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换份工作。你们公司竞争太激烈,不太适合你们女孩子,那些工作还是留给男人去做吧。是吧,盛盛”自顾自的说完还不忘拉上盛盛当战友。“呵呵”小心看着凌凌脸色的盛盛实在不敢附和许博的大男子主义。看出我的气色不好还非得要我陪你,要不我现在回去休息哼凌凌,你怎么可以对半年没见的朋友这样冷淡,人家可是来a是看你的啊。看我他是来看我的才怪,他是出来散心顺便找个人陪他才对,他从来都是这样你这样有谁还会追你你死定了,你要当老处女了那又怎样我宁愿当一辈子的老处女也不愿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更何况是这只大沙猪内心的两只恶魔一路争个不停,让凌凌更加的矛盾。如果只从朋友的角度来说,许博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他讲义气,又大方,有风度。可是问题是,许博对凌凌不这样想,他并不当凌凌是个普通朋友。既然凌凌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接受他,那就最好是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有什么行为给许博造成错觉,带来新一轮的麻烦。不过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家乡,有朋自远方来,就算不乐乎,也要拿出主人的气度来。虽然冬日的明湖山没有了夏日的葱葱郁郁勃勃生机,但冬日的阳光也着实另有一番趣味,踩在厚厚的落叶上似乎还能听到吱吱的声音。阳光被错综的枝桠撕碎,一片片更显温暖。偶尔还有未被采摘的红果。干瘪瘪地挂在高高的枝头,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哮喘病人并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比如快跑。爬山其实也算是一种,只是不想让两人看出什么,所以凌凌总是走走停停,试图纾解憋闷的呼吸。好在两人都知道凌凌大学时就不爱爬山,即使她走不了一小段就要歇歇,倒也没人起疑。只是看到凌凌如此之差的体质,又让许博一顿好讲。上山的石阶一看就有不少的年头了,全被打磨的没有一丝的棱角,甚至某些石阶已经被踩掉了小半,如果一不注意都可能摔倒了。这样却更有一种时间沉积的厚重感。路边有事还能看到冬日里仍顽强生长的植物,那一点点绿色在满山枯黄的映衬下,更显得可爱,片片绿色的叶片似乎装载了整个冬天的绿意。暂时放下心理执念的凌凌,决定好好招待许博一次,虽然胸口憋闷,但两人都在照顾她的速度,也还算不坏。所以一路上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尽心的讲解着a市。从商汤时期就已经辉煌的历史,再加上盛盛在一旁插科打诨,偶尔蹦出几句当地的方言俚语,最后一行三人终于到下了明湖山。当初选在明湖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明湖山山脚有家会所,要说a市的特色菜,还真找不出能比这家会所做的更好的。因为曾跟着盛盛在这里招待过王小宝的缘故,让凌凌沾了光,在这竟然吃到了记忆中遥远的儿时的味道。正好到了山脚也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其实,他们能进这家会所全凭欧阳爸爸的关系,据说这家私人会所,只接待老板和老板的朋友,因为老板和欧阳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才让三人能一饱口福。由于凌凌的转变,三人之间终于不再尴尬,渐渐又有了大学时的默契。许博本就是个幽默风趣的人,看到凌凌不再对他抵触,更是卖力的表现。一会说各自工作上的趣事,一会回忆起学校时某人的糗事,包间里谈笑风生,笑语晏晏,好不热闹。骆辰扯了扯被弄歪的领带,再次对胡娜的粘人功夫感到深深的厌恶,要不是看在她对老头子还有用的份上早就派人把她送的远远的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点了一支烟,默默靠在二楼大厅的阳台边。事情总是要解决,只是为了他的母亲,有些事情总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室内的温度暖和,所以凌凌早就脱下了那件长长的棉袄,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小棉袄。由于二楼属于私人聚会形式的大厅,包厢反而很小,里面并没有配备洗手间,倒是听说三楼才是只对主人开放的豪华套间。