自以为最动听的声音对着马车内的燕臣说道:“原来是燕郡王,刚刚是本宫无礼了,还请燕郡王见谅。”她已经知道了马车里面坐的是燕臣,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仅听他的声音都让她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这是她人生中前十几年从未遇到过的感觉。这个男人够霸道,她喜欢,苏琳琅更加坚定了她要将燕臣纳为裙下之臣的决心,却忘了刚刚燕臣还让墨玉拔了她舌头这件事。秦歌听着苏琳琅娇媚的声音,隐隐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但也是知道她恐怕是看上燕臣了,想要勾引他来着,想着秦歌拧了拧眉,回首瞪了燕臣一眼,这死魂淡,人家还都没有见他呢,就被他吸引了,要是见了,那还得了,秦歌现在有一种想把燕臣藏在深闺的感觉,不是她不自信,觉得燕臣会被别的女人吸引,而是如果他随随便便就为她招惹了一大波情敌,不用想都会觉得很麻烦,而她最讨厌麻烦。想着秦歌捏了捏燕臣的脸,怒道:“从今天起,我会为你盖一座金屋,你就住在里面,哪里都别去了。”她要金屋藏娇,人家见不到他,自然就不会为了他疯狂。燕臣看着秦歌生气的模样,眼中微微覆上一层笑意,调侃道:“你哪来的钱盖金屋”她有多少家底他还是知道,别说金屋了,铁屋她盖的起吗秦歌听了燕臣的话,非但不怒,反而笑意连连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忘了吗你的就是我的,所以盖一座金屋的话,我想还是盖的起的。”燕臣那么有钱,这指定不是问题,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资金的问题。燕臣闻言微微一笑,顺势将秦歌搂在怀中,浅声道:“我也是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谁担心了”秦歌挑了挑眉,不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话虽这么说,但但凡是女人哪有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更何况燕臣这个性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