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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1 / 1)

不住,唉,”堂川连连叹气,“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办法呢,上面的人都发话了,要是违抗军令会是什么下场他的眼睛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两人相对无言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敞峰打个呵欠,“回去睡罢,明天好好道个别。”堂川轻声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看人家就养着苍鹰,咱们就养了一寨子的麻雀,吃得圆滚滚油光水亮就像个球儿。”那敞峰嫌恶道:“滚。”他们都没察觉,演武场的角落处还窝着一个人,地上放着空了的酒坛。北风犹如狼嚎,呼啸整夜,风里透着彻骨的寒,像是要把人心冻裂。作者有话要说:、归衍九石策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房睡觉的,反正等他醒过来时正躺在归衍那间屋的床上,脚边摆着炉火,快要烧没了,屋门开了条缝,阳光漏进来,煞是刺眼。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现棉被底下自己什么都没穿。“”卧槽连小裤衩都没剩下,这这、这是被洗劫了么“阿嚏”大尾巴狼抖了抖毛,柔弱地小声喊了一句“衍衍”半天没人答应,他只好把棉被一裹,下床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衣服,他曾经在房子塌了之后搬过不少来,都放在柜橱里,可是现在怎么找都没有,里面全是空的。哎,奇了怪了。他裹上两床被子,然后出门,发现雪地上没有脚印,只有一块石头突兀地躺在显眼的地方,走近了看,居然还是鹅卵石。什么意思谁故意放的石策摸不着头脑,直觉应该和归衍有关,说不定是昨天不高兴想了个法子来整他,也罢,能顺他意的机会大概往后也只有这一次了。好在衍衍十分善良地把鞋给他留下了,不然一定举步维艰,这时辰静悄悄的,上哪喊人去。石策四下查看,果然又发现一块石头,走过去再往前找,还有,他就这么走走停停,左看右看,每隔十几步总有块圆润的鹅卵石,衬着白雪十分明显,孤零零的。这条路七拐八拐渐渐拐到小道上,越走越偏僻,走出了山寨后方,又绕开了山村口,直走到山坳里一处几棵松柏环绕的空地前,地上放着一只拨浪鼓。石策艰难地捡起来,往前走两步绕过大树,瞬间愣在那里。山壁下站着一个雪人,身量轮廓与他一般无二,穿着他的衣服,手里握着一只拨浪鼓。旁边还有一个雪人,穿着石策送给归衍的里衣,半靠着摞成一沓的衣服,手里也拿着拨浪鼓。两道白色的身影面朝着彼此,仿佛正在对视。石策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老大大哥”远远的有呼喊声传来,石策还在原地愣神,那敞峰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掠过来。“我听人说看你往这边来了,”他瞥见雪人也是愣了愣,“这是啥晾衣服”石策哼哼道:“找爷有事”那敞峰忽然不气喘吁吁了,迟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说。”他掏掏耳朵。“就是康桓带着衍哥启程了”那敞峰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结果石策面无表情突然就跑了“哎你去哪回来你衣服还没穿呢”石策像阵风似的刮回了啸山厅,大老远就开吼。“人呢人呢人呢”堂川“噗”地喷出口茶来,“咳、我以为你故意不来的,本来归衍还等你好久。”石策站住了。“他有说什么吗”他沉默半晌才小声问。堂川想了想,“他好像一直站在门口听什么声音,最后说了句人都到齐了,走罢,就走了。”石策:“”堂川安慰道:“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要忽略你。”