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遥这下是真的心碎了,竟然被女儿这样嫌弃,轻哼了一声拎着包就往前走。安易在后面摇头失笑,快步追上去,从她手里拿过包,偏过头问她:“我让她乖乖地呆在你怀里,好不好”“你让她呵呵”叶之遥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安易发誓,他这辈子最恨的两个字就是呵呵。小渝亭巴巴地亲着自己的父亲,小手更是将爸爸抱得死紧,生怕被交到妈妈手里似的。安易拉住叶之遥,抱着怀里的小树袋熊,问她:“你约了明天和顾惜吃饭正好明天我不用上班,小鱼我来照顾,你好好劝劝顾惜,她再那么一意孤行下去,你哥迟早会崩溃。”叶之遥挑眉:“你什么对顾惜的事这么上心了”“上次要不是她,我怎么能看到小鱼第一眼我怎么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在某个层面来说,我应该感谢顾惜的。今晚你哥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状态很不好,难道你不担心你担心他,你愁眉苦脸的,我能好受”他这一番甜言蜜语,说得叶之遥哑口无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易知道她又别扭了,揉揉她的头发,牵着她往前走。这一次,叶之遥没有挣开,任他牵了会儿。走过两条街,叶之遥见小渝亭快要睡着了,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却被安易一把拦住了。他将女儿交到她手上,快速脱了外套盖在女儿身上,揽过她继续往前走。“遥遥,就这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过下去”第48章 痛“遥遥,就这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过下去”叶之遥诧异地抬头看他,他的半张脸都隐在夜色里,路边的灯光打过来,脸庞上一圈淡黄色的绒毛。小渝亭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小嘴还是亲在他脸上的。这一幕温情又安宁,看得她险些红了眼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一刻,她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想”安易本来以为她还是会一遍遍躲避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她这一次会这么痛快地给出这个回答。那个回答是他心心念念所想,此刻真真正正地从她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他高兴得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怀里的宝宝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贴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小鱼知道爸爸在高兴什么吗”他捏捏她的小脸蛋,揽住叶之遥的肩,温声道,“其实,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两个折腾来折腾去的就显得太矫情了,是吧”“你想说我矫情就直说。”叶之遥瞪他一眼,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波带水,似醉未醉,看得安易心一紧,口干舌燥得厉害。“又胡说”他像是多年前那样曲指在她的头上敲了两下,“最近一段时间,你冷着我,我也想了好多。你觉得我骗了你,你觉得我不顾你的感受。可是你为什么不往其他的地方想想呢,我为什么要骗你遥遥,过去的事,不管我怎么说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是已经发生已经存在的,纠结太多,我难受你也难受。我们为什么不向前面看呢你觉得我不好,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试很多事情,总要试试才知道的,不是吗”“你们总说试一试,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试过一次后我还是受伤了的话,我怎么办”叶之遥的手被他握着,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大家可能都觉得我作,觉得我就是想为难你。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不能不为难我自己呢你也说了,过去那些是事实,事实又怎么可能因为弥补就不抹掉了至少,我可能会记一辈子的。”“是不是我现在所有的保证都没了可信度”“是。”两人就此沉默,谁都没再开口,因为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两人慢慢往前走,小渝亭不安地蹬了两下腿,贴在安易胸前哭了起来。