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一起的凌凌和王小宝,是这一对男女害他的宝贝伤心么从小到大,他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两个人该死“对付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我也不想废话。我会派人把盛盛的东西全部搬走,至于你们这种不走正道,专想通过歪门邪道走捷径的人实在是让我恶心”他还说了什么恶毒的话,凌凌已经不想听了。她低头从欧阳爸爸身边飞快地跑了出去。够了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些恶毒的诬陷这里的事情已经和她无关,她也没有必要和一个不知道尊重别人的自负老头呆在一起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没有做错任何事还要忍受这些血口喷人。只是因为欧阳爸爸是长辈么难道长辈就没有一点长辈的风范吗这样的人又是怎么在a市一步步打拼到如今位置的难道苍天就没眼么什么好友的父亲,难道这样一个没有一点长辈样子的人,她还要留下来给他侮辱么。他们家有钱,女儿是宝贝。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宝贝了么她也是自己父母的宝贝,不是平白来给人糟蹋的。骆辰皱着眉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是她么好像很伤心的模样,肩膀一抽一抽地让人不安。“下车”骆辰把车靠边停下,对副驾座上正美美玩弄自己指甲的胡娜说道:“自己打车去爷爷那,和爷爷说我今天有公事,就不去看望他老人家了。”说完,也不理会满脸惊讶的胡娜,绕到另一边,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辰,你明明答应爷爷”胡娜纳闷,这个男人的脾气真的很阴晴不定。外界传闻的腹黑骆氏少东,其实对待家人一向有耐心,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自己勉强也算半个自家人吧,到底她又哪里惹到他了。看着骆辰瞬间低沉的表情,胡娜识趣地闭了嘴。也正是因为她的识趣,所以现在留在骆辰身边的是她,而不是本应该的另一个女人。第十一章罪魁祸首凌凌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寒冬的大街上,出来时太冲动也没来得及换鞋,其实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就算有时间,就算还记得,她也不会理会这种小事。心中的委屈越压越大,扼得她快要窒息。大滴大滴的泪从脸上划过,又很快被寒风吹干,一块湿润一块干疼。如果爸妈看到自己今天受了这样的委屈一定会很心疼吧。想到爸妈,凌凌更止不住汹涌的泪水。妈妈一直要强,不愿在爷爷面前落泪,不愿屈服在爷爷的淫威之下。可是回家后,那无声的抽噎生生硌痛着她的生命。从小妈妈就告诉她,以后不许跪任何人,哪怕是她和爸爸也不需要凌凌下跪,不需要凌凌孝顺。所以,凌凌只要自己过的好,以后不许孝顺任何家里的长辈,因为他们不配妈妈死命维护了半辈子的尊严,她又怎么忍心在寒冬里用这样的事去刺痛妈妈。这样寒冷的夜,闪烁明灭的万家灯火之下,她是那样渺小、孤单。又有哪一站是属于她的,哪里能给她一丝的温暖。骆辰驱车慢慢地跟在凌凌身后,不敢靠得太近。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场景,他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小女人的坚强的伪装。如果自己就这样突然地冲出去,她应该会感觉很尴尬吧。对于一个苦心假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被认识的人揭穿更尴尬的事了吧。也许有一天他可以让凌凌在他面前卸下所有伪装,他可以承受她所有的忧伤和快乐,但绝不是现在。凌凌裹紧了棉袄,幸好还穿了长棉袄出来,只是只穿着拖鞋和睡裤的小腿和双脚真的快麻木了。摸摸口袋,还是中午吃饭剩下的二十块钱,值得庆幸的是手机还在口袋里。刚开始自己只顾着哭的伤心,一路也并不觉得冷,现在慢慢止住了泪,抬头巡视自己到了哪儿。考虑到自己身体的缘故和囊中羞涩的窘迫,凌凌努力回忆着这一带有没有肯德基、麦当劳一类的店。再不找个地方暖和一会,她真的要冻僵了。“shit”骆辰烦闷地爆着粗口,最近自己总是做些莫名奇妙的事。自从救了凌凌开始,先是躲在阳台后面看她发呆,后来在商场因为胡娜向她道歉。道歉,至于么在a市他还需要对谁客气。在酒吧,为她点了果汁和她聊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是做生意,要他说一个多小时的话,骆氏又能进多少资金。今天又傻逼一样赶走了胡娜,不去看爷爷而是跟在这个小女人身后,甚至不敢上前安慰她,只是因为自己了解她,看到了比别人更多的东西。对呀,自己比别人更了解凌凌,别人没有看到的她,他看到了。想到这,又有些小小的得意。不过,他d现在又在这纠结什么“喂”凌凌毫无形象可言地正趴在肯德基里的一个角落的餐桌上,桌上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热饮。