所以,往返洗手间必须要经过大厅。刚刚爬过山,又吃的有些撑的凌凌,身上有些懒。路过大厅时,被大厅简单却经典的设计所吸引。慢慢在大厅踱着,内心赞叹着设计者的匠心独运,一丝一缕的线条都在诉说着它的简约和大方,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和附庸风雅的西方油画,却又无一不在说明这设计者眼光的独到和狠辣。白天,它就像是所有的年轻的心所追求的成功的殿堂,完全的经典大方不做作。夜晚,凌凌闭上眼,想象整个大厅只剩那一缕光线的梦幻时刻,正是无数少女梦中的十二点舞会,穿上水晶鞋翩翩起舞的美丽邂逅。骆辰看着那个似乎陶醉在自我世界里的小女生,不正是那天自己鬼使神差救的女孩么。此刻她整个人都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鹅黄色的小棉袄妥帖地穿在身上,闭着的眼睛只能看到扇子一样的睫毛,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似乎在做着美好的梦,竟让骆辰不敢出声打扰,生怕惊醒了她的梦,怕自己走进会破坏这美好的画面。多年以后,骆辰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却只得苦笑,也许自己是在这一刻就爱上了她而不自知吧。那个流泪的,坚强的,此刻又露出如此满足迷人笑容的女孩,像是一个迷,美好的让他小心翼翼。然而总有不自知的人去破坏一切美好的事物。许博见凌凌迟迟未归,就出来看看,发现她似乎站着睡着了。无奈地摇摇头喊道:“凌凌,凌凌,我们该走了。”看到凌凌随着那个扰人好梦男人离开,骆辰从阳台后的窗帘下慢慢走了出来。心里突然有些懊恼,同时看到男人嘴角的宠溺,让他觉得是如此的刺眼。此时从三楼下来一个堪称尤物的年轻女人,倘若凌凌还未走,定会发现正是她相亲时最后解脱了她的那个名叫胡娜的美艳女子。胡娜到了二楼大厅,也不停留,径直走向骆辰栖身的宽大阳台。“shit”,骆辰嘴里低声诅咒着。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怪男人打破了这午后的宁静还是正朝他走来的女人搅碎了最后一点梦境。“辰,你又躲在这里抽烟,把人家一个人放在一群色迷迷的坏人里,一点都不关心人家”胡娜攀着骆辰的手臂,努力地用她肥硕的胸部蹭着他。“好了,王一鹏和张健不是也在,那些都是外地来的大客户,你不要任性,只是让你陪他们说说话而已。”张健是公司秘书科的科长,王一鹏则是骆辰从小到大最铁的哥们,两家人又是故交,在a市,王家在政界就和骆家在商界的位置一样,而且,王家二叔现在还是副省长。此次骆辰带着几人正是接待客户,只是胡娜每天苍蝇一样跟着。王一鹏作为骆辰的好友对胡娜的身份更是一清二楚,今天又见到她纠缠骆辰的模样,就提醒好友有时养了宠物也要物尽其用,所以才故意留胡娜应付那些客户,几人也落得清静。第四章懒得用四根棍撑着吃完饭三人回到许博住的酒店已经下午三点,上午爬山还是很消耗体力的,所以三人一致决定下午哪儿都不去了,就窝在酒店打牌。说到打牌,凌凌也算是朵奇葩了。除了斗地主,她几乎什么都不会。在游戏方面,凌凌一向少根筋,最简单的俄罗斯方块也很少能玩到一千分,往往是一两百分就gaover了。就连在女生中非常盛行的qq小游戏,她也没有哪个是能玩的下去的,每次都是被虐的命,实在是有损她平时努力扮演的成熟要强的模样。开始几盘,凌凌连连告捷,面前的钱已经摆了厚厚一沓,喜的她嘴里都哼起了小调。脸上不经常露面的两个酒窝都跑了出来,笑容明晃晃地让一旁的许博心跳快了几拍。大概过了十来局的样子,凌凌的好运气好像就用光了,再也没开过市,反而是盛盛和许博轮换着吃她了。又输了一局,眼看钱包就要缩水大半,牌技不行的某人,开始用行动说明她的牌品也实在是不怎么样。把钱朝两人面前一推,凌凌双手枕在脑后,顺势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你们两个看着分吧,多了还给我,少了也没有了。”许博看着凌凌一副我就牌品差你能拿我怎么滴的表情,摇摇头哭笑不得。每次都这样,这个输不起的小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慵懒又耍赖的样子有多让人着迷。也只有在她累的时候,才能见她偶尔卸下一身的防备,把她慵懒可爱的小女人神态显现出来。每次拉她出来玩,也都只是期望多看看她伪装背后的,惹人疼爱的模样,可这样的凌凌却总是让他更加着迷,让他不想放手。他想用一辈子来收藏,不管是点点滴滴的假装坚强,还是一片片的欲盖弥彰的狡黠脆弱。他想让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只属于自己。凌凌是真的感觉累了,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繁星满天。