康桓的离开让小弟们都松了口气,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消失不见,也没谁再挑剔自己身上的衣服难看又没有外甲,大家都老老实实到演武场去,没有归衍坐镇,往日切磋的热情消褪了大半。几位当家的全都闲着,石策尤其是,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手里掂着自己的钱袋抛来抛去,百无聊赖。他无可避免地在想念归衍,那些说过的话,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和今后漫长的人生相比,显得那么短暂而深刻。真真假假,猎人设下圈套,却不防把自己也套牢。石策这辈子从未如此失魂落魄过。他把衍衍送走了,像是把自己的心也送走了。可不是么,早就挂在那人身上,再也摘不下来。“喝酒么”那敞羽晃晃悠悠踱过来,放下坛酒。“人生难得几回愁啊兄弟,来来一口闷了它。”石策噎了噎,喝高了吧这,“我闷一口成么”那敞羽大力地拍他肩膀,“是不是男人,来,不要推辞。”“”石策转了转酒坛,看到上面写着“青蒿”两个字,顿时更加郁卒,“你比我更男人,闷了它罢。”那敞羽脚底抹油就跑。“邦啷啷邦啷啷”归衍坐在马车里,拿着拨浪鼓在耳边时不时转两下。这是他从山寨里唯一带走的东西,听到这声音,就好像还在那个人身边似的。寒冷的冬夜里,当家们偶尔在啸山厅商量些琐事,归衍坐在主座脚边的矮凳上静听,手里就拿着这个,去逗石策玩。他打开车窗,问道:“行至何处”康桓就骑马护卫在车厢一侧,听他发问便道:“已走过盘青山脚,快要进入猴儿爪地界,约莫傍晚时能在与扎牙木边上找到扎木营,晚上就在那过夜。”“邦啷啷”归衍点点头。康桓笑道:“国师大人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是狼山营的人拿来哄着顽的罢”归衍点点头,“他们说,只要唤他们时摇摇这个,他们就会从天而降,听我号令。”康桓这下子真心笑了,“真是大人别计较,都是帮马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东西。”归衍不予置评,亦不为所动。天色沉沉的,云团犹如泼了墨,晕染开大片的阴影,秃鹫从高山上俯冲而下,化为天际一个黑点,令人莫名觉得沧桑渺茫。堂川抱着账本从啸山厅后门出来,差点踩着人。“哎”石策斜眼看他,“管账的是老三,怎的总见你发钱记账”堂川冷哼,“不服啊爷就是爱管,特么的个个花起钱来不要命,天天盯着账本眼睛发光,老三入夜都不敢出门,我不管行么。”石策挠挠下巴,纳闷,“不会吧,我觉得月钱虽然少了点,但是”“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抠门抠得临照城外洗衣的大婶都知道。”“”石策茫然,“哥有这么抠吗”“哼,你也就”堂川忽然回想道,“归衍昨天戴着的那条围脖是你买的”石策点头,“昨天进城买的,怎么”堂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道:“呃、呃今早没见”“什么”石策还没反应过来。堂川摆手,“唉唉,你这么笨呢今早他走的时候我没看见,明白了吗,他没带走,还不快去找找”石策先是愣怔,然后火烧屁股似的往归衍那间屋里跑,堂川在后面跟着,俩人狂奔进去,没想到那条毛茸茸的围脖就平放在枕头上,一切都跟石策早上出门时一样,连棉被也没有。原来归衍竟是看着石策被石头引走,然后将东西放好才离开的。他上前把围脖拿起来,果然露出一根金色的细细的链子,链坠是把小巧玲珑的金锁。长命锁。下面还压着一张纸。狼蒿山的风雪会肆虐整个冬天,那夜风刮着窗棂,呜呜作响。临走的前一夜,归衍站在窗边,远眺那黑漆漆的天幕。他摸索到颈间围脖下的链子,解开来看,一看便是良久。长命锁啊,竟是长命锁。“保平安么”归衍勾起嘴角。尘世间的是是非非,善恶恩仇,前途未知,命运坎坷,苦难和困顿时刻折磨着,却难以湮没男人这点微末的愿望愿他平安。