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不顺眼,偏偏生不出孩子,又担心薛峰以后将家产交给这唯一的儿子,所以就想在薛承睿的婚事上下功夫,想让薛承睿娶了她的侄女方潇潇,这样一来,薛家的一切不还是她方琳的。且不说薛承睿对方潇潇这丫头没感觉了,就算是他哪天神经错乱了,也不会让方琳称心如意宋流丹觉得薛承睿的爷爷奶奶还是挺慈祥的,说话亦是和和气气的,她自己没什么亲人了,一见到人家家中一团和气的,也跟着觉得开心,老人嘛,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宋流丹就拿出哄善善的模样去哄两位老人开心,也算是得她们喜欢。薛承睿站在爷爷奶奶朝宋流丹挤眉弄眼,大约是夸赞她表现好。宋流丹嘴角抽了抽,翻了翻眼皮白薛承睿一眼,薛承睿还是乐,嘴巴都合不拢。宋流丹简直是无奈了,于是也不去管他。因为照顾到两位老人的口味,所以今天吃饭是在中国风气息特别浓烈饭庄。宋流丹陪着爷爷饮了好几杯茶水,喝茶喝多了,就总想上厕所。她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旋开水喉认认真真的冲洗手指,一边还想着善善跟保姆阿姨会不会闹腾。其实善善很乖,宋流丹工作忙,有时候要加班,善善在托儿所之外也经常由保姆阿姨照顾,他好像从小就很懂事,虽然也粘她,但从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又哭又闹。这才半天没见,宋流丹就觉得想儿子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抽了张纸巾将指尖擦拭干净,随手把团成一团的面纸投到垃圾箱里,转身正打算离开了,江屿辰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眼前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流丹特别想装作没看见江屿辰绕道走,可是他搂着她的腰就把她抵在墙边儿了。这洗手间其实离薛承睿所订厢房特别近,宋流丹看着半掩的厢房门,心突突跳得厉害,她就害怕厢房门突然开了,被人看见她和江屿辰这副说不清的亲昵姿态。宋流丹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刻意压低的声音却隐约带着怒气:“你放开”江屿辰当然不肯,两条强健有力的臂膀就那样死死地紧紧地搂着她,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翼,宋流丹想躲又躲不掉,不免心焦气躁,“江屿辰,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折腾不起了,不想跟你折腾了,求你放过我,可以吗”江屿辰没吭声,只是用墨一般黑的眸子盯着她,他突然绕到她的身后去,从后面揽住她不让她动弹,视线同她一样盯着她所在包厢的木门上,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在这里谈,第二,换个地方谈。”如果可以,宋流丹两个都不想选。她现在走了,待会儿要怎么跟薛承睿交代呢,更何况还有长辈在这里,这也显得她太不礼貌了。可她没得选。在车上的时候,她给薛承睿打了电话,最初薛承睿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突然高涨的分贝差点没把宋流丹给嚷聋了:“你在b城人生地不熟的,你上哪兜什么风,快点给我回来”宋流丹拿眼神偷偷瞄了眼一旁开车的江屿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如三年前,带着轻微的不屑和讥嘲。她抿了抿唇,平复了下心神:“队长,我遇到了熟人,有很重要的事要谈,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么”薛承睿淡定不下来:“你遇到什么人了”宋流丹实在是没办法,咬了咬牙,道:“前男友,前男友总行了吧”薛承睿仿佛被噎到似的,说话都结巴:“你你前男友是善善他”宋流丹烦躁的拨了拨头发,“不是。”这会儿因为突发状况根本就不清楚的薛承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是等他挂断电话后,再细细一想,宋流丹曾经说过她就交过一个男朋友,那不是善善的爸爸还能是哪个他懊恼的几乎挠破了头,可是再打电话过去,就没人接了。等宋流丹结束通话,江屿辰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男朋友”宋流丹把手机收到口袋里,没好气的回答:“不关你的事。”她语气很不耐似的,江屿辰也没生气,只是继续说:“薛承睿挺不错的,比起三年前的赵赫你的品味总算是高了些。”虽然江屿辰唇角还挂着笑,可是宋流丹听他这语气,就觉得不舒服,从身体到心里都不舒服。“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我跟谁交往你管不着。”江屿辰却微微挑起眉尖,转眸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是么”这样的语调才让宋流丹谨慎起来,他分明像是知道了什么,听起来仿佛很笃定很坦然。宋流丹心里的小鼓开始敲起来,她怎么就忘了呢,如果江屿辰想查她,太简单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善善的存在。