在客厅看电视的盛盛见凌凌出来轻嘘了一口气,早过了晚饭时间,该死的许博就是不准她喊醒凌凌,害的她现在好饿。端着水杯转身的许博正好看到凌凌揉着眼睛的可爱模样,红红的脸颊让人想咬上一口,尝尝它的滋味。可惜他也只能想想。晚饭,许博提议去吃了火锅,免不了又被欧阳盛盛取笑半天。因为,三人中,只有凌凌无辣不欢,而且,盛盛实在是担心明早脸上会冒出几颗痘痘来。吃的酣畅淋漓的凌凌出来时就走不动了,整个人巴在盛盛身上。凌凌还有个人尽皆知的毛病,那就是只要一吃饱就一步就不想走,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有点像醉酒,会露出傻傻的满足的笑,小心甜美的让人心软。只是心软的某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凌凌挂在盛盛身上,像只等待主人奖赏的小狗,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摸她的头。“凌凌”欧阳盛盛碰碰某人肖想了很久的红红脸蛋。“嗯”凌凌懒懒地抬头看了眼盛盛,算作回答,头又朝她怀里拱了拱:“干嘛我好累哦”“小姐,我更累好不好你下午还睡了两个多小时呢。”欧阳盛盛无奈地看着平时精明能干的凌凌顿感无力“可是,你体力本来就比我好啊。”难得看到凌凌撒娇,盛盛也就由着她了。虽然身边有个现成的免费劳力,但她实在是不敢冒险,却又突然想耍耍凌凌。“其实呢,你看,旁边不是还有一个人么你以前不是还抱怨我的肩膀硌人”盛盛硬生生地吞回了后面的话,因为,从凌凌的眼神里她似乎已经隐隐看到了许博走后自己的下场,绝对的凄惨。这个女人,千万不能得罪啊。凌凌收回吓人的目光,继续挂在这个没有眼色的人身上。许博在旁边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友谊是他无法插足的存在。但这不妨碍他作为旁观者看着,只是从这个角度看着他就已经很满足。小鹿一样的凌凌,真的经不起惊吓,已经等了三年,再多一个三年他也愿意。就是因为了解凌凌,了解她的小心,她的心软,所以他有信心,一定可以赢得这个女人的心。五光十色的灯火下有他爱的那个人在身边。不甘心的盛盛决定继续撩拨凌凌。“许博,你知道凌凌此刻像什么么”凌凌装死,没听到。“什么”许博果然来了兴趣。“其实,哈哈,呵呵”凌凌抬起头,一个眼神飞过,顿时让某人住嘴。“不过,凌凌,这可是凌妈妈说的,和我无关哦。“小样,又搬出我妈来。凌凌最孝顺的就是妈妈,性格也最像妈妈,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在妈妈面前。凌妈妈说朝西,凌凌再不愿也不会忤逆她。“我妈我妈又和你说我什么了”凌妈妈有个与众不同的癖好,那就是和每个到家里的朋友说凌凌的糗事。一点都不像别家的妈妈,人家总是夸自家的孩子怎么听话优秀,哪怕是真的很调皮,也不会再外人面前失了脸面。她家妈妈却好,附近的邻居几乎都知道凌凌从小就懒惰成性。所以,凌凌也不知道妈妈和盛盛卖了她多少糗事。“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你妈妈说你懒得四根棍撑着。”凌凌听后对自己妈妈的形容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懒得用四根棍撑着,好吧,妈妈的想象力不容小窥。“啊这个,懒得用四根棍撑着,呵呵,我实在难以理解”很难见到凌凌害羞吃瘪的模样,许博有些跃跃欲试,故意忽视凌凌几欲杀人的目光,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这个还不好理解,就是别说手了,就是连脚都不想动,能有四根棍撑着她,那就干嘛都躺着了咳咳”得意忘形的盛盛完全忘了那个“懒得用四根棍撑”着的女人正挂在她的身上,所以脖子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凌凌的热情对待。五光十色的灯火氲成一滩,渐渐拉长三人的背影,画面定格在a市千年繁华的历史中。这样的瞬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有很多,也许被冲刷遗忘,也许被温暖回忆。却也是各有各的机缘。不幸的是,周日有些阴霾的天空开始洒起零零散散的雪花,好在下雪不冷化雪冷。凌凌也脱下了昨天肥大的羽绒服。发尾微翘的长发安静地披在肩上,黑黑的刘海下两排浓密的小刷子,总是泛红的脸颊上,一双小鹿般坚定却又暗藏不安的墨玉丸。如果再配上那甜美的酒窝就更完美了。许博在心里默默地给今天的凌凌打分。黑色平跟短靴,凌凌一贯的喜好,黑色,平跟。驼色大衣,温暖,成熟,知性。大红色的围巾,这个,唉,凌凌的习惯,暖和为重,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