“啊,呵呵。”那边的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干笑。凌凌侧着头看看手机,陌生号码。“喂你哪位”装神弄鬼的还不说话。“呵呵,凌凌,我是王一鹏。就是盛盛”“我知道。”不等王一鹏说完,凌凌就打断了他。现在谁在她面前提欧阳家的人她和谁急“你现在方便么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王一鹏一脸的苦恼,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交了骆辰这样不讲义气的朋友合该他倒霉。“如果你想和我说盛盛的事情,那不好意思,我很忙。”又是盛盛,又有谁来关心关心她的难过。现在她就像一个火药包,一点就着,最好谁都不要来烦她,她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吓人的。“呃,不是,唉,其实也是。主要是关于你的。”王一鹏感觉很尴尬,这到底要他怎么说才好。“关于我”凌凌有些诧异,她和王一鹏除了盛盛还能有什么交集:“好吧,我在幸福广场的肯德基,你过来吧。”凌凌也懒得猜来猜去,反正现在也不想回去,有人陪她聊聊也好,不然自己真的会越想越委屈。只是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装束算了,反正她又不想讨好谁,难看就难看吧。凌凌咬着吸管,两只脚摆弄着拖鞋,等待着王一鹏的出现。王一鹏扯掉耳麦,松了一口气,把车掉头开往幸福广场。“嗨”王一鹏自我感觉很帅地挥挥手,引得一大票领着孩子来肯德基的妈妈们的青睐。可惜,今天凌凌心情遭到了极点,连表情都懒得换,朝王一鹏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他坐下。“呵呵。”“你一直傻笑个什么劲”凌凌也懒得和他客气,直接看门见山:“什么事说吧。”王一鹏尴尬地收了笑,往日妖孽的俊脸上挂着讨好。唉,这年头女人是最得罪不得的动物。特别是像凌凌这样的女人,一看就很难搞定,偏偏骆辰给他出了这样的难题。唉,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让自己嘴贱呢。不过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其实,今天欧阳叔叔会去你们那”王一鹏决定还是早死早超生。“是你打的小报告”凌凌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着王一鹏。这个混蛋,太过分了,用这样的阴谋诡计,难道不怕以后盛盛知道么。还连累的她受这些无妄之灾。还有这张讨厌的脸,她上次是哪里觉得他帅来着。“不不不是我故意要通过欧阳叔叔破坏盛盛和王小宝的感情,而是昨晚我也喝了不少,今天回家被老爷子堵在了家门口,就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和盛盛的男朋友拼酒”“那欧阳叔叔怎么会知道”凌凌一脸的不相信,追问道。“因为家里嘛,两家人一直都以对方的亲家自居。所以,老爷子听说有盛盛的男朋友这一号人,立马很生气地挂了电话给欧阳叔叔。”王一鹏一五一十地陈述,生怕凌凌把怒火引到自己身上,然后被骆辰拍扁捶圆。“我真的不知道欧阳叔叔脾气那么坏,不分青红皂白就连你也骂了。平时他对我都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也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王一鹏回想起刚刚刚到凌凌公寓式的情景。王小宝像一只落水的乌鸦,整个人木木地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盛盛声音凄惨地回荡着,整个人被欧阳叔叔死死地揽着。几个穿着黑衣的手下,正不断地从盛盛房间里朝外搬东西,看样子是打算让盛盛搬回家住,只是手段有些极端。盛盛的肩膀被爸爸抱在怀里,挣扎不得。哭喊着挥动着手,想抓住王小宝,可王小宝仿佛对着一切都一无所觉。终于东西搬完了,盛盛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慢慢止住了哭泣。看到自己进门,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双哭红的眼睛险些把他凌迟。欧阳叔叔则是有些意外,似乎自己的到来有些难堪,尴尬地朝自己笑笑,也不说话。最终,盛盛要求和自己说几句话,欧阳叔叔才放开了她。已经被搬得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些人走茶凉的凄惨,地上到处散乱着一些纸片。盛盛突然扬手朝自己打来,王一鹏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胸口,幸亏当时自己躲的快,只打到了胸口。当然,盛盛可不像凌凌这样冷静,尽管自己一再解释,她还是不愿相信自己。慢慢平静下来的盛盛突然说凌凌被她爸爸骂了出去,她担心晚上凌凌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让他出来找凌凌,这才让他暂时逃离盛盛的魔爪。