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宋流丹觉得呼吸都困难,现在善善就是她的死穴,她不能没有儿子。江屿辰没有忽略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最后,车子停在一处无人的街道上,这地方挺偏僻的,宋流丹摇下车窗四处看了看,恐怕今儿个就算江屿辰把她掐死在这儿,都不会被人发现。不过,宋流丹想,江屿辰再生气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他无非也就是看不得她过得好罢了。“我们谈一谈。”宋流丹忍不住笑,他都把她拉到荒山野岭来了,她还有权反对么既来之则安之,宋流丹觉得薛承睿送给她的这句话此刻用着最合适。“你想谈什么麻烦快点儿,我还要回家。”江屿辰问她:“这么着急回家,是为了见你男朋友,还是为了见你儿子呢”宋流丹忽然觉得有些冷似的,她咬着唇,防备的盯着江屿辰。“跟你没关系。”江屿辰反倒笑了:“跟我没关系我长眼睛了,那孩子跟我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阿启拍到善善的照片,传给他,他看到那张小脸,跟他颇为相似的五官,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明了了。怪不得那日在游乐场里,他会对一个陌生的小家伙产生亲切感。宋流丹还在垂死挣扎:“真可笑全世界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每一个跟你长得像的人都是你儿子吧”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讥讽,“不过那也说不定,你江少的女人一打一打的,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私生子了呢。”听了这话,江屿辰的脸色才黯淡下来:“我没有别的女人。”他一字一句道,听起来真像是解释,宋流丹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又轻笑,跟自己又有何关系她说:“是么,那得恭喜沈霏了,觅得有情郎”江屿辰的呼吸有些重,“沈霏她不是你所想”话被宋流丹不留情的打断:“够了,江屿辰,我们各走各路不好么你有你的爱人,我也有我的家庭,求你了,别来打扰我了,可以么”江屿辰盯着她,眸色沉沉的:“家”他讥讽的笑,“你是说,让我的儿子去叫薛承睿爸爸”宋流丹暗自攥紧了拳头,坚定道:“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没有关系。你想要儿子,让沈霏给你生去”其实宋流丹的反应早已在江屿辰的预料之中,她既然选择逃避,一躲就是三年,又写下那样一句话,她根本就打算将善善的存在隐瞒一辈子。可是他终究是知道了,“如果你不愿意承认,难就等dna报告吧。”宋流丹一颗心提到喉咙眼去,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而江屿辰说:“阿启已经取了我和宋从善的头发去检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她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沼之中,越挣扎反倒陷得越深,可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你想怎么样”他说:“我的儿子,自然要姓江。”、art 28江屿辰说:“阿启已经取了我和宋从善的头发去检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她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沼之中,越挣扎反倒陷得越深,可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你想怎么样”他说:“我的儿子,自然要姓江。”“江屿辰,你不可以这么霸道。”为什么他永远都这么霸道的想要左右她的人生,宋流丹说,“我记得很清楚,当初你坚持让我打掉孩子,你说过不希望你的孩子身上流着仇人的血,既然如此,今天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江屿辰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我不要孩子,不是因为这个。”至于原因是什么宋流丹一早也猜到了,她只是从不敢去深想,她怕想得太多了又钻进了死胡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那些纷乱的回忆里去寻找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相爱的痕迹。很久很久之前,她不止一次奢望过江屿辰会爱她,可是这份心意却在一次次受伤之中越来越淡。宋流丹将头转向一边,躲避着江屿辰炙热的目光,她的声音很冷淡:“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任谁都看得出,如今的宋流丹对江屿辰的防备之心究竟有多重。