想要相守是那么难,送走了他,男人会独自留在雪山里一辈子吗归衍不知道答案,他握着长命锁,牢牢记住这一刻,然后铺纸研磨,提笔道:“此朝将亡,外敌查兹侵军压境,叛臣乱我朝纲,溯龙军提督康桓叛国,十万火急,着令溯龙军即时备战,撤退关内,守卫京城与百姓,特升溯龙军狼山营统领石策为龙骁大将军,号令全军国将不国,吾辈唯有血肉之躯守社稷之根本,望众将士比肩而战,誓死扞卫,待明君现世,再与尔等重整我詹国河山国师归衍亲辞”堂川念完了纸上的字,难以置信,“康桓叛国”石策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堂川慢慢道:“那归衍他说人到齐了,是什么意思”石策眯起眼睛。“他打算灭掉康桓全军”堂川不知所谓地笑了笑,“这、这”“他打算同归于尽。”堂川吓住了。男人握紧手中的长命锁。“吱”苍鹰盘旋于高空,嘹亮的鸣声破开萧索的风,传出很远很远。护卫军渐渐走近了雪山的山脚,前方一道岔路从西北绕下来,康桓看了看天,跟身边的亲卫附耳交代两句,亲卫策马赶到前边去了。归衍打开车窗,“行至何处”康桓笑道:“已经过了盘青,马上就到扎牙木。”归衍的表情似笑非笑,“提督大人,雪山行路甚是轻快啊,有何急事”康桓道:“哪里,只是想不辱使命罢了。”归衍也笑道:“我看不必再走,此处埋骨,风水相宜,来年春回屏山,这里就叫佞臣坡,如何”康桓神情大变,高声喊停,护卫军很快停在原地。归衍在马车里静坐了片刻,再下车时,所有将士已经四下包围成圈,枪尖直指中央。强敌就在边境,却要先杀自己人。康桓冷冷地吓道:“妖师归衍,查兹国特使和铁骑就在前面,查兹国主专门派遣他们来降妖除魔,今日凭你什么手段也插翅难飞,不如趁早就范”归衍没说话。烈烈的火焰点燃,锋利的枪尖雪亮而冰冷。他站在那里,蒙着双眼,仿佛没有呼吸。右手微扬,银光乍现,三尺寒锋横于身前,杀气凛厉逼人。“动手罢。”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迟迟没有完结,开学比较忙qvq,马上就完结,没番外、归衍十屏山郡为詹国北原最大的郡省,国境线绵长曲折,南面入关不到百里便是京城,查兹想要灭国,先要过屏山,屏山有溯龙军,溯龙军有狼山营。在石策的父亲那一辈,狼山营虽为马匪招安,却没有一个懦夫。那是拼死血战累下的赫赫威名,詹国不知道,溯龙军装作不知道,临照的百姓却是看在眼里,以致于狼山营的马匪拦路劫财,并未受到过多苛责。现在轮到新一辈的狼骑们上战场,石策受归衍任命,担起抗御外侮保卫子民的重责。黑龙蹑云的旗帜,燃燃的烽火,便是溯龙军所在的地方,鲜血浸透的土地,滚烫的硝烟,更是溯龙军所过的地方。演武场上站满了人,披甲,提枪,佩剑,负弓,红缨映着白雪,鲜艳热烈。堂川、那敞羽、那敞峰并排立于狼头营旗下,石策站在点兵台最前面,黑色的盔甲流转着黯沉的光。他道:“今日收到紧急战报,已派遣斥候证实,溯龙军提督、临照城主康桓率八百亲卫叛国,掳走国师归衍,欲与查兹敌军合作将其劫杀屏山全境备战,我军即将后撤入关,守卫京城”底下一片哗然。“四当家查出康桓扣压三日前的朝廷军令,”石策等他们安静些,继续道,“现在我手上的,是国师的委任状,由我出任大将统领溯龙军后撤,但我不打算就这么走了”那敞峰小声道:“他这打算跟你们说过吗”堂川:“”“国师于我詹国社稷至关重要,他此刻深陷敌阵”石策缓了缓呼吸,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死在边境”不能,不该,不许。“我狼山营镇守此地多年,还从未放过一个查兹敌军过境既然老爷子们当初守得住,我们凭什么不能狼窝里不养丧家犬要想进临照,先过我狼山”众人齐喝,吼声震天。“好”康桓捂着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脚步摇晃地慢慢后退,“不你怎么可能”归衍单手执剑,素袍染血,双瞳妖冶,神情淡漠。“妖怪么,总要防着人,”他歪歪头,“你若知道我底细,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马车散架,周围几十步之内尽是尸首,几乎无处下脚。“你”康桓跌坐在地上,沾满了血的手指着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问我怎么算到吗”归衍轻蔑地弯弯唇角,“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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