谁知,刚出了大楼就又被骆辰抓住了,问自己要盛盛的号码。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瞒着好友,谁承想骆辰就是看到哭着飞奔出去的凌凌才打算问盛盛的。好吧,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哼和颜悦色”凌凌冷哼,和颜悦色看对谁,欧阳叔叔再没眼色也不敢对a市市长的公子发火,更何况王一鹏还是他中意的女婿呢。“呵呵。欧阳叔叔年轻时受了不少苦,所以年纪大了脾气有些不好,你看在盛盛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其实对于欧阳家的人,除了欧阳盛盛,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可是谁让他喜欢那个公主病呢,这就是爱屋及乌啊。受过苦很牛啊那么多苦尽甘来的人也没见过像他这么跋扈不讲理的。是啊,看在盛盛的份上,好朋友的父亲骂她两句,她除了在心里委屈,在心里嘀咕那个老人几句,她还这能因为这和盛盛翻脸啊。“呵如果我因为这迁怒盛盛就太小气了是不是。”“就是,就是。”王一鹏赶紧附和,说完了才发现凌凌说的并非反问,而是肯定,带些自嘲的悲伤。“说起来,这些还是都怪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改天一定好好向你赔礼。”王一鹏正正色,他发现,对凌凌一定不能像对盛盛那样。这个有些敏感又喜欢一本正经的女孩,需要你的重视和认真。“没事,这些说起来也都和你关系不大。”王一鹏这样一本正经地道歉,凌凌反而又不好意思起来,反正自己骂也挨了,眼泪也掉了,再责怪别人也是不放过自己。一切还要朝前看。“有些事,是迟早都要发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能想开就好。”王一鹏感到凌凌心态的突然转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上一刻还在咄咄逼人的不平,下一刻就这样一笑而过,他果然用对了方法:“昨晚你也被折腾了半宿,今天又那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凌凌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后脚跟,又回忆了下幸福广场到家的距离,果断地决定接受王一鹏的好意。王一鹏先去取车,一路上终于把心放回去一半,向骆辰报告了成果,得到骆辰嗤笑一声。唉,还有盛盛那一关,估计很难像这般全身而退了。第十二章回家周末的公车上人特别的多。今天天气也还不错,虽然有些干冷,但阳光还是很好的。本来还有四五天就要放年假了,但凌凌还是决定今天回家一趟。一来是盛盛搬走后,家里越发显得空荡。二来是真的想家了。虽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从来对家里是报喜不报忧,但每次受了委屈,还总是想回家。其实自己一家人都比较冷情,是那种一切都想自己扛的人。不管是妈妈还是爸爸,妹妹更是。妹妹小小年纪就辍了学,言称自己和学校不合。一个人南下打工,一年才能回来两次,在外面受了委屈更是从不会和爸妈说。只是有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却也不说怎么了。原来的那个小村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取代地是一片漂亮的小楼群。一家家三层的小楼,外面刷着温暖的米黄色。村子周围的土地在几年前就被收购了,说是要在这里建造一个休闲娱乐于一体的度假村。现在那边已经被高高的围墙遮住,只是偶尔露出或三层或两层的度假屋。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她们村的人在这片土地上奋斗了一辈子,也只是拥有了现在这一座不大的小院落。而别人,几年的时间就在周围更大的土地上建造了一座座精致的小楼群。几年后,这里更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收益。回到家,妈妈正坐在院子里和几个凌凌不认得的阿姨唠家常。现在各家的土地都被收购,在家里也没了什么活干。男人们都出门打工,这几天也都该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女人们则留下来看家,冬日里闲着无事,就开始穿家走巷。几个年龄相近的阿姨似乎在谈论着办年货,看到凌凌回来,有人一脸惊讶。毕竟凌凌几年很少在家,每次回来了,也都宅在家里,所以附近的邻居大都不认得她了。“妈。”凌凌倚在门边,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脸上,只能眯着眼。凌母一头利落的短发,虽然人都四十五了,可依然消瘦,身材保持的很好,连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甘拜下风。眉眼间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