江屿辰自然也是了然于心,他蹙了蹙眉尖,试图点醒她的记忆:“你产检的时候,医生一定提醒过你,如果生产你存活的几率不会超过5。”“那又如何”“宋流丹,我不要那个孩子,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江屿辰的声音低而沉,沙沙的,又仿佛有些哑。从未想过某天能亲耳听到他的解释,宋流丹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捏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僵硬,掌心因泛着水汗而变得粘腻不堪。然而他这么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久到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曾经爱过他。“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恨我或者不恨我,我都不再介意。”她这样说,无非是再一次清晰的提醒他,他已经被驱逐出她的世界,她今后快乐与否都与他毫不相干。江屿辰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张唇,却几乎发不出声音,无意识的便探手过去,倏然捉住她冰凉的手腕,她的肌肤滑嫩一如从前,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映射下莹白光润。宋流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你做什么”他握得很紧,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只得皱着眉头去吼他,“放手”他却告诉她:“流丹,我恨的,从来都不是你。”事到如今,他竟然这样说,宋流丹几乎想要冷笑,咬着牙忿忿的瞪他:“难道你觉得你这么一句话,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那几年,你对我怎么样,你自己心知肚明”她气不过,所以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处,那样狠的力道,渐渐地有血腥味袭进口腔和鼻翼,她却仿佛仍不觉解恨,又加重了力道,直到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嘶气声,她另一只手反握着他的手臂,也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他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待她终于松了口,江屿辰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连嘴唇都有些泛白了,宋流丹看着他血迹斑斑的手背,眼皮突突跳了跳,口腔里残余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极了,拧开车中的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两口含着,又立刻下车吐了出来。她漱了口,又重新拉开车门上去,见江屿辰在用手帕包扎伤口,因为被她咬得是右手,他用左手包扎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笨拙,折腾了半晌都没系上。宋流丹过了嘴瘾心里舒坦了不少,坐稳在副驾驶位置后一把将他的手拉过来,她的动作没个轻重,亦或者可以说她就是故意使了劲儿牵扯到他的伤口,江屿辰忍不住抽气,宋流丹心情大好的一弯唇,还不忘用凉凉的眼神去睨他,讥诮道:“我劝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我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咬人,还非得见血不可。江少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哪天给整破伤风了,我可不赔你医药费”初夏的夜里风带着微凉的气息从车窗划过,江屿辰这会儿才觉得神思清明了,仿佛方才他轻微的失控不过一场梦境,听见宋流丹完全不具备震慑力的威胁,江屿辰不以为意的轻笑:“你从前是属猫的,现在倒像是属狗的。”打结的时候宋流丹狠狠地一拉,江屿辰锐利的眸光那么一闪,宋流丹毫不畏惧的回望他,两只杏仁眼也嗖嗖射着冷箭,江屿辰冷不丁被她这么一盯,竟微微愣住了,而宋流丹皮笑肉不笑的哼声:“江少,如果没别的事儿了,能送我回去了么我儿子见不到我睡不着。”说实话,这荒郊野岭的,宋流丹眼睛四处一瞄就忍不住浑身发颤,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江屿辰开车回去,一改往日里沉默不言的状态,时不时的就向宋流丹询问善善的情况。宋流丹不耐烦的将手肘撑在窗棱上,偶尔更不耐的投个眼神给他,大多时候她都保持沉默,听得不耐烦了就拿手捂着耳朵,没好气道:“江屿辰,我说了,那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你再跟我说话,我就告你骚扰”若是在三年前,借给宋流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