她甚少在父亲面前哭,安易怎么哄也哄不住,更恼火的是根本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哭。叶之遥在旁边看着也心急,将女儿抱在自己怀里,轻拍了两下哄也没用。小渝亭越哭越厉害,引得旁边一个过路的阿姨直摇头,安易整个人也是慌的,可看叶之遥那个样子他也只能努力地镇定起来:“没事儿,别急,你抱好她,我拦车马上送医院。”旁边的阿姨啧啧了两声,好心地提醒道:“你们两个一看就是没带过孩子的,这天气就快热起来了,孩子皮肤这么嫩,被蚊子咬了你们也不注意。”两人这才顺着阿姨指的地方一看,小渝亭的小腿上红了一片,好些小疙瘩。安易心疼坏了,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花露水和痱子粉,孩子皮肤娇气,他不敢抹太多,只用指腹沾了一点花露水轻轻抹在小渝亭的腿上。清清凉凉的感觉散开来,孩子安静下来,眼泪汪汪地趴在妈妈怀里。安易从叶之遥手臂里将孩子抱起来,手背抬了抬,在叶之遥眼下擦了擦:“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遇事焦急心慌就知道哭”叶之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其实她不是这么爱哭的,可每次只要关乎到孩子或是每次有他在身边,她就很难理智下来。对上安易玩味的眼神,她狠瞪了他一眼,拎着超市购物袋气冲冲地往前走。安易眼角带笑地低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小鱼,妈妈害羞了所以,爸爸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回应他的是女儿咿咿呀呀的撒娇声,以及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周末,叶之遥早早地就起了床,打扫好房间,把小渝亭昨天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看见小渝亭醒过来,小孩子这会儿倒是不爱哭了,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用手抓着枕头边的小海星玩偶。她走过去在女儿脸蛋上亲了亲,小丫头看了她一眼,哼哼了两声就只盯着自己的玩偶了。那嫌弃模样,气得她也不逗她了,轻哼一声去了厨房给她做早饭。将米糊糊冲好水调好,她端着小渝亭专属的小碗喂她吃饭。平时在吃饭时特别乖的小丫头不知道是没饿还是真不喜欢妈妈,无论叶之遥怎么诱哄,就是不肯张口。小银勺子送到了她的嘴角,嘴唇上满是米白色的糊糊,可她就是不肯吃。叶之遥脸一沉,小丫头看不懂,咿咿呀呀地拿玩偶去碰她手里的碗,这一下叶之遥彻底被惹怒,将勺子“啪嗒”一下扔回碗里,问还嘻嘻笑着的小人儿:“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了”那么小的人儿,连妈妈都不会喊的小姑娘,哪里听得懂妈妈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哇,妈妈的脸色一会儿变一会儿变的,真好玩于是,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干脆拿玩偶去打妈妈的脸玩。母女两个正僵持着,安易就过来了,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叶之遥干脆将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搁,回房间换衣服了。看见爸爸来了,小丫头又开始兴奋了,恩恩了两声,又想用手中的小海星拍爸爸的脸。可是爸爸明显没有妈妈那么呆萌,往后一扬就躲过了。小姑娘嘴巴张成“o”型,不甘心地又打了一下,又被躲开了,这下小姑娘难过了,嘴一瘪就要哭出来。安易一见小哭泣包又要开始掉泪珠了,赶紧将脸凑上去,任她胡乱地打了两下,哄得她开开心心的。叶之遥换好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收拾提包,头也没抬地说:“先喂她吃饭。”安易点头,目送着她开门离开,才端起小碗一勺勺地喂小渝亭。喂食的人换成了最喜欢的爸爸,小渝亭当然高兴了,吃得吭哧吭哧的,安易见她那欢乐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今天爸爸带你去逛街,妈妈的生日就要到了,小鱼送妈妈生日礼物好不好”小姑娘呀呀两句,安易拿纸巾擦擦她的嘴角继续说:“当然爸爸会准备最好的礼物给妈妈。”叶之遥来到约定的地点,顾惜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令人吃惊的是叶之远竟然也在旁边坐着。叶之远见着她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问她:“小鱼呢”“在家呢,没敢带她出来,等会儿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叶之遥坐下答道,打量了两人一番,问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他神经病犯了”叶之远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惜就抢先道。“”叶之远瞪了顾惜一眼,起身气冲冲地往外走,叶之遥赶紧坐到顾惜身边,挽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外面,确定叶之远走了,才问:“你怎么把我哥气成那样了昨天他也是这么个样子,都把我吓了一跳。”“还不是因为叶壮壮和你妹妹沈颖余,哎呀,烦死了,不说他了遥遥姐,你该把小鱼带出来的,我好久没有和她玩了。”顾惜笑眯眯地说道。“她爸爸在家照顾她呢,今早上那小没良心的还打我脸来着。”叶之遥一提到女儿就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有仇,我就没见她跟我对盘过。以前我一抱她就哭,现在我喂她吃饭都还要打我了。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她的是我,结果一见她爸爸就眉开眼笑的。”“小孩子嘛,我也很粘我爸啊,我妈管得太严厉了。”顾惜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看起来好像特别忧愁,“父母对孩子的成长意义是不同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像现在这样下去呀我听叶之远说你家里都不掺和你们的事了,好像沈阿姨都决定随便你做决定了。”“选择权一直都在我手上的,可是顾惜,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说不掺和,我就能心无旁骛的。”叶之遥拨弄了一下手机上的吊坠,无声地笑了笑,“下半辈子是就凑合着下去,还是另寻他人,我要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遥遥姐,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啊喜欢就去争取,不喜欢就走人啊。”“顾惜,你和我哥太顺风顺水了,总觉得一切都那么简单。我这么给你形容吧,我安安静静地呆在一片森林里,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抡起斧头对我一顿猛砍,我痛得快要死了。然后他停下了,抚摸了我两下,说我错了,我以后不砍了。那被砍掉的地方怎么办我要一辈子都带着那伤口吗”“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点伤口”“因为我痛过。”叶之遥闭了闭眼,“痛狠了才会深刻”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玩得晚了回来忘记更新了,跪地求原谅gtt明天那章会出来一个人第49章 病态顾惜一时有些无措,她毕竟年纪小,又只经历了一个叶之远,自然不懂叶之遥的感受。如人饮水的事,旁人再怎么指点都跳不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个圈。她今天约了叶之遥出来本就不只是想要劝她,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让叶之遥陪她去买戒指。叶之遥听她说后,吓得瞠目结舌,据她哥的说法,并不急着和顾惜结婚,那现在女方急匆匆地去买戒指是什么意思对此,顾惜的解释,则是赌气之下略显坑人。“反正我不和他结婚,我就买,买了留着给别人”叶之遥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又闹起来了。看着顾惜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叶之遥摇头失笑。不知道当事人怎么看,在她眼里,这两人能够遇上对方真是天大的福气。从小到大,两人你护着我,我宠着你的,在一起之后,吵架频繁,却是一次都没分开过。叶之远有多认真,叶之遥是知道的,所以,即便顾惜老是在她面前抱怨,她也没有一次怀疑过这两人的结局。有些人是注定要一辈子不分离的,而有的人注定要坎坷一生的叶之遥牵牵嘴角,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悄悄摸了摸,她从来没有戴过戒指。女人的逛街能力指数实在太高,两人几乎横扫了两个商场,从一楼的鞋子到四楼的珠宝,几乎每家店都逛了个遍。顾惜是家里长辈,上面堂哥宠着,从来不缺零花钱,叶之遥是工资可观存款也可观,两人一路刷过去,商场的店员都快笑开花了。到了珠宝店的时候,顾惜捧着脸,手肘撑在柜台上,一脸遗憾地看着一溜儿的钻戒,问叶之遥:“怎么没有黄金的啊”叶之遥一头黑线地看向她,这孩子的腕表是卡地亚的新品,手上的链子是蒂梵尼的新款,真不像是完全不懂珠宝的人。“妹子,黄金是在那边那家店的,这是蒂梵尼的专卖”顾惜恍然大悟,在店员快要僵掉的笑容中一呼而起,拉起叶之遥就往黄金店里跑:“走走走,我要去选我最中意的那个。”叶之遥无奈地跟着她过去,却见她兴奋地指着一个男戒两眼放光:“遥遥姐,我就让叶之远带这个他的气质也就配这个,就要这个了回家跟我横,我就选定这个了,我看他怎么跟我横”对着那个戒指上硕大的一个“禄”字,叶之遥是真的笑不出来,一声笑憋在胸口,都快气闷晕过去了。想起叶